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霞滿心郁悶的在心甘那屋內幫鋪着新的被褥,又從櫃子裏拿出另一床新的毛巾被,雖然還沒真正入秋,但晚上鄉下還是挺涼快的,要是在夏天感冒可好得沒那麽快。
她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龔小乙的臉蛋兒跟眉眼還有那修長挺拔的身姿都深深印刻在自個兒腦中,黏得嚴密,揮都揮不走。
林霞也算是村裏比較出名的漂亮姑娘了,因為是長女,加上從小又比較聰明懂事,上學至今就從不缺追求者,雖然是鄉下出生,也只是在鎮上工作,但林霞自認為并不比城裏的女孩子差,反而覺得自己比鎮裏單位的女孩都要時髦漂亮。
林霞也不是沒有男朋友,現在交往的男朋友是同個單位的,雖然人長得不算高大帥氣,但對她卻是百依百順,而且家裏在鎮上開了個豬肉攤,又有幾棟房子出租着,家境算是過得去,即使林霞今後辭職了待在家裏,也沒必要為生活費發愁。
林霞一邊捋平床單,一邊沒好氣的想,反正心甘的男朋友頂多就是個小年輕,在人前光鮮亮麗的,指不定是裝大蒜呢撐門面呢,也就是個打工的,有啥了不起的。
雖然是這麽想的,可一想起龔小乙那帶桃花的眼睛,林霞臉頰依舊一紅,簡直是又氣又恨又羞,對心甘的不滿更是上升到了極點,要不是心甘這次回來能幫點忙,林霞絕不會有啥好臉色。
從房內出來,林霞笑着對心甘說,“心甘啊,今晚上要不你去我屋內睡?房間讓給龔先生算了。”
心甘對林霞的印象一般般,主要是兩人也沒啥交際,在家的時候說不上幾句話,對于林霞突然的親切有些不太适應,原本想拒絕來着,但一想到若跟龔小乙待在一個屋內,而且還在一張床上就有些肝兒顫,這頭剛點下去,腰間就多了一雙手。
“謝謝大姐了,心甘還是跟我睡吧,她習慣了,要一個人反而睡不着。”說完還笑眯眯的瞅了一眼心甘,她剛要開口只掐着她腰間的軟肉,要不是心甘死死咬住下唇,早就驚呼出聲了,但也只能軟軟的挨着他身上。
林霞的臉色瞬間微變,只尴尬的笑着,“這樣啊……那,那你們先休息。”說完扭頭急匆匆的去了自己那屋子,也剛巧就在心甘隔壁那間房。
見林霞關了門之後,心甘才狠狠瞪了龔小乙一眼,“你這人,真是!”
“真是什麽?”龔小乙将她一提,又拉近了一些,笑着看她又氣又急的模樣,甚至因為激動那張有些娃娃臉的臉頰肉還一顫一顫的,可愛得緊,讓龔小乙滿心歡喜。
心甘這丫頭也不是沒心眼,只怕是實在是因為林霞這種人壓根就沒入她的眼,所以并不清楚林霞那點兒小心思,可龔小乙精得很,林霞那點兒小手段根本上不了臺面,論耍心機,又怎麽可能是龔小乙這種被油罐子泡大的人的對手呢。
猛地一扯龔小乙的手,心甘才沒好氣的說“洗澡去了,你要洗澡的話二樓還有間衛生間,去那兒就行,熱水器你應該會用吧。”
因為條件沒那麽好,洗澡的時間比平時花了近乎多一倍的時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
剛回到自己那間房,小心的繞過堆得到處是的椅子凳子,心甘才發現龔小乙竟然比起自己更早的躺在了床上。
床是一米五的雙人床,鄉下自己起的房子,大夥兒都喜歡寬敞一點,不只是房間寬敞,就連床也喜歡大一點,不過這樣也更适合心甘這種體型的人。
龔小乙穿着另一件白襯衫跟西褲,這次出來他并沒有帶睡衣,就兩套常服跟兩套換洗衣褲,剛才換下來的衣服已經給扔了,他那性子也不在乎是不是只穿了一次。
