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身體繃得嚴實,盡管面色看和還平靜,但呼吸卻開始有些絮亂,誰讓這丫頭是在太會撩人了,這小手也徹底不安分起來,一下子摸上胸肌這塊,一下子又捏了了一把結實的大腿肉。
莊嚴低下頭跟她吻着,舌頭不急不躁的攻入,淺嘗小嘴裏的甘甜,這吻似乎就有些停不下,一直到她最後受不了這種慢吞吞的撩人,雙手摟上他脖子,整個人微微往前倒了一些距離,不過有莊嚴抱着她,她也不擔心會從沙發摔下去。
“這一身程知非替你捯饬的?”莊嚴揉了揉她有些亂的劉海,敢要摘下她的假發,卻又被她給制止。
“別,摘了這個就太難看了。”她有些不樂意的扭過頭,躲着莊嚴的手。
現在頭頂就幾根毛,稀松的很,甚至比起之前光頭的模樣還要怪異,即使莊嚴不介意,她自己也不想讓他看見呢。
于是這別扭勁一上來就死活不願意摘下假發。
“好,好,我不碰那裏就是了,瞧你着急那小樣,跟炸毛的貓似的。”莊嚴放下手,也不在去弄那假發,又是一陣輕哄之後這小祖宗才緩過來。
“你別岔開話題,你給我回答,我要是說我把自己送給你,你接受不。”她歪着頭,看似天真的詢問,但臉上已經燥得不行,臉頰微透紅意,緊張得鼻尖都在冒汗。
這還是頭一回她這麽恬不知恥的跟個男人說要把自己送給他呢,真真正正是這麽大頭一次的事情,心甘覺得這輩子要她把這話說第二回,簡直不會再有。
莊嚴也清楚,因為察覺到她整個人微微的顫抖着,又咬着下唇瞅你的模樣,可愛又可憐,真是個撩人的小動物。
她現在這是掏心掏肺的給你說這話,要是不接受該多傷她的心啊。
況且,怎麽可能不想要她呢,要不想,他能帶她過來麽,能讓她進這屋麽,當首長時間多,還有那閑工夫跟她玩調情的游戲?
半響沒有得到回複,她有些不滿的用貝齒咬着下唇,一臉哀怨的望着他,心中又是一陣火大。
什麽玩意兒!
要不接受,要不就狠心點拒絕,有他這麽玩的麽?這大妖孽也太虧心眼了,太折磨人了!
于是扭着胖胖的身子急着要起來,也不管自己坐在他懷中這麽一扭啊一扭啊的會多考驗莊嚴的耐心,簡直是在炕頭上又加了一把火。
“你這祖宗,別動,小心又給磕在地上。”莊嚴急忙把她拉了回來,一手摟着那柔軟的腰肢,一邊苦笑不得的看着她掙紮的模樣。
“你就是存心的,存心看我笑話是不是!”她兩手握着拳砸在他胸口上,眼圈一紅,隐隐有落淚的模樣。
這把莊嚴給心疼得,大掌擡起她那張已經哭花的小臉,一下下的吻在那眼淚上。
此時她已經聽不見自己莊嚴說什麽了,唯一的就是莊嚴喊着她的名字漸漸的靠近,又吻了她,抱着她,最後引導她的小手落在早就撐起的地方上。
他這是在告訴她,他也是個俗人,這邊卻是早就按耐不住,比她還要忍不了,只要她願意,馬上就蓄勢待發。
最後十指纏着她的十指,兩人以最親密的姿勢,十指緊緊的交纏着,連這身神聖的制服都還沒完全脫下,她悶哼一聲,身體往後倒去,脖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弧度,只覺得底下那火熱頂了進來。
莊嚴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穿着這一身制服跟個女人做這種孟浪的事情,可狹長的眸緊緊的盯着她,那淺綠色的長袖襯衣半開着,他在大院見過無數的女人穿這一身衣服,卻也沒有眼前的女人撩人的,尤其還是這般微微敞開着,露出裏頭的白皙。
她已然是動了情,不斷的縮着身子,最後蜷成一團似的倒在他身上,已經沒力氣再說話,任由他在耳邊一聲聲的念着“心甘”這個名字。
這邊激烈的事情結束後,莊嚴抱着她在浴缸裏泡了個熱水澡,她已經累得快睡着,壓根沒想過會場立馬程知非跟黃姐還因為她突然消失而心急火燎的在找人。
替她用房間裏的挂燙機重新熨燙了一遍那制服,才給累成一灘泥的小祖宗給穿上。
又給她送了一杯茶,笑着說,“腿還好不?”
