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 章節

來,哈哈大笑,那眼淚卻刷刷的順着臉頰淌了下來,像一只受了傷的野獸,在黑暗裏獨自飲泣。

她從未見他哭過,他的眼淚竟然像是無數的刀子,每落一滴就在她的心上割開一條口子,她痛得緊緊揪住了胸口,那傷口被她死死的按住。

她的渾身都在發抖,可她還是要告訴自己,不管有多艱難,她一定要忍耐住,他放手,罷休了,他才會擺脫她的魔咒,她這一輩子都活在葉痕的影子裏,只要他還存在着,她就沒有任何權利去給任何人幸福和愛。

是她害了林近楓,又害了小天,最後害了冷肖,下一個不知道還會是誰,是她太貪戀這紅塵萬丈,所以才給他們帶來無法磨滅的災難。

她別過頭去,眼淚順着臉頰放肆的流淌下來,她緊緊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背後傳來腳步聲,她茫然的回過頭,看到他有些單薄的身影正自楓葉林的盡頭消失,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心碎的聲音,每一步都踏在他們鮮血淋淋的身體上,碾壓過,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悲傷。

她終于大聲的哭了出來,眼淚像是決了堤,繩子上的毛刺銳利的紮進她的手心,胸口的疼痛一陣大過一陣。

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淚水都像是要哭幹了,直到身體再沒有一絲力氣,無力的從秋千上滑了下去。

“沫沫。”

一雙大手将她快速的接入臂彎裏,葉痕剛剛回來,聽侍女說她在這裏散步便匆匆的走了過來,沒想到一來便看見她從秋千上摔下來。

她倚在他的懷裏,眼底虛無一片,手指冰涼。

她這樣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他,葉痕将她一把抱了起來,低聲說:“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她一聲不吭,像是沒有聽見,任他将自己一路抱到卧室。

他将她身上的毛衣脫下來,然後給她蓋了被子。

坐在她的身邊說道:“我最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正好也有生意在這邊,等這些事一辦完,我們就回冰島,你看這樣好不好?”

她雙眼空洞的看向空氣中的某個點,漠然的就像是沒有思想的植物人。

他輕撫着她蒼白的臉,“我知道你不開心,你看,眼睛都腫了,是不是哭過?”

他起身去扭了熱毛巾,然後一點點抹幹她的淚痕,邊擦邊說:“今天的補藥吃了嗎?傷口有沒有痛過?”

她仍舊是沉默的。

似乎是這種漠然的态度終于超出他的忍耐極限,他突然将手裏的毛巾摔到地上,眼色陰寒的說:“沫沫,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後院見了他。”

他說得那樣義正言辭,不明就裏的還以為是丈夫抓到了妻子跟別的男人偷情。

她低低的笑出聲來,那笑容那樣冷,冷到他打了一個寒噤。

“你滿意了吧?這下你滿意了吧?”她的聲音從來沒有這樣尖利過,哪怕她平時朝他喊。

他聽得出,她帶了多重的恨意,才會這樣渾身抖個不停。

他忽然就俯下身,雙臂支在她的臉側,眸裏的怒氣像是要滴落下來,“誰說我滿意,只要你還為他流淚,只要你這裏還裝着他,我就不滿意。”

他的手停在她的胸口上,狼一般的眼睛鎖在她的身上,柳條一樣柔軟的細腰,讓她顯得像柳枝一樣纖弱而楚楚可憐,那樣一份特有的柔弱氣質,恰恰讓男人想沖上去狠狠的蹂躏,他的眸中燃起欲望的火焰,在她的掙紮中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越來越兇,也越來越無法滿足,一只手探進她的睡褲,在她最隐秘的地方揉捏。

“放開我。。”她奮力擺脫了他的嘴巴,沙啞着聲音喊道。

看到她眼中氤氲的水霧,他更加放肆了起來,一把拉下她的睡褲,一直褪到腳裸,下身突然而來的涼意讓秋沫的大腦混亂一片,她推着他像牆壁一樣結實的胸膛,絕望般的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要饒過她的意思,手探進內褲的裏端。。

秋沫瞪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啊了一聲。

原來是在掙紮中,她胸口上的傷撞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一開始只是在眼圈中打轉,最後便嗚嗚的哭了出來。

