第二百二十二章 花前月下『上』
——客棧——
因為鳳栖寒回來了,白栖月也沒有壓抑自己的情緒,所有人都為他們的重逢感到高興,所有的人的心情都如這門外的陽光,明媚溫暖。
白栖月拉着小小的鳳栖寒從樓上下來,李娘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早膳,就等着他們下來,看着活蹦亂跳的鳳栖寒,李娘是打心眼的高興。
“姐姐,你坐。”李錦珠與她結拜姐妹,自然也是稱呼姐姐,起身請她入座。
白栖月先前還有些不習慣但至少還是她的一點心意,也就坐下來了,冷落了鳳栖寒上不去。
鳳栖寒盯着這個比自己就是高那麽一點點的板凳,就是賭氣的不爬上去,兩手環胸就盯着白栖月。
“子笙,怎麽只有你一人,下來時不是還兩個人嗎?“林婆婆看着她只是一人,想着剛才見到的不是兩個人嗎?
還沒有想到的白栖月醍醐灌頂,低頭一看只有賭氣的鳳栖寒傲嬌的雙手抱胸,無奈一笑對他道歉:“抱歉,我是忘了你了。”
話語間将鳳栖寒抱上來,而鳳栖寒兩個小短腿蹦噠着就是不願意站在板凳上,非常理直氣壯的喊:“本公子,冷!”
雖然有時候是很不講理,但是在這麽多人的面子上還是給她一點小小的面子。鳳栖寒口中說的冷不是真冷,而是作為借口想要她抱着,但是遲鈍的白栖月并不能想到。
“子笙,這裏有一件狐裘。”李娘說着,便從自己的身旁拿出狐裘遞給她,白栖月想到這是昨夜柯覃借給他的,改日一定要找一個時候換給他。
白栖月伸手接過想要給他蓋上,但是鳳栖寒竟然露出嫌棄的神色,用食指将她的手推開了,霸道的說:“本公子不要這個!”
不要這個還要那個?
這個話雖然白栖月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的表情已經說了。鳳栖寒不顧另外三人對他的不解,就這樣理所應當的走到她的面前,爬上他的大腿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脖子,依偎着她。
原來是要這個樣子,三個人會心的一笑,謙讓禮貌的說着要吃吧,莫要撒讓菜涼了。白栖月一手抱着他将狐裘放下,對他的行為亦是震驚,“這樣便不冷了罷!”
“本公子只想抱着你,不許動!”鳳栖寒強勢的說着,随後就緊緊的抱着她從未放手,而白栖月也亦是從未放手。
“子笙,我們何時能夠動身?”李娘為難的看着她,雖然她也知道急不來,但是心裏沒底她不放心。
“姐姐,我想要盡快找到父親。”向來都是沉默寡言的李錦珠與他們呆久之後見的人多了也就不再那麽的生怯。
盡快找到父親,白栖月何嘗不想。但是現在的她只能是一步一步來,雖然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但是不在武林大會拿下武林盟主,他們又要走很多的彎路。
白栖月沉思着,她也想盡快但是武林大會沒有辦法盡快。她實在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盡快。
鳳栖寒在她懷裏對她的情緒了如指掌,就默默的為她說話:“無論如何都會找到壬子恒的,你們不用擔心。”
“那,最快還要多久?”李娘猶豫着還是問了,李錦珠與李娘是一對可憐的母女,他們希望盡快找到壬子恒白栖月是能夠理解的,但是她并不知道怎麽讓他們安心。
“最多兩個月。”鳳栖寒抛下一個大致的時間,李娘與李錦珠得知後也就放心了,不再問什麽。但是兩個人已經把氣氛打亂了。
“子笙,祝你們好運。”林婆婆是局外人不懂他們,也就只能說句祝福的話。
白栖月會意的點頭看着閉眼似乎是要睡覺的鳳栖寒說,“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想要提前結束武林大會,只有兩種辦法,要麽直接一對千,要麽直接逼迫壬子祁承認你是武林盟主,本公子相信壬子祁不會不讓你成為武林盟主的。”
閉着眼睛的鳳栖寒沒有睡覺,反倒是給她分析了現在的情況,也給她一個預防針。最後那句話是特意說給他聽得,他看得出壬子祁對她有心思,但是那個蠢貨不知道,只能委婉着告訴她。
鳳栖寒想得是沒錯,但是白栖月就是蠢貨,那麽明顯都看不出又怎麽會聽得出是在告訴她,“那便一對千罷,我與壬子祁并不熟。”
壬子祁聽了這話恐怕會很傷心罷!
