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小夭點頭的一剎那,敖衍就像是得到了蜜餞的少年一般,開心的将她抱了起來。捏了個訣,駕着七彩祥雲,帶着她和兒子。在山林裏找了一個荒廢的茅草屋,他用仙法簡單的布置了一番。當晚就對着皇天後土拜了天地。
這速度也忒快了些。胡小夭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名字前已經冠上了敖衍的姓氏。她就覺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敖衍帶來拜了天地。兒子的名字也有胡爾白,換成了敖爾白,聽着快別扭的。沒辦法她學問不深。實在是給不了兒子一個好聽好記的名字。
“小夭。婚禮簡單了些,等找到胡晨陽和我們的女兒,為夫在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我要昭告三界。胡小夭是我敖衍的妻子。”敖衍低頭親吻了一下小夭的額頭。寵溺的說。
“我并不在乎儀式,只要你心裏有我。不負我便好,阿衍。我眼中容不得沙子,所求不過一人心而已,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你負了我的話,我就真的會喝下忘川水,徹底将你忘了,永遠都不會再記得你。”胡小夭擡頭看着敖衍的眼睛,很真摯很認真的說。
她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去與天命搏一搏,如果最後終究無法走到一起,她覺着自己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時的撕心裂肺的疼,或許一死會解脫,可她不能死,她不能讓家人為她傷心難過,唯有忘記對她來說才算是解脫。
“我寧負三界,也不負你,我所求的也不過一個你而已。”敖衍信誓旦旦的說。
“阿爹以後就不會在與阿娘吵架離家出走了吧,以後你會和小白還有姐姐永遠都住在牛賀洲對嗎?”小白興奮的眨着眼睛,扯着敖衍的衣擺說。
敖衍蹲下來,捏了捏小白的鼻子說:“小白和姐姐,還有你們的阿娘會跟着阿爹回水晶宮,那裏是我們的家。”
“水晶宮?”小白想了一下,随即睜大了眼睛說:“阿爹,你說的水晶宮是阿娘說的唐僧取經的故事裏面,孫大聖從那裏得到金箍棒的地方嗎?”
“是,金箍棒原本是我們家的東西,被孫悟空拿走了,不過水晶宮裏還有其他寶貝,等找到你舅舅和姐姐,阿爹就帶你們回去。”
“那我可以帶舅舅,外公外婆也去水晶宮嗎?”小白再次問道,他覺着既然水晶宮那麽好玩,他也要帶他們一起去。
“可以,水晶宮是小白的家,你想帶誰都可以。”
聞言,小夭心中一陣感動,這孩子有好東西總會想着她的阿爹和阿娘還有哥哥,不像小純,總是想着哥哥一個,等将好東西給了舅舅之後,才将剩下的給其他人。想起小純,胡小夭神情黯然,心中越來越不安,這都好幾天了,一點哥哥和小純的消息也沒有。
敖衍站起身來,見胡小夭神色憂郁,他将她擁在懷中,說:“在擔心女兒和胡晨陽是嗎?”
“嗯。”胡小夭點了點頭。
“我會……”
話還沒有說出口,敖衍幽深的眼睛一聚,沉聲說:“乖,你和小白在屋子裏不要出去,為夫去去就回。”說完,敖衍衣袖一揮,将茅草屋設置了一道結界,然後身形一閃就離開了屋子。
“阿衍。”見敖衍突然就離開,胡小夭知道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她心裏一緊,連忙将小白抱起來,跟着走出了茅草屋,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
只見院子中突然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個個帶着面具手持兵器,敖衍長身而立站在他們中間,手中的長劍在月光下閃着寒光。
“又來送死,你們的主人倒是執着,死了那麽多部下,還是要派人來送死。”說完敖衍長劍一揮,一道劍光就向黑衣人襲去,頓時,寂靜的小院子裏充滿了血腥之味。
這群人是誰,為何突然出現殺他們,胡小夭抱着小白,站在敖衍設置的結界內無法出去,只能焦急而又擔心的看着他與這群人厮殺。
“阿娘,我怕。”小白将小腦袋埋進了小夭的懷中,諾諾的說,第一次見到阿爹殺人,他小小的心靈有些害怕。
“小白,不怕,有阿爹和阿娘在。”胡小夭拍了拍小白的後背,擔憂的看了被衆人包圍的敖衍,然後抱着兒子回到了屋內,這樣血腥的場面,對小孩子來說是恐怖的,尤其是親眼看到自己崇拜的父親,帶着嗜血的笑屠戮這群黑衣人,為了不讓小白留下心理陰影,所以胡小夭就抱着他進屋了。進屋後,胡小夭一邊輕聲哄着小白,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月光下,一個有一個黑衣人倒在了敖衍的劍下,他渾身帶着嗜血的戾氣,眼中帶着諷刺的笑意說:“還不說出你們身後的那人是誰嗎?本神給你們一個機會,說出來,本神或許會留你們一條生路,如果你們一直冥頑不靈,地上的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群黑衣人沒想到離開牛賀洲的胡小夭身邊跟着的竟然是戰神敖衍,他們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知道,這次任務是無法完成了,也做好了被戰神屠殺的準備。
“上神,我們無意與您為敵,我們主人說了,她只要胡小夭,如果她想胡晨陽活命的話,明日午時到天山之巅,來将她哥哥換回去,否則就等着給胡公主收屍吧。”其中一個黑衣人将主人的命令說給了敖衍聽。
聞言,敖衍眼中的寒意一閃,他冷冷的說:“你們在威脅本神?你以為胡晨陽在你主人的手中,本神就無法将他帶回來了?回去告訴你的主人,明日本神會帶着我的妻子胡小夭去天山之巅将本神的大舅子帶回來,如果他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本神就算翻遍整個三界也會将你們背後的那人找出來,給胡晨陽陪葬。滾。”
黑衣人聽到敖衍狂傲的聲音,無不打了個寒顫,聽到他說出“滾”這個字後,剩下的這幾個人,立刻就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