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算是對心甘百依百順,将心甘安置在他老頭養小三的別墅後,又特意去買了一些生活用品,打點好所有一切,還想載心甘去附近的飯莊吃個飯的時候公司來了電話讓他回去處理。
“我說姑奶奶,你千萬要記得晚上鎖好門啊,雖然咱這屬于高檔小區,安保系統啥的肯定沒的說,但畢竟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單獨住着,怎麽說還是有些危機意識的好。”
茍勳正準備出門,一邊千叮咛萬囑咐,就生怕她一個人的時候吃虧。
心甘耳朵都快出聽出繭子了,皺着眉頭幹脆說道,“你究竟有完沒完啊,是不是需要我晚上邀請你過一夜啊?”
茍勳怔了怔,嘿嘿幹笑着,“這我可不敢,我對你吶可沒有那種意思,晚上我還約了我那邊的兄弟喝個小酒呢,會所的小蘭公主還等着我過去給她講上次沒講完的笑話,哪兒有時間陪你吶,我不就是擔心擔心你麽。”
“滾!”心甘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的關上門。隔着門還聽見茍勳臨走時候在外邊瞎嚷嚷,“我說姑奶奶,你要是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我啊,就算我晚上有事,您的電話還是可以接一接的。”
就在心甘氣不打從一處來的時候,這茍勳終于半不啰嗦的颠兒了。
心甘回到二樓自己挑的那間房,房間布置很簡單,床單跟被子都是茍勳從櫃子裏找出來鋪上的,一切都是新的,至于他爸養的那女人的房間是在隔壁那間,雖然心甘沒有所謂的潔癖,但也并不想躺在別人躺過的床,尤其還是二狗子他爹的女人,總覺得膈應得慌。
晚上習洗漱幹淨,心甘穿着今天剛從超市買的連衣裙式睡衣,一身暗藍色的冰絲綢緞睡衣,晚上襯得她一身皮膚越發的白亮。
雖然說心甘胖了一些,但卻白得發光發亮,還屬于怎麽曬都曬不太黑的人,即使曬過一輪,沒過一個月就又白回來,俗話說一白遮三醜,這人白了就并不顯得太醜,加上她本身長得其實算是耐看好看的。
這點經常讓李婷嫉妒瘋了,曾經還放話說如果心甘瘦個四十斤,絕對是個美人兒。
能讓本身長得就極為漂亮的李婷說出這種話,足以說明心甘絕對不會醜到哪裏去,只是李婷也不理解為啥心甘從不想着要減肥,也從不願意提起家裏的事,她跟茍勳一樣對心甘有時候還真的挺好奇的。
心甘盤腿坐床上,給李婷打了個電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前前後後跟李婷敘述了一遍,驚得李婷原本敷在臉上的面膜都吓掉了。
“什麽,我說筱心甘,你是嫌命長是不是啊,你居然招惹了大院的人,你是不是腦子抽了?啊,不對,你本身就是腦抽,你你你,你是不是想去死嫌方式不對啊?”
“有那麽誇張麽,我這不是把手機關機了麽,他找不到我的,我身份證今天還在我身上呢,而且我又沒有固定的單位跟固定家庭住址,他想咋查啊?”
“筱心甘,我今個兒真想抽死你丫的,你怎麽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呢,哦,你以為你自個兒身份證沒被人扣下反正也逃之夭夭了,別人就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啊,你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的三不惹麽,最好別惹管事大媽,沒事別惹潑皮無賴,千萬萬別惹高幹子弟,你丫的敢情是當我的話是放屁是麽?”