“本公子一定會讓你輕易的登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他承諾似的告訴她,白栖月蹙眉聽不到他的聲音了,看着懷中安靜的他恐怕是睡着了。
白栖月抱着他退席回到房間,不浪費任何的一點時間修煉。
被放在床上的鳳栖寒其實沒有睡着,只是想要她回到房間而已,因為他剛才察覺到了有人在盯着她,一定不是好人。
鳳栖寒從床上爬起來,蹑手蹑腳的穿鞋就推門離開了,小小的身軀竟然輕而易舉的翻上了比自己不知高多少的窗戶,從窗戶旁跳了下去。
這麽高的都上的去那麽剛才的板凳,他豈不是故意讓白栖月抱他,而白栖月竟然不知道。
鳳栖寒落在地上,小短腿竟然陷進了厚厚的積雪裏,費了好大的勁才拔出來,“本公子辛辛苦苦出來,竟然這樣子對待本公子!”
鳳栖寒大罵,随後用力的一抽腳就從積雪中拔出來了,竟然在積雪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鳳栖寒小心翼翼的走着,他變小了竟然連翅膀都不能使用,這讓他情何以堪。鳳栖寒在尋思着,方才那個監視他的人竟然就明晃晃的從他面前走過,鳳栖寒馬上就追上去。
“前面的,給本公子停下!”鳳栖寒大喊着,而前面那個本來就緊張的人往後一看,但是因為鳳栖寒太矮,什麽都沒有看到的就裹緊了衣服加快了步伐。
鳳栖寒惱羞成怒,早知道就不大喊了,但是那個人沒有看到他是幾個意思,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嗎?士可殺不可辱!這是對他最大的羞辱,他一定要追上去!
鳳栖寒鬥志昂揚的邁起小短腿追上去,但是那個人始終沒有看到他,直至被鳳栖寒跟着到了柯炎面前,只聽那個人對着柯炎說:“大人,子笙姑娘回房了。”
柯炎點點頭就讓他下去了,鳳栖寒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那個人,那個人總算是看到了他,但是見他這麽小就同情的問:“孩子,你的娘親呢?”
聽到的鳳栖寒頓時火冒三丈,雙手叉着腰大喊:“你才孩子。本公子都兩千歲了,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本公子,你個小娃子渾什麽渾!”
那個人聽得一頭霧水,鳳栖寒不想廢話的從他身邊走過正面撞上出來的柯炎,一個踉跄摔倒在地。
“孩子,你沒事吧!”
柯炎看着他摔倒很怕他哭就馬上的彎腰伸手想要抱起他,而鳳栖寒倔強的一把推開他,自己撐着拍拍屁股說:“本公子不管你是誰,只要是涉及到那個蠢貨的,本公子都不會放過你們!”
柯炎錯愕,這時才認真的注意到他的模樣,還有這般說話的語氣,這不是白栖月懷中經常抱着的鳳栖寒嗎?
“你不是鳳栖寒麽?”柯炎驚奇,沒想到他竟然會離開白栖月的懷抱。
柯炎吃驚但是鳳栖寒就是很鄙夷,似乎是想起來了他的身份,但因為他是壬子祁的手下,他對壬子祁沒有好感,所以也用不着對他們有好感。
“本公子不管壬子祁想要用什麽方式靠近蠢貨,一旦被本公子知道就不會讓你們得逞!”
鳳栖寒霸道的說,但是柯炎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關系,在他說白栖月是蠢貨的時候緩了好一會。
“你說的是子笙姑娘麽?”柯炎在小不點大的鳳栖寒面前竟然也會這麽的沒有氣勢。
“她就是蠢貨!”他說得理所應當,柯炎也不好意思插嘴,猛地想到自己是忘了什麽說:“那能否通融一下,讓我們家殿下見一見子笙姑娘,殿下思念子笙姑娘已經消瘦的好一圈了她。”
柯炎故作悲痛,他這麽說要是被壬子祁知道恐怕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但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壬子祁會體諒他的。
柯炎這麽安慰自己,并沒有料到鳳栖寒的行為,作為白栖月的監護人,他當然不會讓自家的媳婦去跟別人幽會。
“讓他不要白日做夢了,蠢貨是本公子!”
