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 兩百六十一章給根煙抽?

跟着莊嚴一塊兒下了樓,雖說是中午,但外頭依舊不少人在辦公,或許是因為莊嚴身邊極少有女性工作人員,因此依舊惹得在外頭公共辦公大廳工作人員的注目。

主要是這個對象是莊嚴,這個即使在五大戰區也出了名的不沾女色的年輕首長,即使是跟陳雙雙這個老部下在一塊兒辦公也是盡量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也就是為何莊嚴明明是那種受到女性青睐的類型,然而卻在工作時間近乎二十年的生涯中,除了與陳雙雙那點兒緋聞外,卻從未與其他女性産生過桃色新聞。

如此自身律己,潔身自好的性格, 與他那點兒耀眼的功績簡直不值一提,更多人關注的則是這位年輕首長還能在軍政這條路上行走多久,依舊走多遠,如今也就才四十歲,這早早就已經受勳中将,若再過個五六年,哪怕是十年,屆時受勳上将,這将在軍政界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波瀾。

莊嚴沒有讓助手随行,反而打算自己開車,開的是一輛部隊裏常見的陸地巡洋艦,莊嚴似乎比起普通的轎車型更喜歡山地型的汽車,似乎這類車子底盤更穩定一些,開起來也更輕便。

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她才問道,“這是要去哪兒呢?”

似乎在辦公室接了那個電話開始,莊嚴的神色就顯得異常的沉重,在車上也只是抿着唇,眼神銳利的望着前方,只跟她說道,“到了地方,我再跟你說。”

再怎麽沒眼力見也察覺出首長大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四兒也不想自讨沒趣,只“哦”了一聲,便拿出手機随便的玩起了游戲。但沒一會兒便覺得有有些暈乎乎的,又閉着眼揉着太陽穴。

莊嚴餘光瞥見她這個小動作,才對她說道,“在車上的時候別老玩手機,容易暈車反胃,況且你現在特殊情況,還是得自己注意一些,實在無聊了,可以調個廣播聽。”

“我不喜歡聽廣播,還是睡覺好了,等到了,你跟我說。”說完就将座椅調低了一些,整個人如同午後曬太陽的小貓,微微蜷縮着身子,半躺着側身靠在座椅上。

莊嚴見她如此,也不去幹澀她,就讓她在車上眯一會兒,反正路程不遠,也就半小時不到。

迷迷糊糊中醒來,雖說好像只眯了一會兒,不夠精神卻是要比沒休息之前好很多,皺着眉的望着外頭的烈日驕陽,見景色跟先前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底下走的是黃沙土地,不遠處甚至能見到圍繞的山峰,這邊的樹木也比之前要少很多。

她雖然知道戰區占地面積很大,但卻沒想到這車子跑了那麽久,依舊還是在戰區的範圍內,而且不遠處還能瞧見從另一個方向駛過來的坦克車。

“我睡了有多久了?”她将車窗搖上,防止外頭揚氣的塵土飛到車內。

“差不多半小時,你還可以再多睡一會兒,大概還有七八分鐘就到了。”

“算了,睡不着了,醒了就當提前看看風景呗,不過這的風景,還真是……”其實一望無際的黃土,好像也沒啥可以看的,連建築物也沒見到,這兒應該是演習常用的地方。

莊嚴依舊穩穩的握着方向盤,實際上他的時速并不高,一直保持在每小時五六十公裏左右,畢竟顧慮到她的情況,開車也比平時要更慢一些,所以她剛才小憩的時候并沒有覺得車內颠簸。

莊嚴此時将車拐了一個方向,恰巧與前邊的坦克車擦肩而過,在外頭站着的觀察員見到車內開車的人,眼神淩厲的瞥見肩章,立即打起十萬分的精神揮手敬禮,對此莊嚴并未有任何的回應,畢竟還在開車。

四兒手摸着肚子,一邊想着也不知道肚子什麽時候會大起來,一邊眯着眼看開車的男人,這側臉的線條依舊幹練俊雅。

過了一會兒,終于有一棟三層高的黃色建築物映入眼簾,樓房外頭還圍着幾乎上百米長的土色圍牆,上頭用白色的尤其寫着禁閉幾個字,出入口有兩個荷槍實彈的戰士嚴加看守。

她是知道每一個戰區或者是軍分區都單獨設立有自己的禁閉室,一般新兵蛋子或者是違反了軍紀而且還是情結比較嚴重但又不至于涉及軍法的時候,當事人都會被禁閉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有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幾天。

