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節
臭的味道。
可是芷君仍然緊緊摟着他,一只手被顧北琛緊緊握在手裏。
心裏前所未有的安心,因為有他在身邊,她什麽都不怕。
第二天早上,救援隊終于到達,因為道路還在搶修,所以他們都是徒步走來的,沒有帶大型機器,只有人工動手挖掘。
十個人一起展開挖掘工作,那個洞很快就被擴大,在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芷君和紀林宇終于被搶救出來。
“北琛……”她将屍體交給呂合金扶着,撲進心心念念的男人懷抱裏。
他不顧她滿身的泥土灰塵還有屍臭,将她狠狠地摟在懷裏,像是稍微松開一點,她就會飛走似的。
經歷了這一場劫難,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她。
大概是被困在廢墟下太久了,吸進了太多灰塵,她一撲進他的懷裏,就眼前一黑,再沒有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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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北城大學裏,小秀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你是紀林宇的女朋友對不對?”
電話裏,一道含着笑意的聲音,斂着陰冷的氣息。
小秀遲疑了一下,“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報仇。”
“我憑什麽相信你?”
電話裏的人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你以前是坐臺小姐,這段不光彩的往事被人捏住了把柄威脅你,所以你和紀林宇在一起的同時,被迫和那個男人偷.情,并且總是要貼錢給他。現在,我已經幫你解決了那個男人,他再也不敢來纏着你,這是我的誠意。”
111 打草驚蛇!
更新時間:2013-9-14 1:04:10 本章字數:6536
小秀倒吸一口涼氣,好半天,才試探着問,“你要我做什麽?”
“你那麽喜歡紀林宇,他被自己的親姐姐害死,你會甘心?”
“地震是天災,誰也料想不到……”
電話裏的人打斷了她的話,“天災?那為什麽他和紀芷君一起遇到地震,他死了,紀芷君一點事都沒有?其實本來應該紀林宇活着的,紀芷君太自私,用自己弟弟的身體來為自己擋住了那些掉落下來的磚頭。”
小秀沒有說話,只是握着手機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變得蒼白樯。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她紅着眼睛,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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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君出院已經一個星期了晶。
這一個星期,顧北琛一有空就到醫院來陪着她,形影不離。
經歷了生死,兩人似乎都變得更加珍惜感情。
出院的這天,北琛陪着芷君到紀林宇的墓前探望,放下手中的花,顧北琛緊緊握着芷君的手,神情凝重,“弟,我會好好照顧你姐,你放心吧。”
芷君側頭看向他,他也剛好看向她,兩人相視一笑。
芷君的心裏仍然有些難過,手指撫摸着照片上那張年輕的笑臉,自己的生命是紀林宇的命換來的,從今往後,她擔負着兩個人的生命,會更加用心地生活。
“小宇,我一定會過得很好,不會讓你擔心。”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芷君閉上眼睛,感受着風像是小手一樣從她的臉上拂過,她在心裏默默地說,“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很幸福。”
出墓園的時候,他牽着她的手,兩人似乎各懷心思,都沒有說話。
上了車,他給她扣上安全帶,彎腰靠近她的時候,忍不住親了一下她的臉。
芷君笑着看了他一眼,有些嗔怪,顧北琛看着她笑盈盈的眼睛裏,滿滿都是自己的臉。
他想了想,終于開口,“芷君,我有一件事情問你。”
“好。”
“三年零八個月之前,你是不是……在墨爾本的希爾頓酒店裏,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過一次關系?”
芷君一愣,他怎麽知道這件事?
可是她沒有隐瞞他,“是,那一次我被人下了.藥,糊裏糊塗就和一個陌生男子發生了關系。你……介意?”
顧北琛搖頭,“我只是問問而已。你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早上走的時候,你沒有看見他的臉?”
“早上走的時候,他背對着我,我當時心裏太亂,根本不想也不敢去看他。何況,一輩子只見一次的男人,有什麽可看的?”
顧北琛在心裏苦笑。天意弄人,既然讓他們在三年前就結下了這段緣分,又為什麽要讓彼此錯過這麽多年?
如果她當時記住了他的樣貌,如果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她說出了這段往事,也許,他就不會和她蹉跎這麽長時間。
幸好,最終并沒有錯過。
他猶疑了一下,又問,“你是不是,還懷過孩子?”
有些事情,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确定。
小希既然是他的兒子,他又沒有和尹霓珊發生過關系,那麽,唯一的可能,小希是他和芷君的孩子。畢竟,他潔身自好的這些年,沒有在其他女人身上留下過禍根。
芷君沒有想到他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不禁有些好奇是誰告訴他的?
“你問這些幹什麽?”
“你先回答我。”他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芷君遲疑了一下,點頭,“沒錯,我是懷過一次孩子,就是那個陌生男人的孩子。可是,孩子不足月就夭折了。”
這下輪到顧北琛疑惑了,“夭折了?怎麽會夭折?你确定?”
芷君神色黯然,回憶起那段痛苦往事,點點頭,“我生下它的時候,它不會哭,面色青紫,醫生說,是個死胎……我當時看了一眼就暈了過去,第二天,親自去處理的孩子的後事……”
顧北琛點了一只煙,眼中盡是疑惑。7
夭折的死胎?如果真如她所說,她親手埋葬了那個孩子,那小希又是從何而來?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串聯起來,可是偏偏沒有頭緒。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先讓紀芷君和小希去驗DNA。
顧北琛思索了一下,在沒有确定小希是芷君的孩子之前,他不能将這件事告訴她,萬一給了她希望又給她絕望,只會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這樣想着,他呼了一口氣,開動車子。
芷君卻挽住了他的手臂,問,“你怎麽知道這些事的?老實交代,問這個幹什麽?你介意?”
他笑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專注地看着前方的路況。
芷君纏着他問了一路,下了車,她緊緊地摟住他的手臂,仰着頭嚴肅地問,“你說不說?不說是不是?不說的話,我要和你分居回娘家!”
這句話終于有了殺傷力,顧北琛腳步一頓,低下頭看她。
芷君愠怒的小臉板着,嬌嗔的模樣,他心裏一動,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已經一把将她攔腰抱起。
芷君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他笑着,大步走進電梯,不顧她的掙紮,緊緊将她摟在懷裏。
到了家門口,需要拿門卡的時候,他這才将她放了下來,芷君沒好氣地一拳打在他的肩上,“瘋了啊你?”
他開了門,站在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她進去。
芷君關了門,彎着腰換拖鞋,冷不防,被他從背後一把抱住。
她剛要說話,他卻搶先了一步,嘴唇貼着她的耳朵,說話的時候吐出癢癢的熱氣,“我們結婚吧。”
芷君一怔,随即笑,低頭看着他古銅色的手緊緊握着自己的雙手。
“我們不是已經是夫妻了嗎?”
“不算。”他說,“我欠你一場盛大的婚禮,還有婚紗照,還有蜜月。不過,有一樣程序我們可以提前進行。”
“什麽?”洞房花燭夜!”說着,他一把扳過她的身體,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很急促,思戀和愛意折磨着他,他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雲雨一番了。
大概是因為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的緣故,芷君也格外渴望他,仿佛千言萬語的愛都說不出來,只有努力讓身體交融才能給對方濃烈的感情。
她墊着腳尖,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主動索吻,她将舌頭伸進他的嘴裏,笨拙地回應他的熱情。
北琛雙手握着她的腰,慢慢的不夠滿足了,一掌滑下去,在她的臀部流連,一掌從腰際向上,掌握了她柔軟的胸脯。
輾轉的唇舌間,她難耐地低吟一聲,勾得他恨不得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