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面,都沒有見着那五人的身影。門派駐地的西面那裏停着一架飛船,飛船從外面看起來不大,但是一進入裏面卻是能容下将近一百人的樣子。
很快,飛船就起飛了,漠然坐在飛船裏随着衆人一起,往紫意門出發,也從此開始了門派生活的體驗。飛船裏面很穩,一點也沒有什麽不适,衆人在裏面從一開始的新鮮到後來的安靜,再後來就是各自的交談及熟悉。當然,漠然還是一個人,獨自無言。
紫意門座落在一條,被稱作潛龍的巨大山脈之上,這條潛龍山脈從西到東,像一條巨龍一樣彎延盤落于大地之上,整整綿延了幾百萬裏之長。相傳,這是上古時候的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所留下來的戰争遺跡,再經過歲月的變遷,最終形成了一條如長龍盤卧之山脈。
當然,這條山脈巨大長遠,并不完全歸紫意門所有,紫意門也只盤踞了北極的這一頭地域,居中之處則是被一個以煉丹為主的門派——丹霞門占據了。居尾之地則是被一個以馭獸為主的門派盤龍門所占據。
在漠然進入門派多年之後,才從翻閱的古老相傳下來的《典史雜錄》中知道,她們所在的這個星球叫——霧辰星,而霧辰星又分為兩大地域,一地是妖獸遍地的伏林北域,一地是人類生存的青辰大陸,而青辰大陸又因上古時候的那一場紛争,讓那一條從天而降的巨龍不幸墜落于此,最終形成了一條巨大綿長的潛龍山脈。
此後,經過年年歷史變遷,這兩地都漸漸的被改了稱謂,而伏林北域被稱作——伏林山脈,而青辰大陸被一分為三後,就成了現在的西極水域,潛龍山脈及青辰平原。後人也不再清楚知道這兩域之前的稱呼了。只有傳承久遠的門派才有些《典史雜錄》流傳了下來。
而九大門派便分布在這三塊地域之上,而西極水域的三個大門派,分別是以佛門功法著稱的西佛寺,以陣法陣道為主修的西極宮,以及修練魔道功法的魔教傳人的天魔宮。當然其它的小門派也是數不勝數,不過都是以這三個最大門派為首。
潛龍山脈則是以修道為主的紫意門,煉制丹藥出名的丹霞門,以及馭使靈獸為主的盤龍門為首。青辰平原則是以修道制符為主的東華派,觀運測術之秘法出名的東辰宮,以及煉器有道的逍遙派為首。共計三地九個大門派。
雖然這九個門派之間有争端,有竟争,也有不同的理念及行事作風,但終歸同為人類,再大的紛亂都還是控制在小規模上,并沒有引起大規模的門派之戰。所以九大派之間雖然竟争激烈,至今誰也沒争到修仙界的首位之座。卻又一直都各自牢不可破地屹立在這青辰大陸之上。讓其所傳承的年代超過萬年以上。
而在這個修仙界。九門分為九個點,如果繪成一副地圖來看的話,則像是以丹霞門為八卦之心的一副九宮圖。所以九派之間,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微妙的關系,互竟互助又互相制衡。
別是相對妖族禍亂修仙界的時候,還能一起同心協力,共同對抗妖獸的入侵。而這一次,之所以兩兩同派相互同招子弟,就是為了預備既将到來的——妖獸大戰,所補充的精英弟子。
當然,這一次所招收的弟子,除了能快帶晉升到築基期的,或是資質特別或是靈根較好的以外,一般的散修或是家族子弟,都将會被門派統一訓練成一批特殊的戰士。比如說布陣,演練成陣法,比如說練一套劍陣,或是到時候先上前當士前卒或是前往險地探聽動向的。
43:進入紫意門
當然了,漠然這一行,都還在興高采烈中,渾然不知自身的命運并沒有因為進入門派而得以改進,從而得到更好的資源來修煉晉升,反而是步上了一條生死難料的拼殺血途。
因此,當飛船停下之後,所有人都帶着激動及興奮的表情,還憧憬着進入門派之中的美夢,歡快地下了飛船。望着紫意門的山門,衆人無不被眼前規模宏大的景象所驚嘆。
