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選出個背鍋的人來,氣氛就這麽僵持不下,更奇怪的是,趙家的人此時都選擇了視而不見,趙老爺子更是直接回到房裏對此時充耳不聞。
原本心軟的趙夫人還欲要勸一下趙京五,生怕兒子真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可趙京五卻安慰了趙夫人一番,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話,這才直接讓保姆跟着趙夫人一塊兒上了二樓房間。
陳東鵬壓根不敢去撿那把手槍,腦子裏倒是一晃而過大不了同歸于盡的念頭,但也僅僅只是想而已,可他知道,他腦袋後面還頂着另一個槍口,還沒等自己把槍對準趙京五,說不定這腦袋就已經開花了。
王芝芝更是跌坐在地上,一直咬着唇不吭聲,但一張化好妝的臉倒是被眼淚糊花,只恨恨的瞪向陳東鵬。
這兩夫妻還真是将“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出戲演繹得精彩紛呈。
其實整件事中,陳東鵬完全就是一臉懵逼的狀态,壓根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趙京五,他原本對趙京五将王芝芝推給自己就心生不滿,不過也只能在肚子裏腹诽一下,表面上還是不敢得罪趙京五的。
最多也就是某次飯局的時候,喝酒有了幾分醉意,這才私下跟幾個朋友将趙京五調侃了一番,說自己是做了別人的接盤俠,說自己雖然跟王芝芝上過床,但這王芝芝也不是什麽處女,誰知道在這之前跟趙京五有沒有好過呢?
後面又笑着跟一幫酒肉朋友拍着胸口說,這到底也算是用過趙京五的女人了,雖然這王芝芝脾氣不咋樣,當初在酒店床上那騷樣,還真沒話說。
這也是私底下的一陣嬉笑怒罵,全是開玩笑而已,按理說趙京五也不可能知道,再者,就算是知道了自己背後說他幾句,也不至于非要取他性命啊。
陳東鵬怎麽都想不明白,于是瞥了一眼王芝芝,又見她怕成那德行,該不會是她捅了什麽簍子,把趙京五給得罪了吧?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後,陳東鵬咬緊牙關,恨不得直接上去一腳踹了王芝芝。
這娘們,當初對趙京五勢在必得,訂婚的時候被人當場打臉,這要說不恨趙京五是不可能的,眼下這情況肯定是做了一些事惹得趙京五這邊急眼了。
“老五,咱們有話好好說哈,這、這算是怎麽回事呢?我這稀裏糊塗就被人叫過來了,連發生什麽事情都沒人跟我說啊,真是一肚子的委屈。”
陳東鵬皺着眉,涎着臉,一副委屈到肚子裏的模樣。
旁邊的王芝芝忽然笑出聲,極為不屑的啐了陳東鵬一唾沫星子,“沒點出息的樣子,惡心!”
這話登時就讓陳東鵬火了,直接站起來,指着王芝芝破口大罵道,“王芝芝,你別在這裏叽叽歪歪的行麽,這件事肯定是你惹出來的,求你別搭上我行麽,我自從跟你結婚以來就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怎麽就攤上你這女人呢,我見了你才是真的惡心呢。”
王芝芝此時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勇氣,直接站起來反手甩了陳東鵬有個耳光,恨聲道,“陳東鵬,你這個畜生,當初要不是你在外邊鬼混打了我,我肚子裏的孩子能就這麽流掉麽,還有,當初,是你跟我說,在趙京五的酒裏已經産摻好藥了,這個下藥的提議也是你給我出的,這後面怎麽就成了你在床上了,這些,你敢承認麽?”
陳東鵬眼皮子一跳,原本還想打回去的,但沒想到王芝芝簡直是破罐子破摔,将當初他給趙京五下套設計的事情竹筒子倒豆全給說出來了。
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趙京五,才聲色內荏的朝王芝芝喝道,“王芝芝,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有你這麽将屎盆子扣人頭上的麽,什麽藥,什麽酒啊,你說什麽屁話呢,你別把你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全推給別人,我告訴你,今兒回去以後,馬上離婚,肯定要離婚的,我沒法跟你這種惡毒的女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真要遲早有一天被你害死都不知道!”
趙京五就看着兩人面紅耳赤的在那争論,眼神一暗,只淡淡的說道,“陳東鵬,你知道我為什麽今天喊你過來麽?”
陳東鵬眼珠子一轉,驚疑、狡黠、嫉恨紛紛劃過,然而面對趙京五的時候卻滿臉的委屈,搖着頭說道,“我這也迷糊啊,不過肯定是王芝芝的原因,我跟王芝芝已經準備要離婚了,她要是得罪了你,這不能一竿子把人全打了啊。”
趙京五擡眼看了那拿槍的男人一眼,那男人雖然不是趙京五這邊的,但也知道此事應該說點什麽,才将今天下午王芝芝夥同兩個社會人士綁架寧甘心的事情說給陳東鵬聽。
陳東鵬差點兒沒當場跳腳,紅着一張臉就要過去扇王芝芝,王芝芝這回聰明了,直接後退好幾步,陳東鵬後面還頂着槍口,也不敢真的滿屋子去追王芝芝,才轉過身對趙京五哭訴道,“老五,這女人簡直是瘋了,簡直是瘋了啊,我看,就應該馬上報警,把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繩之以法,讓法律去制裁她!”
