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的山莊裏,人們仍是很安詳地生活着,似乎這水一樣平靜的生活從來沒有被打擾過。每天早上起來做飯、下田幹活、晚歸作息,一件一件生活中的事情都那麽的順其自然,大家都顯得心安而滿足。
然而,在張喜兒的心裏卻從來沒有一刻的安寧,她與妹妹張悅兒自兩年前父母雙亡之後便相依為命,維持生活的物資主要由自己和妹妹的手工織品和門前自家種的蔬菜來度日,日子簡單而清貧,卻也多得了村裏的人們熱心的幫忙。
這些天來,她的心越來越煩亂,至于煩惱些什麽,她也說不上來,總覺得生活不是這樣的平靜,如父母兩年前說要送一樣東西出村外,半個月後便回來相聚,但兩個月後村長卻帶來了父母的死訊,說是跌入山谷,什麽也沒有留下…。張喜兒追問在哪個山谷,村長卻怎麽也不肯說,只是說會把她們姐妹倆當親生女兒一樣照顧。事實上,村裏的人都很照顧自己和妹妹,缺什麽,只要說一聲都會盡量幫忙。奇怪的是,他們從不進入她們的屋子,而且,別的姑娘家通常十八歲就已經嫁人了,而張喜兒已經二十二歲了,妹妹也二十歲了,終身大事卻還沒有定下來。論相貌,村村的姑娘加起來也不如自己和妹妹的一半,可怎麽沒有人來求親?村長也無視她們姐妹倆的年紀問題,張喜兒是姑娘家,父母又雙亡,自己怎好意思開這個口?
張喜兒天天都看着別的姑娘與丈夫日日同出同歸,心裏羨慕不已:什麽時候自己也有這樣的家?
村裏有不少男人都會色迷迷地望着自己和妹妹,但他們從不逾距一步,這姐妹倆的日子過得單調而煩悶,而妹妹日益少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單調的生活。
這天旁晚,紅彤彤的的晚霞照得半邊天都發燙起來,盡情燃燒着絢麗多彩的雲堆,那金燦燦的太陽已經半躲進山頂裏。張喜兒的心也随着這漸漸黑暗的世界而沉了下去,她煩躁地站起來,繞着自家屋子跑起步來。妹妹張悅兒倚在門前,沉默地看着姐姐跑步,她明白姐姐的心情,自己又何曾不一樣想着父母,想着離開這村莊,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但命運與她們家開了個玩笑,她們似乎這輩子就困在這片讨厭的土地上。她還記得爸爸兩年前要離家時掩不住滿臉的喜色:等他成功辦完這件事,就可以帶自己和姐姐出去外面走一遭。于是她和姐姐一沒事做就望着村口,等啊等,可是,那兩個最可親可敬的身影再沒回來過,而村長堅決不讓她們倆離開村莊一步。
張喜兒喘着氣停了下來,看見妹妹站在門前若有所思,便問:“悅兒,你怎麽了?”張悅兒這才回個神來,搖搖頭:“:進來吃飯吧。”
屋裏的油燈在微微發抖,照得屋裏的擺設一暗一亮的:兩個房間,一個客廳,兩臺織布機并擺在窗前,簡簡單單的屋子,沒有多餘的擺設。整間屋子唯一顯得精美的東西就是放在神堂下身穿精致和服的女布娃娃:她的烏黑發飾顯得高貴而典雅,白裏透紅的臉旁,嘴角微微揚起,大大的眼睛裏帶着妩媚并透着絲絲邪氣,遠遠看去就像真人的容貌。她一動不動地看着前面一對姐妹花正在默默地吃飯。
張喜兒突然擡起頭來:她覺得屋子裏有一雙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和妹妹。她把屋子看了一圈,最後把目光放在那個自從懂事以來就放在這間屋子裏的精美和服娃娃。她從小到大最不喜歡的就是那個娃娃,而且媽媽也不讓自己和妹妹去碰它。有一次年幼的妹妹幾乎就快用手摸到娃娃時,一向溫柔的媽媽突然狠狠地打了妹妹一巴掌,并嚴重警告自己和妹妹不得再摸娃娃,連看都不許看。
張喜兒看得出父母都不喜歡那個娃娃,但是卻一直都不扔掉,有一次自己實在忍不住問媽媽為什麽不把娃娃扔掉,媽媽卻罵了自己一頓,并且不許再問。
張喜兒望着和服娃娃,打了個靈激,連忙把目光收回,裝作若無其事地吃飯:她看到了和服娃娃正咧嘴向她笑!
