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章節

退到了冷肖的身邊,一把搶過了哈比手中擎着的玻璃瓶。

冷肖給了她一個誇贊的微笑,示意她去到自己身後,那裏更安全一些。

“呵呵。”被刀子架住脖子的哈比竟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冷笑,接着,他的笑聲也越來越大,連胸膛都跟着劇烈起伏。

“你笑什麽?”秋沫忍不住問。

“我笑你們愚蠢。”他絲毫沒有畏懼脖子上的刀,好像被當做人質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你們就這麽确定,那瓶解藥是真的?”

此話一出,冷肖和秋沫都變了臉色。

秋沫迅速打開玻璃瓶,湊到鼻子下面一聞,皺着眉頭說:“是消毒水。”

“解藥呢?”冷肖将刀往裏一收,哈比的脖子上頓時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解藥在哪,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我要葉痕出現,只有他的命才能換沫的命,其它的,我不在乎。”哈比說得咬牙切齒,他想像不出自己這些年的人生是怎麽渡過的,每天看到那張讓自己厭棄憎恨的臉,他卻還要陪上無比燦爛的笑容,實在無法忍受的時候,他就給自己注射鎮定劑,長此一往,他已經離不開那種近似于毒*品的藥物。

他忘不了那一年,母親親手下廚做了一桌好菜,他也沒有去學校,就那樣眼巴巴的坐在餐桌前等父親回來,父親兩三年才能回來一次,每一次都會給他帶很多稀奇古怪的禮物,他像其它孩子一樣,坐在他的懷裏撒嬌,讓他給自己講故事。

可是一直等到深夜,等來的卻是父親死亡的消息。

他從父親一個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親信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整個過程以及被隐瞞的細節,同時也用血肉記下了那個名字。

葉痕!

其實冷肖也是當年的兇手之一,但哈比一直在心中堅定,葉痕才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是他最大的仇人,他本沒想要連冷肖一起除掉,卻是上天有眼,竟然把他也送到了自己面前。

哈比此時陷在對手的掌控之中,刀架在脖子上,可是他沒有絲毫的恐懼與不安,因為他知道,不管是身後這個男人,還是那個男人,他們都可以無情到殘忍,但獨獨沒有辦法看着心愛的女人受罪,這些年,他一直在找葉痕的弱點,直到那一次,秋沫最後一次逃走後,他整個人像被抽去了靈魂,把自己關在屋裏一個星期,等他出來的時候,頭發和胡子都長長了,像是變了一個人。

那時候,他就深刻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對葉痕來說是個極特殊的存在,也很可能是他唯一致命的弱點。

于是再見到秋沫的時候,她的手被折斷,他站在床前看着昏睡中那張絕美的臉,他也有過一刻的猶豫,真的要用這個無辜的女孩來做犧牲品嗎?可是片刻的憐憫很快就被巨大的複仇心所蒙蔽,他第一次給她注射了那種邪惡的藥物,源自于他母親的發明。

海面上起了風,黑色的海浪逐漸大了起來,拍打着岸邊的峭壁懸崖,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

因為哈比被制,那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但也沒有離去,都小心的站在不遠處靜觀其變。

風吹起大片的白沙,像白色的幽靈從燒盡了的殘骸上掠過。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葉痕,是葉痕。”

解藥 [本章字數:1992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6:0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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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起大片的白沙,像白色的幽靈從燒盡了的殘骸上掠過。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葉痕,是葉痕。”

葉痕高大的身影自風沙中緩緩走來,他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殘酷的戰鬥,渾身上下都是傷痕累累。

在他的身後,那些剛才放下武器的人立刻縮成一小圈警惕的緊緊的跟着他。

他目不斜視,一直走到哈比的面前。

冷肖将手中的刀向後一縮,帶着哈比往後退了兩步,精亮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淡淡的浮上一絲冰冷的弧度。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不同的只是時間與心意。

曾經他視他為哥哥,兄弟,願意為他舍棄性命,如今他視他為仇敵,肉刺,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冷肖眼中閃爍着冷漠的光芒,早已沒有了當初年少時的純真與信任。

他們坐在海邊的岩石上,他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們逃出去了,你想做什麽?”

