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三卷:(6)

面可是被自己完全丢光了,嘴角挂着一絲無奈的笑,漠然向着持劍老祖的方向走去,前面的人很多,擋了她的道,她正想開口請讓道時,卻發現衆人突然往兩邊一閃,齊刷刷地讓出了一條通道。

因為衆人發現沒有人上場,最後順着老祖的目光,終于找到了那道目光的盡頭,那裏,站着一個紫衫紫裙的清瘦的少女,打扮簡單,無過多花俏,頭上只別了一朵紫色小花。一頭青絲迎風飄揚,看起來大概有十六七歲的年紀。

長相俏麗面色潤白,嘴角勾着一抹微笑,淡然得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悄聲地隐藏在人群之中,要不是老祖點名,大概誰也不會發現這裏突然多出了這樣一名佳人。所以,衆人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來給其通過,并且一雙雙好奇的眼睛全都在她身上不停地打量。

對于衆人異樣的眼神,漠然并沒有什麽感覺,她就這樣從他們眼前淡然地走過,挺拔的身軀,并沒有多少欣喜或是受寵若驚的姿态。反倒流露出一絲責怪之意在眼神中流轉,只不過衆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誰敢這麽大膽去責怪持劍老祖,要知道,這可是他們最厲害且脾氣最為暴燥的太上老祖啊,誰想找死誰敢怪罪他,除非活膩了?

不過掌劍真君倒真是有些詫異了,他明明看清了漠然眼神中有責怪之意,但是偏偏持劍老兒卻一副挺享受的表情,好像漠然是她的親孫女般,在對他撒嬌似的,讓他頗為享受這種親人血脈之間的感覺,掌劍真君突然被他自己的這個相法驚到了,莫非?這小丫頭是持劍老兒的親生孫女?

不過也不能怪掌劍真君這麽瞎猜測,誰叫持劍真君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像一對祖孫倆呢?不過持劍沒有兒子是大家共所周知的,而且也沒有修仙道侶,但是他的元陽倒是在一次意外中破除了,所以種種巧合,倒是讓別人不得不胡亂猜測了。

別人怎麽猜測漠然是不知,此時她倒是走到了持劍真君的面前,也看清了目前的形勢。高臺上分為兩排落坐。低一排坐了一排結丹期的真人,一個個面目嚴肅,紫衣華冠。高一排只有兩個座位,坐着的是兩位元嬰修士,其中一個是持劍老祖,另外一名不知名姓的老者,從持劍老祖的傳音中,漠然倒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丹霞門的大掌老,掌劍真君。

掌劍真君也是一個道骨仙風的老頭,也是一身白色,白衣白發白眉,不過相比起持劍來,他可是要嚴肅得多了,臉上的表情冷漠無情,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什麽似的,不茍言笑。相比起掌劍真君的嚴厲來,漠然更喜歡這個老玩童般的持劍真君。

漠然對着高臺上的衆人恭恭敬敬行了禮,頗有些怨念地對持劍真君傳音道:“老祖,要是我輸了怎麽辦?我築基以後,還沒有找人試過身手呢,都不知道築基期的修士怎麽樣,厲害不厲害,萬一太厲害了的打不過,能跑麽?”

“不能。”持劍真君回了她一個白眼,他還不明白這個小丫頭的心思麽,她明明就是怕出風頭,想躲過這一場比鬥。偏偏,他就是不如她的意,要讓她展露身手,這樣才顯得他的眼光之獨到,順便再挫挫掌劍老兒的威風。這樣一石二鳥的好計,他怎麽能讓其錯過呢?