心甘倒是講究所了,身上穿的是自己帶過來的睡衣,估計是新買的,冰絲材料的吊帶睡裙,普通的款式,也沒多性感暴露,不過露出她那粉藕似的手臂,還有白得發光似的皮膚,剛洗過澡臉頰還紅撲撲的,龔小乙只眯了眯眼,眼神一暗,身體內突然一股子的燥熱。
媽的,誰能想到有早一日,能讓龔小乙恨不得馬上“辦”了的女人會是這麽個德行的小騷精。
也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心甘撇了撇嘴,只沒好氣的往裏頭明顯為她空出的位置爬去。
剛從龔小乙身上跨過去,翻了個身面對牆壁那邊躺着,就猛地發現房門被關上,屋內的燈也關了,但也并不是就兩眼一抹黑的,半遮的窗外對着後院,月光傾瀉下來,屋內倒還顯得挺敞亮。
心甘不知為何突然一陣緊張,不是說第一次跟龔小乙在一塊睡,而是因為在這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房間裏有種無形的氛圍在發酵,讓她莫名的心慌,總覺得怪別扭的。
龔小乙重新睡了回去,見她把自己蜷縮得嚴密,甚至雙膝往前頂着牆壁,好似整個人恨不得貼上去一般。
知道她在裝睡,龔小乙只從後面推了她一下,便也貼上去,湊近她耳朵不緊不慢的咬了一口。
龔小乙這人兒真是個可人兒,極盡挑逗之意,知道什麽地方最值得去戲弄,也不光只咬,還伸出舌尖兒去舔,又微微吹口氣,适度的含吮那白玉似的耳垂,讓心甘肩頭如篩糠似的簌簌抖動。
心甘緊緊的咬着牙關,舌頭用力的抵在上排牙齒上,但仍舊不可避免的發出貓兒似的喘息聲。
還是第一次聽到那聲音,聽得不太真切,龔小乙起初還皺着眉,但随着那聲音越發的明顯,龔小乙嘴角一咧,眼尾的桃花似乎越發的燦爛了,含着她的耳垂,笑着說,“這聲音跟母貓發春的時候一模一樣。”
心甘眼睫毛一抖,閉着眼睛哼道,“你才是母貓,你才發春、發浪!”
龔小乙笑而不語,只又往前挪了一下身子,使自己跟她肌膚相親,恨不得将這小肥母貓裹入懷中。
望着她耳根子到脖子之處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染上了一層薄薄紅暈。
龔小乙發出低沉的悶笑聲,幹脆動起手來,雙手從她後面撩開睡衣的一角,那稍有些冰涼的指間便貼在她肚臍那。
猛地倒抽一口氣,心甘才翻了過來,果然沒睡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這寂靜的黑暗中更為明亮,似潤着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也沒說話,只咬着唇,似怨非怨的嬌嗔似的瞪了他一眼,那沒有頭發的頭頂依舊泛着一層光澤,原本很突兀的模樣此時卻對龔小乙來說是另一層誘惑。
并不覺得礙眼,反而覺得她當真“誘人”得很。
心甘心想不能讓他這麽的得意,便湊上去,雙手扒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只貼着他的唇,沒動,那眼底劃過一絲的促狹,腦袋往下挪了幾分,便貼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龔小乙眉間一蹙,冷不防的被人叼了一口,仍笑着捏着她屁股蛋子,“疼,就不能輕點兒?”
“喵喵喵,我是貓,貓咬人本來就是不知道輕重,你讓我咋輕點兒?”心甘眼珠子轉了一圈,笑得不懷好意。
龔小乙眉毛一挑,笑罵道,“小母貓兒?好好人不做,要改做畜生啦?是不是想着跟母貓一樣被艹?”
