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章節

冷肖的口氣不容反駁,他很少用這種語氣跟聶榮華說話,他對聶榮華一向孝順而恭敬,但是聶榮華今天的話确實是刺激到了他。

秋沫會假死,會流産,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還沒有為自己的過失彌補,怎麽可以讓她來擔這份說辭。

聶榮華見他心情不好,也識相的不想多說。

她當初讓秋沫進門完全是為了給冷肖治病,後來她懷孕了,她心裏也是高興能抱個孫子,但秋沫的出身讓她始終耿耿于懷,再加上這個孩子的流産,她就更加确定她的身子不适合生孩子,就算生了孩子,也八成會有什麽先天性缺陷。

她就兩個兒子,冷寧宇因為殘疾,恐怕很難娶妻生子了,她唯一的希望就在冷肖的身上,雖然冷肖并不是她的親生,但一直視被她視為已出,從來沒當過外人對待,甚至要比對冷寧宇還要好。

冷肖看到聶榮華臉上有些黯然神傷,心中不忍,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語氣平靜的說:“媽,我不是有意頂撞你,秋沫她現在的身子是弱,但是調養一段時間一定會沒事的。”

聶榮華不說話,既然冷肖的病已經好了,她是打心眼裏不想讓秋沫再進他們冷家的門,慕容家的慕容淺淺無論哪一方面都符合她的标準,是她早就相中的兒媳婦,但她也沒有跟冷肖争論,她知道現在跟冷肖說這些只會讓他更加煩燥和堅定将秋沫接回來的決心,她得找個合适的時間和方式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媽,我送您回去吧,你的病剛好,就別四處操勞了。”

冷肖将聶榮華扶了起來,她拍拍他的手,囑咐道:“你可一定要找到你妹妹,要不然我覺都睡不好。”

“放心吧,媽。”

冷肖親自開車将聶榮華送回了老宅,然後他便直接驅車來到了秋沫所住的小區。

在樓下看到她的燈還亮着,陽臺的窗簾上隐約一抹剪影,他可以想像她此時正坐在小巧的沙發裏托腮看書的模樣。

頭發應該是剛剛洗過,上面還散發着薄荷的清香,睡裙及膝,穿着棉布拖鞋,露在外面的一小段腳踝細白如玉。

光是這樣想着,他就迫不急待的想要把她擁入懷裏了。

可是他們今天才剛剛吵過架,她一定還在氣頭上,鐵定是不會給他開門的。

腦子裏突然一個靈光,想到了聞尚所說的“苦肉計”

如果天氣預報準的話,今天晚上有雨,而且似乎還不小,他望了眼此時已經有些陰乎乎的天,頓時興奮起來。

将車子停好,他急忙跑上樓。

敲她的門,她果然是不開,而且似乎還用枕墊砸了一下門,他只能聽見撲的一聲。

果然還在生氣呢。

冷肖又颠颠的跑下樓,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年輕過,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少年時代,那麽期待着來為心愛的女生完成一件事情,那種心情是雀躍的,是沖動的,是毫無顧及的。

無可否認的是,在她的面前,他就完全變得不像他了。

“秋沫。。”

樓下忽然傳來清晰的一陣喊聲。

秋沫納悶的拉開陽臺的窗簾往下看去。

只見樓下的大槐樹下,冷肖正站在花壇上,擡着頭往這裏看來。

他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穿得非常休閑,裏面一件白T恤,外面一件灰白色的帽衫,牛仔褲,球鞋。

那樣子完全像是個鄰家男孩兒,哪裏有平時俯視衆生,斜睥天下的冷大少的半點影子。

見到她站在窗戶前,冷肖将兩只手擋在嘴巴邊,擡起頭大喊:“秋沫。”

秋沫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可是這樣大吵大鬧的,一定會引起鄰居們的反感,她向來不願意叨擾別人,此時便急了,打開窗戶說:“你幹嘛呀?”