寬闊無邊的廣場,鋪的全是白玉石,面積廣大得大概能容下萬數以上之人,幾十丈高的巨柱,兩人合抱的粗柱上還雕着珍禽異獸,只只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巨大的牌坊也是用白玉雕成的,其上還有三個氣勢恢宏的大字“紫意門”,牌坊之後是千層階梯直通山頂,而山頂的之後,則是由一座座深入雲海之上的巍巍青山所布,由近到遠分布得錯落有致,白雲如海環繞其間,當真是一副巨大的能令人為之心曠神怡的青山雲海圖。
飛船是停靠在廣場邊緣上的,此時來往的門派弟子并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練氣期的弟子。而在廣場之下也是一片向下且繞山而建的階梯,漠然衆人所在之地屬于半山腰之上。
整個山門都是青一色的白玉建設,給人的感覺倒像是與門派名格格不入,全無紫意,卻又給人耳目一新,高雅聖潔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敬慕,不忍喧染與亵渎。
老者還是那副和顏悅色的表情,見衆人的神情并沒有什麽不悅之色,反而微微停頓了下,然後才引領着衆上順階而上,就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自然而然地與衆人微笑處之。
踏過白玉階梯之後,老者便在一層淡若盡無的,閃着微微的光暈面前停了下來,只見他手中閃現了一塊黑色令牌,對着光暈嘴唇微動,卻無聲而發,也不知道是念動了什麽咒語。
接下來,衆人只見令牌上有一道白光亮起,并向着前面的光暈一射而入,然後在漠然她們還沒有回過神之前,就同時覺得眼前景象一晃,眼中再浮現的就是一片真正的仙家聖地之景象了。
一片片的仙宮宇闕,遠遠近近的造在各峰的山之下,山居中,山之頂,無數的雲氣在周圍彌漫,如夢似幻般若隐若現,腳下是青玉石鋪成的彎延曲折的石徑,近處是奇花異草遍地,遠處是長長的回廊,碧池水榭,亭臺樓閣。
更遠處則又是一座座高聳入雲端的巨大山峰。比之外面初見時還要巨大與恢宏。頭頂上還有靈獸飛禽于頭頂之上一一飛過,上面或坐或站或騎的仙人風姿飄灑,惹得漠然衆人無不晃若天人,暇想連翩,神色中更是露出了極度的向往之情。
只不過,漠然很快就從這種震驚中回過了神,畢竟,這一切雖然說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但卻并不是第一次知道這景象,別忘了漠然有着蕭玉的些許零碎記憶,雖然不全,但卻給了她一些別的散修無法媲美的眼界及見識。雖如此,漠然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些飛禽靈獸上的修仙者,所流露出來的那一絲絲高高在上的不屑與鄙視。
這裏,已經算是另外一個天地了,也是紫意門真正的門派之所。首先,漠然就感受到裏面的靈氣比外面濃郁了十倍不止,再有就是,猶如仙山仙境之地多了許多不易見到的,修為高深的修仙者飛身而過。
因此,漠然猜測:并不是所有修仙者都有靈獸飛禽架馭的,也有人架着飛行法寶來去匆匆,有架飛劍的,有架白雲的,有架蓮花的,只不過全都是飛行法寶化的形态,并不是真正的蓮花及白雲,居說架馭真正的白雲那是真正的仙人才有那樣的本事。
當然,門派最多的還是外面難得一見的高階修仙者,除了元嬰以外,一般築基修士在門派就多如凡間的凡夫走卒,雖不說是滿眼皆是,但基本上一天要遇上那麽好幾批來來往往的築基修士,畢竟,門派的築基修士才是門派的根基,練氣期只不過是候補而己。
而結丹修士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在門派也不少,至少門派裏的掌門人一定要是結丹修士才能有能力統禦門派弟子。不說別的,光是引着漠然他們來的老者,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結丹修士,只不過漠然他們境界太低,暫時不知道而己。
