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升起了一股難耐的燥熱,她吞了吞口水,扯了扯衣領。想讓自己舒服一點,可身體上的炙熱卻越來越難受,內心也升起一股渴望。
怎麽回事。自己到底怎麽了,難道也感染了風寒發燒了。
胡小夭心裏有些納悶。她不擔心自己會在茶寮裏喝茶時被人下藥。人間的那些下三濫的藥對她沒有什麽作用,所以她也沒有懷疑是自己喝的茶有問題。
“嗯。”燥熱讓胡小夭忍不住嘤咛了一聲。
她靠在馬車裏的軟塌上,意識有些模糊。可心裏卻極度的燥熱難耐,身子忍不住扭動,身上的衣服也漸漸被她自己給撕開。
“好熱。”
胡小夭水靈的眼睛有些迷離。柔軟的小手無意中碰到了自己的胸前的柔軟。她的心一顫,似乎受到了驚吓,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可她身體卻更加難受。想要找一個宣洩的出口。
“律……”
這時車夫将馬車停了下來。車廂晃動了一下,渾身軟弱無力的胡小夭從軟塌上滾了下來。衣服也松散開來。
“嗯。”胡小夭又嘤咛了一聲,她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縱使在無知,戲本子看多了,她也知道了此刻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藥。她不知道是誰對她下藥,可人間的媚藥對她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底是哪路神魔要害她。
“大,大哥,我要自己回去,你,你就在這裏放下我們。”小夭滿頭大汗,吃力的抱起沉睡的小白,想要走下馬車。
可馬車外并沒有任何動靜,她将自己的散開的衣服整理好,伸手掀開車簾,發現車夫已經不見了蹤跡,而馬車旁邊一位頭戴鬥笠的男子騎在駿馬上出現在馬車之前。
胡小夭想起方才在茶寮時,這個男子似乎也出現過,她用自己的指甲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開口問道:“請,請問閣下何人,可,可曾見到我,我的車夫。”
這時,男子将頭上的鬥笠拿下來,胡小夭看到他的長相後,驚訝的說:“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此人正是一路尾随她的邵鈞,他從駿馬上下來,走到了小夭的身邊,說:“我不放心你就跟了過來,到茶寮時,看到你在休息,覺着你應該不會有任何危險,就沒有和你打招呼打算離開的,可我在回去的路上聽說那個茶寮是個黑攤子,在那喝茶的姑娘都會着了他們的道,所以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顏姑娘,你沒事吧。”
果真是茶有問題,可她并沒有感受到茶寮老板身上有任何妖氣或者仙澤,他就是一個凡人,凡人的藥怎麽會對她又作用,胡小夭有些想不明白。
“我,我沒事,邵,邵公子,可否借你的駿馬一用,馬,馬車有些不舒服,我想帶着孩子騎馬回去。”
小夭極力讓自己看起來是正常的,可身體上就像是有上千只螞蟻在爬一般的難受,她甚至有種想撲向邵鈞的渴望。
邵鈞眉毛微微挑了挑,看小夭面若桃花,尤其是額間那朵紅色的鳳尾花越發嬌豔欲滴,他心一悸,恨不得将她緊緊的抱住,占為己有。
他收緊了拳頭,然後又松開,臉上帶着溫婉的笑,伸出手來說:“可以,姑娘如若不嫌棄在下扶姑娘下來,駿馬給姑娘,我駕馬車回去即可。”
胡小夭一手抱着小白,一手剛接觸到邵鈞的手,清涼的感覺讓她心裏一顫,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抱着小白,強忍着難受自己從馬車上下來,可腳剛着地,身子就一軟,要不是邵鈞及時摟住了她,她和小白都會摔倒在地。
“小心。”邵鈞摟着小夭的蠻腰,在她耳邊輕聲說,然後他很君子的放開小夭拱手說:“方才在下冒犯了,小公子交給在下,姑娘先上馬。”
短暫的接觸,胡小夭只覺着腰間一涼,她壓制自己不向邵鈞靠近,身體上的炙熱讓她想撕開身上所有的束縛。她想暗中用自己的修為将體內的熱氣逼出來,可她發覺體內的修為似乎被封印無法使用,現在的她和普通人無二。
“謝,謝謝。”胡小夭将小白交給了邵鈞,她拉住馬鞍想翻身上馬,可身上軟綿綿的,體內更是有股熱流在亂竄。她扶着馬鞍,喘着粗氣,汗水将她的裏衣都浸透了,發絲貼在臉頰,說不出的風情。
邵鈞眼光越發幽暗,他抱着小白靠近了小夭,輕聲問道:“顏姑娘怎麽了?需要在下幫忙嗎?”
“嗯……”胡小夭眼睛迷離,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她艱難的開口道:“帶,帶,帶我去河,河邊。”
她現在沒有能力駕雲,也沒有能力将體內的炙熱和渴望驅散,她覺着只有冰冷的河水可以緩解她的難受。
“冒犯了。”邵鈞手放在了小夭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驚慌的說:“姑娘還是着了那黑店的道,中了他們的藥。”
“快,快帶我……哼。”胡小夭開始本能的撕扯衣領,後面的話被口中的嘤咛之聲所取代。
“顏姑娘,即便河水很冰涼,也無法緩解你的痛苦,你需要,需要……”後面的話邵鈞沒有說出來,不過他的意思卻很明顯,她需要一個男人,而他就是最好的人選。
“不,不需…去,去河邊。”胡小夭咬牙說。
“姑娘,再這樣下去,你的命就會不保,在下不能眼睜睜看着你丢了性命,姑娘放下,在下一定會負責,在下會将小公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冒犯了。”說着邵鈞就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摟住了小夭,身子一躍,利落的上馬,然後策馬往最近的客棧而去。
“放,放肆,你,你可知我,我是誰,嗯……放,放開我。”
突然被抱起來在飛奔的駿馬上,與邵鈞貼的太近,胡小夭極力的推開他,就算是欲/火焚身而死,她也不會讓他碰她,她是那個她救下來的孩子,是紹珺,前世他的偏執讓她心寒意冷,也害了他自己,今生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鼻尖聞到她身上的清香,邵鈞心一蕩,她就要屬于他了。可聽到她的話時,他拉着缰繩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更加緊緊的抱住了她。
不管你是誰?那都是過去,從這一刻開始你是我邵鈞的。
不顧小夭的掙紮,邵鈞駕馭着駿馬帶着她和小白加快了速度往早已安排好的客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