“你丫的才是畜生。”心甘不甘心的又咬了一口,牙齒将脖子上那塊肉反複的啃齧,很快上頭就有了不深不淺的一圈痕跡。
這原本只是她的小報複,但是心甘一定不曉得,實際上這脖子卻是男人的“弱點”之一咧。
這是唐代著名歌妓李端端說的,對男人的脖子要“狠點兒”。
對男人的脖子要“狠點兒”據說當時以寫俠士詩聞名的唐人崔涯,每将詩題于娼肆,不胫而走。他的毀譽,能令娼館或門庭若市,或門可羅雀。有一次,他寫詩嘲笑李端端,李憂心如焚,請他可憐,另寫一首好的,崔涯應允了,于是豪富争到李家去。為了感謝崔涯,李端端使出渾身解數,相陪了數月,後作詩戲說:“崔郎文章利如刀,只是脖頸怕鴻毛。”看來崔涯的性敏感區正是在脖子上,被李端端搞得門兒清。
心甘這算是歪打正着鳥,這明明只是個啃咬的動作,卻沒想到卻成功将小太子爺的心火給勾了起來。
龔小乙覺得底下那二祖宗有些疼,繃緊得有些難受,便忍不住将她一把抱住,直接拉着她那軟乎乎的小手壓在皮帶上。
心甘吓得手一抖,卻是沒有馬上放開,正确來說是放不開,龔小乙那手按得緊緊的。
要說心甘這腦抽的也不是沒看過,但也僅限于電腦前,可活人的,還是第一次,雖然仍隔閡一層布料,別看她面上似乎沒怎麽害怕,可心底還是挺糾結的,畢竟她也沒過經驗。
眼眶抖出一顆淚珠兒,哦,想起來了。她是沒過經驗,可似乎封塵的記憶中,她也曾經見過某人被五花大綁的送到自己那張床上,她“玩過”那人一次,可那一次的代價頗為慘重,讓她始終不願意在憶起。
龔小乙還以為她是害怕了,只摟着,攫住她的唇,細細的啃咬着,靈活的舌尖在嬌嫩的唇瓣上打着圈兒,耐心的哄着,“心甘寶貝兒,咋哭了,沒事兒,咱慢慢來,保證不會太疼。”
心甘任由他親着,可眼淚卻是止不住似的,因為龔小乙這一番話,直接戳中她的心肝。
她淚眼朦胧的看着龔小乙,卻是想起當年那人又羞又憤眼神,那會兒她确實是個混賬,而且無法無天,做的事絕對的驚為天人。
“德行了吧,是不是想起什麽人了?”龔小乙現在簡直就是心甘肚子裏的蛔蟲,只看着她就猜出了最核心的部分。
龔小乙有些發怒,都這節骨眼了,她這心裏居然還藏着一個人吶!
怎能不恨,怎能不惱?!
又狠狠的撕咬着她的唇瓣一陣子,一直到那小嘴兒紅腫一片,小太子爺才放開她的嘴,指腹輕輕的掐掉她眼角的淚水,沒好氣的罵道,“不管你這心裏從前有誰,丫的現在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是誰,我就不信了,過了今晚上,你這心裏還能有他。”
心甘也不哭了,只因為喘息太急而冷不防的打了個嗝,迷迷瞪瞪的看着他,傻不拉幾的就問,“你怎麽什麽都清楚呢,龔小乙,你是不是妖孽啊?”
一手摟着她感受她背部那光滑的皮膚,另一只手則揉着嬌軟的身子,眼神暗下,只仍笑着,“說吧,是前男友?”
“不是,是我發小兒。”
“唷,一個開裆褲長大的?也是這個村的?”龔小乙并不清楚她跟林家的關系,也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這人也在這個村呢。
心甘沒回他的話,又繼續說,“我二十歲生日那天,我找人灌醉他後又把他弄到了床上,跟他說我們做過了,又……又把他給……”想到那晚上的情形,她有些說不下,語氣中有深深的自責,也有些許埋怨,卻不是埋怨自己,而是埋怨對方。
龔小乙繼續問,“把人給上了?”