雖然持劍真君的傳音掌劍真君聽不到,但是他聽到了漠然的傳音,心中的猜測就更加偏亂了,聽聽這口氣,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兒向祖父撒嬌的模樣,連這種自信滿滿,狂妄自大的耍賴性格都簡直一模一樣,要說他們不是祖孫倆?打死他都不信。

“哎~!”漠然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這個老頭子到底在搞什麽,不是都跟他聊過了,自己要低調點的麽,因此還特意讓他給修緣師傅咛囑過,千萬別說是老祖帶來的弟子,要說是在外門自己看中收的弟子,這下子,之前的咛囑全都做白功了,現在他自己反而先打破了。

雖然說有一個強悍的靠山是好事,但是過于高調了就成了衆矢之地了,這樣被人過多關注,并不是漠然喜歡的作風,而且漠然的本意是想悄悄來,辦了事後就悄悄溜走,離開門派這個約束過多,事非也多的地方,但是現在看來,從遇到持劍真君開始,一切都已經脫離了掌控,果然,門派也不是那麽好混的。

修緣此時也是陪坐在圍觀場中的,這次的主事還是由他和師兄一起管理的,只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前兩天才剛剛被老祖強行塞來的弟子,現在就要上擂臺了,而且,才剛剛是築基初期的她,能打得過築期多年,且已到築基中期的丹霞門劍道天才?

不管別人怎麽想怎麽看,漠然這次倒是看清了眼前的場景,一個十幾丈方圓的擂臺,裏面站着一位風姿俊雅的少年,一身白衣飄飄,手握一把青色長劍,一股鋒銳的劍氣自他身上傳來,帶有一往無前的銳氣,整個人給人的氣勢很是逼人。

他見了漠然看向他,便高高揚起了他俊美的下巴,淡淡道:“丹霞門弟子蕭北辰,師妹報上名,我劍下不斬無名小卒。”

他的口氣很狂妄,但是漠然卻沒有怒氣,反而更加淡漠,言短意颏道:“漠然。”

衆人和蕭北辰一樣,微微詫異了,剛剛還微笑淡淡的少女,怎麽突然間就變得冷漠疏離了起來,甚至,她連師門門派都不報,只是簡單地報了個名字,似乎,比蕭北辰更加器張狂妄,卻狂妄得讓紫意門的衆人有些喜歡有些憂。

當然,也有看好蕭北辰的人在其中,特別是一些愛慕蕭北辰劍道天才之名的女修,更是用不屑及嫉妒的眼神充斥在其中。那是因為,漠然一出場,就因兩字就将蕭北辰的氣勢微微震住,将其逼人的鋒芒在無形中化解了不少,因此而充滿了不滿之色。

56:劍招之對決

蕭北辰頓時皺起了眉頭,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了殺機,沒辦法,他器張是因為他從小就天資獨特,是精英中的精英一流,有器張的資格,随随便跑出來一個無名小卒,怎麽配給他臉色看,所以,他帶着殺機,率先發動攻擊,準備來個先下手為強。

白衣飄起,青色長劍平平剌出,帶着無盡的鋒芒,淡淡靈光,在劍身上萦繞,帶着無盡霰道喧洩着他的不滿,他對漠然,充滿了不屑與強勢,欲一劍就将其壓服。在他心中,終究還是實力代表一切,光會造勢終究成不了什麽氣候。

漠然淡然而立,手中雲紋劍一出,滿座皆驚,要知道這把雲紋劍可是持劍老祖結丹時的成名劍,如今卻落在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女手中,确實讓衆人大大驚訝了一把,然後,衆人還沒有回過神,就發現漠然的雲紋劍已經剌出,将對方來勢洶洶的長劍一擋,就将其輕飄飄地蕩了回去。

沒有一絲一毫地花招,兩劍相擊的絲絲铮鳴聲,衆人耳朵裏都聽得清清楚楚,更讓衆人驚嘆的是,漠然使用出來的招式,劇然是那麽地飄逸,就像在獨自漫步輕舞,不像是在對擂,只是不緊不慢的抽劍,揮劍,平剌,橫擋,這種漫不經心的打法,落在衆人眼中卻是卻将另一方視為不屑,似乎随意可以打發了似的。

其實漠然看似對決輕松,事實上卻是頗為吃力的,要知道她是第一次與築基期的對手對決,而且還是高她一階的築基中期,并且對方也是一個劍道高手,漠然雖然修習了劍法,但并不是完全的劍修,她本質上還是一個法修。

雖然她修習了一個月的劍法,得到老祖的親手指點,加上她本身的悟性及靈根的相助,讓她劍法速成且還有劍意占了優勢。但還是無法彌補經驗不足的缺點。只不過她修習了身法,所以常常能後發先至,免強占了先手。

