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章節

秋沫發覺了,他在心中暗罵子揚是個廢物。

“是。”子揚走出去後,随手關上門。

侍女們都在進餐,走廊裏傳來好聞的飯菜的味道,可是他卻覺得反胃,忍不住捂住胸口,忍下那一陣惡心感。

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齒,雖然他只是聽從葉痕的命令,可是,如果他不願意的話,總是有辦法的,可是他卻沒有那種勇氣,只能一邊掙紮,一邊依然給秋沫吃那種藥,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罵道:禽獸。

葉痕抓着秋沫的手,強行将她的手掰開,然後取出那粒藥丸。

“沫沫,你不乖,怎麽可以不吃藥呢?”

他将手遞過去,哄着說:“乖,把藥吃了好不好?”

秋沫瞪着他,像是瞪着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她沒想到,葉痕竟然可以喪心病狂的想用這種方式留住她,他是不是已經厭倦了她的反抗與不妥協,所以,他想把她徹底的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不會忤逆他,只會順從他。

葉痕無視她燃着怒意的目光,慢慢的靠過去,一把将秋沫拉進懷裏,在她的掙紮中,用嘴巴将藥喂進她的嘴裏,封住她的唇,強行逼着她将藥丸咽下。

她拼命的反抗,可是依然阻止不了藥丸像一塊小石子一樣幹澀的被吞了下去,她劇烈的咳嗽起來,想要把藥咳出來,最後卻是喉嚨發痛,雙眼含淚,無力的依附在葉痕的雙臂間。

而從始至終,葉痕只是冷眼旁觀着,直到她虛弱的不動了,他才站起身去拿了一杯水,遞過去說:“乖,喝點水。”

秋沫跪在床上彎着腰,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揮手,葉痕手中的杯子被揮落了下來,水潑灑了出來,玻璃杯在地毯上滾動了兩下被床腳擋住,杯中還剩下一點殘水,一滴滴的順着杯沿流淌出來。

“怎麽了,我的沫沫生氣了?”葉痕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是為了冷肖什麽苦都可以受嗎?怎麽連片藥都不肯吃?”

他的語氣充滿了嫉妒,秋沫的反抗讓他想到了馬場發生的事情,一幕一幕雖然未親眼所見,卻像是歷歷在目。

你嫉妒的發瘋,恨得發瘋,而這種恨與嫉妒無法發洩,無所釋懷,所以,他越來越希望她可以像只沒有思想的洋娃娃一樣,只留在他的身邊,讓他每日可以看到,可以摸到,可以抱到就足夠了。

所以,他才不惜用這種藥物給她第日食用,從最初的嗜睡到最後的徹底變成了一個只聽他的話的乖乖人偶,這就是他要達到的目的。

“葉痕,你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她紅着一雙眼睛怒視着他。

“是,就要做到這種地步。”他低吼着,手上用力,無視她眼中因為疼痛而浮出的苦楚。

“你簡直是個變态。”她的聲音已經沙啞,因為氣憤,因為絕望。

“你才發現嗎?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嗯?”葉痕一甩手,秋沫便被甩倒在床上,烏黑的緞發鋪散下來,在雪白色的床單上美豔的刺目。

“沫沫,你給我記住,你生是我葉痕的人,死是我葉痕的鬼,只要我不死,你就永遠要活在我的桎梏裏。”他丢下一句殘忍至極的話,讓她的心完全的陷入到了黑暗中,被一條一條的枷鎖捆綁,勒緊,最後碎成一地的血污。

秋沫趴伏在床單上,沒有流淚,思想已經化成了一小堆灰燼,風一吹,沸沸揚揚的。

她終是做不到完全的妥協,心不在此,所以處處是牢籠,她把心藏在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了,小心的封藏着,呵護着,因為它只屬于一個人。

冷肖,冷肖,她此時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見到他,那種強烈的思念像是就要決堤的海水,可是葉痕怎麽可能讓她從這裏輕易的出去。

再過幾日,他們就要啓程回冰島了,如果真的回到了那裏,也許今生便不會相見,這一次,算是最後一面吧,無論用什麽方法,在她還沒有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癡兒之前,她要見他一面。

婚紗 [本章字數:201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7 14:5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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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空氣中漂浮着泥土的味道,窗外的落葉又厚了一層。

