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女人是水做的

心甘第一反應是推開這人,可剛起來腦袋還迷糊着,這程知非的吻技也好得不行,她壓根不是對方的對手,只有氣無力的推搡了幾下子就繳械投降鳥,最後任由對方在自己的嘴裏攻城掠地。

一直到最後程知非放開她,她這才拿手指撫着有些紅的唇瓣,跟灘泥似的軟趴趴的倒在程知非的懷裏。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這可是将這形容詞體現得淋漓盡致,全身軟得沒有骨頭似的,眼皮子微垂,嘴巴又有些撒嬌似的微微的嘟着,過了五六分鐘愣是一句話也沒說。

其實她這是因為覺沒睡成,所以正有些鬧脾氣呢。

程知非跟她相處了一段時間,早就将她這脾氣摸透了,有時候甚至覺得這祖宗确實難伺候,也不知道當初龔小乙怎麽受得了這丫頭的脾氣的。

小太子爺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火爆,在首都的時候在圈子裏傳的都是這位龔家的小太子如何的離經叛道。

但那次見龔小乙對這丫頭的态度,也是寶貝得不行,現在小太子爺被困在了首都,但禾辰那些人卻沒有閑着,三天兩頭的替龔小乙打探這丫頭的消息。

程知非一手抱着她,一手按着她的手機查看,果然跟禾辰的通話記錄保持一天一次這種緊密的程度。

“你這大晚上找我幹嘛呢?”終于回過神,心甘從他身上起來,又有些狐疑的看着地上的一個紙袋,那是程知非帶過來的。

“明天就是表彰大會了,我過來接你先回我那。”程知非替她順了一下頭頂上那幾根毛,卻被她一下子打開手。

程知非一怔,心想這才一段時間沒見面怎麽兩人反倒是有些生疏了呢,可又瞥見她眼中那掩蓋不住的羞怒後才明白這丫頭是在害臊呢,估計是覺得自己頭頂才剛長了幾根毛有些抹不開面兒。

“明天?明天多少號來着?”這段時間跟李婷忙前忙後的,為了賺回閉店後虧損的部分,李婷負責接洽一些有錢的老板,她則是負責電腦名單裏那一堆有錢老板的老婆。

誰讓心甘天生長得喜氣,這群風韻猶存的富婆就是喜歡跟她聊天呢,在這些老娘們兒的眼中心甘既沒有侵略性也沒有什麽威脅,是個談天的好對象,況且她那把嘴又是甜,似乎比起應付男人,她覺得應付女人更簡單一些。

這一忙起來,完全不記得當初程知非跟她提過的時間了。

“明天就是十二月十二號了,因為明天表彰大會十點開始,但是負責會場的工作人員七點就得到場,你是我這邊臨時安插進去的,你晚一小時進去沒關系,我已經跟人提前打好招呼,到時候你跟着一個姓黃的大姐就行。”

“真能順利混進去啊?我當初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呢?”心甘忽然來了精神,眨了眨那水眸子,模樣有些憨憨的,程知非越看越是喜歡。

“工作證都給你帶來了,不過上邊要拍個照,等下你穿上我給你準備的衣服,靠着牆我給你照一張,待會兒去我那打印出來貼上去就行了。”

“衣服?”心甘有些不明所以。

程知非卻輕輕放開她,轉身拿起地上帶來的那個袋子,只見裏頭居然是一套冬常服,長袖的襯衣長袖的外套,還有長褲,以及連同五公分高的小羊皮鞋都給她準備俱全。

那套服裝一水兒的綠色,莊嚴又神聖,是她曾經向往過卻又害怕嘗試的,但此時此刻程知非卻給他制造了那麽一個穿上的機會。

心甘眼中浮現出興奮的光芒,但卻有些猶疑的蹙着眉,并沒有立馬接過那套衣服。

“怎麽了,臨到頭又膽怯了?”程知非笑她那小樣兒,不過卻是不着急,如果她真不喜歡,也不會硬逼着她穿上去。

心甘有些怔怔的看着那制服,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接過。

碼數是她平時穿的兩個加大號,褲頭跟鞋子的碼數都很合适,看來程知非對她的身材了如指掌。

“對了,還有這個,等會兒你也戴上,畢竟那種場合下不能太惹人注意了。”

