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往那邊看。
這一看之下,頓時目瞪口呆。
就見秋沫坐在那裏,一手拿着冷肖的武士刀,一手拿着槍,正在認真的進行拆裝。
一個絕色的美女,美得出塵脫俗,突然跟這麽暴力的槍支組成一幅圖,看着就有些驚悚了。
炎天洛剛要說什麽,冷肖擡手制止了他。
如果他沒有記錯,在冷宅的時候,是秋沫幫助冷小天解開了那道設計難題,他當時就懷疑,這個女人,她不是看起來那樣簡單,她擁有着相當高的智商,而今天親眼看到她拆卸改造槍支,他心裏的那些疑惑終于得到了驗證,她的秋沫,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孩。
她的十指靈巧如梭,做事的時候專心致志,連發絲與眉梢都變得極為認真。
冷肖一直認為,她美在驚豔的外表,淡漠的慧心,卻沒想到,她認真聰明的模樣卻比那些時候更吸引人。
她以前明明相貌平平,卻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吸引得他步步淪陷,所以,她靠得不是這副軀殼,而是自內向外散發的氣質。
就在冷肖發呆的時候,秋沫将手裏的槍往他懷裏一扔:“好了,這次我保證它可以打死一只熊。”
冷肖也是個武器方面的專家,但是他會識別,會用,對于內部制做,他并沒有興趣。
槍一拿到手裏,他就感覺到其中的不同,嘴角一絲贊賞的笑意,“不錯。”
“我靠,神了啊。”炎天洛接過自己的那一把,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面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啧啧誇道:“冷肖,真不愧是你老婆啊,走,我們去外面殺個痛快。”
“等一下。”秋沫跑過來,将身上的防彈背心脫下來:“你穿着這個吧,我在這裏等你。”
冷肖心中一暖,但還是将她的手推了回去:“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危險,我也不願你來面對。”
他重新把衣服給她穿上,俯身在她的腮邊一吻:“等我回來。”
目送着冷肖和炎天洛跳下山洞,秋沫心中突然一陣慌亂。
如果葉痕真是拿自己當餌來引冷肖上鈎,他必定是布下了天羅地網,以他們二人之力,真的能殺出這片重圍,逃出升天嗎?
明不明白 [本章字數:208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5: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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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葉痕真是拿自己當餌來引冷肖上鈎,他必定是布下了天羅地網,以他們二人之力,真的能殺出這片重圍,逃出升天嗎?
身上的外套還帶着他的體溫和獨特的男性氣息,像一張無形的網緊緊的包裹住了她。
秋沫沉思良久,最後将外套和防彈衣都脫了下來,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洞口,她向遠處望了一眼,茂密的叢林中藏着幾點黑乎乎的人影,他不知道隐藏在哪裏,恐怕已經不在她的視線範圍內了。
她輕嘆一聲,轉身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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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落地窗前,葉痕交疊着雙腿坐在沙發上,他和冷肖一起長大,對于他的脾性最是了解。
知道他會來找秋沫,卻沒想到他只帶了一個人就那樣殺了過來。
他們之間本無仇,可又像是兩個實力相當的競争對手,都不想讓對方比下去,當年把他趕出島,一是為了實現自己一統冰島的宏圖大業,二是為了消滅這個最了解他,也是最可怕的潛在對手。
沒想到十多年後,井水河水本不相犯,卻因為塵緣糾葛而最終混夾在一起,他此時更加堅定了要将他殺掉的決心,因為他的沫沫,似乎已經深愛上了這個狼一樣的男人。
他的沫沫只能屬于他一個人,哪怕死也要化成一捧灰放在他的身邊。
想到此,眼中不由一片昏暗,黯淡了天邊的星辰。
“零帝,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将他們包圍在吉多哈森林了。”天天敲了敲沒有關的門,站在門口說道。
葉痕輕輕點了點頭。
“沫小姐跟他們在一起,會不會誤傷到她?”
葉痕輕輕一笑:“她命大,在鯊魚的嘴裏都能死裏逃生,更何況幾個槍子,放心,她馬上就會回來找我。”
天天沒再說話,她心裏其實有些搞不懂,為什麽有時候葉痕能把秋沫寵上天,有點頭痛腦熱他都會擔驚受怕,而有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性命,簡直視如草芥,一個人的心思真的能有這樣茅盾嗎?