“秋沫,你原諒我吧,做我女朋友吧。”他提高了聲音。

秋沫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天,他在搞什麽鬼,他倒底知不知道自己說的話要被多少人聽見。

果然,四周立刻傳來開窗戶的聲音,有幾個腦袋好奇的伸了出來。

冷肖看了看天,心想,這天氣預報到底準不準,怎麽還沒有下雨,按聞尚的說法,這種臺詞要在雨裏喊起來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快走吧,你發什麽神經。”秋沫急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冷肖竟然會放下自己的架子與面子學那些十七八歲的小男生來幹這種事。

她再看一眼天,壞了,這麽陰,怕是要下雨了。

她轉身回屋找了把傘,然後從樓上扔下去,對他說:“你快走吧,要下雨了。”

“我不走,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走。”他倔強的大喊。

這時,老天終于做美,一道閃電劈過,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雷聲,冷肖內心驚喜不已,盼着雨快點下起來。

秋沫卻是急壞了,他怎麽這麽死心眼啊,沒看見要下雨了嗎?被雨淋到要感冒的。

他此時的無賴樣真是讓她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心裏也像是被夏天的陽光烘烤着,暖轟轟的。

雨水很給面子,一會的工夫就噼裏啪啦的掉了下來,冷肖偏偏不肯去撿地上的傘,愣是讓雨水給澆了個透,烏黑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衣服也像蘸滿了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明明睜不開眼睛了,但他仍然用力的仰起頭,朝着她的窗口喊:“秋沫,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因為愛情 [本章字數:2061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8:2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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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睜不開眼睛了,但他仍然用力的仰起頭,朝着她的窗口喊:“秋沫,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唉呀,小姑娘,你就快答應他吧,瞧這小夥子讓雨淋的,怪可憐的。”不知道是哪個鄰居在窗戶上喊了一句,頓時引起數個人的共鳴。

秋沫又心疼又着急,跺了跺腳,拿起一把雨傘沖下樓去。

粉紅色的小雨傘盛開在大雨當中,像一只會移動的彩蘑菇,高大的槐樹上,茂密的葉子被雨水沖刷的幹幹淨淨,不斷的有大片的雨水傾洩下來,形成小小的溪流。

她踮起腳,高舉着傘打在他的頭頂,嗔怒道:“你多大了呀,還學人家那些小男生?”

冷肖一臉的雨水,看見他不由笑起來,“你肯下來就是答應我了?”

“誰要答應你?”

“那我繼續站着,直到你答應為止。”他說着就後退了一步,倔強的重新退到雨裏。

秋沫急了,趕緊又将傘給他打好,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了,線條柔軟的下巴一揚,頗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好啦,你快回屋去吧。”

“答應了?”冷肖驚喜的看着她。

那眼裏的祈盼與興奮将秋沫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也頃刻擊潰,其實哪需要他做到這種地步,當初說得重新追求不過是給自己的一個借口和理由罷了。

“恩。”見她輕輕點了點頭,冷肖一把将她摟進懷裏,心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激動過,就像一件珍貴的東西突然失而複得一樣,那種喜悅膨脹的無以言表,他迫切的尋到她柔嫩的雙唇吻了上去。

雨啪嗒啪嗒的下着,滴落在粉色的雨傘上,雨傘傾斜了一角,露出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影,男人身材高大修長,女子嬌小玲珑,她踮着腳尖,仰着下巴,而他則低着頭,唇輾轉在她的唇上。

這個吻溫馨而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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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拿着白毛巾給冷肖擦頭發,邊擦邊說:“你怎麽這麽老土啊,小時候我就在電視上見過有人用這一招了。”

“招不在老,而在實不實用,你說你是不是乖乖的答應了?”某人頗為自豪的說。

“那還不是怕你感冒了?”秋沫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冷肖有些吃痛的吡着牙說:“你放心,就算淋一晚上,我這身體也頂得住。”

“啊,原來你早就知道不會感冒,你是故意的?”秋沫氣得跺腳,将毛巾往他的頭上一扔,“不擦了。”

他一不小心又說漏了嘴,只好轉過身,摟着她的腰哄着說:“那你知不知道我最後一次生病是什麽時候?”

秋沫咬着唇搖了搖頭,她好像真的沒見過他生病。

“就是你離開我的那天晚上。”深黑的眼仁裏似乎裹上了一層幽遠的憂傷,“那天下雪了,我還是第一次在那個季節看到雪,然後我就開始拼命的想你,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晚上,結果第二天就病了。”

他将她摟得更緊一些:“我覺得那是上天在懲罰我,懲罰我以前那樣對你,所以,今天你還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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