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自從敖衍被天族流放重回天宮後沒多久就失蹤了,就像是在三界蒸發了一樣,本尊派出去的人一點他的消息都查不到。”玉無涯皺着眉頭說。
“天宮那邊的動向有何動向?”黑衣男子再次問道。
“自從敖衍流放時将北荒的流寇全部剿滅後。天界就沒有任何動靜,表面上看起來一派悠閑,就連四大天王都閑賦起來。先生,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攻打天宮你覺着如何?”
“時機尚未成熟。魔族還需要修整一段時間了。我們萬不可掉以輕心,或許這是天宮的障眼法,一旦我們貿然攻入天宮。到時候敖衍突然出現在打我們措手不及,那魔族很可能就會被天族給統治了。”
聞言,玉無涯一怔。他說的不錯。萬一敖衍是蟄伏起來,到時候突然出現,很有可能魔族會被敖衍再次給屠殺。眼中閃過一抹陰沉之光。玉無涯拱手道:“先生所言極是。有先生在。魔族一統三界指日可待。”
“魔尊過獎了,我不過是償還魔尊的救命之恩罷了。”黑衣男子垂眸謙遜的說。幽深如古潭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歉意,玉無涯不但救了他的命。而且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讓他心中多有愧疚,他蟄伏在魔族不過是借用魔族的力量來替自己複仇罷了。
他要讓害的他妻離子散的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全都給他的妻女陪葬。既然玉無涯有野心要一統三界,那他就助他站在權利的巅峰,也算償還他的恩情。
“先生,百年一次的魔界盛宴今晚開始,本尊來崇吾山就請先生回去一同與本尊慶祝,嘉獎魔族有功的弟兄。”玉無涯說出了來找黑衣男子的目的。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與舉父告別後與玉無涯一同離開了崇吾山往魔界而去。
他們離開不久,胡小夭帶着兒子指揮着上官瑾軒駕雲就來到崇吾山腳下,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蒙着面的屍體,胡小夭臉色一白,她在夢中見到的就是在這裏,哥哥滿身是血,女兒小純被人劫走。
“哥哥,小純。”胡小夭低喃了一句,見到地早已經變得僵硬的屍體,她心中一陣惡心,她找尋了四周并未看到哥哥的影子。
上官瑾軒查看了屍體,發現這群人和刺殺小夭的那群人一樣身上都刻着半開了鳳尾花,這群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他們的目的似乎不單單是小夭,就連胡晨陽也不放過。
“阿娘,姐姐和舅舅不再這兒,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小白扯了扯胡小夭的衣擺,安慰道,或許是遺傳了敖衍的膽量,小白第一次見到那麽多的死人,并未害怕反而去安慰自己已經驚慌失措的娘親。
上官瑾軒抱起小白,牽着胡小夭的手說:“從這些屍體上看,他們幾乎都是被長劍一劍斃命,可見他們不是胡晨陽的對手,我們在這附近找找看,說不定他帶着小純還沒有走遠。”
“阿娘我們一起找舅舅和姐姐。”小白被自己的阿爹抱着,他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娘親的臉的說。
“嗯。”胡小夭點了點頭,心急如焚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的手被上官瑾軒微涼的大手緊緊的抓着。
他們從崇吾山腳下一寸寸的開始找尋,一直走到了山谷中,突然聽到一聲怪獸的巨吼一聲。上官瑾軒立刻将胡小夭和小白護在了懷中,精神戒備起來,清俊的臉上帶着肅殺。
“吼。”
這時,一直守在聚靈果旁邊的神獸舉父,見有陌生人闖入了山谷中,它咆哮着,舉起一塊石頭就扔向了上官瑾軒。
将小夭和小白抱在了懷中,上官瑾軒身影一閃躲過了舉父砸過來的石頭。突然被上官瑾軒抱在了懷中,鼻尖問到了熟悉的白檀香,胡小夭心一陣,下意識的低喃了一句:“阿衍。”
聽到她的低喃,上官瑾軒心一顫,他真想将小夭抱着懷中,輕聲告訴她,我是阿衍,可現在不是時候,崇吾山看守聚靈果的上古神獸,必須先解決了。他将小夭和小白安置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叮囑了一句:“乖,不要出來,等我收拾了這神獸,在帶你們出去。”
小白趴在大石頭上,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神獸,小白一點也不害怕而是異常興奮的說:“阿爹,這是什麽怪獸,你能制服它嗎?”
“吼。”一塊石頭再次砸向了他們,上官瑾軒衣袖一揮,那石頭就變成了粉末。
“小白乖,好好在這裏陪着你阿娘,這神獸我很快就能解決。”上官瑾軒叮囑了一句,目光在看了看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胡小夭,他目光黯了黯,接着手一身一把泛着寒光的長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只見他身影一閃,就飛向了舉父。
“哇,阿爹好厲害呀。”小白總算見識到了,阿娘說的阿爹是不敗戰神的樣子了,他簡單的一揮衣袖就将那怪獸砸過來的石頭變成了粉末,小白圓滾滾的眼中帶着崇拜。
方才被上官瑾軒抱在懷中,讓胡小夭有種錯覺,抱着她的不是上官瑾軒而是敖衍,那白檀香味分明是他身上才有的味道。一直神游在外的胡小夭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兒子一直喊着上官瑾軒阿爹,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他藏在了大石頭後面。
直到耳邊響起了一聲凄厲的嘶吼之聲,胡小夭一震,這才回過神來,擡頭看到上官瑾軒的長劍就要刺中舉父的眼睛,她一驚,大喊了一聲:“不要。”
聽到胡小夭的聲音,敖衍心一驚,連忙收回劍勢,但他這一招是灌注了自己的修為,是要一劍将舉父給解決掉的,但胡小夭的一聲驚呼,使他連忙收回,但卻遭受了反噬之力,懸在半空中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舉父也得到了反擊的機會,長臂狠狠的往上官瑾軒揮去,雖然他躲過了舉父的一爪,可卻還是被反噬之力所傷,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角滲出。
“小舉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