随着結丹老者的帶路,他們被送往了一處管理外門弟子的山峰。然後老者就把他們交給了一個看起來,修為高深,且樣貌刻薄的中年修仙者手中,據他自我介紹,叫作李管事,專管他們這種新入門的外門弟子。
不過在築基期的李管事的行事恭敬和稱呼中,漠然他們才知道這位被李管事聲稱師叔老者,是一個高階修士結丹真人,不過因為他待人溫和,常常讓人忽略了他的修為,認為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而己。然後,李管事給他們每人分發了一個儲物袋,就把他們送到了一個低矮的山峰處了。
因為這一批弟子中女修較少,男修較多,所以每個女修都能單獨占了一個院落,而男修則只能每人有一個單間房間。然後李管事就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比如外門弟子不能随意出入內門的區域,比如見到高階修士要行禮問候,比如外門弟子每月都要領取一項任務來完成,才能有時間修練。還比如,外門弟子一定要穿門派服飾。
總之,李管事唠唠叨叨說了半天,才留下衆人獨自轉身離開。漠然一人獨步走進自己的院落,據李管事說,目前女修人數還少,可以各居一院,等外面招收的弟子陸陸續續到來,她們就得與其它人同用一院落了,不過,她們是先來的一批,倒是可以先挑一間自認為較好的居住着。
漠然的院落并不大,就像凡人間的四合院一樣,簡單的明了。裏面一共有五間房間,漠然把每一間都看了一遍,感覺都差不多,裏面的擺設完全一樣,并沒有什不同,一張床,一個蒲團,一張桌子,五把椅子。全都是木頭所造,并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漠然便在邊邊上挑了一間,其它的全給別人空着。
關上房門,盤膝坐在床上,她才把門派發給的儲物袋往床上一倒,兩套淡紫色的衣衫,衣服正面背面都用深紫色的線繡了一輪彎月。漠然記得李管事的衣服上面繡的是一輪紫色的圓輪,這大概就是指,女作陰之紫月,男作陽之紫日吧。除了門派服飾之外就只有一把中品飛劍,一塊身份令牌,一塊玉簡及一本手抄書冊。
漠然先查看身份令牌,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造成的,全身呈深紫色,一面之上刻有兩個白色的字‘漠然’,另一面是一副看不太清楚的圖,似動似靜,讓人看久了都有點目暈神眩之感。再看玉簡和手抄書冊,玉簡的內容是開啓身份令牌的手訣及進出山門的手法口訣。
手抄書冊則是一些門派規則與新手入門的常識,這些東西還沒有漠然之前看的那些書有價值,難怪會人手一本,就算丢了大概也沒有什麽人去撿吧。漠然随意的浏覽了一遍,便随手收回了儲物袋裏……
44:白雲山下
白雲山是紫意門的後山之所,這裏是門派專為自己門內所蓄養的妖獸,全是給本門弟子歷煉所用的,當然,門派內的許多妖獸材料也是出自于白雲山之中。
進入門派已過了三天,這些日子,漠然并沒有像其它人一樣,或是乖乖呆在房門內打坐修練,或是等着門派裏來發放任務,或是走後門找人拉關系,妄想好運臨頭。而漠然呢,就像一個熟門熟路的老派弟子一樣,一人去到了領取任務的地方,領了殺妖獸集材料的任務,便離開門派去往白雲山了。
漠然如今一身門派服飾,淡紫色的衣衫襯得她瑰麗脫俗,頭上只別了一朵小小的紫花,一頭青絲迎風飄灑,她面無表情,滿身淡漠的氣質,給人一種幾盡冷漠且不可親近之感。讓許多準備找她組隊的練氣期修士望而怯步。
當然了,也有看她不順眼,找她麻煩的人在。這些人,自然是在門派裏混得極熟,有後臺且又嚣張無良的外門老弟子。他們一見漠然是新面孔,還是獨自一人出現在了這個妖獸衆多之地,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他們打劫作惡的招數了。
漠然獨自架着門派發給的中品飛劍飛到了白雲山外圍,準備從外圍慢慢一步步深入內圍裏面去。白雲山妖獸衆多,各種類形的都有,漠然這一次并不是為了任務才來此地的,她只是為了試煉自己的身手才來的。
