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濃度太高了。”
考慮到他晚上的确喝了很多酒,喬治醫生也這樣說,她便也信以為真了。
秋沫一走,冷肖的表情便沉了下來,“說吧。”
喬治的憂慮便毫無顧忌的表露了出來,口氣凝重的說:“冷少,你的失血病有複發的跡象,似乎比以前更嚴重了。”
“有多嚴重?”冷肖皺了皺眉頭。
“如是再有出血的情況,很可能會血流不止,你最近是不是流鼻血和吐血的情況?”
冷肖點點頭。
喬治擔憂的問:“以前用秋小姐的血液做成的藥,冷少還在吃嗎?”
“不要再打秋沫的主意,我不會再用她的血。”冷肖的聲音中透着嚴厲與堅決,上次流鼻血時吃過的藥還是以前剩下的,他說過,以後不準她再為他犧牲,哪怕一點點都不可以。
“冷少不要激動,跟您血型一樣的人還有很多,我會再找幾個幹淨的血源,用他們的血來試試。”
“嗯。”
只要不再傷害秋沫,他倒不在乎喬治要怎麽做。
“關于我的病情,你不要告訴她。”冷肖囑咐。
“明白。”
秋沫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巧他們結束了談話,她着急的将水遞給冷肖,“快喝下去,好讓喬治醫生給你檢查。”
看到她焦急擔心的樣子,冷肖握着他的手說:“別害怕,沒事的。”
“有事沒事要喬治醫生說了算,你的話,我不信。”她倔強的搖着頭。
喬治笑笑,然後假裝着給他重新診斷了一次。
“秋小姐不用擔心,冷少只是喝酒導致的胃出血,我馬上給他挂點滴。”
他拿出點滴瓶開始配藥。
秋沫心裏雖然高興,但還是有一些狐疑,她補充說:“前幾天,他鼻子也出血了。”
“鼻子出血很正常,有時候燥熱和虛弱都會引起鼻子出血。”
喬治熟練的給冷肖挂上點滴,邊調整流速邊說。
秋沫一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冷肖用那只閑着的手拉着她坐到床邊,半摟進懷裏說:“這下放心了?”
秋沫點點頭,“我還以為是你舊疾發作了,真是吓死我了。”
“小傻瓜,我身體好着呢。”他用鼻尖頂了頂她的臉,親密的動作頓時惹來秋沫的羞澀,往後避開說:“你這麽不嫌羞,喬治醫生還在呢。”
喬治主動變成了看不見聽不見的木頭,挂完點滴後就急忙離開了。
“以後不準你再喝酒了。”秋沫倚在他的懷裏輕斥。
“好,不喝,我從今天開始把煙也戒掉。”他說得信誓旦旦。
秋沫不解的看着他,他抽煙抽了很多年,已經成了生活的一種習慣,現在怎麽突然說要戒掉。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冷肖**的薄唇貼着她形狀美好的耳朵說:“劉媽告訴我,抽煙喝酒對小孩子不好。”他的手滑向她的小腹,語氣暧昧的低喃:“我想要一個健康的寶寶。”
秋沫的耳根一下就紅了,打開他做惡的手,“不理你了。”
他單手将她固定在懷裏,“我想要一對雙胞胎,最好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臭美。”秋沫點了一下他的鼻子。
他輕笑了一下,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對他很好,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其實對小孩子來說,幸福的定義真的很簡單,我在小時候就希望父母雙全,那就是幸福。”
秋沫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她一生下就被抛棄了,靠着鄰居你一口我一口的飯菜喂大,五歲的時候被葉痕撿到,然後便一直跟着他。
葉痕也是孤兒,所以,他們有很多地方是相像的,比如說,在內心都渴望着一個完整的家庭。
所以,她此時就會想,如果他們小時候都家庭完整,父母雙全,她和葉痕的人生是不是會是另一番光景。
葉痕,這個想一下就會覺得窒息而痛心的名字。
欲望的眼睛 [本章字數:1990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7 16:24:09.0]
—————————————————-
葉痕站在冷宅外不遠處的山坡上,從這個角度正好能俯瞰整個豪宅。
哪怕是枭雄末路,他依然不顯半分狼狽,潇灑随意的姿态更像是在看風景。
為了防他,冷肖在這裏部署了很多保镖,二十四小時輪番守衛,而且宅子裏的人似乎都很少出入,看來是他下了命令,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準走出這宅子,特別是他的家人。
其實這幾日,他一直注意的并不是冷宅裏的動靜,而是經常停在山坡上的那輛車,車裏的人極大的勾起了他的興趣。