晚上睡覺時張喜兒總是要抱着妹妹睡,她害怕,從小到大她睡覺時總是害怕:睡得迷迷糊糊時,她總覺得有人在客廳裏走來走去,但一張開眼又什麽都看不到;一到快睡着時,又覺得有人在廳裏走來走去。張喜兒一到晚上就害怕睡覺,所以要抱着自己的親人才能稍微睡得安穩些。
張喜兒有和父母說過這種情況,媽媽聽了不出聲,爸爸的臉色是越來越嚴肅,但兩人又沒說什麽,只是告訴喜兒不要想那麽多。
張喜兒輕輕拉了妹妹的手,小聲問道:“悅兒,你睡了嗎?”“還沒有,怎麽了,姐姐。”“悅兒,我們明天離開這裏好不好?”張悅兒疑惑地望着姐姐,正在等她說下去,張喜兒繼續說:“你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安穩過,自從爸媽死後,我的心事一天比一天亂,一天比一天害怕。悅兒,我待不下去了,姐姐快要瘋了。”張喜兒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可是,村裏的人是不會讓我們離開的。”張悅兒停了一下,“李叔和王叔每兩天就會送些東西過來,如果我們離開,村長很快就會知道,依我們的腳程,走不了多遠的。”
“可是,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我們還是走吧,反正爸媽走後,我們活着也沒什麽意義,不如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也好老死在這裏。”
張悅兒不說話,想了一下,說:“姐姐,明天一早你就走吧,我留在這裏。”張喜兒說:“不行,我們姐妹倆不能分開。”張悅兒反握住姐姐的手:“姐姐,你聽我說,媽媽生前就說過這屋子一定有人住才行,不然會出大事的,而且,李叔和王叔雖然人很好,但我總覺得他們是來盯住我們的。你走了之後我就說你病了,好歹也能瞞住幾天。”說到這裏,張悅兒的眼睛濕了,“姐姐,你出去了就等于是我出去了。”張喜兒抱着妹妹哭了:“妹妹,姐姐一定會回來的,我們是分不開的。”
第二天,天還陰蒙蒙的,張喜兒便随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偷偷出門了。妹妹卻躺在被窩裏似乎睡着了,張喜兒知道,妹妹是不願面對與自己分離的場面。
江面上無故起了大風浪,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就變得昏昏沉沉的,大片大片的烏雲随着風移動,都聚在這江面頂上了。柳曉峰不耐煩地看着頭頂密集的烏雲:看來這場大雨無可避免的了,只是來得太奇怪了!自己又要晚回家了。
風起得越來越大。船夫也心急了,加快了搖船的力度,船上的人都咒罵不已,都在罵這老天不該在這個時候下起大雨,不過,豆大的雨點早已打濕了船布,江面上起的風浪把船晃得左搖右擺的。大家都随着船只的搖晃而擺動,柳曉峰的左臂被旁邊的人重重的撞了一下,隐隐生痛,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旁邊坐着一個瘦小的頭發淩亂的小乞丐,他全身圍着一件洗得發白的大帆布,一雙破舊的布鞋已經破了幾個小口子,整個人低着頭卷縮着,看不清模樣,露出外面的雙手像塗了碳一般黑。柳曉峰下意識想離着乞丐遠一點,但船只一晃動,兩人又撞在一塊了,柳曉峰一低頭,正看見那個小乞丐正睜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自己,柳曉峰一怔:沒想到這個小乞丐長了一雙靈巧的眼睛。
雨下得愈來愈大,風浪也越來越大,船夫已經支撐不住了,只好大叫:“大家小心啦,風浪太大了,抓緊不要掉江裏去!”船夫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重物掉下水的聲音,那個小乞丐竟然被船只晃得掉下江了!
張喜兒在水裏不住地掙紮,猛地灌了幾口水,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手腳已經不聽使喚地往水裏沉下去。這種接近死亡的感覺讓張喜兒來不及去思考,她的世界似乎已經被這透不過氣來的液體所淹沒了。
有人在按壓自己的胸前,有人往自己嘴裏吹氣,張喜兒感覺有一股液體從肚子裏倒流,“哇”了一聲,吐出了幾口江水,張喜兒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微微張開眼睛:是船上坐在隔壁的男子,随後,自己又閉上眼睛,本來以為可以看到爸爸媽媽,卻又回來了。
柳曉峰看着那雙長着長長睫毛的眼睛慢慢睜開,看了一眼自己,卻又閉上眼睛仿佛不願再看自己,柳曉峰又是一怔:自己長得不會那麽令人讨厭吧,好不容易救活的佳人怎麽沒有重生的喜悅?