雖然如此,她還是打得越來越心驚,越來越驚嘆對方的劍法之精湛,如果不是自己在速度上占優勢,恐怕今天勝負還真是難料,不過,漠然也不敢發動攻擊,只是一昧地回擋,并沒有主動攻擊,倒不是她不想,只是沒有把握。

漠然現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覺得持劍老祖傳給她的劍法并不是主修功法,她本身是有主功法的,也知道是不能修習其它主修功法的,所以當時修劍訣的時候,她并沒有妄想完全學會,只要能學個兩三成劍招,來掩蔽她法修上的異常之處就成了的。

只是沒想到她修練之後,才發現自己的主修功法對這劍訣并不排斥,并且漠然越是修練越是沉浸其中,才有這一個月來的成就,造就了別人對自己的誤會,連持劍老祖都以為她是一個練劍天才。因此她索性便明裏練劍法,暗裏習法術,這樣兩兩相輔助,将會成為她最大的暗藏殺手锏。

漠然本來還在想着,有時間找個人試下身手的,不想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場比試,雖然不是她心中所想的試練對手,但是有這樣的壓力,何償不是對自身的一種磨練呢?所以,漠然雖然感到有些吃力,卻是越打越勇,對劍法的精要之處也越來越有所感悟。

當她慢慢習慣于這種築基間的鬥争之後,就漸漸向對方施壓了,雖然,漠然看出了對方的劍法破綻,但并不想就這樣結束了這場比試,這樣好的試練對手,自己送上門來了,漠然又怎麽會輕易放過,并且對方的氣焰也讓漠然不喜,所以,漠然是越打越順手。

而蕭北辰呢,早就被漠然的這種行為激得心裏吐血不止,卻偏偏沒辦法破開她的回擊,她不主動攻擊,但是卻緊緊守着不讓他再進一步,每一步,她都如織了一張網,讓他怎麽都沖不破斬不透,只能和她慢慢耗着體力,耗着靈力。

而持劍真君呢,自然也是看出了漠然的打算,所以這次,倒真是悠哉悠哉地看起了熱鬧,一點也沒有心急的樣子,還很認真地與掌劍談着笑說道:“嗯,這一招不錯,已經開始變得靈活了,嗯,這一招也不錯,已經會變動了,有進步。”

掌劍這時卻是鐵青着臉,這下他才算是看出來了,原來這個老家夥竟然給他藏了這麽一手,居然還陪養出了這麽一個厲害的繼承人,而且,還是他本人的那套詭異的《缥缈劍法》,原來如此,難怪這個怪老頭今天這麽信誓旦旦,原來在這裏挖着個坑等自己下來跳呢,真真是氣煞他也。

他向着持劍橫眉怒目,神識中狠狠吼着道:“持劍老兒,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居然還有這樣一張王牌,你這也太卑鄙無恥了點吧。”

持劍不甘示弱地回傳道:“掌劍老兒,我怎麽不講理了,難道就允許你在我門派裏打探底細,還不允許我陪養精英啊,你這話說得也太沒道理了吧,這麽不厚道的話也敢說出來?難不成我門派培訓精英,有幾個,要培養成什麽樣子的,還得都一一向你報備,經過你同意才能培養,你這才叫強詞奪理,真正的卑鄙無恥。”

“你,你,你。”掌劍一下子氣得臉紅脖子粗,當真是百口莫辯,他确實是派人來暗中查過了,這種事情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被捉個現形,還提出來說,确實有失臉面,但是他們這樣的元嬰期老怪也不屑撒謊,所以,他只有自己氣悶的份。

“我怎麽了我,我光明正大地叫出來打擂,我有悄悄出暗手麽我?”持劍老祖洋洋得意,心裏那個樂啊,直把臉都笑開了花,一副興災樂禍的模樣。

“你,好,你等着,我一定會找到一個我的繼承人,看你還敢不敢器張。”掌劍氣到最後,也只得放下狠話,他其實也曾考慮過,繼承人的事,但是有時候,拜個好師傅不易,收個稱心如意的好徒弟何償不是更加困難。

