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枝薔薇
–
許是衛朝真的被她今晚的舉動給刺激到了, 他像是發了狠,唇齒的力氣比往日要大一些,咬得她生疼。
任憑她如何推搡, 也沒能推開他半分。
室內的空氣逐漸變得稀薄,零星的嗚咽也逐漸變得破碎,繼而被盡數吞入腹中。
正如衛朝剛才所言,今日的他, 格外熱情。縱是被縛着雙手, 她也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胳膊似有千斤重, 壓得她半點擡不起身。
衛朝顯然是清楚她的臨界點究竟是在哪裏,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 他終于松開了她, 湊在她耳邊低喃一聲:“baby,換氣呀。”
盛放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心裏忽然生出一絲膽怯:對一會兒即将要發生的事情。
衛朝看出她的踟蹰, 又忍不住輕笑一聲, 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面頰, 問:“害怕了?honey?”
許是因為有在國外生活過的經歷, 聽衛朝說外文, 莫名很抓耳。盛放很喜歡聽他說外語, 盡管他平日裏很少說。
更何況,他吐出的這幾個詞, 全都是她一時興起, 用來調戲他的。沒想到,如今又被他用回到她的身上, 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衛朝晃了晃自己的胳膊:“害怕的話,就給我解開。接下來, 換我來。”
“那不行,萬一你跑了怎麽辦?”他昔日的冷淡模樣實在是深入人心,盡管她已經感受到了他的熱情,但依舊有些信不過。
衛朝挑眉,說:“行,那繼續吧。”
“繼續什麽?”話音才落,耳邊傳來一聲嘲笑。盛放後知後覺,終于發現這個問題有多愚蠢。
盛放:“嘲笑我?”
“不敢。”衛朝又親了她一口,語氣仍帶着幾分笑意。盛放也憋着一口氣,不想讓他看扁了去。
她咕哝了句:“不就是男女那點兒事嗎,繼續就繼續。”
說完,她後退一步,從衛朝的胳膊裏鑽出來後,翻身從他身上下來,弓着腰爬到床頭櫃旁,拉開抽屜,翻找着什麽。一邊找,一邊嘟哝:“我記得上次就放在這個抽屜裏了啊,怎麽沒了呢。”
衛朝的掙紮着半坐起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專注找套的盛放,後又把目光落在了她身側——原本應該被扔在髒衣簍的裏的褲子,如今正淩亂堆在她的腳邊。
束住他雙手的手铐,就是她從這條褲子的口袋裏翻出來的。而配套的鑰匙,則被她随手扔到了一旁。
衛朝勾唇,腰腹用力,呈跪坐姿态。他挪動膝蓋,移到盛放身側,雙臂不經意往前一揮,鑰匙已經被他攥在了手心。
同時,他又在盛放身側躺下,神色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盛放看過來,衛朝又從容開口:“honey,東西在另一邊的抽屜裏。”
神色雖平靜,但聲音喑啞,仍藏着幾分情欲。
盛放擰眉:衛朝一直不同意做這件事情,安全套是她瞞着他買的。而且,她把東西壓在了抽屜最裏面,不可能記錯的。
衛朝指着另一邊的床頭櫃,無辜說道:“上次大掃除,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的,我親自放進去的。”
盛放半信半疑,爬到另一邊,拉開抽屜,看到擺放在最上面的東西。
原來他早就發現了,還從她那一邊的床頭櫃的最裏面,轉移到了他這一邊不說,還放到了最顯眼、最方便拿的位置。
這也就是說,他心裏也是想的。
盛放會心一笑,拆開包裝,拿出一個,叼在嘴裏。
轉過身時,衛朝也躺在大床中央,見她過來,又一次晃了晃雙臂,慵懶又惬意地問了一句:“honey,确定不需要我幫忙嗎?”