慕容淺淺想找機會跟冷肖解釋那天秋沫摔倒的事情,不管她有多傷心失望,但是她依然不願意被他誤會,可是她來了幾天都沒有遇到冷肖。他最近似乎一直早出晚歸,不知道在處理什麽事情。
今天也一樣,她以為傍晚的時候可以堵到他,但是幾個小時內,山坡上都沒有一輛車子經過,天漸漸的黑了下去,她決定明天再來。
就在她扭動車鑰匙想要發動車子的時候,突然有人輕叩她的車窗,她納悶的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長相英俊,眉宇冰冷的男人正自窗外看着她。
這個人身上的氣質乍看上去似乎跟冷肖很像,都是一副淡漠的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表情,但他又與冷肖不同,冷肖多數時候是目不斜視,高傲狂妄,而他則是陰戾狠辣,笑裏藏刀。
慕容淺淺直覺他一定不是個普通人物。
她還沒有說話,他已經主動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他身上的冷氣讓車裏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慕容淺淺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你是誰?”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等誰?”他濃眉一挑,似乎已經看穿了她的心事。
慕容淺淺有種被人窺視的羞憤,語氣不善的說:“我在等誰跟你有什麽關系?”
“有關系,而且很有關系。”他笑得神秘,看起來就像一只優雅的豹子,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确實擁有一副迷人的外殼,讓人不知不覺的淪陷。
“看你開着這樣的名車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富家千金,能讓一個富家千金連續數日在這裏苦等的,我想這冷宅裏除了冷肖也沒有別人了吧。”他慢悠悠的說道,自然的倚着身後的座椅。
“你認識冷肖?”慕容淺淺驚訝的說。
“何止是認識,簡直就是熟悉的不行。”他的眼中噴射出一種奇怪的光來。
他走到今天這步境地,完全是拜冷肖所賜。
慕容淺淺沒有注意到他表情上的變化,反倒是興奮的說:“你是冷肖的朋友嗎?你知道他在哪裏?”
“我不是他的朋友,我是他一直處心積慮想要除掉的人。”他說得雲淡風清,似乎并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慕容淺淺不自覺的離他遠了一些,警惕的說:“你是他的仇人?”
葉痕冷笑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你是他的什麽人?”
一句話正擊中慕容淺淺的痛處,她的神色黯淡而落寞,咬着嘴唇說:“是啊,我是他的什麽人,跟我有什麽關系。”
完整的捕捉到她的表情,葉痕忽然傾身過來,他身上屬于男性的氣息頓時将慕容淺淺籠罩了起來,她表情又驚又怒,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瞪着他說:“你想幹什麽?”
葉痕輕啓薄唇,帶着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要和你合作,我們各取所需。”
“合作?”慕容淺淺不懂。
“我無意要冷肖的命,我只要他的女人。”
“秋沫?”慕容淺淺不太敢确定的問。
“秋沫?誰告訴你她姓秋的,她叫葉沫,她的名字前面永遠冠着我的姓氏。”葉痕的眼中噴張出一種強烈的占有欲,他最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說出這個名字,他的沫沫,只能姓葉。
似乎被他兇戾的表情吓到,慕容淺淺咽了口唾沫,生硬的開口問:“你要帶走她?”
“她是我的,我當然要帶走她。”葉痕說着,靠近慕容淺淺的俏臉,說話的氣息像和煦的晚風一樣噴灑在她的臉上:“我帶走她,冷肖就會注意到你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各取所需。”
慕容淺淺像是被人在耳邊狠狠提醒了一句,他說得一點都不錯,在秋沫不在的那段日子裏,冷肖的确是注意到她了,要不然怎麽會在生日會上帶着她離開,去江裏撿‘珍珠’,去球場打球,她不認為他做這一切只是想分散他的思念,把她當成了另一個人,她相信,她自己也有魅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