秋沫披了件風衣坐在門外的長椅上,身後一個侍女手裏托着果盤,裏面放着她喜歡的點心與水果,以方便她随時拿取。

“先生出去多久了?”她取了一塊蛋糕,輕聲問。

侍女急忙說:“先生早上出去了,現在是上午九點,小姐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

“沒事。”

秋沫看着遠處大門外站着的兩個黑衣大漢,沒有葉痕的命令,這個侍女不會離開她身邊太遠,那兩個大漢也不會放她出去。

她必須要想一個方法從這裏離開一會,不需要時間太長,只是兩個小時就足夠了,這個時間裏,他一定在冷氏大廈裏辦公,如果可以的話,她能夠遠遠的見他一面。

她将咬了一小口的蛋糕放回到盤子裏,對那侍女說:“我看那邊山上的秋菊開了,想去采一些回來。”

侍女急忙說:“如果小姐喜歡,我這就找人去摘些給你。”

她搖頭輕笑:“花插在瓶子裏雖然美麗,但最享受的還是這個摘取的過程。”

侍女為難的說:“先生吩咐過,不準小姐走出這個別墅。”

“只是去下不遠的山頭,不會有事的。”她不顧侍女的勸阻,起身往門外走。

“小姐,小姐。”侍女跟在後面,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姐,零帝吩咐過,不準小姐外出。”兩個男人警惕的攔住了她。

她柳眉一皺,平時文文靜靜的樣子此時頗有些威嚴,令那兩個黑衣大漢也不由将手縮了縮。

“我不會走遠,零帝要怪罪下來,我替你們擔着。”秋沫想要拂開男人們擋在面前的手臂,這可為難壞了這兩個人,站在原地不動,手臂自然也不敢動。

“我看你們誰敢碰我一下。”秋沫聲色俱厲,直直的往前走。

兩個男人慌了,他們自然不敢碰她,他們也多少聽過一些傳說,凡是沾染了這個女子的人,都被零帝處死了,哪怕只碰了她的一片衣襟。

可是零帝的命令他們同時也不敢違背,正在左右為難,就聽見一個聲音說:“她只是去後山采幾朵菊花,由我陪着,不會有事的,如果零帝怪罪下來,我擔着。”

大漢見是子揚,這才松了一口氣,既然子揚願意擔保,他們自然也很樂意。

“你也回去吧,小姐今天晚上泡菊花浴,你去買些上好的精油。”子揚朝着那個侍女吩咐。

“好,我這就去準備。”

見衆人沒有起疑心,秋沫在子揚的陪同下一起離開別野。

“你不怕受連累?”秋沫望着身邊這個年輕的男人,眼光複雜。

對于子揚,她一直懷着感恩之心,在這個大宅子裏,只有他對自己是處于一片誠心,雖然他受葉痕的命令将那些藥放進自己的補品,但是她也理解他的苦衷。

“反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的皮堅實着呢,更何況,我現在還在研究花殘的解藥,零帝是不舍得殺我的。”子揚皺了皺好看的眉毛,“倒是你,突然跑出來,想做什麽?不會是逃跑吧?”

“你認為我會逃跑?”秋沫淡然一笑,邊走邊随手摘了一朵路邊的秋菊捏在手裏,低頭嗅着菊的清香,柔聲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算是了卻一樁心願吧。”

“需要我送你嗎?”

“這次你的罪名更大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你就當我是在贖罪吧。”子揚溫和一笑。

*********

慕容淺淺坐在咖啡店裏柔軟舒适的沙發上,手裏捧着賽車雜志正看得津津有味。

“淺淺,這麽巧。”頭上一個愉悅的聲音響起。

慕容淺淺仰起臉,就看到一副盛裝打扮的聶榮華。

“聶阿姨,你怎麽在這裏?” 慕容淺淺高興的說。

“我和朋友出來坐坐,沒想到就看見你這個丫頭了,你說我們還真是有緣啊。”聶榮華在她的身邊坐下,拉着她的手問:“最近有沒有和冷肖約會啊?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就替你收拾他。”

慕容淺淺臉上的笑容不由黯淡了下去,約會?他們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系過了。

自從知道他有妻室的事情後,她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怎麽了,淺淺,他真的欺負你了?”聶榮華皺着眉頭說。

“沒有,沒有。” 慕容淺淺急忙否認,“我們已經幾天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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