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上,此時有兩個人正從船舷下面慢慢的爬上來。
月光下,兩個男人都是異常的俊美,如同從深海裏來到人間度假的王子。
他們穿了一套深黑色帶灰藍色的迷彩服,腦袋上扣了頂迷彩帽,黑色長靴,那高大挺拔的身軀将這一身衣服演繹的完美而性感。
“真是幸運,沒想到搭了這艘船竟然奇跡的到了冰島。”炎天洛檢查了下剛剛搶來的槍支,小心的将彈排別到身後。
“這裏已經是零帝的地盤了,我們萬事小心。”冷肖指了指前方說:“那邊是貧民區,我們先去那裏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行動。”
此次來冰島,必然是一場惡戰,所以在戰鬥前一定要養精蓄銳。
冷肖找到的暫時落腳的地方曾在她的日記中提過,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好像他們曾在這裏住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
破舊的屋子裏沒有什麽變化,那把武士刀依然被丢棄在牆角,只不過已經蒙了厚厚一層灰塵,他們當時睡過的被褥也依然還在,只是早就破爛的根本無法使用。
冷肖看着眼前陌生而又曾經熟悉的一切,似乎能感覺到他們當時的笑語喧阗。
曾經兄弟 [本章字數:415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5:32: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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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天洛将門關上,伸手将木板床上的灰塵彈了彈,屁股剛坐上去,只聽咔的一聲,床從中間裂成了兩半。
他跳起來罵道:“這他媽的什麽破玩意。”
他在這邊跳腳,冷肖則走過去将那把武士刀拾了起來,他用衣袖蹭去上面的灰塵,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抽。
幽幽的白光迸射而出,刀身上倒映着他的影子。
無可否認的,這是一把好刀,卻不知道為什麽經年累月的放在這裏無人問津。
多少年過去了,這塊貧民窟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人們過着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他靜靜的凝視着手裏的刀,不知不覺就想起來小時候的自己。
五歲的時候,他被人販子拐賣,然後賣到了這個島,當時這個島的主人還叫卓恒,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
他最開始的工作是加工罂粟,把成品白/粉裝進标有規格的口袋然後封好包裝。
幹這個工作的幾乎全是兒童,他們來自世界各地。
他們每天的工作時間是十五個小時,只有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吃飯的時候,工頭會把裝有稀飯的大桶搬到廠房裏,這些孩子便會像一窩蜂似的沖過去,他當時個子小,力氣也不夠,所以總是搶不到飯,連續幾天下來,已經餓得快昏死過去了。
“你來自中國?”那天依然是無飯可吃,冷肖頹喪的坐在工廠外面發呆,突然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坐在了他身邊。
一樣的黃皮發,黑眼睛,讓他平白就産生了一種親切感。
男孩遞給他一個饅頭,“給你的。”
他看了那男孩半天,像是在探究他的目的,在看到他眼中的坦然時,一把将那個饅頭搶過來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我叫葉痕,很高興認識你。”他向他伸出手。
冷肖一邊吃着饅頭,一邊與他握了握手。
葉痕笑起來,陽光落在他的眼角,将他襯托的越發清秀。
從那以後,每當吃飯的時候,葉痕就會帶着他沖到第一排,迅速将饅頭塞到衣服裏,褲兜裏。
連續幾次之後,別的孩子明顯産生了不滿與抵觸情緒,冷肖問他:“這樣沒事吧?”
“沒事。”葉痕晃了晃手裏的饅頭,“只要有吃的就行,冷肖,你要記住,無論多麽艱苦,我們一定要活下去。”
晚上下了工回宿舍休息,幾個男孩将兩個人堵在路上。
那是他第一次打架,雖然最後被打得很慘,但是也沒有讓對方占了便宜。
葉痕下手狠辣,如果不是他攔着,他只會生生的把人打死。
兩人最後帶着滿身的血回到了住處,別的孩子看見了都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以後想要有飯吃,就跟着我。”葉痕站在木板床上向那些孩子宣布。
于是,他們結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幫派,在這個幫派裏,葉痕是老大,他是葉痕的兄弟,所以位置僅次于葉痕。
他不知道葉痕的父母是誰,他好像是個孤兒。
而他有父母,有弟弟,他時常會想念他們,做夢都想離開這座地獄。
自從成立了幫派之後,他們的日子過得開始舒服起來,其它的孩子都很懼怕他們,所以不但每天兩餐可以吃得很飽,幹活的時候,他們的那一份也自然會有人幫着做。
閑下來的時候,他便常和葉痕跑到宿舍後面的熱帶雨林玩耍。
“冷肖,你想離開這裏嗎?”葉痕坐在岩石上,望着下面正在水裏光屁股撲騰的男孩。
“想。”冷肖想也不想的回答。
“想離開,我們就要變強,只有我們足夠強大,才能擺脫這裏。”葉痕望着遠處層巒疊嶂的群山。
“怎麽變強?”
