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涯放下手中的茶盞,笑了笑說:“本尊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胡晨陽已經從瀛洲離開前往俱蘆洲了。我說公主,你這次可別又讓人給截胡了,我可還要用那小狐妖來威脅敖衍呢。”
“當初本宮與你合作之時。并未答應将那賤人交給你,魔尊不過是想用那賤人來逼敖衍出來與你再次決鬥。你放心那賤人在我手中敖衍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出現。到時候魔尊就可以與他決鬥,本宮還可以幫你一把。”
鳳鸾茗并不知道玉無涯已經将敖衍囚禁在斷層崖,她一直以為玉無涯是為了向敖衍報當年被關入鎖妖塔之仇。所以才不擇手段的想用胡小夭來威脅敖衍。她根本就不知道玉無涯想要的是什麽,她這是在與魔鬼做交易。
“公主果然仗義,不過本尊擔心公主就用一個胡晨陽就真的能将那小狐妖從俱蘆洲給引出來嗎?據本尊所知。胡晨陽受傷未愈。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就不是昊野神君的對手,去了無疑是送死。”玉無涯眼中的詭光一閃而逝,他頗為擔心的說。
“不要小看胡晨陽。他可是憑一己之力。将我華清境在天山上的冰牢給燒了。殺了我衆多士兵而逃了出去。他現在的能力不是昊野的對手,本宮就是讓他去送死。只要他死在了昊野神君的手中,以胡小夭那賤人對哥哥的感情。一定會将昊野神君視為仇人,甚至會不惜一切也要殺了他替胡晨陽報仇,即便胡小夭用刀子将昊野的心髒刺穿了。他也不會對她還手的,我就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将胡小夭從昊野神君哪裏帶走了。”鳳鸾茗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茶,篤定的說。
看着鳳鸾茗眼中的陰寒之色,玉無涯心中腹诽,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這娘們比他這個魔尊還要狠毒。
“公主怎麽知道昊野神君不會對小狐妖動手,不論神魔妖,命才最重要。”玉無涯開口問道。
“哼。”鳳鸾茗冷哼了一聲說:“那狐妖長了那副昊野叔叔夢中情/人的容貌,他的夢中情/人魂飛魄散了,如今出現一個和他那心中之人幾乎很相似的臉,他能舍得動手嗎?”
鳳鸾茗從她母親雲珠那裏知道了為何昊野神君剛開始會執着于胡小夭的孽種,見到胡小夭之後就不擇手段,甚至重返天庭與敖衍作對,就是因為那賤人長得和他夢中情/人的容貌很相似。而他聽信了她母親的話,将胡小夭當成了那人的轉世。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冷淡孤傲的昊野神君竟然是如此深情之人呀。哎,可惜了那妖界第一美男胡晨陽喽,說起來本尊還欠他一個人情呢,當初在鎖妖塔要不是他的幫忙,本尊還沒有那麽容易就破塔而出了呢。”玉無涯一副很惋惜的樣子說,可心裏卻盤算着,如何在鳳鸾茗動手之前,将胡小夭從昊野神君那裏弄回來。
畢竟那小狐妖可是他制衡敖衍的法寶呢,要是輕易的讓鳳鸾茗給折磨死了,屆時敖衍發起瘋來,不顧一切的沖破箍仙陣,那他所做的努力豈不白費了。
“魔尊該不是想幫胡晨陽一把,還了他那個人情吧。”聽了玉無涯的話,鳳鸾茗眯了眯眼,冷聲說。
“公主說笑了,本尊豈是說話不算數的人,既然與公主合作了,本尊就一定會履行諾言,至于還人情嘛,大不了等胡晨陽被昊野神君給殺了,本尊就去給他收屍,替他超度,算是還了他的人情。”玉無涯嘿嘿笑了兩聲說。
“那就好,本宮就……”
這時,華清境的十一來到茶館,在鳳鸾茗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鳳鸾茗臉色一變,說:“十一,此消息确切嗎?”
“回公主,千真萬确,為了怕打草驚蛇,屬下暗中派人跟着了,公主現在就可以前去了。”十一恭敬的回答。
“嗯。”鳳鸾茗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對玉無涯說:“魔尊,本宮有要事要辦,先行一步,告辭。”說着鳳鸾茗就與十一匆忙的離開了茶館。
“公主慢走。”玉無涯眉毛挑了挑說。
待鳳鸾茗與十一消失不見後,玉無涯付了茶錢後才從茶館裏走出來,擡頭看着天空中秋日裏的暖陽,他突然有點同情敖衍了,被如此毒辣的女人給恨上,當真是麻煩呀。但一想到敖衍的女人竟然是昊野神君的夢中情/人,玉無涯又覺着很有趣,他要去斷層崖将這個消息告訴敖衍,預料到敖衍知道這個消息後,咬牙切齒又毫無辦法的樣子,玉無涯心裏就覺着爽。
哎,最近他發現自己似乎對挑釁敖衍的耐性上瘾了呢,這真的是一種病,得治。于是玉無涯一臉嘚瑟的,哼着在人間學來的淫詞豔曲,往斷層崖而去。
但去斷層崖之前,他必須要弄清楚鳳鸾茗與那個叫十一的人在搞什麽鬼,他們離開的如此匆忙,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玉無涯就該了方向,隐去了身影緊追鳳鸾茗而去。
從俱蘆洲逃出來之後,胡小夭就馬不停蹄的往斷層崖而去,趕了半天的路,她發現自己雖然離開了俱蘆洲,可她卻在距離俱蘆洲不遠的山頭原地打轉,迷失了方向。
按理說不應該呀,她方向感沒有那麽差呀,況且還是駕雲而行。不得已胡小夭只好用走的,沒走一處就做一個标記,她就不信自己就走不出這個山頭。而隐身在暗處的昊野神君,用仙法不斷的變幻山頭上植被的位置,托住小夭的步伐,他似乎在等什麽人。
胡小夭并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迷路了,而是有人刻意不讓她走出這片山林。
正當一身狼狽胡小夭一籌莫展的時候,她聽到天空中傳來熟悉的聲音,她心一驚,擡頭一看果然看到了那個自己最厭惡的人。
“胡小夭,本宮總算是等到你出來了,見到本宮你是不是很驚喜。”鳳鸾茗從雲端飄下來,款款的走向了有些狼狽的胡小夭。
“驚喜談不上,你給我的感覺只有厭惡。”胡小夭冷冷的說,她手持長鞭,戒備的看着鳳鸾茗,發現她面紗下,那雙被敖衍取走的眼睛,此時正明亮的看着自己,胡小夭心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