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衍到達西海時,鳳慶陽已經被送回了華清境,鲛人已經攻破了西海第二道防線。大有一舉拿下西海的氣勢。西海水神敖閏見到自己的侄兒來了,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衍兒,此番鲛人進攻西海。不像是以前那樣搶了有些東西後就離開,而是有組織有戰術的攻打西海。鲛人背後似乎有高人指點。”敖閏陪同敖衍一起去前線視察戰況。向他說了自己的看法。
敖衍看着遠處排列有序的鲛人隊伍,他微微蹙了蹙眉,他知道鲛人背後有人指點。但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能有如此大的能力,可以駕馭生性兇殘的鲛人,而且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将鲛人的隊伍變成一直戰鬥力強的軍隊。
“叔父。鳳慶陽是怎麽受傷的?”敖衍問道,以風慶陽的修為,就算鲛人有人指點。即便是鲛人的首領也恐怕很難将風慶陽給打成重傷的吧。
“鲛人破了風慶陽的排兵布陣圖。又設下了圈套引他上鈎。鲛人在西海之濱專門給鳳慶陽設置了一個囚籠陣,他踏入陣中。陣法就啓動了,風慶陽現出了真身都沒能逃脫。最後還是叔父找人将他從裏面救了出來。”敖閏回答道。
“在西海之濱專門給風慶陽設置了一個囚籠陣?”敖衍疑惑的問道,風慶陽也是臨危受命,鲛人怎麽會提前知道風慶陽一定會接替他的父君援助西海的。
“我也很納悶。總覺着設置這個囚籠陣的人對風慶陽很熟悉,或者是對他有深仇大恨一樣,這個囚籠陣兇險無比,修為稍微第一點的神,進入這個陣很快就會神形聚散,灰飛煙滅。”回想起當日風慶陽踏入囚籠陣時的場景,敖閏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叔父可否帶侄兒去看看那囚籠陣。”
“晚了,自風慶陽從囚籠陣裏出來後,擺陣之人就将這個陣法給撤掉了,他似乎并不想用此陣來對付西海,只是針對風慶陽一人。”
針對風慶陽一人?到底會是誰與風慶陽有如此深仇大恨。敖衍一直想不通。
“啓禀上神,水軍已經集結好,随時可以反擊。”此時西海總兵文承前來禀告。
敖衍回過身來,身着白色戰袍的他,比他平時一身玄衣顯得更加飄逸優雅了些,就連冷峻的容顏也因為這身白色而變得柔和了起來。
“先派出去一只小分隊,探探鲛人的虛實,明日在反攻。”敖衍淡淡的說。
“是。”文承領了命令之後,就去按去部署去了。
“衍兒,與鲛人這幾日的周旋,我們已經了解他們的虛實了,為何不今天一舉将其剿滅,還要等明日,這不是給他們留有反攻我們的機會嗎?”敖閏疑惑的問道。
敖衍往遠處紮營的鲛人看了看,幽深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說:“叔父,我父君的兵權還在風慶陽的手中,天君此番派我前來并未将四海水軍交給侄兒,他對我們四海還是沒有放下戒心。我們不但不能輕易的将鲛人剿滅,還要讓天君知道鲛人強大到足以威脅天庭,我們只能将鲛人趕回西蠻澤海,與西海永遠比鄰相處,讓天君知道只有西海水神才能抵抗鲛人,只有西海水神才能鎮住鲛人,守住西海門戶,護着天庭安危。這樣天君才不會對四海動手,我們被剝奪的兵權才會名正言順的歸于四海。”
聽了敖衍這番話,敖閏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在天族只有讓自己成為最重要的,最必不可少的存在,才能立于不敗之地。天君才會對你另眼相看,否則的話你只能成為任人宰割的份。當年他的三兒子小白龍敖玉,不過是燒毀了天君賞賜的一顆明珠而已,就差點被送上剮龍臺,要不是有觀音說情,他的三兒子就沒有了。還不是因為當年他們四海沒有地位,無足輕重。
“衍兒,有你在,我們四海才能得以立于不敗之地呀。”敖閏感概的說。
“叔父言重了,侄兒只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即便沒有侄兒,以三堂哥如今在西天的地位,天君也不會輕易對西海發難的。”敖衍謙卑的說。
堂堂龍王三太子甘願化身一匹白馬歷經千辛萬苦,護送唐僧西天取經,不過是為了保全西海,他敖衍一步步走到戰神的位置也同樣是為了東海,四海只有成為天族的支柱,才能屹立不倒。
西蠻澤海的大營之中,一身黑袍帶着銀白色面具的男人,此時正優雅的煮着茶,一點也有沒有如臨大敵的慌張,更是看不出來此番優雅的人,布下了囚籠陣,将華清境的風慶陽差點絞殺時的嗜血與瘋狂。
“先生還有心思在此煮茶,敖衍已經來了西海,我們才怎麽辦?”鲛人首領一天前還處于要拿下西海的興奮和狂喜之中,一聽敖衍來了西海,他的興奮變成了恐慌。
男人用茶匙舀了一匙茶葉放入了紫砂壺中,淡淡的說:“撤回澤海。”
首領一聽,立刻火冒三丈,他已經攻入了西海的第二道防線,眼看就要攻破西海了,現在卻讓他放棄,他不甘心,冷冷的說:“先生,當初魔尊可是誇下海口助我鲛人族攻打西海的,現在我鲛人犧牲了那麽多,先生卻一句撤退,我那些族人豈不白白犧牲了。”
“首領可能理解錯了,魔族是答應了幫助你攻打西海,可沒有向你承諾一定能幫你拿下西海,魔尊承諾的已經做到了,他是派了我來幫助你們,以我的能力替你們攻下西海或許不成問題,但敖衍來了,在華清境時我曾與他交過手,本人不是他的對手,如若一直這樣耗下去,最後損失慘重的只會是鲛人族。”男人不急不緩的說。
聽了男人的話,鲛人首領心中的火氣也消了一半,他冷靜下來,可心中還是不甘,眼看着煮熟的鴨子飛了,他能甘心嗎?
“先生,難道就真的一點法子也沒有了嗎?西海可是我鲛人族一直以來的夢想。”鲛人首領放下姿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