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帶我回去!
白栖月盡量避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但是她沒有料到的是這個地方竟然會有雪狼,幽綠色的一雙狼眼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嗷嗚~”
那頭雪狼挑釁的朝着漆黑的雪夜嚎叫,狼叫的刺骨瘆人的聲音與呼嘯的北風傳入衆人的耳朵中。
白栖月蹲在灌木叢中,拿出了小刀,在這個地方為了不讓柯覃只能将雪狼殺死。
雪狼幽怨的眼神裏透着對獵物得饑/渴和迫切,但是又不敢輕易的上前。只能一步步試探性的邁開步子,雪狼靠近一點白栖月就握緊小刀一點點。
雪狼的出現給雪夜無形的增添了恐懼,柯覃等人停在原地不斷的向着周圍巡視,尋找着雪狼所在的地方。狼是群居動物,不會單獨行動,所以這個地方不可能只有一頭狼。
“大人,這狼群不會單獨行動,我們要不要回去,明日再來?”
手下人問着柯覃,柯覃再認真的觀察之後正準備帶着人離開,但是因為白栖月準備動手了,小刀的寒光折射出,入到他的眼中,馬上讓他警惕起來。
認真的盯着在他右上角的灌木叢,只見一把蓄勢待發的小刀被人握在手中,而且那個人似乎是要動手了。
“嗷嗚!”雪狼似乎是為了壯膽的嚎叫一聲,而柯覃馬上就看到右上角的灌木叢因為什麽的經過而發出沙沙的聲音。
白栖月盯着雪狼露出來尖銳的獠牙,透明狀的口水順着牙齒流到雪地上,一連串的散發着臭味。而雪狼的嘴角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跡,因為被口水濕潤而同樣發出腥臭味。
雪狼的背部有一些灰色的皮毛,其餘的都是如雪地一樣的人。若不是他那雙幽綠色的眼睛和嘴裏的腥臭味出賣了他,不然白栖月也不會看到他。
白栖月握着小刀雙眸微眯盯着跑上前的雪狼,在他快要靠近的時候将小刀攥緊,小刀反扣在她的右手手背上。
柯覃不知道是誰在哪裏,只是一下子就沒有看到小刀的寒光,随後就是一個黑色的身影猛地一下從灌木叢中跳躍而起。
衆人驚愕,就連柯覃也是措不及防,看雪狼的姿勢,獵物并不是他們,而灌木叢中的是誰?
雪狼的目标當然是白栖月,白栖月認真的盯着已經撲向自己的而騰空的雪狼,不斷的握緊小刀,努力的抑制着自己控制不住不斷加快的心跳,她已經感到了自己的手心出現了冷汗。
眼看着雪狼就要撲到自己身上,白栖月謹慎的咽了口水,在千鈞一發之際快速起身,右手手背從雪狼的左側脖子劃過。
白栖月在雪狼要落地的時候将手背的小刀一個轉折緊握在自己的手中,沖着雪狼的後脖子深深的刺去。
“嗷嗚!”
雪狼大叫一聲,白栖月用力的拔出小刀,用力過猛而将鮮紅滾燙的血液濺到了自己素淨的白衣。
嘭!
雪狼重重地摔到了下面,柯覃的面前。驕傲的雪狼似乎沒有因為這點傷就放棄,在地上掙紮着起來。
在上面的白栖月驚魂未定,氣喘籲籲的将小刀飛向可以起來的雪狼,咻的一聲大叫小刀刺入了雪狼的脊梁骨,雪狼瞬間倒在地上,掙紮幾下後一動不動。
滾燙刺耳的血液沁透積雪,柯覃驚愕不知是誰已經有這麽大的力氣,單憑一把小刀就殺死了一頭兇殘的雪狼。
柯覃順勢看去,看到了似乎是很疲憊的白栖月,還沒等他出現白栖月就縱身一躍,出現在他的面前。
柯覃從下打量着她,白色布鞋,白色裙袂,白色的鬥笠,紅色的血色,朦胧的面孔。
這不是子笙姑娘麽!
柯覃驚呼出她的面子:“子笙姑娘!”