心甘有些氣結的接過那頂短假發,齊耳朵的,有些類似櫻桃小丸子的發型。

“這還不是當初你害的,我這都快半年了,這頭發才有那麽幾根,要是我這輩子都禿着,我改明兒也讓你禿頭試試。”

說完洩憤的想要抓程知非那板寸,卻被紮了一手,随即又悻悻的收回手。

“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要你頭發真長不出,你拔了我的毛便是。”程知非笑着說道。

她換衣服的時候有種異樣的風情,即使你笑這女人一身肉沒個妖嬈的身材,但若細細去看,實際上她這一身的脂肪除了長在小腹上、屁股上,但同樣也在那波濤洶湧的兩坨坨上。

即使眼前是個梨形的身材,但她卻有種細膩瑩潤的頸子,細胳膊細小腿,實際上線條的比例是極好的,若是減肥成功,這身材也不會太差。

不過程知非覺得現在就挺好的,不需要刻意去減什麽肥,萬一她瘦下來,反而增添自己的憂慮,畢竟心甘長得确實不醜,甚至這段時間越發有了能撩撥人的韻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開發後這荷爾蒙也跟着升高,總之這丫頭無意間就讓人覺得如一波春水,皆是動人之處。

程知非近乎着迷的看着一個女人換衣服,她換衣服的動作實際上很慢,但卻是有條不紊的。

例如她先将上衣脫了,然後開始拿起那襯衣在身上對比,确定穿得下後又從一側的凳子上拿起自己的胸罩穿上,哪怕是試個衣服,她都要線條完美,覺得真空穿衣服不足以體現那件衣服的線條,衣服撐不起。

她穿好上衣後,又開始套上長褲,把內襯紮在長褲裏頭,再穿好墨綠色的外套,動作優雅的将小腳套上小羊皮鞋裏,最後才戴上假發,簡單整理了之後把帽子戴好,忍不住在鏡子前轉了一圈仔仔細細的端詳起自己。

眼前的鏡子映出一個身材略微臃腫,但卻長相喜人的女人,那制服穿在身上居然毫無違和感,雖然跟性感的味道一點兒挨不上,可那莊嚴、肅穆的神聖的代表國家代表人民的制服穿在身上的時候,居然被她穿出一種禁欲系。

只是換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假發,确宛如換上一個人,有一種明豔的感覺,程知非突然從後面将她抱住,只摘開她的帽子,情不自禁的親了上去。

被吻得七葷八素之間,她斜眼瞥見鏡子裏兩個同樣一身軍綠制服的人兒在幹親密無間的事情,于是乎臉蛋子一紅,卻有些害臊似的躲起程知非的吻。

平日裏倒沒什麽,但穿了這一身衣服似乎就要負責似的,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有些對不起這一身了,似乎比起程知非她骨子裏此時更像是軍人。

甚至開始想象自己若是個女兵的話該是怎樣一種體驗。

于是乎推開程知非,只急忙說道,“穿着這身衣服做這事兒怪不好意思的,總覺得對不起這衣服呢。”

程知非也沒繼續往下親,只抱着她站在鏡子前,那宛如谪仙的面龐染上了些許紅色,依舊俊雅非凡,給他的仙人氣息增添一股子的妖冶。

聽見他那明明很近卻此時身在霧中飄得又很遠的聲音說道,“心甘,你瞧瞧,咱兩這身一樣的衣服,是不是絕配呢?”

“穿了一身的衣服就絕配了啊?那滿世界一身衣服的人都可以說絕配了。”心甘笑她,但眼睛卻是細細的打量鏡中的兩人,思緒也漸漸變得遙遠。

程知非依舊抱着她,沒撒手,但漂亮的唇峰卻動了動,似乎低低在她耳邊喃了幾句。

她這眼圈一紅,似乎有了點水霧。

心甘,我真挺喜歡你的,估計這輩子都會稀罕你,你說這輩子你願意讓我稀罕你不?

