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怎麽和她想的不一樣呢,他們母子三人來瀛洲是給哥哥驚喜的。怎麽就變成了驚吓了呢?胡小夭帶着女兒和兒子三個人并排站在牆角,耷拉着腦袋,一副做錯了事情。不敢吱聲的樣子。
胡晨陽神态優雅的端起茶盞,桃花眼似笑非笑。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悠然的品着茶。他越是不說話,胡小夭越是怕他。她偷偷的推了推左手邊的兒子,示意他站出來定罪。小白卻一動不動,根本就不打算站出來替自己的阿娘定罪,胡小夭又推了推右邊的女兒。示意她站出來給晨陽舅舅撒個嬌。可平時一見到胡晨陽就撲上去的小純,這時候卻像個木頭一樣,耷拉着腦袋堅決不站出來。
胡小夭頓時覺着自己養的不是一對兒女。而是一對白眼狼。關鍵時候總是将她這個娘親先踢出來。胡小夭覺着現在的空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這樣不上不下的,倒不如先發制人。
“哥哥。我和小純小白從瀛洲趕來和你一起過新年,你開不開心呀?”胡小夭揚起小臉假笑道。
胡晨陽放下手中的茶盞,依舊似笑非笑的說:“小夭認為哥哥開心嗎?”
“那個。我覺着哥哥應該是開心的吧,呵呵呵。”胡小夭牽着兩個孩子走到胡晨陽的跟前,然後用兩個孩子做擋箭牌,無比厚臉皮的說:“哥哥已經許久未去牛賀洲了,小純和小白他們很想你,非要我帶着他們來瀛洲找舅舅,我又不忍心拒絕孩子的要求,所以就帶着他們來見哥哥了。”
說完胡小夭還不忘推推兩小只,讓他們配合自己,兩小只臉上都帶着鄙夷的神情,明明是娘親說的要帶他們出來的,現在卻怪他們,大人說話真不能信。
胡晨陽伸手揉了揉兩個孩子的頭,眼睛卻看着胡小夭說:“哥哥記得十天前剛去的瀛洲,哥哥知道兩個孩子想念我這個舅舅,所以今天一早我就去了瀛洲,可卻不見你們的蹤跡,小夭,你能不能給哥哥解釋一下,你們去哪裏了。”
“晨陽舅舅,我們去嗚………”小純剛開口說出他們母子三人昨天去了哪裏,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己的娘親用手捂住了嘴巴。
就知道小孩子靠不住,胡小夭怕小白也将昨天他們去白虎山的事情交代出來,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小白的嘴,笑着對胡晨陽說:“哥哥,我們想給哥哥一個驚喜,昨天晚上就從牛賀洲出門,一早到瀛洲這樣哥哥一睜開眼睛救能看到我們了,只是小夭沒想到哥哥與我們母子三人想到一起去了,你也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就一大早去了牛賀洲,我們就這樣錯開了。”
今天一早他們母子三人來到瀛洲,東岳帝君見到他們三人吃了一驚,說哥哥剛駕雲去了牛賀洲,胡小夭當時就懵了,她知道自己鐵定又要被哥哥責怪了,于是趕緊讓東岳帝君召回了哥哥。
“小夭可否在給哥哥解釋一下,你駕雲竟然要一個晚上才來到瀛洲?”胡晨陽接着問。
胡小夭明顯的感覺到了哥哥的不悅,連忙賠笑道:“我不是迷路了嗎?兩個孩子又睡着了,沒法子我就找了個地方給他們休息,所以現在才到瀛洲。”
胡小夭在心裏祈禱着哥哥能相信自己的瞎扯,哥哥曾經再三叮囑過,為了孩子們和她的安全,不要再回白虎山,越多的人知道她與敖衍有了孩子這事,她就多一分失去孩子的風險。可昨天他們已經都在白虎山的地界了,實在是忍不住想回去看看,所以她就帶着孩子走進了白虎山。她覺着只要白虎山的妖精不說,哥哥就不會知道,她相信白虎山的妖精也不會知道她的孩子是天界戰神的孩子。
見胡晨陽沉默不語,胡小夭也不敢在說話。兩小只也覺着今天的舅舅有些吓人,小純小手扯了扯胡晨陽的衣擺,淚眼汪汪頗為委屈的說:“晨陽舅舅,小純想你了,你不要怪阿娘了,好不好,她也是想讓我和哥哥早日見到晨陽舅舅。”
“舅舅,小白也想你了,阿娘做的飯很難吃,我們好幾天都沒有吃飽了,舅舅你能給我和姐姐做吃的嗎?”小白也扯着胡晨陽的衣擺,向他告阿娘的狀。
“哥哥,小夭也好幾天沒有吃飽飯了,我也是想在新年第一天能讓孩子們吃點好的,所以才沒有打招呼就來了,哥哥小夭錯了,下次一定提前和你說,你就原諒我吧。”小夭也學着兩個孩子扯着胡晨陽的衣袖,頗為委屈的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用她那招賣萌裝可憐的招數對付哥哥。
果然胡家三只齊上陣,胡晨陽心瞬間就軟了下來,不再追究,他頗為無奈的說:“你們呀,讓我該如何說你們才是,都是長不大的孩子。”胡晨陽抱起了兩個孩子,接着對胡小夭說:“走吧,哥哥先将你們安頓好,在給你們做好吃的。”
“還是哥哥好。”小夭這下開心了,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胡晨陽的身後。
将他們母子三人安頓好之後,胡晨陽給他們做了頓好吃的,晚上的時候,胡晨陽帶着他們和東岳帝君還有瀛洲的師兄弟一起過了一個新年。胡晨陽那些師兄弟見到胡家兩小只,個個被他們可愛的有機靈的樣子給吸引,争相要抱他們。小白到不怎麽介意,畢竟他是個小男子漢,被一群男人抱沒什麽,就是小純卻拒絕和他們接觸。她理直氣壯的對胡晨陽的那些師兄弟說:“我只給晨陽抱,你們都離我遠點。”
“小純,你又不乖了,叫舅舅。”胡晨陽雖然帶着笑,可語氣卻很嚴肅。
小純撅着嘴,很不情願的喊道:“晨陽舅舅。”
兩個孩子在瀛洲玩了一天,胡小夭帶他們洗澡睡覺,将他們安頓好之後,她有些納悶的問道:“哥哥,今天一天怎麽都沒見到鹿峰,他不是一直與你形影不離嗎?”
他不是與我形影不離,他不過是想通過我接近你罷了。胡晨陽心中暗嘆了一聲,說:“宛如生病了,他送宛如回青丘了。”
“宛如病了?要緊嗎?”胡小夭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要緊,一點小傷寒而已。”
“那就好。”
與哥哥又聊了幾句,胡小夭便打算洗澡睡覺,她拿出了包袱,卻發現她的肚兜不見了,她覺着是自己忘記帶過來了,也沒有多想。洗好澡之後就和孩子們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