“我等着你。”持劍老祖滿臉促狹,猶自得意着。

“哼!”掌劍老祖氣哼哼地轉過了臉,不看他那副欠揍的得意臉孔。

“哼,誰怕誰。”持劍暗自想道:等你找到繼承人時,我家小然都不知道練到什麽境界去了,到時候你家小家夥才起步,我家小然都已經劍道有成了,嘿嘿,誰怕誰哦。大概你還不知道,我家小然是風靈根吧,這小家夥的潛力可是才剛剛起步呢,嘿嘿,老不死的,你就慢慢跟在後面哭吧,氣死你。

掌劍自然不知持劍心中所想,還在妄想着漠然能突然失手落敗,蕭北辰能再得轉機,雖然在他們這個境界已經看出來了勝敗的關鍵并不是蕭北辰手中,但是還是希望有奇跡出現,所以,掌劍還是保持着他的祖師風度,穩穩坐在位置上看着場中的拼鬥。

不過持劍自然也是不知,他的期望最終還是落了空,雖然漠然最後把他的劍道修得比他還是高超,但卻始終沒有成為劍修,畢竟,漠然的功法可是比他所創的劍法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的品級,也因為這是他自創的功法,還不夠完整。漠然才能夠修習,不然也不會成就了漠然後來的殺戮之道了。

57:一招定勝負

廣場裏的基本上都是築基期弟子,所以對于正在對決中的兩人的招式雖然看不全,卻是能看得見,也就是越得看得見,才對漠然越來越驚嘆,以及羨慕嫉妒恨。誰不想一舉成名,誰不想名揚天下,誰不想獲得勝利,只是可惜,那個淡然随意的人不是自己,特別是剛剛被打敗了的那幾個被稱為是劍道天才的築基期師兄們。

所以,漠然雖然一下子成名了,也一下了多了些莫名仇恨人。人類有時候就是這樣,心理非常矛盾,既希望能打敗別的門派,卻又不希望這個打敗別人門派的是別人,而是自己。而自己失敗了呢,卻還要嫉妒別人,甚至恨那人搶了他的功勞。當然,也有正常人的,比如正在下面喊:“師姐,加油!打敗他!為門派争光!”

下面的人轉換了多少心思,漠然是沒心情去管了,而且她也不喜歡去管,現在的她正與蕭北辰打得難分難解,其實正确說起來,是漠然讓蕭北辰一直僵持着與他進行着劍法的過招,完全是漠然引着蕭北辰在出招,雖然看起來是劍影綽綽,但其實是漠然在試練生疏的劍招。

其實打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蕭北辰也漸漸感覺出來了漠然的厲害之處,她越是漫不經心,他越是火氣暴發,漸失分寸。一開始還意氣風發的他,漸漸也感覺到了越來越大的壓力,雖然還是他在攻擊,但是他卻總覺得是被漠然牽着招式走,不管他如何出擊,漠然都能回防他,不給他任何攻至的機會,一次次的都在半路給攔截了下來。

蕭北辰自恃劍道天才,在丹霞門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劍道天才,他向來高傲自大,自恃甚高,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今天在漠然這裏吃了這麽大的虧,自然是火冒三丈,氣得不行了,直到此時,他終于忍無可忍地大吼道:“漠然!光會擋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出招啊!”

“呃?”漠然一想,也是,老是拿人家來當試練确實有些過份了,好吧,反正都陪了她練了那麽長時間了,那就別再拖下去了,一招定勝負算了。然後她就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道:“這位,師兄,那,我們就一招定勝負吧,看準了,我出招喽。”

漠然說罷,便快速地擋過蕭北辰目前所發出的攻擊,然後漠然的身影化作一道殘影,突然消失在了蕭北辰面前,等蕭北辰回過神來的時候,漠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的反應也快,一下子轉過身來持劍相擋,然後他就發現眼前的漠然面色嚴肅,手中的劍高高揚起,向着他直壁而下,在他的眼中,那一道道劍的殘影,帶着重重疊疊的劍光向他襲來,讓他感受到無限大的壓力。

蕭北辰雙目圓睜,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時候的他只感到胸口極度沉悶,氣極攻心後一口鮮血忍不住就這樣“撲~!”的一聲噴灑了出來。然後他連人帶劍一起往後狠狠砸飛過去,落到了好幾丈遠的地上,半躺在地上的他看着漠然的眼神是那麽地滲人,就像一把劍一樣鋒利,誓要把漠然一口口吞入腹中一樣狠涙。