心甘,我還從未這麽喜歡過一個人,你就是個小磨人精,生來就會瞎折騰人,可我還是這麽稀罕你,你是不是給我灌了啥迷魂湯了?

就這麽幾句話,程知非卻說得極為自然,甚至語氣中有些無奈跟後悔,可卻也是跟她掏心掏肺說的肺腑之言。

當一個漂亮的男人抱着你,跟你說這些甜言蜜語,又是一種低得不行的姿态,任哪個女人聽了都會心軟,她也不例外。

似乎印象中就沒幾個人跟她說這些話,即使有說過的這些人,也不過是帶着玩樂的心,但心甘卻一點也不懷疑程知非,此時自己願意去相信程知非。

嘴巴動了動,似乎也想說我也稀罕你,可終究沒開口,她怕說了會給對方太多的希望,也害怕日後兩人關系一旦起了變化,這回想起來只會覺得可笑。

她只看着鏡中兩個人相擁的模樣,溫馨而又缱绻,再美好不過。

但也不知道是因為眼眶的水霧漸漸濃郁讓她産生了幻覺,這擁抱的人卻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另一個同樣一身制服的年輕男人,卻是擁有不同眉眼不同容貌的人。

心中産生一小陣的抽搐,忽然間感覺自己快呼吸不上來的時候,眼中突然清明一片,鏡中的人又變成了自己跟程知非。

就跟霧中看花似的,方才的一切也不過是夢一場。

察覺到她似乎異樣的情緒,程知非才輕聲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就忽然有些想家了。”她說完眼眶一紅,似乎極為傷感的模樣。

程知非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安慰道,“改明兒我不忙的話就抽空開車載你回去,讓你看看你爹跟你娘。”

她一個女孩子在城市漂泊,想家了也是人之常情,況且上次因為家裏的事情變得極為敏感,估計這會兒越是臨近年底,就越是想家。

心甘只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的應了一聲,也瞧不出個喜色。

程知非放開她,轉身替她收拾了幾件歡喜的衣服,心甘沒去理會他選的哪些衣服,只一個人坐在床上,偶爾指揮一下該收拾哪些個內衣跟內褲。

兩人臨走的時候心甘也沒跟李婷道別,直接給李婷發了短信說有事請假幾天,這幾天沒辦法跟她出去辦事,讓她一個人先應付着。

李婷倒也大度,也沒急着去盤問到底程知非的身份,只讓她這兩天盡管“好好玩”便是,作為閨蜜來說簡直不能再體貼了。

第二天程知非就載着心甘去了人民大會堂,就在市中心附近,距離程知非在市中心的那套住宅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

昨晚上程知非沒把她帶回分區的宿舍,畢竟軍分區裏人多,他暫時還不想心甘的事情被傳出去,因此一路開車往自己在市中心擱置了很久的一套商品房而去。

小兩口簡直是小別勝新婚似的,別看程知非看着那麽一身仙起的人物,感覺挺儒雅斯文的一個人,這做起某些事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溫柔是一回事,這該狂的時候也挺能幹的,要不是顧及第二天她還得早起進會場,估計早就纏着她到大半夜了。

昨晚上替她照了相弄好了工作證,心甘今天就穿戴整齊,一身的制服顯得人精神無比,若不知道內情的人還真以為她是個女兵娃娃呢。

工作證挂在脖子上,她仔細的看了幾次,還是挺滿意程知非給照的相片,打印出來後她自己也留了一板揣在口袋裏,說是以後要拿回家珍藏的。

畢竟這活了二十幾年她還是頭一次穿上軍裝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以後若還想穿上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這又不知道是啥時候的事情了。

在路上吃了程知非剛買的包子跟豆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這次表彰大會有你的份兒沒有?”她正對着前視鏡撥弄假發上的劉海,想将頭發捋順一些這樣顯得更自然。

“有的,到時候主席臺上,你應該能見着我。”程知非也不遮着掩着,告訴他自己因為區裏領導評選出來的十個人裏頭就有他,肯定他全年的工作跟成績之類雲雲,所以這次表彰會,程知非也是其中受表彰的人員。