鳳栖寒盯着他好不認真,也因此沒有注意到白栖月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白栖月就知道這貨絕對不會睡着,當然也是她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盯着他,于是就跟了出來。
“子笙姑娘。”柯炎可憐兮兮的看着白栖月,用盡柔軟的語氣懇求他,與其跟鳳栖寒廢話,不如直接告訴白栖月,這樣多省事。
“本公子不會讓你告訴那個蠢貨的!”鳳栖寒還是沒有注意到,依舊是強勢的阻攔,而白栖月已經在背後給他一個板栗,說:“你不在房間裏好好呆着,出來着涼了可怎麽辦?”
雖然是責罵的語氣,但是一點都聽不出責怪反倒還有一種心疼的語氣在裏面。柯炎只看着鳳栖寒不滿的嘟嘴,随後小短手一伸,白栖月就懂的抱起了他。
“蠢貨,要不是本公子幫你盯着,被登徒子跟蹤了都不知道!”鳳栖寒誇大其詞,而他口中的登徒子值得就是柯炎。
白栖月看着柯炎,知道他是壬子祁的手下,只是不明白為什麽要跟蹤自己,壬子祁應當不是那樣的人。
“你找我何事?”
終于聽到她回答的柯炎馬上就變得楚楚可憐了,問:“子笙姑娘,你今夜可有時間,我家殿下說要邀你一同欣賞梅林雪景,今夜正好是花燈酒會,可是壬子國著名的一年一度的梅燈酒會。”
柯炎說着,随後就拿出了請帖,請帖很精致,金蠶絲勾邊,玄色秀麗剛勁的毛筆字在朱紅色底圖上龍飛鳳舞,好一派王者之風。
“這是特地送給子笙姑娘的,有了這請帖就可以進入梅林,方能一睹紅妝。”柯炎恭敬的雙手奉上,而白栖月卻猶豫着沒有接過,她的反應是給了鳳栖寒最大的支持。
不屑的盯着請帖說,“沒了這請帖,本公子一樣用可以理解帶她去!”
鳳栖寒是不屑,猶豫着的白栖月卻不知因為什麽而接了請帖,禮貌回之,“還讓你家殿下勞心了,我若是有空定當赴約。”
她的話就像是救命稻草柯炎感激涕零的拉住了她的手感嘆,“子笙姑娘,你實在是太好了,殿下一定能夠成功的!”
從柯炎抓住白栖月的手起鳳栖寒就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他沒有放開的手,一直認為柯炎只是女的來迷惑自己,但是應到柯炎說的後半句就已經不能控制了:“什麽成功!”
“啊?沒有啊!”柯炎被問到才發現是說漏了嘴,馬上就裝無辜什麽都不知道,鳳栖寒越覺得他有問題,壬子祁會叫白栖月,不存在的!
“告訴你家殿下,我定會抽時間。”白栖月打斷兩個人的尴尬對話,說完就在柯炎的目送下離開,而鳳栖寒不得不放棄逼問,很是不爽的問:“你為何不讓本公子問清楚?”
“問何?”這麽問,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清楚還是假的不清楚。
“壬子祁的心上人是你,你個蠢貨!”鳳栖寒別扭的大喊之後将頭靠着她的肩頭,不讓她看着自己,他不想看到他們之間因為一個男人而發生分歧。
“壬子祁心上人是我?”白栖月反問,看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鳳栖寒的模樣她也諒解,道:“不管壬子祁的心上人是誰,只要你是便什麽都不重要。”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本公子說什麽便是什麽,你不能反對!”鳳栖寒認真的盯着她,雖然這樣子是太過強硬,但是當他看到她和壬子祁走的太近,他真的害怕自己這副身軀不能将她留在身邊,所以只能強迫性的将她留在身邊。
“絕不反悔!”白栖月鄭重的說,算是給他一個承諾,她不想他離開自己,那就順了他的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