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龔正正先醒的,這才剛醒就覺得身上一陣重量,鼻間還殘留着一股藥水的味道,腦子一片混沌還沒回過神來,卻聽見領一聲“嗯哼”的喘息聲,這才皺着眉看向面前。
原來這重量感不是什麽重物導致的,這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渾身赤條條的裸女,這龔正正是有潔癖,只嫌惡的擰着眉,便想要将人給推下樓。
但這手剛要動一下,忽然身體裏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這身體的某些部位叫嚣着要是釋放,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分明也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到床上的。
因為前邊沒有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模樣,況且這女人半張臉都被一頭黑發遮着,房間燈光黯淡,只依稀看見女人那渾圓瑩潤的肩胛,這一身皮膚确實光滑細膩。
也就在與此同時這女人也輾轉着醒來,這才軟趴趴的的擡起一些頭,對上龔正正的眼睛,龔正正這才駭然,這不是寧甘心是誰!?
那準沒錯了,記得當時有人在自己後面搞偷襲,這一下子就将自己迷暈了,最後一幕見着的就是兩個人扛着已經昏過去的寧甘心。
龔正正雖然此時已經是“欲火焚身”,渾身某處已經硬得堪比石頭,咬着牙冒着冷汗想要逼着自己抵抗那藥性,心裏也明白得很是誰在背後搗的鬼策劃了一切,這果不其然,只用目光巡視了周圍一遍,便在床邊兩側的牆上分貝看見兩個小型攝像頭,這安裝攝像頭都能這般堂而皇之,壓根就說明人家這是在看實時直播,根本不是想偷拍。
龔正正內心一沉,只恨恨的瞪着那攝像頭,仿佛要透過攝像頭警告對方,可惜那到底只是一臺冰冷的機器,在這機器背後的人卻依舊淡定自若的揚着唇看這一場“活春宮”。
今早上出來的時候難得在隔壁房間見到許久未曾回過家一趟的龔小乙,當時龔小乙還陪着龔子飛跟阿姨吃過早餐,阿姨因為兒子難得回家一趟,還特意讓家政阿姨做了許多早點,這中式西式的都齊全了。
當時龔小乙有十來分鐘都在自己房間,他則是跟龔子飛看了早間新聞後才驅車去了單位,這一段時間裏龔小乙完全有可能出入自己房內做手腳。
他向來都知道龔小乙恨自己,他何嘗不是想着辦法對付這孽障呢,然而卻沒想到龔小乙如此“心狠手辣”,既然想到用這個方法設計自己。
龔正正确實有着嚴重的潔癖,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其他人,即使在家的時候他從不願意其他人進入自己房間,哪怕整理房間這種瑣碎的事情都是他親自動手。
記得劉萌就曾經跟四兒說過,她還沒有坐過龔正正的車,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龔正正讓人接她過去,他先事先約好的地方等着。
龔正正這種潔癖由來已久,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曾經記得大學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可交往了半年時間,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極短,即使是獨處的時候龔正正也未曾有過特殊的表示,最後還是女方受不了提出要求,這兩人才去了酒店,可當那女孩脫了衣服,露出身體的時候,龔正正只是皺着眉,并不覺得那副軀體有多誘惑,反而興致缺缺,眼中一陣冷漠,直接拿了衣服出去,看也沒看那女孩子一眼。
他這邊也去咨詢過心理醫生,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可惜效果并不明顯,他這潔癖依舊還是挺嚴重的。
“我怎麽會跟你在一起?”
龔正正分神的時候這四兒已經醒了,只撐着依舊惺忪的眼皮,迷迷糊糊的就問了這麽一句,看樣子這藥性還沒完全過去,因此只懶洋洋的趴在他的身上。
“你跟我被人設計了,你先別亂動。”感覺她就跟只肥白的蛹一樣不斷的上下扭動,龔正正連忙喝令出聲,因為她這麽一動,連帶龔正正這邊也不太好了,只覺得那地方摩擦着她那小腹簡直要了他的命。
四兒沒有過去那幾年的記憶,因此只下意識的覺得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但這不代表她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當然知道正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是什麽,當下也不敢輕易亂動,可這一停下來,她就覺得那兒癢得很,像是有千百只螞蟻在身上爬走、齧咬似的。
底下一陣濕濡,她也咬着唇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跟你……”這話還沒說完,她就受不了了,她哪裏經歷過這些事情,因為忍得難受,皮膚表面已經泛起了一層紅潮,像是剛被胭脂染過,從胸口一直到脖子、臉上,這豔紅萎靡,反而有一種絕豔動人的浪漫氣質。
但更要命的是,她覺得自己底下更癢,而且還很想用手去摳,她才順着腿根那地方摸了下去,才發現那兒的皮膚表面上一層疙瘩,估計也是過敏了。
她心底有些着急了,又趕忙去看龔正正的脖子,見他脖子上那些類似過敏的紅疙瘩已經不見了,反而自己那看不見的地方長了起來,她才着急得快哭了,該不是龔正正這疙瘩還會轉移的吧,直接傳染給了她?
