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0 章 嘴邊似乎還殘留着淡淡的白檀香

當胡小夭趕回崇吾山薔薇小院後,看到小白頭發燒焦,小臉黝黑的躺在床上。身上的體溫也很高,這才幾天就已經瘦了一圈,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

“阿娘。你終于回來了,你要是在不回來。可能就見不到小白了。”小白虛弱的說。

虛弱真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餓的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那狠心的親爹,真的一點飯都沒有給他吃。

小夭心疼的摟着小白。心裏很是愧疚,捋了捋他燒焦的頭發,說:“小白。你發着燒。先不要說話,阿娘給你弄點米粥,我回來時已經通知你外公了。讓他過來給你治病。”

一聽說有東西吃了。小白的眼睛都放光。他拽着小夭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阿娘,我想吃雞腿。想吃紅燒肘子,你讓外公做給我吃好不好?”

“你生病不适宜吃油膩的。等你好了,讓外公做給你吃,乖。好好休息,阿娘給你做米粥去。”小夭在小白的額頭親了一下,然後走出了房間。

來到廚房,看到敖衍正在燒飯,胡小夭一怔,這才想起來這厮還在這裏,但心裏很快就升起一陣無名之火。他明明在陪着小白,怎麽會讓他生病呢?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想負責任,逃了呢。”敖衍眼睛的歡喜一閃而逝,冷着臉說。

“負你大爺的責任,我不過去瀛洲看女兒和哥哥,你就讓我兒子生病了,人間的戲本子上說的不錯,後爹不會心疼別人的孩子,你現在就給我走。”胡小夭口無遮攔的說。

後爹?敖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明明是孩子的親爹,怎麽就成了後爹。他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小白長得和他極為相似,她為何就不能将他想成是孩子的親爹,饒不是他涵養高,一再忍耐,他早就将她和孩子一起拖走了。

“小白是被雷劈的,我能有什麽辦法,倒是你這個做母親的挺放心将你兒子交給我這個後爹,自己跑出去自在了。”敖衍故意将後爹兩個字咬的極重說。

“就算是被雷劈,你一個上神看到雷電下來,就不能用法術将雷電引開,你倒好眼睜睜的看着我兒子被雷劈,他小小的年紀怎能經受住。”

“當時我正在尋找那個睡了我,卻桃之夭夭不想負責任的女人,沒有注意到你兒子被雷劈,要不是你逃跑,我也不用找你,這樣就能及時将雷電引開,你兒子也不用被雷電擊中,你說是不是,胡小夭!”

“怪我喽。”

“就怪你。”

“你,你……”胡小夭氣的恨不得将眼前這厮給踢出去,她深吸了一口氣,理直氣壯的說:“告訴你敖衍,老娘睡了你又怎樣,我就不負責任,我就耍賴了,你能奈我何?我一個寡/婦,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我不吃虧,你也是有妻子的人,也不吃虧。這事就翻篇了,你去找你的妻子,我要準備嫁給我哥哥,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咱倆誰也不欠誰,你現在就給我離開,去找你的妻子去吧。”

聞言,敖衍眼睛眯了眯,心裏的火也壓不住了,他可以等她接受他,可以陪她一起慢慢找回記憶,可他絕不允許她嫁給胡晨陽,她是他的女人。

“你要嫁給胡晨陽?”敖衍陰沉的說,他慢慢的靠近了胡小夭,眼中的寒光足以将她凍結。

胡小夭心裏一寒,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感覺敖衍的靠近讓她很有危機感,她一邊後退一邊強裝鎮定的說:“不錯,我這次去瀛洲就是商量與哥哥的婚事,他還有兩年就能飛升,但我們可以先舉行婚禮,等他飛升………”

胡小夭被敖衍逼的無路可退,她靠在牆邊,緊張的看着他,接着說:“你,你想幹什麽?”

“你真的想嫁給胡晨陽?”敖衍捏着她的下巴,擡起來,看着她的眼睛再次問了一句。

“是,我就是要…嗚嗚。”

胡小夭後面的話,淹沒在敖衍的口中,他猛然低下頭狠狠的叫住了她的嘴唇,他不想聽到她口中說出來要嫁給胡晨陽的話。

他的吻霸道而狠戾,像是懲罰她似的,他将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他緊緊的摟着她,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無法掙脫敖衍的牽制,胡小夭的手伸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拽着了他的長發,猛的往後扯,可還是無法讓這條發瘋的巨龍放開自己。

“嗚,放……”

胡小夭剛有開口的機會,敖衍就趁機而入,舌尖闖入她的口中橫沖直撞,吸允她的舌尖與之纏/綿。胡小夭的避閃換來他更加恣意的剝奪。

心裏有說不出的委屈,她本來安安靜靜的在崇吾山生活,他的到來攪亂了她的生活,讓她忍不住想起他,可他明明有妻子了,既然他如此喜歡他的妻子,可為何又來招惹她。更讓她覺着羞恥的是自己并不讨厭他的親吻,她覺着自己是個放蕩的女子,對不起哥哥,而引起這一切的就是這個親吻自己的男人。

胡小夭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流淚,就當是被狗啃了,可自責,羞愧,和委屈在心裏滿滿發酵,眼淚不聽話的就順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滴到了兩人緊貼的雙唇上。

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的敖衍霸道的親吻着懷中的女人,當口中嘗到鹹鹹的苦澀之味時,他心一緊,睜開眼睛看到近在眼前的小夭眼中蓄滿了淚水,他心一疼,連忙放開了她,但胳膊依舊摟着她的蠻腰,将她擁在自己的懷中。

敖衍的呼吸有些淩亂,他深吸了一口平複自己奔騰的熱火,接着輕輕的說:“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聲音沙啞中帶着磁性,讓人聽了心跟着顫抖悸動。

嘴邊似乎還殘留着淡淡的白檀香,那是他的味道。胡小夭沉默不語,她面無表情的推開了敖衍,擡起手來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淚水,然後又擦了擦自己被他蹂/躏的有些紅腫的嘴唇,似乎想擦去他留下來的令她心悸的味道。

接着胡小夭淡然的從鍋中盛了一碗敖衍煮好的米粥,端着碗經過敖衍的身邊時,她冷冷的說:“我不是你的妻子,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謝謝的燒的米粥,我希望等小白喝完粥之後,你已經離開。”撂下這句話,胡小夭就離開了廚房。

敖衍看着她絕塵的背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看到她這樣冷漠絕塵的拒他千裏之外了。

“我的妻子至始至終都是你一人,小夭,你可曾想起我來。”

嘴角帶着苦澀的笑,敖衍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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