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上飄落。老兩口時不時地往外面張望。一臉的擔憂。雪下得這麽大,他們的兒子還沒有回來,一旦大雪封山他們擔心兒子就無法回來了。
“阿公。阿婆,你們的兒子平時都是從哪條路回來的。要不我出去迎迎他。”胡小夭把玉笛收了起來說。
“不用了。峰兒他應該就回來了。”老公公委婉地拒絕了胡小夭的好意。
就在這時,大雪中一個人影漸漸往這裏走來,老婆婆欣喜地打開了房門大聲喊道:“峰兒回來了。”
“爹娘。孩兒回來了。”
這時一個長相清秀,身着皮衣頭戴絨帽的年輕男子抗了一帶大米走了進來。老婆婆連忙掃去了他身上的雪,男子拿掉帽子看見屋內的胡小夭。滿眼的吃驚。
胡小夭看清了男子的相貌後也同樣吃驚。兩人同時喊了一句。
“小狍子。”
“小野/雞。”
“峰兒,小夭你們認識?”老公公見自家兒子叫出了胡小夭的名字,他疑惑地問道。
胡小夭:“不認識。”
小狍子:“認識。”
一個說認識。一個說不認識。老公公和老婆婆互看了彼此一眼。表示很困惑。
“爹娘,這位姑娘是孩兒以前的玩伴。與孩兒有些誤會,所以她才這樣說。”小狍子笑着解釋道。
“既然是認識的。那今晚大家就在一起喝點就慶祝一番,老太婆去炒幾個菜。”老公公開心地說。
一開始對胡小夭還有些戒心的老婆婆,見兒子與小夭是認識的。那眼光立刻就變了,像是看兒媳婦一般看着小夭,讓她很是不自在。
晚飯過後,一家人在火爐邊聊了會兒天,老兩口就睡下了。剛剛有二老在,胡小夭不好揭穿小狍子的真面目,只好忍住,見二老已經睡熟了,胡小夭立刻開口問道:“小狍子,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你一個妖,怎麽成了凡人的兒子?你是不是想走什麽歪門邪道害這兩口子。”
“哎,我說胡小夭,在你眼裏我鹿峰就是如此不堪的妖嗎?”這個自稱鹿峰的人,小夭口中的小狍子,一臉鄙視地看着胡小夭。
“你就是很卑鄙無恥的一只鹿妖。”胡小夭也同樣一臉的鄙視地看着鹿峰。
“胡小夭,你才卑鄙,明明是一只小狐貍卻變作一只雞來诓我,害的……總之,我絕對不是害這老兩口的,我是來報恩的,信不信由你。”鹿峰冷哼了一聲咬牙說。
其實吧,小野/雞的由來,要從胡小夭小時候說起。
鹿峰對胡小夭的童年來說就是一個魔星一般的存在,那時候胡小夭不過一百多歲,奶牙剛剛長齊,話也才将将說的清楚,小短腿總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剛五百多歲的哥哥後面,在白虎山晃蕩。
那時候和哥哥差不多大的鹿峰總是欺負她,說她是哥哥的跟屁蟲。小夭很不服氣,咬住了鹿峰的胳膊不松口,硬生生地咬掉了一塊肉,從此她與鹿峰之間就結下了梁子。
那時候鹿峰總是趁着胡家哥哥不在家的時候,找幾個白虎山的小妖一起欺負胡小夭,不是把她吊在樹上,就是把她關起來。說起來後來胡小夭之所以能成為白虎山最能打的妖精,成為白虎山的老大還多虧了鹿峰。都是為了反抗他,她的打架的功夫才突飛猛進。
直到胡小夭四百多歲的時候,鹿峰帶着一群小妖來找胡小夭的麻煩,為了自保,不得已胡小夭顯了原形。
那時候鹿峰和那些小妖都驚呆了,随即爆發了大笑,笑她是一直野/雞,不是胡家的小狐貍,胡小夭不知道他們為何要嘲笑她,她又變回了人形,與鹿峰厮打起來。那是她第一次把鹿峰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胡小夭覺着倍有面子,想着看誰還敢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