言外之意,如果搞不定,就幫他解開手铐。
盛放咬牙切齒道:“确定。”
同時,她還确認了另一件事情:關于baby和honey這兩個稱謂,他好像更喜歡後者。
而她也是。
盛放又重新打量了衛朝一眼,才舒展開的眉眼又一次蹙起:“早知道讓你洗完澡換上制服了。”
心裏的念頭,被她無意間吐了出來。
衛朝挑眉:“我現在去換也可以。”
換衣服的話,那就一定得解開手铐了。
盛放當然不願意。他正要坐起身,盛放一個擡腿,重新跨坐在他的身上,說:“不用去換,下次再穿也一樣。”
沒有絲毫的猶豫,她撕開了包裝。緊接着,是他的衣服。
盡管她也害羞,面頰像是天邊的火燒雲,但動作沒有絲毫停滞,她鐵了心要在今晚做成這件事。
她生澀的動作,讓衛朝受了些苦楚,但他始終沒有喊停。
因為他知道,盛放也在忍受着這陣疼痛。
疼痛感超出她的預想,關鍵時刻,她把嘴巴都咬破了不說,身體的任何部位都異常緊繃。
如果她一直保持這個狀态,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沒辦法愉快進行了。
衛朝不得不說出一些話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并且指導她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honey,放輕松。”他說。
盛放仍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緩緩的。
可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有點承受不住。
這樣的疼痛,盛放還從未感受過。一時間,眸中噙滿了淚花。
因着她的動作,衛朝也跟着倒吸了一口氣。
“honey,想不想親我?”他掙紮着,半坐起身,把自己送到她面前。可他起身的動作,難免會牽扯到其他的部位。
盛放的手搭上了他的肩上,指甲因為用力,嵌入了皮肉。
衛朝湊上來,t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用近乎消聲的聲音,低哄道:“放放,看着我的眼睛,放松。”
盛放照着他說的做。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覆了上來。嗚咽聲時而傳入他的耳中,但他充耳不聞。
好半晌,盛放終于适應了。在衛朝的鼓勵聲中,她又有了新的動作。
陌生的,前所未有的酸脹侵襲全身,盛放忽然就落淚了。
“不要了。”她委屈巴巴地說。
衛朝:“honey,這可由不得你。”
只聽得‘啪嗒’一聲,一雙大手挪到了她的腰上,摁着她往下坐。
“你什麽……時候……拿到的鑰匙?”尾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上揚。
…
這一晚,兩人都很餍足,但結果卻和盛放一開始預想的不一樣。
她也就嚣張了前半段。
後半場,她完全不是衛朝的對手。任她怎麽讨饒,衛朝也沒有放她一馬。
盛放最後的印象,是在浴室。
結束之後,衛朝抱着她去洗澡。
本來以為洗完澡就能睡覺了,洗着洗着,他卻又興奮起來。
纏得她腦袋一片空白。
後來,她連自己怎麽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嗓子幹澀,雙眼紅腫,狼狽至極。因着這件事情,衛朝睡了三天的沙發。任他如何求情,盛放也沒同意讓他上她的床。
原本是一個星期的。第四天的淩晨,盛放出來倒水,回卧室的時候,忘記反鎖卧室門。
她睡得正沉,衛朝光着腳,偷偷潛了進來。食味知髓的兩個人,如同幹柴烈火一般,很快又融為了一體。
這一次,比初次要融洽很多。
盛放沒有再喊疼,衛朝也不像上次那麽莽撞,溫柔了許多。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兩人的相處也越來越融洽。
衛朝憑借自己的能力,辦了幾個比較複雜的案子後,單位裏對于他的流言蜚語也逐漸少了很多。
兩人商議,等訂過婚之後,再跟單位裏的同事坦白兩人的關系。
不知道是不是婚前恐懼症的緣故,伴随着五一将至,盛放的心也跟着焦慮起來。
失眠,多夢,沒食欲,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很多。
衛朝發現了她的異樣,也用盡了各種辦法,卻始終沒能緩解她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