張喜兒渾身濕透了,蒼白的臉微微喘着氣,一點血色也沒有,仿佛死去一般,但仍擋不住她天然的麗色:五官精致,膚色雪白,嬌小而惹人憐愛,眉間還帶着淡淡的憂愁。柳曉峰看着眼前一動不動的女子,心裏嘆了一口氣,擡頭望了一下天,天仍是灰沉沉的,雨已經停了,但似乎還會再下,看來他們得找個地方躲雨。
柳曉峰搖了搖地上的女子,輕聲說:“小姐,還會再下雨的,我們得找個地方躲雨。”張喜兒聽了,慢慢坐起來,有力無氣地說:“我叫做張喜兒。”柳曉峰也不客氣:“喜兒,你還能走嗎?這江邊太過荒涼,我們得走一段路才可能有地方避雨。”
張喜兒“嗯”了一聲,由柳曉峰扶着慢慢站起來,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頭發衣服都粘着,令人很不自在。柳曉峰心裏卻快樂得很:扶着身旁的喜兒姑娘;似乎還聞到了她身上傳來得幽幽體香,柳曉峰差點就想哼歌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才發現有間破屋子,已經是無人居住,房子裏除了幾塊木板就什麽也沒有,柳曉峰尋了一圈屋子,發現還有一堆幹柴火,便讓張喜兒坐下休息,自己去抱來幹柴,在廚房裏找到了火柴,生起火堆來,又去尋來些爛布塊,用柴枝架着隔開兩人。說道:“喜兒,你先把衣服烘幹,免得生病,這屋子一點吃的都沒有,待會我們再想辦法。”
張喜兒聽了,便把自己身上的大帆布和裏面的衣服脫下,她心思單純,想着這男人肯冒險跳下江救自己,絕對不是壞人,而且她于男女之事全然不懂,并不覺得自己脫下衣服烘幹有什麽不妥之處。卻不知另一邊的柳曉峰早已口幹舌燥,猛吞口水:雖然有布塊擋住,但布塊是破了幾個大口子的,柳曉峰就看着那雙白嫩柔軟的手臂拿着衣服在烤幹,喜兒那完美的側臉在柴火的烤烘下更顯得動人,修長得脖子下是完美的鎖骨……就連映在布塊上的影子也是會要人命的。
柳曉峰絕對不是柳下惠,但眼前這柔弱的姑娘才認識一天,不能太過心急,而且,不知怎麽的,柳曉峰想守護她一生一世,從船上跟着跳下去那一刻起。
柳曉峰正在心猿意馬,那喜兒輕輕開口說話:“還不知你叫什麽名字?”柳曉峰癡癡地回答:“柳曉峰。”“柳先生,真謝謝你救了我。”“不客氣。”柳曉峰已然成了傻子。“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實在沒有什麽好報答你的。”“你有的。”張喜兒一直都是低着頭在說話,聽到他說的這三個字,便擡起頭來看另一邊的男子。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春光在布塊的另一邊展露無遺,連忙用大帆布包着自己,慌亂地說:“你,你別看我。”柳曉峰已經不是個乖乖聽話的人了,他不單盯着張喜兒不放,還站起來走過去。
張喜兒看着這個赤裸着上身的高大男子,忍不住往後退,“你,你別過來!”柳曉峰卻一把拉住她往後退的身子,兩人面對面地對着。喜兒的呼吸不自覺地加重了,她從來沒有如此親近地面對男人,這種感覺令她不知所措,但心底也升起一種莫名的期待。
柳曉峰看着佳人微張開的小嘴,再也按捺不住,低頭吻了下去,喜兒想推開柳曉峰,反而被柳曉峰用手按在地上,用身體壓着,嘴巴不停地吻着喜兒的嘴上,臉上。喜兒急了、連聲音都顫抖:“你,你要做什麽?!”柳曉峰早已管不住自己了,用低沉的聲音在喜人耳邊說:‘‘帶你去另一個世界。“”我,我不去……。“”不用怕,把眼睛閉上,你放輕身體就可以了,會喜歡的。“柳曉峰順手用布塊覆蓋住喜兒的眼睛。
張喜兒的世界一下子就變得黑暗了,她感覺到對方用手輕撫着自己的身體,從脖子,胸部,小肚往下摸,嘴巴也從上網下吻着。張喜兒不知該怎麽辦,只能雙手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臂,由得柳曉峰撫摸,親吻。張喜兒感覺到有根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兩腿間,耳邊又出現了對方急促低沉的聲音:”喜兒,你太美啦,對不起,我控制不住了。“對方話還沒說完,張喜兒就感到一陣劇痛從下體傳來,之前所有奇異的感覺頓時化為痛楚,她幾乎要叫出聲音來了,但柳曉峰比她更快,用嘴堵住了她的聲音,
柳曉峰緩慢蠕動着,見張喜兒不再抗拒并有所适應了,就開始了陣陣瘋狂的沖擊。喜兒緊緊抓住柳曉峰的手臂,由得柳曉峰在她體內瘋狂着,她覺得自己心裏身體上的空虛都被眼前這并不難看的男子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