王芝芝臉色蒼白,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卻瞥向了地上的手槍,趁着陳東鵬沒注意,拿起手槍對準陳東鵬。
“你、你幹嘛,別亂來啊!”陳東鵬心中暗叫糟糕,一個沒注意怎麽就讓這婊子拿了槍呢。
王芝芝一邊哭着一邊恨聲開口,“我怎麽就嫁給你了呢,怎麽就嫁給你這個狗東西呢!”
舉着槍,垂着眸,忽然猛地将槍口換了個方向,卻是直指趙京五。
“趙京五,我那麽喜歡你,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你了,喜歡了整整十幾年啊,你呢,你有正眼瞧過我麽?哪怕一點點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強,但是你有試着去了解過我麽,倒是那個寧甘心,她跟那麽多個男人在一起,你稀罕那種女人?喜歡那種一腳踏幾條船的破鞋?”
趙京五冷冷的看着王芝芝,往前走了一步,抿着唇說道,“王芝芝,你可以再多說一點,除非今天你不想走出這個門。”
“我說她怎麽了?說不了麽?她要不是那樣的女人,我能那麽說麽,你知道她嫁給了程知非以後還跟誰好麽,跟莊嚴!跟龔小乙!跟龔正正!這些都是有證據的,我找人跟蹤了她兩個多月啊,這期間她出去密會的照片我全都有,你想看麽,你敢看麽?還是說,你壓根就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是個婊子呢!”
剛說完這句話的,便驚愕的發現趙京五拿着她舉着的槍口,對于那黑壓壓的槍口對準自己毫不畏懼,反而步步相逼,眼神布滿陰鸷。
“王芝芝,看來,你今天不僅想毀了自己,還想拉着你王家一塊兒陪葬是吧?”
王芝芝眼神瞬間渙散,此時被嫉妒跟恐懼完全蒙蔽了理智,瘋了一樣的喊道,“趙京五,我就是看不得她好,就是想毀了她,也毀了你,我就繼續說,我怎麽就說不得了,她寧甘心就是個婊子,全天下犯賤的婊子!”一句話說完,便毫不猶豫的瘋狂的扣下扳機。
一陣清脆的聲響,卻沒有子彈射出。
這回就連旁邊的陳東鵬的心髒都在激烈的跳動,他沒想到,王芝芝真的是瘋了,居然真的扣下扳機。
左輪手槍裏面只有一顆子彈,王芝芝傻了眼的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
也幸好沒好這一番是輪空了,否則她要真殺了趙京五,她王家就毀了。
此時她知道什麽是恐懼,而沒等她有所動作,旁邊的男人已經一手将她手中的槍打飛。
手腕傳來一陣疼痛,王芝芝滑落在地上,眼前是居高臨下的趙京五,那眼神連絲毫的溫度都沒有,仿佛看垃圾似的眼神正看着她,這讓王芝芝受不了的抱着頭,于是咬着牙便要爬向外頭。
可惜還沒等她跑出去,門外守着的兩個人就直接堵上她。
而此時,陳東鵬的手機忽然響了,陳東鵬連忙拿出手機要接聽,卻被趙京五從旁邊抽開手機。
沒給陳東鵬任何詢問的機會,趙京五對外頭的兩個人微微一颔首,陳東鵬便看見那兩個人從口袋裏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沒給王芝芝任何掙紮的機會,直接就将人給捂暈了。
又看見其中一人走向自己,陳東鵬臉色登時一變,顫聲問道,“趙京五,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敢,你敢……”沒等他話說完,感覺小腿肚受到一陣猛烈的撞擊,整個人跪趴在地上的時候那混着乙醚的毛巾就把他的嘴鼻捂住了。
再後來醒過來,他就在這空無一物的房間裏,窗外面只能看到一片剛鋪好的菜園子,但卻安靜得過分。
一個月後,四兒從平安醫院做完月子,抱着懷中的兒子回到程夫人為她跟程知非準備的那套新房。
這是她自己的意思,既然已經嫁了人,孩子也生完了,也不能一直再待在寧家,所以幹脆就帶着兒子回了新房。
程夫人原本想讓她回程家的大宅住着,但她還是婉拒了,以二人世界為由,讓程知非做通了程夫人的思想工作。
好在程夫人在西京還有工作沒處理完,所以也只能一周飛回來一次看望孫子,這倒是讓四兒松了一口氣,畢竟要是跟程知非的父母同一屋檐下,她總覺得心裏不安分,幹脆還是分開住好點。
抱着兒子,在程知非的陪護下回到新房,路上程知非說特意空出了一間小房間做嬰兒房,屋子也簡單的布置了一下。
拉着前兩日從寧宅整理好的行李開了門,卻看見客廳裏龔小乙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四兒蹙着眉頭對程知非說,“你不是說他之前已經搬走了麽?”#####後面一周會稍微加速度哈,月底就完結鳥~~新坑我也在籌備中了,高幹風格的,下個月應該能跟大家見面,但是阿裏這邊貌似字數得上20W字了才能在手機平臺上跟大家見面咧,有興趣的親可以加企鵝群讨論哈~~沒個正經兒 市6二3零5一是5(怕和諧,只能中文數字組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