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回家

“你這個雜種!”白憲宗居然說出這麽傷人的話,要是我可以動彈的話,一定狠狠的扇他幾巴掌,他的教養都哪去了?誰教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廢話的?

白初泉居然忍下了來了,他朝着我伸出了手,示意白憲宗把我交給他。白憲宗緊緊摟住我不放,那力道生生的勒緊我。白初泉怔怔的看着白憲宗,“你這樣天靈會覺得難受的。”

白憲宗這才驚覺自己剛剛差點勒死我。緩緩的放開了我,他內疚的跟我道歉,“天靈,對不起。”

“哥,求求你,斷了和天靈的姻緣吧,把她給我吧。”在白初泉的面前,白憲宗就跟孩子一樣。

白初泉并沒想成全白憲宗,他俯身從白憲宗的懷裏抱走了我,動作十分的輕柔像是怕傷害到我一樣,這點溫柔和荊笙是如出一轍。想起荊笙,我真的無語了,每次我遇到危險心心念念來救我的人是他,可每次都是別人,真的氣死了。

“天靈不是物品沒有給不給的道理,她喜歡誰自然會想要和誰在一起。即便最後那人不是我,我也欣然接受祝福她。”白初泉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說出的每個字都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想要沉溺其中的感覺。

“所以,你一直守着她?”白憲宗驚愕的問。

白初泉沒有說話,就像是默認。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去投胎,為什麽天靈死了你還是霸占着他?啊啊……白初泉,你這個混蛋……”白憲宗氣急敗壞的聲音被抛在身後漸漸的變得小聲最後終于聽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白初泉要抱着我去哪裏,但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的懷中會有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腦袋之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真想給自己扇兩巴掌,我可是有荊笙的人啊!

“天靈,再等一會兒就到家了。”像是擔心我會感到不安,白初泉開口說話緩和氣氛,“在你嫁入白家的那天我們就見過面的,可惜那時候我已經死了,我飄到大堂裏,雖然你看不見,但我真的很認真的用鬼魂的狀态和你拜堂了。還想說終于能見到你了,可惜我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後來得知你死了,其實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不知道被白憲宗下了什麽藥,我到現在還不能動。讓我扯開蓋頭看一眼吧,這可是困惑了我多年的疑問啊?這個改變我命運的人到底是什麽模樣,他聲音那麽好聽一定也有一張與之符合的出塵的臉龐吧。

“天靈,我只想你好。那些被我耽誤的年華都會被補償回來的。”白初泉是這樣說的。

而我也是這樣相信的。

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白初泉突然停下了腳步,“天靈到家了。”

家?是誰的家?

眼皮突然變得鉛重般,任我如何的努力撐開最終都徒勞。“乖,閉上眼睛睡一會兒,醒來就能見到你想見到的人了。”他像哄小孩一樣,婉轉悅耳的聲音如流水般天然。

受不了他的蠱惑,我終于昏迷過去了。

“天靈,天靈……”神婆的吼聲嚷得我頭痛欲裂。

“哈……”身體像被重物壓過全身骨折都不能動彈。發出一個單音都讓我的胸腔發痛。張開眼睛我盯着神婆看了許久,接着虛弱的扯開嘴角。

見到我醒過來,神婆由最初的激動變成了母暴龍,“你這個混蛋沒有被抓到地府又跑哪去?你知不知道我跟荊笙都擔心得快發瘋了?”

“荊笙呢?”我轉着眼珠子四處觀察。

神婆側身指着房間門口的另外一張小床說,“從地府回來他就元氣大損,你以為地府是什麽地方啊?真能由着他胡來?還真敢去闖啊?白癡!”說到這裏她氣不打一處來,跑到荊笙的小床邊上,狠狠的踹了幾下床板,“你倒是醒過來啊?天靈都醒了,你要睡到什麽時候?”

呱噪的神婆,不斷的碎碎念,我知道她在擔心荊笙,畢竟地府走一遭還能逃出來已經是極其幸運的事情了。好想去看看荊笙,我都醒來了,他怎麽還能繼續睡下去呢?

“咳、咳咳……”像是為了回應我的請求,荊笙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他醒來了。

神婆趕忙撲到他身邊,“杜荊笙,杜荊笙……你還活着嗎?別是回光返照啊?”果然是神婆,這種時候還烏鴉嘴亂說話,要不是我不能動,肯定敲她一腦瓜子。

沙啞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只有淡淡的一個“滾”字。

“太好了,天靈!”神婆轉頭激動的跟我報喜。這種歡快的生活又回來了,高興的何止是她一個人啊,我都快喜極而泣了。在白憲宗制造出來的幻境裏生活了那麽多天,給我再多的金銀珠寶我都只要現在的生活。

待到我恢複了一些我就把這些天的經歷都跟神婆和荊笙說了,神婆不敢相信白憲宗會去練邪術,在她看來他最多就是對我過于癡情,說到這點,我順便把自己跟白憲宗的關系也給交代了。

“不知廉恥!”這四個字是神婆送給白憲宗的,“你怎麽說也是他嫂子啊。臭不要臉的!當初把你推下河,現在又癡情的要你回到他身邊,他這可病得不輕啊!”

聽到神婆這麽數落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其實他人很好的,我喜歡過的白憲宗才不是這種樣子。“君歌,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如今我想自由自在的活到陽壽已盡,我想把自己蹉跎過的青春給補償回來。”

“天靈,生死有命,既然你能回到人間就回來吧,能遇見你們夫妻倆其實也不錯的。”神婆說,“就是一直倒黴啊?你們倆有沒有發現啊?”為了不讓氣氛過于煽情,神婆趕緊扯開話題。

我痛苦的哼了兩聲,“哎喲,我身子不舒服,你就不要惹我發笑了。”些微的震動都讓我覺得自己要散架了。

發現荊笙沉默不語,他繃着一張臉一點笑意也沒有,這樣的荊笙真令人擔心。

“荊笙,你在想什麽?”我輕輕的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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