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機狀态,她急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從剛才就一直砰砰亂跳的心直到現在都無法抑制。
天稍微有些亮的時候,她揣着那五萬塊錢出了門。
早晨起了霧,空氣中都是濕漉漉的氣息,路上零零星星幾個路人,都是行色匆忙。
有賣早餐的店早早的卷起門簾,熱乎乎的包子,米粉被端上了桌子。
她揮手攔了輛的士,說了酒吧的名稱。
司機好心的提醒:“小姐,這個時候酒吧可早就關門了,你去哪裏幹什麽?”
“找人。”秋沫的手緊緊的攥着手裏的安全帶,“師傅,我趕時間,麻煩您快一點。”
“好來,您坐穩喽。”
她不知道他會去哪裏做生意,但是如果沒出意外,他應該回家,他沒回家,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那個酒吧,她心中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在那兒,但這已成了唯一的希望
酒吧剛打烊,門外挂着CLOSE的牌子,但門卻是虛掩的。
秋沫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裏面的桌椅早就被擺放的整整齊齊,但空氣裏依然飄着濃重嗆鼻的煙酒味。
酒吧中間亮着一盞彩燈,正在慢悠悠的轉動着,像是一個打嗑睡的人一張一合的眼睛。
秋沫看了一圈沒有見到一個人,她以為是自己的視力不好,又挨個包廂找了一遍,找到最後只剩下一個VIP包廂。
她停在門口,腳底像生了根,不知道為什麽,從這個包廂裏透出來的氣息竟然會有一些熟悉,那種熟悉是對一種事物的恐懼已久,是深印在心裏的魔障。
她将雙手放在門上,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
只是還沒等她動手,大門便在她的面前緩緩開合,就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一樣。
她壯着膽子邁進去,一步踏下,竟然感覺連地板都是涼的,心裏蹿起陣陣寒意,她猛的将目光投向中間沙發上悠然而坐的男人。
那一瞬間,像是有一條毒蛇盤在她的身上,鮮紅的芯子絲絲的響着。
她下意識的轉身要跑,卻被身後突然進來的兩個人拉住了手臂,然後扭送着扔到男人的面前。
腳下一軟,她被迫跪趴在男人的腳下,她看見他深棕色的皮鞋,黑色的褲角。。。
下巴被對方伸出來的手指捏起,她的眼裏盛滿了濃濃的恐懼,明明那樣害怕,連毛孔都不會呼吸了。
“沫沫,你讓我找得好苦,真是個不乖的女孩。”他忽然一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提到自己的腿上,帶着灼熱呼吸的嘴掠過她的脖子,就像是一只狼,随時會對那裏咬下一口。
秋沫絕望般的閉上眼睛,身子因為害怕而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個男人帶給她的記憶就像噩夢一樣,在每天夜裏折磨着她難以入眠。
脖子上忽然一熱,是他的唇貼在了上面,然後在那裏打着轉。
“沫沫不乖,是不是要接受懲罰?”
他的眼光黑得像墨,牢牢的鎖在那一圈醒目的梅花上,這是冷肖昨天故意制造出來的印痕,沒想到一整晚都沒有消失。
聽到懲罰兩個字,秋沫顫抖的更厲害,兩只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那纖細的青色血管都突兀的顯露了出來。
“我的沫沫怕了,知道錯了?”他忽然在那地方一口咬下去,鮮血頓時順着白皙的粉頸小溪般淌了下來。
秋沫痛的輕吟了一聲,睜開眼睛看到他正笑得一臉邪魅,那性感的嘴角甚至還沾了一絲血跡,像極了電視劇裏外型俊美,內心殘惡的吸血鬼。
“沫沫,我記得你好像是有事情求我吧?”他優雅的開口問。
她害怕到了極點,但依然用發抖的聲音問:“林呢,你把他怎麽樣了?”
“林?”他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你怎麽關心起他來了?”