但她從沒真的來過這類地方,小時候見到被拉去禁閉的新兵蛋子,也只是被單獨關在某個辦公室,估計那時候犯事的都是一些小毛病,不至于關到這種地方。

禁閉室跟監獄又有些的實質性的不同,關在裏面都是還保留軍籍的人,而且犯事的程度不同,也不是什麽窮兇極惡的壞人,無非就是在部隊裏因為頂撞長官,或者是違反了軍令等事件而被長官處分的。

因為有莊嚴提前打過電話通過氣,這邊的士兵只看見莊嚴的車牌便了如于心,剛要放心,卻看見莊嚴将車停下,主動将軍官證遞過去。

守衛的戰士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帶着鋼盔帽跟迷彩服,見到莊嚴遞出證件,才認真的說道,“首長,我們這兒已經提前接到領導電話裏,記得你的的車牌號呢,就不用審核那麽麻煩了。”

這戰士原本也是為了首長着想,可哪裏知道,莊嚴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神猶如兩把銳利的刀鋒狠狠的掃視眼前的戰士,只沉聲說道,“照你這麽說,萬一以後再有領導通知,但是卻是其他人将這車子開進來,你們是不是也不需要審核了?”

那戰士一時語塞,但也終于意識到情節的嚴重性,只皺着眉不知道怎麽回答,這邊莊嚴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是你們領導的意思,所以等一會兒我會給你領導打個電話,讓他跟你都交一份檢讨書上來,這一次就先不處分你,若還有下一次,你自己給我滾到禁閉室裏。”

“是,首長!”那戰士立即将原本就直的腰板挺得更直了一些,看了一遍軍官證後才還給莊嚴,整個過程如履薄冰,這一次剛巧算是撞到槍口上了,誰讓莊嚴平日裏是出了名的嚴謹作風呢。

車子開進圍牆內停在前邊劃了黃線的停車區域內,四兒才小聲的說道,“首長大人,你這槍可真是不留情,剛才那小戰士估計要內疚老半天了。”

莊嚴一邊側過身給她松開安全帶,一邊說道,“若是這一次沒有讓他吸取教訓,那下一次他真的犯錯的時候,就來不及補救了,像他這種在外頭防守的第一線,必須比任何人都要心細如塵才行,否則便可以請調到其他崗位,這個崗位更适合嚴格律己跟嚴格待人的人來做,而不是看見首長與普通人就區分對待的人。”

對此四兒倒不好說什麽,畢竟處在防守崗位上的,歷來需要品格跟操行都一絲不茍的人來擔當。

一直到下了車,她才拉着莊嚴的袖子,或許是因為這兒的氣氛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壓抑,趁着沒沒走進眼前這棟黃色的建築物,她先打探一下消息。

“都到這兒了,你帶我到禁閉室幹嘛呢?”

莊嚴眉心微微蹙起,只說,“帶你見一個人。”

“見誰呢?是我認識的人麽?”四兒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到自己認識的人裏頭會有誰可能被關禁閉,這才弱弱的追問,“不會是龔小乙吧?”當年龔小乙的性子直來直往,而且城府極深,看不順眼誰的話便想辦法除之而後快,想當初莊嚴不也着過他的道被下了那種藥麽,結果還是她自己誤打誤撞将莊嚴搬到了汽車旅館,否則若是其他的女人見了,指不定要怎麽對莊上下其手呢。

莊嚴只牽着她一邊的手,盡可能語氣輕松的說道,“不是龔小乙,龔小乙這幾年低調很多,再怎麽搞事也不會讓自己關到這種地方,這點,他的手段卻是上了已一個層次,這大概跟你有關系,讓他知道怎麽能不費勁的就将別人踩在腳下,而自己還能做到輕彈衣袖不沾絲毫污物。”

“看起來,你對龔小乙的評價高很多嘛。”四兒撇撇嘴,一邊張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前邊那又長又黑的走廊,一邊緊緊的貼着莊嚴的身邊。

莊嚴但笑不語,似乎對這兒并不陌生,只往左邊拐了一個彎,便來到其中一處禁閉室, 這邊都是單間的禁閉室,每個房間都有自己的號碼,門板都是鐵門,門口上邊只有一個小小的玻璃口可以看見裏面的情況,四兒走過的時候迅速瞥了幾次,房間不大,也就六七平方米,大概見裏面只有一個鐵架的木板床,還有一張桌子,一些紙筆,大概是用來寫檢讨的吧。

這間禁閉室似乎還有些特殊,外頭還專門留了一個戰士下來看守。見到莊嚴,戰士才立馬敬了個軍禮。

“情況怎麽樣了?”莊嚴問道。

戰士搖搖頭,苦笑着說,“不行,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而且也不哭不鬧,進來三天了,就說過一句話,問我“能不能給跟煙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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