剛剛緩過來的白栖月并沒有馬上回答他,但是走到雪狼面前用腳踢了兩腳就蹲下身将小刀拔出,在幹淨的狼毛上擦幹血液。
柯覃禮貌的下馬走到他的面前,問:“子笙姑娘,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白栖月将幹淨的小刀別在自己的腰間,為了不影響視線還将鬥笠的面紗別在了耳朵後,說:“我來找人。”
““子笙姑娘,可要我幫你?”柯覃看着她還有些喘氣,殺死雪狼應該要很多的力氣,她只是一個女子,能夠直面兇殘的雪狼應該很厲害了,而她又輕而易舉的殺死了比自己大了不知幾倍的雪狼,實在是女中豪傑。
白栖月瞥了一眼他身後的人搖了搖頭說:“我自己便可。”
語罷,白栖月就直接跳躍而起,向着柯覃的背後而去,柯覃見她也是向往同一個地方,也就沒說什麽的追上去。
“大人,剛才那個女子是誰?”手下人好奇的問着柯覃,而柯覃轉頭盯着那死絕的雪狼感嘆:“子笙姑娘是女子中的豪傑。”
“真是一代枭雄。”手下人贊嘆,随後就沒有任何的語言,只聽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音。
石窟間前,白栖月準确無誤的落在面前,上前敲了敲,是空心的。只不過石門很堅固那就一定有機關。
白栖月四處摸索着,但石門卻自己打開了,曲徑通幽的小路兩旁沒有燭火,只能靠着雪夜一點點昏暗的月光。
白栖月凝固起靈力将小路照亮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因為是通風口,從背後吹來的風呼嘯的吹過,吹的裏面的東西乒乓作響。
并不知道裏面有什麽的白栖月只能提防着,既然這個地方能夠這麽隐蔽就不會沒有機關,而且這裏安靜的恐怖,以她的經驗而談,一定有什麽事情。
她猜的沒錯,猜測到的長客通過靈珠看着摸索進來的白栖月,雙眸目不轉睛,嘴角輕蔑的上挑,“默子笙,你真當我會讓你帶走鳳栖寒。”
長客盯着白栖月并沒有給她什麽困難,因為等待他的絕對不會是冰凍的鳳栖寒。
“小月兒,我很高興你們即将重逢。”償琴裏傳來傲雪兒真心祝福的聲音,她對他的認真與真心足以讓老天眷顧他們,希望他們能夠重逢,再不分離。
白栖月不語,現在的她只要找到鳳栖寒,見到他,帶他回去,只要見到他什麽都好。
“小月兒,這個地方很危險,你一定要小心,裏面一定有危險,而且有人在盯着我們。”
傲雪兒警惕的說,雖然她不能出來但是她感受得到,對手絕對是一定有能力的人。
白栖月點頭,她也覺得這裏沒有看似的那麽簡單,但是眼前出現的場景讓她錯愕了。
一副冰白的冰棺散發着白色的煙霧慢慢的彌漫過來,制造出一種雲霧缭繞的氣氛。畫面是美,但是彌漫過來的寒氣卻讓人不寒而栗,不禁的打着寒顫。
冰棺的清晰度不是很高,但是白栖月看到了裏面小小的身子,衣服的顏色和鳳栖寒的一模一樣。
鳳栖寒!
在看到的瞬間,白栖月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三個偌大的字,她快步的走過去不顧冰棺的冷意撫摸着,雖然她撫摸的是冰棺,但是她很快就要觸碰到他。
“小月兒,小心!”
傲雪兒從償琴裏看到上面懸挂着的囚籠大叫,而白栖月擡起頭時囚籠已經掉下來了。
嘭!