秋沫心中恨的咬牙,他明明什麽都知道,卻喜歡這樣跟她捉迷藏,把人心扔在地上狠狠的踩,這是他最愛的聲音。
“林怎麽樣了?”她重複着,眼神中含着一抹堅定。
葉痕微微一愣,怎麽幾年不見,這丫頭還帶了一身野性,不是那個只會趴在他的腳下像只小狗一樣乞憐的女孩了。
而且,最讓他吃驚的是,她的美麗竟然又發生了一個質的飛躍,比五年前更加明豔不可方物,他當初的眼光果然是沒有錯的。
他的殘忍 [本章字數:2087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5:04: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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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一片悶熱,可秋沫的四肢卻是一片冰涼,不管她怎麽躲怎麽逃,此生也注定逃脫不了這個男人的魔咒,他像一條看不見的影子,時時刻刻的跟随着她。
她對他的恐懼已經根深蒂固,如嵌在肉裏的毒瘤,慢慢滲出毒液。
葉痕的雙手禁锢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那掌心裏的熱量透過薄薄的衣衫熨燙了她的皮膚。
他欣賞着她此時帶着些倔強,帶着些害怕的表情,心情愉悅的說:“沫沫,我給你看樣東西。”他故意賣關子,朝門外擊了兩下掌,立刻有一個黑衣大漢敲門而入,将一件什麽東西扔在秋沫的面前。
她順着那空中的抛物線向地上看去,但是屋裏燈光太暗,她的眼睛看不清。
她從葉痕的身上狼狽的爬下來,慢慢的向那團東西靠近。
等終于能看清了,她才募得咬住唇,不想讓這個男人聽見她的尖叫。
地上團成一團的是一件衣服,而這件衣服正是林近楓出門前穿的那件,長袖的灰白色帽衫,她之所以想尖叫,是因為這件衣服上已經被血染透了,甚至都無法分辨出之前的顏色,胸前和手臂處多處刀子切割造成的裂縫,有的血呈烏黑色的幹涸着。
秋沫看着那件衣服,仿佛看着一只張開獠牙的魔鬼,她步步後退,直到被葉痕從後面攔腰抱住,他那地獄般的聲音貼着她的耳邊說:“沫沫,你想找的就是這個嗎?”
秋沫心中倏然騰起一簇怒火,她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轉過身,揚手朝着葉痕的臉上煽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響之後便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寂靜。
葉痕被打的頭偏向一側,柔順的發絲遮蓋了那雙殘暴的眼睛。
秋沫看到有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紅線般的蜿蜒而下,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麽大的力氣,哪來的這麽大的勇氣,現在手心還在酥麻作疼,一顆心更是狂跳不止。
正在她驚慌失措的時候,他突然像惡魔般低低笑了出來,然後将秋沫一把拉到懷裏,強硬的吻上她的唇。
他嘴裏的血腥味兒傳到她的口中,她只覺得胸腔裏熱氣翻滾,一種想要反胃的感覺。
他的唇封鎖了她所有的呼吸,他毫不憐惜的在她的柔嫩上輾轉反側,極力掠奪。
秋沫只覺得大腦中的氧氣越來越少,眼前霧朦朦的一片,兩只太陽穴往外一鼓一鼓,疼得厲害。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順着眼角流向二人粘合在一起的唇,她嘗到了一種叫做無能為力的苦澀。
以葉痕的殘忍,他會怎麽對付林近峰,她都不敢去想,或者說,當她再次見到林近楓的時候,他還會不會是一個完整的人。
他是為了她才被葉痕發現,如果不是她這麽沒有用,這麽多事,他應該還是他的纨绔少爺,坐擁萬千家産,懷抱絕色美女,是自己在手術臺上的那個電話将他推入了萬劫不複,她心裏悔恨萬分,恨不得跟他身份交換,她來替他承擔所有的苦痛折磨。
懷裏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葉痕的懲罰也達到了目的,他放開她,任彼此的津液牽出一條細細的萎靡的銀線。
他舔着她紅腫的唇,柔聲說:“我的沫沫,原來這麽甜。”
“你要怎麽樣才肯放了他?”秋沫大口的喘息着,不理會他的調侃。
“你在跟我談條件?嗯?”他擡起她尖尖的下巴:“沫沫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就憑這個。”她的動作忽然而迅速,瞬間已經從葉痕的身後抽出一把匕首,這是葉痕的習慣,他喜歡在身上藏着一把刀,因為他是個無血不歡的魔獸,沒想到這麽多年,他依然還保留着這個習慣。
秋沫将刀往脖子上一橫,冷眼看着他:“我跟你回去,但你要放了林。”
葉痕收起眼中一瞬間的驚愕,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以為這一次,我還會再任你為所欲為嗎?”
他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眼睛忽然危險的眯起,有一道駭人的光芒從中迸射了出來。
他說得不錯,他既然找到了她,她是不可能逃掉的,他想必早就布好了天羅地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