她哭得他的心也亂了,手上的動作齊刷刷的停了下來,最後只記得把也摟進懷裏,拉過被子蓋上她雪白的身體。

她仍然在哭,他卻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他只是想讓她開心,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他以為,她想要什麽,他就拱手送到她的面前,她就會高興,可是不是這樣的,她現在越來越讨厭他,甚至是憎恨他,他越想離她近一點,她就越躲得離他遠一點,明明就在身邊,可是感覺卻像海角天涯。

他側過身将她摟在懷裏,輕聲哄着:“沫沫,不要哭了,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在他這樣的低聲哄慰裏,她終于累得睡了過去。

葉痕凝着睡夢中依然帶着濕意的那張小臉,低頭吻幹了她的淚痕。

他要加快時間解決掉手頭裏的事情帶她回冰島,想讓她全心全意的留在自己身邊,那塊半封閉的島嶼是最适合不過的了。

等秋沫一覺醒來,葉痕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她睜開紅腫的眼睛,看到外面早就陽光普照。

她忽然想起什麽,然後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門外伺候的侍女連忙說:“小姐,你要去哪裏?”

她不說話,只是往前跑,那一頭長發随着奔跑的速度而飛揚了起來,柔軟的劃破了空氣裏的寧靜。

她一直跑到昨天那個秋千下,然後跪在地上在落葉中翻找着什麽。

“小姐,你找什麽啊?我來幫你找吧?”

“花,木蘭花。”她着急的說。

侍女急忙也蹲下身和她一起找,翻了大片的落葉,就在她要失望的時候,那侍女忽然拿起手裏一朵早就枯黃的花瓣說:“小姐要找的是這個嗎?”

秋沫眼前一亮,急忙搶了過來,寶貝一樣的捧在手心裏。

她的木蘭,真好,還在。

“小姐,這花都枯了,你找它幹什麽?”侍女好奇的問。

秋沫沖她笑笑,她的年紀和阿秀差不多,也是很小的時候就出來做事了。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做春泥更護花,枯萎了的花也是好東西,不但開放的時候燦爛,就連落花的時候還想着給花株送去最後的養分。”

侍女似乎聽懂了她的意思,點點頭。

秋沫回到屋裏後,将那木蘭花小心的制成了标本,然後鑲嵌在一本冊子裏。

她一上午都捧着這個冊子發呆,直到子揚進來給她換藥。

“最近一直不見你看書,怎麽又起了興致?”子揚好奇的問。

秋沫合上手裏的冊子,擡頭一笑,“只是覺得有些悶了。”

她配合的躺到床上去,然後解開胸前的衣服,崩帶已經拿掉了,只在傷口處貼着紗布,所以只露出一點胸口就可以換藥,也避免了兩人之間的尴尬。

換好了藥,子揚正在收拾工具,秋沫忽然在他身後問:“你真的是哈比的徒弟?”

“這個有必要騙人嗎?”子揚聳聳眉。

“那你知道哈比有一種藥叫做花殘嗎?”

子揚身子一僵,轉過身看着她,目光帶着疑惑:“你怎麽知道這種藥?”

秋沫淡淡一抹苦笑:“當初你的師傅就在我的身上注射過。”

“他竟然做這種事?你跟他有仇?”

秋沫搖搖頭。

哈比給她注射了兩支花殘,以至于她差點喪命,但她并不怪他,怨怨相報,他也是可憐的一個受害者,更何況他也已經死了。

“他既然是你師傅,你應該有這種藥吧?”

子揚低下頭,聲音有些嗫嚅的說:“這個他沒教過我。。”

“子揚,我知道你有。”秋沫說得堅定。

他嘆了口氣,終于肯擡起臉:“你想幹什麽?”

“給我注射一支。”她的瞳孔裏閃爍着微淡的光亮。

他幾乎是受到了驚吓,“中了一支花殘的人,跟他發生的關系的人就會暴斃,秋沫,你是不是瘋了?”

“如果你不給我,我才真會瘋。”她伸出纖細的手抓住子揚的袖子,語氣懇切的說:“子揚,求你,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子揚的臉上表情變換,昨天他回來的時候,恰巧聽見秋沫房裏傳出的聲音,他聽得出來,葉痕是想要**她,她拼命掙紮的喊叫像錘子一樣的擊打在他的心上,他很有一種破門而入的沖動,可是對方是葉痕,他就算進去了也什麽都做不了。

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秋沫是葉痕硬生生的從冷肖的手裏搶過來的,他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但是秋沫今天哭腫的雙眼以及那堅韌的表情都像一只尖利的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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