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何時何地奪走你初吻的

敖衍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看着小夭咬牙切齒的樣子,他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一字一句地說:“奪走本神初吻的那只小狐貍是白虎山白骨洞中,名喚胡小夭的一只小妖。”

呲,小夭心裏的小火苗被澆滅了。她愣在住,一副很是吃驚。很是迷茫的樣子。她什麽時候奪走了敖衍的初吻。為何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他一定是在騙她的,一定是的。

“呃。那個上神呀,敢問那白虎山白骨洞中的小夭是在何時何地奪走你的初吻的呢?你給顏凝說說呗。”小夭恬着小臉說。

“這事說起來也有幾個月了吧。”

幾個月前?

小夭努力地回想了幾個月前在這敦城中,她并沒有把體內的煥顏丹給逼出來。變回自己的樣子。輕薄了敖衍呀。難道是自己做夢的時候,夢游到他的房間強行吻了他?小夭很是苦惱地想,就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敖衍看着小夭臉上豐富的表情。他接着說:“天界的幾個月前。在人間也有兩百多年了。當時本神在一艘畫舫船上剛解決一只血魔,那只小狐貍喝醉了酒。撲倒了本神,她不光強行親了本神。而且還把本神的嘴唇給咬破了。顏凝,你剛說要替本神教訓奪走本神初吻的人,那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要不就去白虎山的白骨洞一趟,替本神教訓她一番,如何?”

聞言,胡小夭想起來當年她與月老跟着敖衍上了那艘畫舫船捉奸的事情,她記得當年她是喝了酒,好像真的是撲倒了敖衍,又好像真的是咬了他的嘴唇。

原來真的是她奪走了敖衍的初吻呀,胡小夭心裏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就如戲本子上的說的那樣,她與敖衍的初吻都給了彼此,悲的是,自己剛才話說的太滿,讓她怎麽回白骨洞去教訓自己呀。

“那個上神呀,你剛才也說了,那胡小夭是喝醉了才親你的,她也不是故意的,她當時一定是腦子糊塗了,不知道自己做了啥,一場誤會而已。阿爹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顏凝覺着吧,上神大人有大量,還是放過那只小狐貍為好,你說是不?”胡小夭為自己開脫地說。

“嗯,似乎還挺有道理的,本神如果與一只小妖計較的話,倒顯得小氣了,放過她也好。”敖衍點了點頭說:“不過,本神的初吻被奪走了,也很吃虧,顏凝你說本神該如何做呢。”

一聽敖衍不在讓她回白骨洞教訓自己,胡小夭立刻眉開眼笑地說:“那好辦呀,哪天見着胡小夭了,你再親回去不就得了,這樣你就不吃虧了。”

“嗯,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敖衍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放下手中的茶盞,他站起身來接着說:“顏凝,你給本公子做個證,哪天要是遇見胡小夭了,本神就奪回自己的被她搶走的吻,可好。”

“沒問題,顏凝一定給公子當證人。”胡小夭拍着胸脯保證,她就等着敖衍主動親她呢,這樣不就表示他心裏有她了呢,想想就有點小激動,看來必須找個機會變回自己的樣子才行。

“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廚房已經備好餐食,你洗漱一番,去前廳用餐,本公子有些事要處理,和廚房說一聲不用給本公子留飯。”

“是,公子。”

敖衍走後,胡小夭有些納悶,這次她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快兩天,他竟然沒有責問她去了哪裏,有點不像敖衍的風格。管他呢,既然他不問,她也不用費心找借口了,還是把肚子填飽再說。沒有心理壓力的小夭,一身輕松,哼着小曲往前廳走去。

一連下了幾天的雪,總算是漸止了,天依舊陰沉沉的黑壓壓的,就如晉城城門下那黑壓壓的一片懸挂着大殷王朝龍旗的上萬大軍一般。晉城城門緊閉,城樓上守将官兵嚴陣以待,個個手持長弓,對準了城外的大軍。

護城河被積雪和嚴寒凍上了一成薄冰,大地上積雪深厚,白雪被上萬大軍和戰馬踐踏成了泥黃色,早已經失去了白的純淨。

一身白色盔甲的敖衍騎在一匹汗血寶馬上,他嘴角帶着淡然的笑,看着城樓上那位身穿黑色長袍的年輕國師,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公子,探子來報,連天占的軍隊埋伏在岐山之後,就等我們和回鹘人開戰時,他好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坐收漁利,為了安全起見,屬下認為應該派一只精銳部隊去牽制住連天占。”同樣一身盔甲的林涵,騎着駿馬向敖衍請示。

似乎早已經知曉連天占的動向,敖衍淡然地說:“無妨,他暫時不會出兵偷襲我軍,一旦晉城的口子打開,連天占自然會主動幫我們攻城,少将軍你說用他的五千精兵攻城,還是讓我們的将士與他的精兵自相殘殺來的劃算呢?”

聞言,林涵猶豫了一下,心裏還有有些不放心,說:“萬一連天占是真的忠于回鹘,幫着回鹘來攻打我們的話,那我們将會損失慘重,屬下認為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他的五千精兵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不看到局勢明朗,連天占絕不會輕易出兵。”敖衍望了一眼晉城的城樓,接着說:“少将軍難道對這次攻城沒有信心嗎?你是害怕我們打不開晉城的口子,還是害怕了那位守城的國師。”

“屬下知錯,有公子在這晉城就是我大殷的囊中之物,屬下這就點将攻城。”林涵拱手行禮道。

“嗯。”敖衍點了點頭。

林涵騎着戰馬,手持帥旗,長臂一揮大喊一聲:“攻城。”

一時間戰鼓震天,将士們的沖殺聲響徹整個邊關大地。晉城城樓上的守城官兵,在國師的號令下,井然有序地拉弓射箭,一幕幕的箭雨密集而下,大部分的箭頭都被大殷的攻城士兵用巨大的盾牌攔下,但還是有一部分士兵倒在了箭雨之下。

鮮血染紅了白雪覆蓋的大地,冰封的護城河也被溫熱的鮮血融化,流淌着紅色的河水。大半天已經過去了,欲雪的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落地的白雪還來不及掩蓋地上的鮮血就被染成了紅色。

固若金湯的晉城在林涵的軍隊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下,依舊毫無破綻,城樓上那一襲黑袍的年輕國師卻眉頭緊鎖,看着城樓之外那一抹淡然儒雅的白色身影,心中升起一抹恐懼,盡管晉城在他的指揮下,沒有被攻破,依舊屬于回鹘,但他有一種感覺,自己所效忠的國家即将被那個一介凡人,卻像個神一般存在的上官家公子所覆滅。而身為妖的他卻無能為力,此時他心中還存着一絲希望,連天占能遵守協議,及時出兵,或許他還有一些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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