可不過可惜他現在全身疼痛,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或許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地知道,他剛剛不是被漠然那一劍給震飛的,是被氣的,氣得口吐鮮血加上漠然的劍氣所以才落敗的,所以,他非常恨漠然,當然這種恨不是仇恨,而是怨念,他在怨漠然在耍他,讓他一直在陪她玩,等着他靈力不濟了再下狠手,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其實他誤會了漠然,因為漠然一開始并不是存心的,只是應他的要求快點結束這場對決罷了,只是沒想到會把他氣成這樣,說實話,漠然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弱不經風,一下子就倒飛了出去,所以現在廣場上是一片寂靜,毫無一點聲音,不止衆人,連漠然也驚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蕭北辰倒在了地上,還有他那雙氣憤難擋的眼神。

漠然第一次發覺,自己是那樣的心虛,只得燦燦笑道:“那個,不好意思啊師兄,我只是一時失手……”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加是火上澆油。

“你——”蕭北辰簡直氣得快要瘋了,只說了一個字後,又是哇的一口鮮血噴出,然後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呃。”漠然覺得這下完了,呆在原地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這個時候,衆人也反應過來了,全場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聲:“羸了,羸了。師姐威武!紫意門勝利!”

“師姐威武!紫意門勝利!”一聲接一聲地歡呼聲頓時響徹整個廣場,當然,有喜悅也有憂愁慘淡的。

“哼!”掌劍真君對着持劍老祖一聲輕哼,長袖一甩,将廣場內的蕭北辰收入袖中,一甩手間就飛身而起,很快消失在衆人眼中。

從此刻起,漠然這個名字在門派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傳什麽的都有,有的說她英勇威武,有的說她投機取巧,當然,也有的說她嘩衆取寵。總之不管好的壞的,漠然的名字倒真是傳遍了紫意門,也讓衆人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比如漠然這個門派裏所隐藏的高人。

本來還有一些不服氣的,準備偷偷來找漠然麻煩的人,結果稍一打聽,衆人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漠然的本身劍法厲害程度,光是她的身法就是他們有所不及的,并且,漠然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經過多方證實,漠然是天符峰修緣真人的第五位親傳弟子,并且還是一個得到持劍老祖親手指點劍法的精英弟子,所以,那些本來蠢蠢欲動的人從此安份了。

沒辦法,先不說持劍老祖的關愛,光是親傳弟子身份就是他們所不能招惹的對象,親傳弟子有親傳弟子的威嚴,不是一般內門弟子能随意招惹的對象。門派裏有嚴謹的制度,從外到內第一階分得非常清楚,所有的弟子分為:雜役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記名弟子,親傳弟子,精英弟子。

雜役弟子一般就是修為不高,靈根不好,或是小家族養不起送來幹雜役的弟子,就如幫漠然打掃房間和帶路的蕭川,外門弟子一般就是像漠然一樣從外面招收進來的練氣期修散,而內門弟子也分好幾種,一種是從外門弟子築基成功升上來的,一種是靈根較好門派特意培養的,還有一種就是就算啥都不太好,但是有個好父母當管事或是真人的,這樣的人父母為他尋找靈丹妙藥給他提升修為,達到築基标準成為內門弟子的。

當然了,也有的不用父母,靠自己修練或是努力得來的,這樣的天才人物一般都是屬于精英人物,是作為門派的核心人員培養的。基本上每一個有師傅教養的親傳弟子,只要你肯努力,都會進入精英弟子行列的。當然了,像漠然這樣的親傳弟子,是沒有這樣想法的,她只想修自己的道,做自己的事,不管別人的想法。

而記名弟子,一般都是被真人看中的,還在考量當中,暫時收為弟子的,不算正式的,就叫作記名弟子,這樣的弟子要比一般的內門弟子身份高,而一但成為正式弟子就是親傳弟子了,而精英弟子除了是親傳弟子晉升上來的,還有就是從小就非常天才的,從小就被看好培養起來的。一旦結丹成功就會成為門派最核心的主要成員,比如牚門或是副牚門這樣的主要位置。