“鍛煉,從明天開始,我們每天都要繞着這一大片森林跑十圈,從這裏游泳到對岸十次,爬上對面的山峰十次。。。”葉痕望着冷肖問:“能做到嗎?”
冷肖使勁點點頭:“能。”
這樣堅持了五年,少年的身體正在強壯的生長,等冷肖十歲的時候,他已經擁有一副強健的體魄,而他與葉痕的友誼也随着時間的推移根深蒂固。
冷肖一直像崇拜哥哥一樣的崇拜着葉痕,總想着有一天,如果他們能逃出這裏,他會跟葉痕一起闖出片不一樣的天地。
命運的轉折發生在五年後的第三個月,也就是這個島的主人卓恒來毒品加工廠視察的那天,冷肖正在生産線上幹活,忽然葉痕走過來拉了他一把,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便跟了過去,誰知道他把他直接帶到了卓恒的面前,然後對卓恒說,他要做他的打手。
當時卓恒身邊的人聽了之後都在哈哈大笑,只有卓恒一個人眯起眼睛打量他們。
“小子,牙還沒長齊,就想當打手。”他身邊一個大漢想要教訓他們一下,揮起拳頭就向葉痕砸了過來,葉痕伸手一擋,竟然擋住了大漢的攻擊。
在場的人都十分驚訝,特別是卓恒,他看到了葉痕眼中那抹野性的光芒,讓他突然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大漢的招式被一個小毛孩子接住,他當然是不死心,于是連連打出重拳。
葉痕雖然厲害,但是畢竟才只有十三歲,很快的,他就不是那個大漢的對手,大漢将他一把按倒在身下,順手撿起身旁的一把鐵錘向葉痕的腦袋上砸去。
看傻了的冷肖此時終于反應過來,他大叫一聲沖了過去,從大漢的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然後朝着大漢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
滾燙的血液噴了他一身一臉,他怔怔的看着沾滿了血的手,以及兩眼凸出,當場氣絕的大漢,吓得跪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卓恒将眼光從葉痕的身上轉到冷肖的身上,然後對着手下吩咐:“一會把這兩個小子帶到我那裏去。”
他的人陸續的撤走,工廠裏只剩下躺在地上的葉痕,以及跪在那裏的冷肖,剩下的孩子吓得縮在角落裏,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葉痕才從地上坐起來,用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朝着冷肖說:“過瘾嗎?”
冷肖從血霧中向他看去,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殺人,那一瞬間,他只有一個念頭,他不想讓葉痕死,他要保護他,他們要一起逃出去。
葉痕拍拍他的肩,安慰的說:“好兄弟,我們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來到卓恒身邊後,卓恒像對待島上的其它人一樣,給他倆取了代號,葉痕的代號是零,而冷肖的代號是ZERO。
不過,葉痕認為接近卓恒是他們的出頭之日,卻沒想到是在向噩夢更近的邁出了一步,表面英俊的卓恒竟然是個虐童癖的患者,而他當初看中葉痕和冷肖,并非是看中他們先天的戰鬥素質,而是看中了兩個人的相貌。
他破格的收兩個人為徒,表面上看是教他們功夫,其實在背後,他以虐待兩人為樂。
被脫光了扔在帶冰渣的冷水裏泡,被吊起來毒打,跑過鋪買釘子的小路,這都是他最喜歡幹的事。
而且他似乎對葉痕更‘情有獨鐘’,有時候,他只是讓冷肖在一邊看着,看他怎麽虐待葉痕。
冷肖實在忍受不住,竟然撲到卓恒的身上想跟他同歸與盡,結果被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