“那個叫程知非的不算是高幹子弟吧?不就是個當兵的麽?”心甘沒好氣的說道。
李婷到底比心甘見識廣有些,這段時間為了生意的時候也沒少跑一些商業聚會,也接觸過一些這些權貴圈子的邊緣人物,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這些方面的事情,尤其是得罪了家裏“背景”深的人最後一般沒整的沒啥好下場,也深谙自己反正是不會跟這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子弟有交集,因此也沒殺不切實際的幻想,心裏只覺得這種事反正也不可能攤自個兒身上。
好了,剛這麽想來着,誰知道筱心甘這腦抽的就給她惹上事了。
“筱心甘,你見過就一個小兵能随便出安排人出入尼泊爾最神聖的博達哈大佛塔,能随便調動手底下一個營的人,能連護照都不需要準備,能馬上安排你回國,又能讓你坐上軍用直升飛機,最後還能安排你住在大院裏,你自個兒用你那被驢踢的腦袋給我好好想想,你說,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兵能這麽幹不?”
心甘話堵在嗓子眼,猛地咽了咽口水,忽然覺得李婷說得還真像那麽一回事兒。
李婷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繼續說着,也不管眼角是不是因這事會給蹦出幾條魚尾紋了。“還有我跟你說,咱們在尼泊爾的店鋪的保證金雖然不多,兩萬而已,沒了就當打水漂了,但你想想,咱們在尼泊爾當時注冊店面的時候可是留有信息的,人家随随便便順着這條線索一查,很快就能查到在西京這邊經營的店面,到時候直接找上門來,還不都是一樣的結果麽,你當人家沒有偵察兵麽,你知不知道現在能進大院還能混得那麽吃香的,就你形容的那個叫程知非的,只怕背景不是一般的深,就怕人家背後有啥“大物”呢,我這寧願你當初不要那八萬八也別攤上這人這事。”
心甘垂着腦袋,咬着唇暗暗糟糕,她是想要是程知非都那麽不簡單,那當初在大殿裏被她狂揍的那個小和尚豈不是有更大的來頭?畢竟那會兒她還記得就連程知非的上司那個什麽部長都拿他們沒辦法。程知非也說過以後盡可能的別再讓那人看見自己。
心甘這會兒倒有些後悔把手機關機了,這程知非可就是張護身符呀,現在倒好,她自己護身符給扔了,還惹上一堆的麻煩。
啊,對了,那個房間裏被她踹了一腳的男人不會也大有來頭吧,但是聽茍勳說着人連個肩章都被卸了,應該掀不起什麽浪花才對。
拍拍胸口,心甘莫名的安慰自己。
“那我現在怎麽辦啊?”心甘軟軟的問道,跟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李婷每次一聽她這麽說話就受不了,這丫頭的聲音天生黏糊糊的,帶着某種撒嬌的魔性,她個女人都招架不住,是個男的估計更沒辦法了。
當下火氣也降了一半,嘆了一口氣,“好了,現在你馬上收拾一下,給那個叫程知非的回個電話,認個錯,态度記得要好一些,盡可能撒嬌撒嬌,他這邊還有事情要讓你做,應該不可能丢下你不管的。”
“哦,我知道了。”心甘點點頭,又聽了李婷囑咐了一堆,這才換了一身衣服,不過沒忘記把假發戴上,出了別墅站在院子外邊想給程知非撥個電話,因為隔壁別墅停靠的一輛車的車頭燈直接射過來而睜不開眼。的眯了眯眼,扭過頭繼續撥電話的時候,就感覺車子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居然停在了她前邊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沒太注意這些,心甘終于撥通電話,程知非略低沉的聲音在那邊剛響起,心甘察覺電話被人一抽走,對于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心甘起先是一怔,而後剛要發飙。“幹嘛呢你,沒見人正打電話麽……”
眼前一怔似笑非笑的俊臉讓她一怔,眉頭蹙了蹙,然後才瞪大眼,嘴巴張大着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于是乎轉身,撒丫子就想跑。
結果當然是不可能的,右手被人緊緊的扣着,就聽到前邊的車子打了個喇叭,車內另一個男人伸出頭喊道,“禾辰,你他媽見着女人就邁不開腿了是吧,究竟搞什麽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