58:持劍峰,雲海禁

自從漠然在廣場上一招敗了蕭北辰之後,就被持劍老祖帶到了他的山峰之上,此峰名叫持劍峰,遠遠看去形如一把插天巨劍,近了才發現此地雲深不知處,放眼四周,盡是一片白茫茫。山峰奇高險峻,深立于雲海之中,當真猶如仙峰仙境。

當漠然與持劍老祖落腳于此地時,才發現山峰頂端并不是尖峭難平,卻像是一片奇山怪石形成的奇景,其上種有許多靈氣充沛的奇花異草,遠處有幾間靈木搭成的屋舍,簡潔而古樸,屋舍旁邊還有一汪小小的清泉,正冒着陣陣清氣流入花草間。

木屋,清泉,山石,花草,在這雲蒸葭繞之地形成了一副美不勝收的美麗畫卷,濃郁的靈氣更是充斥着漠然的每一寸肌膚,讓她情不自禁的深深吸納,一瞬間的功夫就讓其全身都感到舒泰異常。這就是元嬰祖師居住的地方麽?漠然暗自感嘆此處之妙境,心亦有所向往,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住到這樣的地方來。

持劍真君見漠然一副沉迷狀,頗有些獻寶地說道:“怎麽樣,我這住處還不錯吧?”

漠然認真說道:“嗯,這裏的靈氣比內門的靈氣更加濃郁。”

“哎,你個修練狂,難道你沒發現這裏的環境也很好嗎?”持劍真君有些無語,總覺得這丫頭太過老成,一點也不活潑可愛。

“嗯,好。”其實漠然也感覺很好,如仙如畫,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就是那樣生硬,讓人覺得她冷漠異常。

“哎,好吧,不強求你了,我看你剛剛與那小子的對決,是不是深有體會啊,你是存心拿他當試練對象吧。”持劍真君的口氣相當确定。

“是。”漠然知道這些瞞不過老祖慧眼,所以承認得非常幹脆。

“看來,是時候讓你出去歷煉歷煉了,把這個拿去交給你師傅吧,在外面要小心些,切記:行事不可争強好勝,也不可畏縮不前,一切要遵守本心,無畏無懼。”持劍真君現在的表情很嚴肅,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漠然內心一凜,收起了随性,很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帶着持劍老祖給的玉簡便準備離開了。

“等等,你這丫頭急什麽啊,還有事沒辦呢。”持劍一見漠然轉身,就叫趕快叫住了她,心裏有些憐惜,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情況,造就了這丫頭如此自我封閉,這樣看來不太好啊,看來還是得找人帶出去好好接觸接觸外面的大遷世界才行。

“呃,是。”漠然聞言又轉了回來,乖乖呆在持劍真君身旁。這時候,持劍拿出了一塊奇特的玉牌,晃眼一看有些像凡人供奉的牌位,但仔細一看又比那精巧細致得多了,這是一種奇特的玉石所制,上面可以存修士的一絲神魂,被稱為魂牌,每一位門派中的或是家族中的精英或是核心弟子,都會留有這樣一塊玉牌在門派或家族中,以此來推斷是生是死。

漠然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而且聽從持劍老祖的吩咐在上面注入一絲神魂,她知道,持劍老祖是因為關心她,才作這樣安排的,漠然心裏有些感動,她此時突然覺得,或許,不是人人都是有險惡用心的,有時候,試着相信一下也無妨。

漠然在持劍峰上呆了小半天才離開,持劍老祖請她喝他釀造的清泉酒,喝了一口後,漠然的修為又增長了一絲,感覺整個人更加輕松了不少,神識也更加敏銳了。兩人聊了會,漠然就離開了持劍峰,當然,聊天的時候一般都是持劍老祖在說,漠然在聽,兩個相處的感覺完全像是一對祖孫倆,孫女老成,祖父唠叨。

望着眼前白茫茫的雲海,漠然有些失神。來時候是持劍老祖帶她飛來的,去的時候,漠然只得一人飛回去,持劍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雲海,分不清哪是雲哪是路。漠然禦劍飛了半天,仍然沒有找到離開的出口,她知道,這是持劍老祖對自己的考驗,所以,漠然必須得自己解決才行。