這越想越不是滋味,況且底下确實不好受,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但是身體又很誠實的亂扭,好像這樣減輕一些癢的程度似的。
龔正正自己也憋得難受,見她在上頭亂擺動,那些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那絕豔,那風情,那姿态,龔正正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女人的肉體并不似印象中那般醜陋不堪,反而她有一種特別的驚心動魄的美麗。
龔正正因為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吃驚,于是眼眸深處驟然一黯,四兒一個措不及防就被人拉了下去,那張原本翹着的小嘴也被人吃了。
這吃了還不打緊,更要命的是龔正正居然還會玩舌頭,這一下似乎上瘾似的,親得她差點岔氣過去。
也不知道親了有多久,好不容易放開她吧,龔正正才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這別扭了,再扭下去我這兒可真不行了。”
“你不行了,我還不行了呢,都是你連累的,我這、我這……”說完那是一陣委屈,實際上她想說的不是被連累帶到這,她這是關心起自己的身體來,她是真害怕自己那小疙瘩是被傳染的,而且還是那麽個見不得人的地方,萬一後面好不了,那多醜陋呀。
龔正正不理解她的心思,還以為她在翹氣,只又好笑又無奈,但更要命的是她那腰肢亂顫的,他差點就……
後面的事情簡直發生但太過突然,這兩人之間好似有一股燥火點燃了,這房間裏就剩下兩人不斷糾纏的影子。
視頻那頭實際上聽不太清楚前邊兩人的對話,就只看見龔正正緊緊的摟着那女人一陣抖動,一直到兩個人都精疲力盡似的,龔正正那褪去激情的黑眸才冷淡的瞥着攝像頭。
“龔正正不是有潔癖麽,從這視頻裏看倒沒瞧出啊,之前是不是都是裝的啊,那樣子跟打了雞血似的,就算是藥的原因也不至于那麽起勁的吧,那女的都給折磨成什麽樣了,那最後的幾下都直接暈過去了。”張奪一只腳擱在茶幾上,一只腳維持着原本的姿勢,打趣着看向龔小乙。
“這女人是哪找來的,張全子那邊說了沒有?”禾辰這邊問道。
“張全子沒說,但有說過認識幾個在酒吧上夜場的小姐,平日裏也做過這些事情,都是一些老手,而且事先做過檢查,應該沒哪方面的毛病。”龔小乙一拍死磕的腦袋,死磕立即聽話的跑出房間,徑自下了樓去了後院自己那小窩裏。
“小姐?看這動作也不太像啊,這張全子倒是挺會找的,這一下子就讓龔正正陷進去了,本來想着他還能挺多長時間呢,這才沒半會兒功夫吧就繳械投降,也忒沒意思了。”張奪叼着煙點燃,眯着眼又看向依舊被頭發遮住大半張臉的女人。
不過即使他将屏幕戳穿出一個洞來也看不清這女人的長相,最後一陣索然無味,只幹脆關了視頻。
“尚曉,等下這份視頻拷貝一份出來,包裝好一點,就當是送給龔正正的禮物,對了,給劉萌也送一份過去。”
“不會吧,小乙,這劉萌不是……”張奪一皺眉,只看見龔小乙臉上依舊挂着閑适笑意,便只能将原本的話吞了下去。
其實他們幾個人都清楚龔小乙也不是真的就對劉萌上心了,只不過劉萌跟那人有幾分的相似,便可能由愛生恨也未必,一面兒的想對她好,一面的又憎恨對方跟龔正正的關系,但或許只是個微薄的念想,他們不想連這點念想也替他抹殺了。
第二天一大早龔正正就起床洗了個澡,明知道那攝像頭對面估計已經沒人,不過還是親自将攝像頭給拆了下來。
穿戴好之後回頭再去看背着趴在床上的女人,見她露出的胳膊跟肩頸上都有一片紅印,這是昨晚上那場“激烈運動”之中留下的。
得了,此時床上的人也醒了,她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尖叫,也不是哭喊,只是皺着眉先用手摸了摸自己那地方,除了昨晚上過後的酸脹外,旁邊那小疙瘩依舊還在,摸着依舊還是很癢,她一怔,只咬着唇不吭聲了,整個人埋在被單上。
龔正正見她這模樣還以為她是在難過,畢竟一個女孩子好端端的就那樣了,龔正正依舊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這才上去想看看她。
這才剛走近呢,就聽到她在那咕哝,“龔正正,你丫的真不是個玩意兒,你自己不幹不淨的,你那疙瘩傳染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