以前的她靠着金靈術的小金豆,小白焰來殺敵至勝,但是現在她發現了這種東西太過特殊性,不敢随意拿出來應用,畢竟門規裏是不準随意殺人的,只能切磋,所以那些殺傷力較大的術法,漠然只得放棄,從而學習別的法術了。
況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得到的到底是什麽樣的修仙功法,到現在為止,漠然都不清楚這功法叫什麽名字,只知道這功法是來源于腦子裏的金片之上。作為一個修仙者,必需要懂得藏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典故,漠然還是知道的,所以她現在非常小心謹慎。決定把這種特殊性的東西掩蔽起來當成殺手锏。
這一次,為了更好地運用本身的反應能力及對法器的掌控及精确度,漠然準備從一階妖獸開始,慢慢一階一階往上磨煉,不要求多,只要求精,準,銳。而她所學的五靈之術必需全都棄之不用,只用手中法器及本身速度來進行斬殺。
很快,漠然在一個山溪裏發現了一階妖獸清鱗魚。這種魚類妖獸并不俱多大攻擊性,但是因為是水中妖獸,且色鮮味美,是低階修仙者最喜歡的食物之一,但是因為其逃跑速度及磷片的堅固順滑,常常讓修士不易捕捉,所以雖是一階妖獸,但以其狡猾程度,卻也不容易将其捉到。
正好,漠然也好幾天沒吃到東西了,雖然說現在幾天不吃東西也不會餓死,但能是吃上一些補充一下靈氣,這樣對身體對修為都是最好之事。況且,這種妖獸本身帶有極濃郁的靈氣,所以才是修仙者最佳的的食材。
漠然手握中品飛劍,收斂身上氣息慢慢造近水溝邊,神識緊緊鎖定其中一條清鱗魚,待還有兩三步的距離時,漠然才突然飛身而起,速度奇快地将飛劍往下狠狠一剌,飛劍起,水花濺,“滋~!”的一聲劃落磷片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就魚水同時驚飛四散。
漠然一招失敗,并未停手,繼續鎖定目标拾劍而追,清磷魚飛竄的速度極快,漠然的追趕速度也不慢,好在這條山溪并不是很深,漠然雖然全身都被水打濕了,卻一點也不覺得狼狽,而是越追越勇,越追越是覺得身體靈巧多變,且越來越快速。
這條山溪雖然不寬,卻是很長,随着漠然的追趕,越是往白雲山深處而去了。白雲山并不是指一座山,而是一片山,只因其常年白雲環繞而得其名,白雲山之下的地處不高,越是往裏面越是低矮。因此溪水是順着往裏面流淌的,而漠然所鎖定的那條清磷魚,也是往下游飛快奔游的。
随着對身體的騰、挪、移、閃的适應度,漠然的速度也更加快捷了起來,她的飛劍集中于一點,狠狠攻擊清磷魚腹下的同一個部位,終于在半個時辰後将一條清磷魚竄在了她的飛劍上。
清磷魚并不像凡間的小魚一樣小巧,反而像一只凡間的狗那般巨大,所以獵得一條,就夠漠然一人享用幾天的了。畢竟,漠然現在已經不用像凡人時一樣,要一日三餐了。
漠然将其收入儲物袋後,就踏上了飛劍往另一方向而去了。飛行中漠然一邊将神識放出四下觀測,一邊用靈力将衣衫上的水氣全部蒸發掉。很快,她又的全身又變成了長衫飄飄的模樣了。
遠在漠然身後的一裏之處,跟随着五個鬼鬼祟祟的修仙者,他們一邊偷偷跟着,一邊小聲地議論着,好像生怕驚動了什麽似的,言語間将話聲壓得極低。
“宋哥,你說她是不是腦子不清楚,怎麽跑來殺這種沒用的妖獸?”
“我看啊,女修就是膽小,只敢殺這種沒有攻擊性的妖獸。”
“不對不對,人家那叫歷煉,小試身手。”
“還小試身手呢,你看她半天才拿下一條破魚,根本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小丫頭罷了。”
“那我們怎麽還不動手,再不動手的話,她可就要進入白雲山深處了,那裏面的妖獸太多,可不是一個好伏擊之地啊。”
“吵什麽吵,你們沒發現她的本身修為麽?練氣期十二層,是那麽容易解決的麽?”