這丫頭卻是搖頭,眼中一抹凝重神色,“沒,結果他甩了我一個嘴巴子,就在左邊臉,忒疼了。”
別看她說得沒心沒肺似的,可明顯的鼓了一下腮幫子,似乎還在回憶那會兒挨了嘴巴子的感覺。
這個小小的動作卻讓龔小乙的心瞬間的緊了一下,摟着她腰的手抽回去,指腹輕輕的摩挲在她左邊臉頰上。
曾經他也拿皮帶抽過她,現在回想都已經後悔得不行,試想當年她被人甩嘴巴子,那又是一個怎樣的情形,就連小太子爺也沒抽過她嘴巴子呢。
那個男人不可謂不狠毒,要知道,抽臉是最洩恨也最傷人自尊的一種手段,想必那會兒她确實混賬,但那男人也頗有心機,知道怎樣才能傷她心窩子深處。
“算了,不想了,反正現在沒關系了。”心甘垂着眼皮,淡淡的說道。
龔小乙便笑着說,“我這兒可還是有關系咧,還沒軟下來,你說咋辦?”湊上去細吻着她的嘴角,聲音比起剛才要稍微沙啞,又往前頂弄了一下,底下似乎已經蓄勢待發鳥。
“龔小乙,這樣癢……”心甘低低的叫了一句,他那舌尖不斷的舔弄着唇瓣,那酥麻的感覺讓心甘身子難耐的極力扭動着。
“以後喊我小乙就行了,龔小乙太生分,要不,喊我老公也行。”龔小乙半哄道。
心甘臉一紅,微撇開頭,罵道,“才不叫你老公咧。”說完後又偷偷瞅了他一眼,此時的龔小乙卻讓她挪不開眼鳥。
窗外落下來的月光有一半灑在他那張輕狂俊秀的臉上,鼻子跟嘴角的弧度頗為動人,眉眼彎彎,帶着一抹初春桃花,真是個漂亮的少年郎。
她心中的酥麻化成了一灘春水,不由得看癡迷了一些。
龔小乙不是沒見過女人身體,也并不是嫩生的雛兒,啥樣式都玩過,但真正讓心口一緊,覺得此時此刻呼吸急促的,還真他媽只有心甘能讓他這般激動。
就跟……打了雞血,嗑了春啊藥似的。
“叫一聲聽聽?”龔小乙笑着說。
心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閑閑地說,“不喊,你要是能耐就一直讓我壓着,這重量壓不死你。”想她一百三十多斤的體重,就快趕上龔小乙那體重了,久了龔小乙估計也會吃不消吧。
想想龔小乙一八六的身高,體重也就一百四十斤出頭,标準的模特身材,而且,肌肉還忒結實,心甘總覺得跟睡在木板床似的,磕着硬邦邦的。
龔小乙眼神一暗,些許玩味,“真不喊?”
心甘真的是吓壞了,即使她貪玩,即使她好奇男女之事,但這種事一旦真的擱自己身上,她終于知道有多荒唐了。
不意外這丫頭是第一次,其實他也沒什麽處女情結,但知道她是第一次,龔小乙心裏還是頗為激動,只壓低腦袋,啜着她的嘴巴,“心甘,你他媽的就是想弄瘋我吧?”
這間房跟林霞的房間也就一牆之隔,這麽安靜的晚上,這一丁點的聲響對面可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現在這麽羞恥的事情,她當然不敢讓別人知道了。
龔小乙原本還想再前戲上多下點功夫的,可底下再憋下去遲早要壞了,也就放開她的嘴巴,雙手開始急切的解開皮帶扣。
心甘得到自由,這才往後縮了縮身子,眯着眼去看龔小乙。
心甘貓兒似的叫了兩聲,才不确定的問,“真的進得來麽,不會很疼麽,我有點兒害怕。”
“我會輕點兒的”龔小乙倒是耐心的哄着。
“心肝寶貝,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心肝寶貝。”迷亂的吻着底下的人,龔小乙的腰不自覺的一次次的往下沉,再擡起,再往下沉。
安靜的房間裏發出一陣陣的聲響,低低的壓抑聲,喘息聲……
此生,心甘的第一個男人注定是龔小乙這只妖孽了。
第一次的印象心甘并不覺得是美好的,反而只有疼疼疼,完全跟其他人說的享受沾不上邊,龔小乙說那是因為她那兒太小了,太緊了,所以沒辦法不弄疼她,但多習慣之後便會開始愉悅的。
也因為是兩人第一次,龔小乙并不是那麽不知道節制,只做了一次就罷手了,但背後仍然被心甘的指甲撓了不少痕跡。
果然是貓兒轉生吧,這撓人的功夫……
最後龔小乙用力的吻着她的唇,只一次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