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忽然出現的掌勢,七長老的眉頭緊皺,“君闕,你是在找死?”
“你是本君見過口氣最大的一個道士。”話落之時,君闕的身形閃現了出來。
他月白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現,攔住了七長老。
“君闕!”
看到這一幕,木槿言這才松了口氣。君闕沒死就好。
“你帶潇潇離開,如果潇潇有個三長兩短,本君拿你是問。”君闕淡淡道。
“不用你多嘴。”木槿言丢下一句話,就要帶着喻潇潇離開。
但是,喻潇潇居然對着他出手了。
為了擋住後方的木靈,木槿言沒有閃開。
令他奇怪的是,喻潇潇的力量居然直接穿越了他,包括木靈,直挺挺的沖着後方的昆侖山道士而且。
就這樣,又有着一波昆侖山的道士倒下了。
這一次,青虛真人和道靈真人已然站不住了。
他們都清楚的認識了,眼前站着的,已然不是喻潇潇了。
“師父,讓我去拿下那個妖女。”楚欣雨立即請命。
“你退下,剩下的交給為師。”喻玄之面色凝重,說道。
“師父,你可不要顧忌她是你女兒,就手下留情啊,你看看她,傷害了我們多少弟子?如果放任她這麽下去,指不定要傷害多少人。”
楚欣雨哀求着自己的師父。
“我的女兒不是這樣的。”喻玄之頓了頓,才沉聲開口。
自己的力量,喻玄之最為清楚。喻潇潇的曼陀羅靈識就算是蘇醒了,也不會吞噬她的本心的。
他出手了。
青虛真人也跟着出手了。
遠在一邊臨界出口,琳琅和喻玲花并肩而站。
在琳琅的幫助下,喻玲花看到了這一幕,她不由得笑了,“被自己的父親親手殺死,她一定很絕望吧。”
“曼陀羅靈識,是道士所不會容忍存在的。要怪就怪她選錯了時機,選錯了地點。當然,她也信錯了人。”
琳琅瞥了一眼喻玄之,淡淡開口,“喻玄之,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最為清楚。”
“師父,您說就是他負了郁靈兒師叔的吧?”喻玲花擡頭,看着琳琅,認真的問道。
“嗯。”琳琅皺了皺眉。
“那道靈真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呢?”
“是一個很差勁的男人,更是一個很差勁的父親,當然,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很負責的道士。”提起喻玄之,琳琅的心裏很是複雜。
當初因為他,自己險些和郁靈兒鬧翻。所幸的是,自己的認知是正确的。只不過,可惜了郁靈兒,還是比不過一個狐貍精。
“要不是聽師父說,我還不知道,原來喻潇潇的母親是個狐貍精啊。”
想到這一幕,喻玲花就覺得一陣好笑,“如此說來,喻潇潇可真是可憐。從小母親就是個亡魂,連父親都沒有見過,真可悲。”
“是啊。”
琳琅說了句,收回了手裏的力量。
有着一道黑色氣息,就這麽回到了她的手心裏。
“走吧,該做的已經做到了,至于剩下的,就看昆侖山的了。”琳琅道了句,轉身,向着臨界入口走去。
“師父,其實,我想看着喻潇潇死的。”喻玲花回頭看了一眼琳琅,說道,“我可不可以等下來?”
“那你自己小心點。”琳琅叮囑了句,就走進了臨界。
“是,師父。”喻玲花笑着回頭。
剛才多虧了師父助力,否則的話,還幹擾不了喻潇潇的思維的。只不過,聽師父說,似乎還有什麽人在背後助力,才讓曼陀羅的靈識徹底蘇醒的。
“管他是誰呢,只要喻潇潇瘋了就好。我就不相信,堂堂道靈真人,會容忍此時的喻潇潇在昆侖山下大鬧?”喻玲花的臉上,滿是殘忍的笑容。
琳琅此行要去的是臨界深處,她要去一趟靈族。
此時,在臨界深處。
靈族之外的荒原之上。
無妄生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面上,他擡頭望着天空的眼眸裏,略帶着一抹絕望之色。
“喂,你到底是誰?給我死出來。”
無妄生在三天前路過這裏,本來想直接從這裏尋找前去仙界的遺址的路的。沒想到,這裏被人設下了陣法,他就這麽中招了。
在沒有人任何氣息波動的情況下,他踏入了陣法中,被困了起來。
就保持着這個動作,已經三天了。
“我知道你在這裏,快給我死出來。”
無妄生心裏真的有些絕望,當然,他也想狠狠的罵人。
這特麽到底是個什麽鬼,為什麽施法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波動?搞的他來到了陣法中心的時候,才察覺到這裏有個陣法。可是,還沒等他出去時,就被困住了。
“啊!快死出來!”
無妄生已經這麽喊了三天了。
然而,三天的時間,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說起來也奇怪,這陣法既然可以困住他三天的時間,也不弱。但是,這陣法就是不攻擊他,只是将他這麽捆着。
昨天靈族似乎有人路過這裏了,吓得他魂都差點飛出去了。如果被那幫家夥發現他動彈不了,肯定會活剝了他的。
所幸的是,那幫人居然也沒有發現這陣法。
到底是誰布下的陣法?
“我不去仙界的遺址總行了吧?求你快死出來,我脖子真的很酸。”
要不是沒辦法施法,無妄生發誓,他一定會活活的拆了這陣法。
“無根花,你在這裏瞎嚷嚷什麽?”
終于,在無妄生不知道喊了多少聲之後,終于有回應了。
看着眼前笑嘻嘻的面孔,無妄生眉頭一皺,“你還不趕快給本大爺松綁?”
君麟彎腰,瞅着被困住的無妄生,有些莫名其妙,“居然有人能把你綁在這裏?也是厲害。”
“難道不是你做的?”無妄生瞥了一眼君麟,道。
“你覺得有可能是我麽?”君麟攤了攤手,道。
無妄生這才注意到,君麟渾身都是血腥味。
因為他穿着一身紅衣,他才看不到他身上的血液。但是,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卻是清晰無比。
“你受了重傷,還這麽毫無防範的出現在我眼前,不怕我殺了你麽?”無妄生眯了眯眼,戲谑問道。
“你倒是先離開陣法再說。”君麟聳聳肩,繞着無妄生轉了一圈,“這陣法的布置手法看着有些眼熟。”
“起初我還以為是你布置的。”無妄生翻了翻白眼。
驀地,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眼,問君麟,“對了,你拖着一副受傷的身軀來臨界,是想找死?”
“這不是為了找你麽?”君麟很是認真的說道,“我記得你曾經奪取了潇潇的名字,現在,是時候發揮它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