“可是宋哥,我們五個人,還怕她一個小丫頭嘛,她一單身女修還能反了天不成,呆會我們一齊顯身,保準吓得她花容失色,嘿嘿。”
“一群蠢貨,統統給我閉嘴。小心跟上,別跟丢了。”
漠然在前面慢慢飛着,雖然後面的人所說的話她沒有聽見,但是他們的行蹤早就在她的神識中顯現了出來,從漠然進白雲山開始,這幾個同門師兄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剛開始她并不以為意,後來才發現,這幾個同門師兄并不是單純的順道而己,所以漠然才慢慢留意了起來。
果然,當漠然離開了山溪,轉向了別的方向之後,這幾個同門師兄依然跟蹤在她的身後,漠然又試着轉了好幾個方向,他們依然緊緊地墜在後面跟着,這下,漠然确定他們當真是不懷好意了,漠然心裏有些感嘆,果然,門派裏也有風波,根本不像表面看起來一樣,同門間是齊心協力,互敬互愛的。
45:教訓,被困幻陣
這是一個低矮的土坡,四面環山,遠處雲霧缭繞,遮擋了遠望的視線,近處也無妖獸蹤影,形成了一個絕挂的殺人奪寶之地。此處屬于白雲山內外圍的交接之處,五個人影悄悄來到此處,快速地進行了一番布置,随後便在原地消失了身影。
漠然悠悠地往白雲山外圍飛回,本來她是要進白雲山深處的,但發現了這幾個人的蹤影後,漠然覺得不先把他們解決了,是很難安心地去獵殺妖獸的,要知道白雲山越往裏走,妖獸級別越高,而且有的還是群居妖獸,萬一一個不小心受了傷,再讓這幾個心懷不軌的人撿便宜,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漠然略一思索,就索性往回飛轉了。在她的神識裏,那幾個跟蹤她的人也停下了追蹤,好像他們也能發現自己的所有動作一般,接着就去往了另一個方向,然後才漸漸掩藏了蹤跡。漠然順着他們消失的方向飛來,停在了五丈之外靜靜地看着。
這裏随意一看,好像是什麽也沒有的樣子,但是漠然的神識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強大和敏銳,仔細掃了幾遍後,就發現了幾股微弱的靈氣波動,氣息很微弱,但是卻不妨礙漠然的判斷,他們,果然是隐在暗處,大概也是猜到漠然發現了他們,他們索性就将計就計來個請君入甕。
漠然手執長劍,挺身而立,淡淡地說了一句:“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這裏。”
“嗡~!”的一聲響突然響起,漠然被吓了一跳,她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就出現在了另一片天地,漠然眼前展現的并不是剛剛的土坡泥地,而是一片一望無際地沙漠。本來還清爽舒适的溫度也一下子變成了炙熱與幹燥,讓人不自覺地産生了煩躁之意。
這些事,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己,等漠然發現自己是陷入了幻陣之中時,也只是得自認疏忽,狠狠地皺了下眉頭。很快,她就又恢複了原本淡淡的神态。因為她知道面對陣法,不能自亂陣角,不然就會深陷而不能自拔,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自己身毀道消。
漠然暗自警訓自己,自己果然是有些大意了,一個大門派的弟子,哪怕只是外門弟子,都是不可小戯的,如果你敢小看每一個修仙者,那你就死得很快,畢竟修仙者都是各有道行的,特別是這種敢對自己門派中人下手的人,才是更加可怕。漠然暗自提醒自己,這就當是一個教訓好了,以後再也不能犯這種錯誤了。
這是漠然第一次遇到陣法,所以她也不敢稍有妄動,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萬劫不複,她寧神靜氣,慢慢觀看四周景象,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其實,這只是一個最紙級的小幻陣,只作為困人之用,如果稍有經驗的,只要用重力破之既可,可惜漠然第一次接觸,破有些自亂心念之意。