寵你上天堂,恨你下地獄。
她現在終于有些理解了,為什麽秋沫會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這裏,太極端的愛,任誰都是無法承受的吧。
“零帝,我剛才在後院看到了哈比。”天天忽然想起剛才進來之前撞見哈比的事,他看起來行色匆匆,不知道要去幹什麽。
“他說有什麽事嗎?”
“沒有。”
“随便他吧。”葉痕之所以信任哈比,是因為在一次交易中,對方出爾反爾,想要黑吃黑,
結果哈比替他挨了一槍,從那之後,哈比就成了葉痕的親信,可是哈比那個人只喜歡鑽研醫術,對別的東西不感興趣,所以,他留在葉痕身邊做了一個醫生。
天天剛轉身要走,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她立刻警惕的前去查看究竟,而葉痕則揚起一抹冷笑,輕聲道:“寶貝,歡迎回來。”
“放開我。”秋沫想去推開門口攔着她的守衛,可是那兩個人就像岩石般巋然不動,她于焦急中看到了正快步走來的天天,于是朝她喊道:“我要見葉痕。”
天天眉頭一皺,示意兩個守衛退下。
“你還回來幹什麽?”她有些不解。
“我要見他,他在哪?”
“樓上。”
秋沫道了聲謝,疾步往樓上走,走了兩步,忽然聽見天天在後面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這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如果你想去求他放過冷肖,希望渺茫。”
“我沒有那樣想過。”秋沫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沒有那麽大的魅力。”
“那你?”天天更迷惑了。
秋沫笑道:“我不是為了冷肖來的。”
說完,她不顧一臉驚訝的天天徑自上樓去了。
葉痕的屋門并沒有鎖,顯然是在等着她的到來,他和天天一樣,都以為她是為了替冷肖求情而來,所以當他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臉上并沒有絲毫求人的軟弱,反倒是異常的冷靜,他的神思有一時的錯愕,但馬上就恢複了那一臉似乎是寵溺的笑容。
她整個人髒亂不堪,原本雪白的衣裙已經分辨不出本色,雪白的皮膚上到處都是傷,一頭黑發如絲,淩亂的交織在胸前,哪怕是如此狼狽,她站在那裏,依然有種颠倒衆生的魅惑,淩亂美大概就是如此。
“寶貝,吓壞你了吧。”葉痕向前走了兩步,一手捏起她尖尖的下巴,一只手順着她身體的曲線慢慢的下滑,手觸在那些傷口上,帶來一陣陣生硬的疼痛。
秋沫皺着眉頭,看着他此時這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明明就是那樣恨她,恨她的頑固,恨她的背叛,可卻一定要用笑的方式來表達。
她突然打開他做惡的手,然後往後退了一步,在葉痕的驚訝中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蓮藕般細嫩的手臂,指着上面一團烏青說:“你看這是什麽?”
“針眼?”葉痕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給自己看這個,但是普通的針眼只會在血管上面結一個小小的青色的疤,時間一長,也就長合看不見了,但是秋沫手臂上這個,周圍醒目的烏青一片,而且那些青色下面還有細紅的血絲,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針眼。
“沫沫,這是?”他走過去拿起她的手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心疼。
“這是我做手術那天,哈比給我注射鎮定劑時留下的,今天在海水裏一泡,這周圍立刻就起了變化,雖然我不知道他倒底給我注射了什麽,但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藥物,所以,我來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哈比。”
葉痕被她這一番話說得愣了很久,哈比的事他暫且不論,難道她來這裏不是替冷肖求情的嗎?
為什麽最後僅僅只是為了要提醒他。
她不該是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齒嗎?她不該是巴不得自己早死嗎?
心中一時錯亂不堪,他看着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小女人,手不知不覺的伸過去想要撫摸一下她的臉,也情不自禁的問出心中的疑問:“你不是來求我放過冷肖?”
秋沫用一種近乎于譏諷的目光看着他回答:“我的求情只會讓他覺得恥辱,葉痕,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決心 [本章字數:2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