囚籠重重地落在地上,将白栖月與冰棺關在了一起。白栖月警覺的尋找着,只聽到一連串傲慢的笑聲。
“哈哈,默子笙,你還不是不堪一擊。”長客出現在她的面前,對她幽怨的神情萬分的喜歡,就是百看不厭。
“長客,竟然是你!”白栖月雙手企圖用來囚籠,但囚籠由玄鐵鑄成,并非那麽容易就能打開。
“別掙紮了,這個囚籠只有從外面才能進去,裏面的人是出不來的。”長客在她的周圍走動,觀察着她有沒有帶武器,自滿的說:“你別費力氣了,這個冰棺沒有我的秘術是打不開的。”
長客的話倒是提醒了白栖月,白栖月不再執着于囚籠,而是拿出了東皇太一一劍斬下去,哐當的一聲。
只聽到聲響卻沒有看到冰棺有任何的破裂,長客這時是滿意的看着她不甘心的樣子,對東皇太一表示十分的贊許。
“東皇太一,這還多虧了你,不愧是先王的部下。”長客笑着贊許,随後又看到白栖月不氣餒的拿起東皇太一用力的砍着冰棺。
東皇太一是要阻止他們在一起自然也就不會讓她打開冰棺,所以無論白栖月怎麽用力都不可能打開冰棺。
“默子笙,你現在的樣子真讓人憐惜。”
長客眉飛色舞的盯着她無助的樣子赤/裸裸的嘲笑。白栖月不予理會他的嘲諷,再次拿起東皇太一,只是還沒有落下東皇太一就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手中。
東皇太一飛出囚籠,懸空在長客的身旁說:“我并不會背叛先王。”
“幹得好!”長客拍拍他的劍身,将目光重新落到白栖月的身上,看她還怎麽救出鳳栖寒。
白栖月無視他們的行為舉止,轉身看着近在眼前卻碰不到的鳳栖寒,一直盯着他的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長客與東皇太一以為她是束手無策了也就沒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上來。
東皇太一從劍身裏以靈态出現,長客看着他對他的做法很是滿意,少了之前的那些隔閡拍着他的肩膀對他不停的贊許。
東皇太一看着白栖月并沒有說話,他能夠感覺的到白栖月一定會有辦法,但是他沒有能力去阻止。
哐當!
在兩個人不經意之見冰棺突然破碎,将所有的冰塊都震碎,刺骨的寒氣和白色的冰霧馬上蔓延開。
白栖月趕緊抱起鳳栖寒,接觸到他的一瞬間,沒有寒冷只有溫暖。她很想現在就回去,但是她沒有辦法掙脫囚籠。
白栖月就只是坐在地上緊緊的抱着小小的鳳栖寒,用自己的體溫去給冰冷的鳳栖寒取暖。
“該死的!”長客憤怒的用靈力将所有的冰霧都驅散,以為她會趁機逃跑就趕快的跑到面前,但是被她的舉動震驚了。
現在的白栖月一雙溫柔的眼眸寵溺的看着沉睡的鳳栖寒,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鳳栖寒。她的手輕輕的撫摸着他,想要讓他趕緊醒來。
長客錯愕之時東皇太一見她已經得到了鳳栖寒就回到劍身,自覺的回到她的玉镯裏。
“東皇太一,你個懦弱的人!”長客面對很慫的東皇太一破口大罵,但是罵也不能阻止白栖月,現在白栖月已經找到了鳳栖寒,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困在這裏。
“你是逃不掉的!”長客氣得是面紅耳赤,施加靈力加固了囚籠,完畢之後就憤懑的甩袖離開。
白栖月無動于衷的抱着鳳栖寒,直到他的身體不再那麽的冰冷,剛才不說話的傲雪兒又說話了,“小月兒,他現在的體溫很低,我們必須馬上帶他回去,不然他就會性命不保。”
這麽一提醒白栖月才算是知道他生命垂危,趕緊的起身用着靈力嘗試将囚籠打開,但是囚籠接受了她的攻擊并沒有出現任何的裂痕,這讓她一時也沒有頭緒。
“子笙姑娘!”
從外面傳來的呼叫聲讓白栖月頓時有了希望,她聽着呼喊聲越來越近,馬上就看到了柯覃帶着人走來了。
“子笙姑娘,你沒事吧!”柯覃擔憂的看着她又看着她懷中的鳳栖寒急促的問。
白栖月搖搖頭說:“從外面打開。”
柯覃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被關在裏面的,但是按照場面的狀況來看一定是和別人交過手,所以遭暗算被關在裏面了。
柯覃走過去用靈力打開門,白栖月從裏面走出來見他們人挺多便想到應該不乏狐裘就問:“你可有多餘的狐裘?”
柯覃微愣是不明白她為什麽要但是猛地看到鳳栖寒就手忙腳亂的把自己身上的狐裘脫下來,幫忙着蓋在鳳栖寒的身上。
“多謝。”白栖月看了看鳳栖寒平淡的道一聲,還沒等柯覃說完送她回去就不見了身影。
“大人,這裏沒有兇手的身影!”手下人早就将石窟間摸索清楚了,都沒有看到兇手的身影就回來禀報。
“回去。”柯覃看着漸漸消失的白栖月說,語罷便帶着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