漠然不動,外面掌控陣法的五人也有些着急,他們的本意是只要漠然在裏面稍微顯示了慌亂,那就是他們攻擊的好時機,只是可惜漠然居然一動不動地呆在裏面,還以靜制動地等着他們先攻擊,現在的情況是誰先動,誰就失了後着。所以,一時間,雙方均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宋哥,怎麽辦?就這麽一直僵持着?”終于,還是他們之中有人不耐煩了起來,焦急地問道,沒辦法,因為主陣是她牚控的,他身上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出。現在他身上靈力都不足一半了,再這樣下去,別人沒反應,他倒要先倒下了。
“再等會,如果她還沒反應,我們就全力攻擊,我就不信她一人還能頂得住我們五人聯手。”那個被稱作宋哥的也有些着急,只猶豫了會,就給了确切的答案。他是一個穩重的青年,三十出頭的他一直困在練氣期十一層不得再進,為了購買上好的丹藥,他只得和着這幾個心狠的手下一起幹起了這個殺人奪寶的事情來。
這些年來,他一直作為五人中的頭領大哥,籌謀劃策,打聽背景,挑選下手對象,一直都是穩操勝眷的,這些年也從來沒有失手過,畢竟他們下手的一般都是些新面孔,并且他也打聽過了,漠然只不過是一個剛剛招收進來的散修弟子,是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所以多多少少,他內心還是有些輕視散修的。誰叫散修窮,還不如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呢。
不過說實話,漠然确實窮,而且還少了些對人情世故的經驗,也沒有多少與人争鬥的經驗。像他們這樣使用陣法的手段,更加是沒有遇到過的,所以才被困在陣法裏苦苦支撐,毫無脫身之法。幻陣裏的沙漠熱氣越來越幹燥煩悶,漠然就很難自我寧神靜氣,心中更是憋了一把無名火,殺意漸起。
就在漠然快要按耐不住自己殺意的時候,一股危機感突然降臨其身,漠然心中一驚,擡頭一看,才發現一道強大的烈焰突然從天而降,夾帶着熊熊燃燒的烈火猶如一條火龍,帶着逼人的氣勢洶湧襲來。
漠然不敢硬接,只得快速閃身避過,但還是被烈火邊緣掃到,一股強烈的炙熱之感傳遍全身,讓漠然的靈氣運行受到了一些阻礙,漠然還沒有站穩腳,地上突然又刮起了一陣狂風,風中夾帶着絲絲冰冷之意突然而致,讓漠然猝不及防中,在烈火與冰冷之中倍受煎熬。
這種感覺讓人非常難受,漠然咬緊牙關強行挪動身體險險避過,一轉身之際,一把無形無影的飛劍在空中突然顯身,對準漠然的背心就是狠狠一剌,漠然知道這裏一共有五人,所以剛一開始受到攻擊就把神識完全放開,雖然看不透幻陣,但是自身四周的情況卻還是穩穩掌握在她手中的,所以飛劍的偷襲剛致,漠然就快速擡劍相擊。
“當~”的一聲金鐵交戈之聲傳來,漠然就借力往前快速飛躍而起,遠遠避開了飛劍的再度襲擊。這時沙漠裏突然飛沙卷起,狂風亂舞,片片風沙遮天避日般弄得天色一片昏暗,妄想阻擋漠然的視線。漠然知道已有四人發動了攻擊,還有一人含而未發,這種未知的攻擊才是最危險的,所以漠然全神貫注,神識緊緊鎖定八方,不留給別人可乘之機。
一時之間,烈火炎炎,冷風四竄,飛劍時不時的偷襲而致,還有遮天避日的昏暗沙漠擾亂視覺,讓漠然忙得是焦頭爛額,卻始終找不到回擊破綻,只得一步步退讓與閃避,這種感覺讓人很惱火,至少漠然現在就是非常讨厭這種捉摸不透敵人方位的感覺。
46:暴力破陣,殺意再現
漠然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角,一定要冷靜處理,不然必受其擾亂而影響了尋找脫身之機。漠然不懂陣法,也不知道要如何找到陣眼破陣,她只是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那些攻擊先不說,自己本身一定會靈力耗光而倒下的。
所以,思量再三後,她決定暴力破陣,雖然她不知道小白所說的那股殺戮是什麽,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形成的,但是漠然卻清楚地感覺到,只要她意念中的殺意強烈的時候,就會感覺到了那股氣息的存在。