“還行……吧。”她拖拖拉拉的回答,臉蛋還紅撲撲的,真有種媚眼如絲的味道,這讓莊嚴感嘆當初這丫頭青澀歸青澀,但到底有過人之處,要不,自己剛才差點就繳械投降。
至于她是不是第一次莊嚴壓根不在乎,她在龔小乙身邊那麽長時間,她要是還是第一次,除非龔小乙身體上出了毛病。
剛得到她就開始有些回味剛才那一幕了,莊嚴有些後怕自己日後只怕真要徹底栽她手上,這妮子就是生來克自己的吧。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等會兒送你回去,估計還有人在會堂裏找你。”
“你不留我啦?”她有些不高興的嘟着嘴,沒想到莊嚴會下逐客令。
“我倒是想來着,但問題是你是想讓其他人滿世界的找你麽,等會兒要是在找不到,只怕這人就要瘋了。”
這人說的自然是程知非,天知道程知非都已經去了監控室,直接調了監控視頻看,一個人去的,調監控視頻是大會堂的工作人員,并不隸屬于的部隊,所以自然也認不得心甘跟莊嚴的身份,畫面中也就是個胖女生被一個同樣軍莊制服的男子擁着離開的一幕。
程知非卻是面無表情的看完,最後淡淡的說,“這段記錄麻煩你幫掐掉,一點東西也不能留下。”
兩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觑,就在程知非離開後又接到上級領導的電話,關于剛才的視頻立即馬上處理幹淨。
這自然是程知非在背後使的手段,主要是這段視頻影響不好,且不說首長抱着個女人離開有多驚人,而是若有心人拿這段視頻威脅莊嚴不打緊,莊嚴自然有方法應付,但程知非不想因為此事授人把柄,反而害心甘被傷害,所以要将一切有機會發生的各種情況徹底抹殺。
別看程知非儒雅斯文,可肚子裏的彎彎繞繞并不比龔小乙等人差,都是衙內裏的“玩家”,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心甘最後沒讓莊嚴送自己回來,也知道招待所到處都是部隊裏的人,莊嚴跟自己在一起對他影響不好,只硬是要一個人走,最後莊嚴沒辦法,給她找了件黑色的呢子外套披上,外頭雖然沒有下雪,但依舊很冷,這回去的路上仍舊擔心她受涼。
等心甘回來的時候,見程知非一個人站在空曠的大會堂門口抽煙,她頓時有些心虛的加快了步伐。
程知非見着她才扔了擰了煙頭仍在一側的垃圾桶內,見她相安無事,但身上卻多了一間大衣,也沒急着追問她到底幹嘛去了。
實際上程知非早就從監控畫面裏知道了她的去向,可一想起方才在畫面上見的一幕依舊有些震撼。
他從未想過,她居然跟莊嚴這只大妖孽也扯不清咧!
心中是又悔又恨,當初似乎就不應該将她帶到大院裏,一定是那一次兩人遇見的,就第一次拗不過她将她帶到大院後她就失蹤了,那一天原本有莊嚴主持的會議,但那天,莊嚴也破天荒的缺席了。
這一連串的細微片段連接起來,終于弄清楚為什麽她會跟莊嚴在一起了。
就連莊嚴也栽給了她,心甘這女人究竟要妖孽到怎樣的地步。
陳霜霜那種女人都得不到的男人,她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手,程知非不敢往下想,也不知道莊嚴知道沒有他跟心甘的關系。
但即使是知道了,他爺不認為莊嚴會輕易放手,就像自己一樣,哪怕知道莊嚴也是情敵,但仍然沒想過要放開她。
“走吧,先上車,別站在外頭太久,容易受涼。”說完這話又多看了她那件大衣,那件長到她腳踝的呢子大衣顯然是男款。
莊嚴還真他麽的寶貝她,臨走前都沒忘了給她披上自己的衣服。
心甘本就有些做賊心虛似的,自然不反對,只亦步亦趨的緊跟在程知非的身後。
他這有些反常吶,居然沒有追問自己這兩小時去了哪裏,而且他該不會在門口等了很久吧。
這麽一想,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跑上去,直接拉着他的手,卻頓時被那沁人的涼意給吃了一驚。
“你這手怎麽那麽冰啊?”她幹脆雙手都覆了上去,又拉着他的手湊近自己嘴邊輕輕的呼暖氣,似乎想要借此分一點溫度給他的。
程知非眼中原本的陰霾頓時褪去一大半,胸口上的刺疼頓時也沒那麽嚴重了。
你說她沒良心是吧,但此時卻又對你這般溫柔,況且你能看見她眼中的心疼真不是裝的,這還讓他怎麽恨得起來,怎麽生氣呢。
又見她嘴裏不斷的呼出一團團的白氣,程知非感覺到手心确實暖了許多,最後嘆着氣将她擁在懷裏。
似有些請求的語氣在那低低喃道,不知道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她說的,“心甘,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心甘低頭不語,只握緊了他的手,想要說的話也哽在喉嚨裏,半響才微微推了推他。
“程知非,我真不值得你們對我那麽好。”她說的你們,程知非能聽得懂是誰。
無論是龔小乙、還是莊嚴,這幾個人都此時都願意對她掏心掏肺,看待猶如心肝寶貝,她不是他們胸口的朱砂痣,她是他們的心肝,是少了這部分就活不下去的東西。
“你知道我丢你好就行,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情。”程知非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卻讓她有些心酸,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應,只能握緊他的仍舊有些涼薄的指間。
她突然有些後悔跟程知非有這一層關系了,不僅後悔跟程知非,還後悔跟所有人,因為她不敢,不敢去面對事實被戳破的那天。
他們都當她磊落光明,坦坦蕩蕩一派的天真率性,實際上她才是那個擁有不得已苦衷跟極為複雜秘密的人。
她明明知道不可能屬于他們中任何一人,但依舊一腳踏入了這個原本以游戲開場,最後卻是以感情結束的棋局。
她本是局外人,現在卻成了局中人,想脫身的時候才發現為時已晚。
心中七上不下,頗為不是滋味,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只暗暗祈禱謊言沒有被戳穿的那天,期待這場棋局能下就一些。
晚上七點不到,程知非帶着心甘前往人民大會堂另一個大廳,今晚上将在這裏舉行文藝晚會,出席的人員五大戰區加起來大概有白天參加會議的三分之一。
與其說是文藝晚會,其實也是各大戰區之間人才交流的一次晚宴。
心甘有些低調的站在門口一側,只聽見一陣悅耳的開場音樂,一個光鮮亮麗的身着鵝黃色禮服的女主持人跟身穿正裝的男主持正款款步入臺上。
——————這場文藝晚會也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