心甘也挺替他高興的,抓着他的手臂,眉眼帶笑的,也樂得不行。

自己男人有出息,她自然高興了。

心甘還是第一次到人民大會堂,眼瞅着外頭各類停滿的挂軍牌的轎車,她這才明白這次表彰大會有多隆重,光這整個露天停車場的轎車就有幾百輛了吧。停車場兩側空出一片位置,從大會堂裏頭一直到一層層的臺階再到外頭進廠的空地,一條紅地毯順延而出,鮮紅且肅穆。

另一邊,空地上迎風飄揚的一面鮮豔的國家旗幟,與前邊的大會堂相對應着。

心甘長這麽大還沒參加過這種大會,于是不由得開始有些緊張。

程知非牽着她的手,手掌壓了壓她柔嫩的掌心,牽着她從側門入場,卻沒有馬上進主會場,反而帶着她往走廊的方向走。

在車上已經打過電話,女人因為在約定好地方等着,一見到程知非就笑着說,“程處長,早上好啊。”

“黃姐,早上好。”程知非也笑着打招呼。

程知非似乎跟這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很相熟,女人跟心甘穿一樣的女款制服,身材較為嬌小,同樣留着短發,看起來很精神,除了眼角略有些細紋外,膚色倒保養得挺不錯。

女人此時也剛大量完心甘這邊,眼中有些許笑意,直接拉着心甘的手,态度拿捏得卻是很親切熱情。

“喲,這水靈靈的女娃娃就是心甘妹子吧,長得果然很惹人喜愛呢,難怪上次跟程夫人見面,程夫人在我們幾人面前一頓誇獎來着,當時我只當能讓程夫人如此喜愛的丫頭長啥模樣,今個兒見了才知道程夫人為什麽喜歡了,就連我都禁不住喜歡上了,瞧瞧這水靈靈的大眼睛跟這秀氣的鼻子跟嘴巴,我是越看于是喜歡呢。”

心甘還是頭次被人這麽一頓猛誇,而且還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饒是臉皮再厚,此時也忍不住臉紅起來,只能任由對方拉着自己的手,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憨笑。

“心甘,這個西京分區宣傳部一科的黃姐,你待會兒跟着黃姐,黃姐會帶你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不用把神經繃那麽緊。”

說完又轉過頭,對黃姐點了點頭,“黃姐,今天得麻煩你了。”

程知非這話說得極為含蓄,不過黃姐也是個油子,立馬就明白所說的內容,拉着心甘的手拍了拍。

“放心吧,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就當今天來參觀一日吧。”

啧啧,瞧這話說得多輕巧呢,這人民大會堂說讓她參觀就參觀呢,這表彰大會也是,不過黃姐心裏明白,這是小程同志在讨好女朋友呢。

為了哄女朋友開心,這往日性子涼薄的程處長如今卻是做出這種違紀的事情,這古代的時候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紅顏一笑,現在程處長手段雷同,也是為了哄小朋友開心呢。

雖然對心甘有些過度親熱,但剛才說起程夫人的事情卻是不解,黃姐的老公在師部上班,平日裏也參加過幾次程夫人這些高官太太招待的茶會,無意間也聽程夫人說過自己兒子有個交往的對象,雖然不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千金,卻是個人見人愛的可喜的可人兒,今日黃姐見了,确實如此。

至少黃姐打心眼裏對心甘還是蠻喜歡的,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女人。

前邊說了,心甘天生就是個嘴巴甜的人,但這點在龔小乙或在程知非等人面前卻從未有過。

她這也是看對象來的撒,李婷能把佛牌店一半的生意交給她打理不是沒有理由的。

心甘簡直就是中年女性殺手,譬如現在,手仍然被黃姐給拉着,但心甘卻是适時的開口,甜甜喊了一句,“黃姐好。”然後又有些羞答答的低着頭,惹得黃姐笑她這麽個嬌滴滴的娃。

她這邊又說,“第一次見黃姐,原來還以為會很嚴肅,卻沒想到黃姐這麽年輕漂亮,所以莫名有些小緊張。”