有句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估計說的就是漠然現在的的情況,她先四周轉了一圈,仍然沒有找到離開的出口,因為這些白茫茫的雲海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止能隔斷神識的探測,還會讓你繞來繞去仍舊繞回原地,所以漠然總是找不到出口在何方。

既然上面不行,漠然最後只有試着往下方飛,她使用笨辦法,順着山峰峭壁往下飛,希望下面沒有雲海禁隔神識,留有其它出路。當然了,現在的漠然還不知道,這些白色雲海其實是一種禁制,不是誰都能夠随便走得出去的。幸好持劍真君只是為了試下她的應對能力,并不是存心阻撓她,不然,就算她換多少個方位都是出不去的。

漠然踩在飛劍上,一點點慢慢往下沉落下去,這一下沉,就是一個多時辰,至于這山峰有多高,漠然現在是不清楚了,因為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沒有落到山峰地底,而且,這樣的下沉一直是畢直的,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地面,也沒有其它景物,始終如一的還是那白色雲海與峭壁。

漠然有些詫異,這山峰到底有多高,而且這些雲也太多太厚了點吧,直到她整整沉落下二個時辰之後,雲海才漸漸稀薄了起來,漠然的神識才漸漸擴張了出去。而畢直的峭壁也漸漸越來越向外延伸了。漠然知道,這是快要到地底的象征,所以,她往下沉飛的速度也加快了起來。

當漠然終于來到地底的時候,已經将近三個時辰了,地底并不像平常山峰的地底,而是那裏有一扇門,漠然輕輕一推跨了進去,只覺得一道晃眼的光芒閃過,漠然将眼睛一閉,等再睜開時,她已經回到了內門的山坡上,這裏,是天符峰的主峰上,漠然知道,這大概就是近距離的傳送門了。

從有了這次阻礙之後,漠然決定要學一下陣法之道,雖然她進的是天符峰,但是好在門派裏還是以道修為主,并不強求你非學哪一樣為主,所以雖然門派裏分了丹符器陣劍,但卻沒有強求其峰下弟子一定非得死守那一樣,所以雜學非常自由,随你自己挑選。

據說這些峰名的由來,是在很久很久之前,這些峰各自都出過一位驚才豔豔的祖師,才因此得名的,雖然現在傳承下來的人很少,但是峰名還是依然保持着,一直傳揚下去,以求對那幾位師祖的遵敬。

漠然回到天符側峰,将持劍老祖給的那枚玉簡遞給了她的師尊修緣真人,他接過查看後,便對漠然說:“你先回去休息,十天後來這裏彙合,到時我會按排你與其它幾位師兄姐一起出去,老祖的意思是讓你多看,多聽,多學,這次的師門任務很簡單,你跟着他們就成,其它事不用管,到時和他們一起安全回來就行了。”

“是。那弟子告退了。”

“去吧。”修緣揮揮手讓漠然離開了,離開的漠然沒有回頭,一直往外走去,她沒有看到那個面目原本嚴肅的師尊看着她背影的眼神,那裏面閃過種種情緒,有複雜,豔慕,還有一絲貪婪。

漠然離開了修緣真人的洞府,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後并沒有打坐修練,而是找到了蕭川,讓他帶她去藏書閣,她準備,這十天不修練了,好好去看看門派裏的藏書,補充下她欠缺的修真知識,反正,她現在也算是親傳弟子了,這樣的身份夠她去好好查閱一些珍藏書籍了。

59:師姐妹間的嫌隙

漠然來到紫意門已有半年多了,對于紫意門,她現在還是相當陌生的,為了更好一點融入到其中,她決定以後在門派中多走動走動,雖然她不喜歡和別人搭話,但是光看一看,聽一聽,只要多轉轉,也是會有很多收獲的。

雖然漠然剛剛一舉成名,但是真正認得她的人卻較少,除了對她印象深刻的人之外,大家都只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叫這麽一個名。關于相貌卻無人有多過印象,畢竟,漠然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淡漠,很少有人與她接觸與溝通過,這對于那些想踩她的人來說,想找到她更為不易。再加上漠然的特意低調隐藏,所以,随意看去,現在的漠然就像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一樣,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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