他想了半天也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他:“你想做什麽?”

“我要開一家公司,做個有錢人。”少年的眼睛裏充滿了向往,“然後周游全世界。”

現在,他的願望早已實現,他已經不單單是個有錢人這樣簡單,而周游世界的夢想卻因為繁忙的工作再也沒有去思考籌劃過。

那些青蔥歲月,那些曾經年少。

時光一轉,又将畫面鋪陳到眼前,白沙漫天,潮聲陣陣。

“葉痕。。”秋沫緊張的看着他,他怎麽會來?他不知道哈比是想要他的命嗎?他明明這麽厭棄自已,給她鯊刑,把她關在大火熊熊的房間,他對自己的生死根本就不屑一顧,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出現。

葉痕的目光從秋沫的臉上掃過,落在冷肖身上。

兩個男人的眼神像是兩道雷電在空中相撞,一瞬間恍如電光火石。

就連夾在中間的哈比都不覺得渾身一寒。

如果說十多年前,兩個男孩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氣還不夠讓人不寒而栗,那麽現在這兩個男人的冷冽足可以讓人膽戰心驚。

“ZERO,故地重游,感覺還好?”葉痕看似友好的一笑,“怎麽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好讓做哥哥的一盡地主之誼。”

冷肖語含諷刺:“哥哥是打算用這片殘圭斷璧來盡地主之誼?”

葉痕不以為然,“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去。”

“唔。。”兩人還在針鋒相對,忽然聽見秋沫難受的嗯了一聲,兩人立刻緊張的看過去,就見她臉色青紫,一手扶着身後燒焦的牆壁,一手捂在胸口,身子幾乎站立不住,而她手中的那塊表也滾落在地上,直滾到兩人的腳邊。

哈比往表盤上看了一眼,冷笑着說:“時間快到了,如果兩位還要聊家常的話,先看看你們的女人是不是還能支撐得住了?”

“沫沫。”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完之後,又極為憎惡的互相看了一眼。

“你想怎麽樣?”葉痕看着哈比,眼中閃動着血紅的光芒。

“用你們的命換解藥。”哈比冷冷一笑:“你們死了之後,我就會把解藥給沫。”

“怎麽相信你?”

“我跟沫無怨無仇,我也不想殺她,所以,只要你們兩個人一消失,她就會得救,我只為報仇,跟沫無關。”

葉痕凝眉未語。

“我要先看到解藥,否則,我不答應。”葉痕悠然的說道:“她以前的确是我喜歡的女人,但是她的身體和心都給了另外一個人,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麽在乎她?難道你忘了,是誰把她吊在懸崖上,看着她被鯊魚撕咬?如果你現在還認為我可以為了她什麽都肯做的話,你是不是太蠢了點?”

葉痕的一席話說得哈比愣了半天,他忍不住問:“你不是想用沫來引冷肖上鈎的嗎?”

“你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扔到鯊魚嘴上引敵人上鈎?如果冷肖不出現呢?她會怎麽樣?”葉痕依然挂着那樣高深莫測的笑容,不冷不淡的說。

哈比不語,似乎陷入到了茅盾的掙紮中。

而身體漸漸滑下去的秋沫已經接近半昏迷狀态,四肢僵硬,全身發冷,但葉痕的話,她卻一字未落的聽進耳中。

他說得不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又怎麽會輕易答應哈比的條件,是哈比太高估她對葉痕的影響力了。

她嘴角一絲苦笑,難道自己還在奢望葉痕會用自己的命換她的?

她不希望。

“好,我去拿解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哈比考慮再三終于還是決定做出讓步,因為他的心裏也沒有十足把握,這葉痕和冷肖都不是什麽善類,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得趁現在自己還有一絲勝算牢牢穩定局勢。

“說。”

“我要帶上我的人。”哈比環顧了一眼周圍的那些戰士。

他用了五年多的時間在暗中拉攏這些人,而且還在島外發展自己的勢力,今天的叛亂,不但有冰島內部的守衛,也有一大部分是從島外來的。

葉痕平時對他的疏于防備才給他制造了今天的可乘之機。

“人可以走,槍要留下。”

哈比笑了一下:“無所謂。”然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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