這把嘴也是會說,若是換成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開口說這話,黃姐還未必接受,不過她眼神真摯的看着你,眼中清朗一片,不由得就願意去相信她的話。

黃姐心底一陣心花怒放,不由得喜從中來,對她的态度更為親昵。“難怪程夫人這麽喜歡了,這把嘴也是能哄人開心的,我現在也喜歡得緊,要不是程處長你下手為強,我這邊還真想讓心甘做我的弟媳呢。”

“黃姐,我記得你弟弟剛大一吧,你這也太猴急了吧。”

“這有什麽,大學談戀愛畢業馬上結婚的也不是沒有,對了,心甘妹子多大了?”

“過了年,就快二十二了。”心甘笑着說道。

黃姐挑了挑眉頭,頻頻點頭,瞥了一眼程知非,“女大三,抱金磚,剛巧大我小弟三歲,豈不是正好麽。”

程知非卻是笑而不語,知道黃姐只是開開玩笑,無傷大雅,只囑咐心甘,“大會結束後我再過來找你,你再一號門等我。”

之後程知非又跟黃姐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便也匆忙離去,他那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眼下也只能将人交給黃姐了。

黃姐帶着心甘整理好會場,實際上工作也不難,就是檢查清楚會場的布置跟細節。

大會十點的時候正式開始,心甘在進場的時候便把手機寄存在外頭,場內除了工作記者外并不允許其他人攜帶任何電子産品進場。

整個大會堂主廳裏坐滿了清一色的綠色制服人員,一眼望去一水兒的綠色海洋,映入心甘的眼中全是綠色的,簡直晃得眼睛有些刺痛。

整個會場至少坐了近千人,今年年初的時候剛将原本的七大軍區番號撤銷,改成了東南西北中五大戰區。

西京這邊就屬于中部戰區,今年這邊選出參加表彰大會的人就有近兩百人員,這五大戰區一共加起來有近千人參加也并不稀奇。

不過心甘還是頭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大會,往時似乎只能從電視上看見,如今親眼見了,讓人心底有些莫名的興奮跟激動。

她跟黃姐所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還靠着牆,這個位置不是很起眼,但卻能清楚的看見主席臺上的情況。

不會沒一會兒心甘就覺得有些枯燥了,臺上的幾個戰區的大首長講話的時候簡直如同最佳的催眠曲,心甘這腦子有些發昏,眼皮子也開始打架,這會兒正昏昏欲睡呢。

黃姐臨時被另一個工作人員喊去處理其他事情,所以旁邊的位置就空了下來,不過因為是最後一排又是最不起眼的座位,因此也沒人注意到她這裏。

心甘意識有些飄遠,但卻不敢真的睡着,只能強打精神繼續聽上面首長的講話。

這情形有些像當年剛入學的新生大會上,那白發蒼蒼的老校長在臺上進行一番激情慷慨的發言,臺下睡着的卻是一大片的學生。

這邊也是如此,心甘只瞥了四周一眼,卻見這些軍人每一個人都挺直腰杆,跟标杆似的一點也不覺得疲倦,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這些人臉上依舊是平靜的神色,完全看不出絲毫的厭煩。

心甘可就有些坐不住了,加上黃姐一時半會兒沒在,所以她這姿勢也不像其他人那樣标準,整個背部靠在椅背上,腿也有些忍不住的微微翹着,脖子放松的枕在後面,這眼皮子越來越沉重,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究竟睡過去沒有。

就在半夢半醒間被一陣熱烈的掌聲警醒,心甘這才打了個激靈,立即強打起精神,調整了一下坐姿,又見其他人沒注意到自己這邊,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正此時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黃姐恰巧也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她立即裝出認真聽講的樣子。目不斜視的看着主席臺。

也就在那時候主席臺上的講話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這目光剛網上去就黏上離不開了。

不為什麽原因,只因為那十八盞照射燈下,兩旁鮮花林立,身後一面鮮紅國旗的之下,那個戎裝素裹一身肅穆的男人,卻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妖孽———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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