雖然小白很懼怕這股氣息,但漠然卻感覺它很溫暖。它不會傷害自己,反而對自己有一種依賴之感,漠然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尋找到它,然後怎麽把它使用起來,破去眼前的幻陣。
漠然一邊應對眼前的景象,一邊在意念中慢慢聚集殺意之念,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漠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但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所以她只得一心二用地進行着這種難以言喻的奇妙之感。
殺意,這是一種面對仇恨的執念,是一種恨極而暴發出來的情緒,有些人的殺意很淡,有些人的殺意很濃,這都是以個人的經歷及意念所影響。漠然一開始的殺意并不是很濃,但是從蕭玉那繼承過來的意念卻是極深,所以殺意也随之慢慢濃郁了起來。
對于殺人,漠然是從一開始的驚惶到後來的平淡,已經慢慢習以為常了,所以殺意也在不知不覺間濃郁了起來,她自己其實一點都沒有發現的。而這一次,漠然是首次在沒有殺心的情況下,來強行驅動殺意。
漠然的腦海裏不停地回憶那些讓人憤恨的事情,比如,蕭玉的慘死,比如,‘父親’的出賣,比如,莫心然的陰險設計。。。。。。極端的思緒彙聚,漸漸的凝聚在了一起,引起了她深藏的殺心,雖然是第一次試驗,但是卻很是順利,順利得她自己都很驚訝。
殺心一起,殺意瞬間就充滿了她的心腔,一股淡淡的紅色氣息便突然顯現而萦繞在漠然的身體之上。漠然知道自己成功了,壓抑着內心的喜悅,慢慢地感受着這股氣息,原來是淡淡的紅色,似煙非煙,似光非光,卻又如煙如光,若隐若現地很渺很薄。
雖然看起來只是淡淡的一小層,并不是很濃郁的樣子,但是漠然清楚地知道,這氣息很是暴殓,就像是一顆顆被凝縮起來的狂暴靈氣,一旦引發,就會有吞天噬地之威,所以只要掌握好它,想要破陣而出,已經不難了。
漠然在長劍上蓄滿靈力,然後集中意念,将這股淡淡的紅色氣息慢慢往長劍上引去,當長劍上也開始顯現淡淡紅色之後,她雙手一起同握劍柄,用力向前狠狠一斬,長劍便當空一劃,毫無阻礙地直劈而下。
漠然的感覺并不是很大,猶如劈在空氣中一般輕松,但是其他人卻發現,一股驚天的紅色劍光從天而降,帶着霸道的氣息一閃而過,直接将地面劈出了一條半丈寬的深溝。而那滿天風沙的沙漠天地瞬間就紛離崩碎,再也找不到半點蹤影了。
而暴露在漠然面前的,就是原來那個矮小的土坡,只不過其間多了一條深深的裂縫,遠處還是白雲與高山的圍繞,讓人看不到這一塊小小地方的情景,而近處的那五人的身影,此時正狼狽地躺倒在地,身上衣衫破敗,手中法器散落四周,口吐鮮血,神情萎靡,面露驚駭。
漠然知道,肯定是剛剛那一斬帶來的效果,她想也不想,飛身而起就用飛劍把五人一一解決了,既然都動手了,當然不能留下後患了,雖然說他們是同門之人,但是誰叫他們先起了殺人之心的,當然也不能怪漠然下殺手。
收拾了戰利品,漠然毀屍滅跡後就離開了,這五個常年無往不利,一心妄想殺人打劫來修練的外門弟子,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解決完麻煩,漠然就繼續了她的獵殺之路,直到多年以後,其它的外門弟子才發現,原來常常出沒來打劫衆人的的幾個劫匪終于沒再出現了,從此白雲山下又多了一份安寧,少了一份危機。
而始作傭者漠然呢,她依然有條不絮地殺着妖獸,鍛煉自我。從二階的飛天青鹂獸到三階的赤地蛇妖獸。落單的她就殺了一只就跑,群居的她就一只一只的引出來單殺,殺完就換地再引,而她的身手呢,也從一開始的血拼到後來的漸漸占據上風。
在白雲山中獵獸的日子裏,漠然一邊吃着獵來的妖獸之肉,一邊四處進行着斬殺,頗有種又回到伏林山脈中,那種單一而又恍如野人的感覺。最後,漠然也收集了許多妖獸的皮毛,漸漸地把所領取的任務完成了。
一個月後,漠然滿載而歸,帶着任務所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