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便看到樓上亮着的一抹昏黃的燈光。
她依然和從前一樣,無論有多晚,始終都會為他留一盞燈,讓他冰冷疲憊的心像被這燈光烘烤着,絲絲的冒着熱氣。
冷肖坐在車裏,凝視着那燈光很久,仿佛可以看見她側身躺在床上,蜷成小小的一團。
他并不着急上樓,而是随手點了支煙,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與溫馨。
現在回頭想想,似乎什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能每天回來的時候,知道她在等他就夠了。
秋沫躺在床上,懷裏摟着勺子,她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是正被夢境困擾着。
冷肖站在她面前不遠的地方,手裏握着把烏黑的槍,她追過去大聲喊他的名字,可是他卻像是聽不到,她跑得很快,也不見他動,可就是追不上他,她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就快哭了出來,他終于回過頭,臉上是一片模糊的冷冰,突然有血從他的額頭滾落下來,像是小蛇一樣一條接着一條,她吓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助的伸出右手……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他倒在自己的面前,在他的身後,同樣是一身鮮血的葉痕笑着說,“沫沫,你是我的了。”
可是話未說完,他的頭上也開始流血,止也止不住,他的臉漸漸的模糊,遙遠。
轉眼間,他也倒下了。
“不,不要。”
秋沫睡得并不沉,因為始終都在擔心着他,所以一聽到開門聲,雖然很輕,但她還是醒了。
“沫沫,怎麽了?”冷肖将她摟進懷裏,手心沾上她後背的冷汗。
她只是抱着他不停的顫抖,剛才的夢太可怕了,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
“具具,不要離開我。”她害怕的說。
“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怕什麽?”冷肖将她摟得更緊了一些,無比受憐的說。
秋沫在他的懷抱裏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鼻子往他的身上嗅了嗅說:“你的身上有好幾種武器的味道。”
冷肖笑道:“我的沫沫,鼻子跟卡特一樣靈,怪不得它跟你那麽親近。”
他似乎在拐着彎嘲笑她。
秋沫坐起來,哀怨的望着他說:“你每天都回來的這麽晚,卡特當然喜歡跟着我了。”
冷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小怨婦。”
她生氣的別過頭,不去理他。
他讨好的摟着她的肩膀說:“乖,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
“誰要等你啊,你要是十分鐘不洗幹淨,我就睡了。”她果真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
冷肖一聽,竟當了真,立刻跑去洗漱間開始脫衣服洗澡。
等他踩着時間草草的洗完了,她卻已經‘睡着了’,他不懷好意思的一笑,爬上床鑽進被子從後面摟住她。
“沫沫。”他輕喚了一聲。
秋沫明明聽見了,卻故意裝做沒聽見。
他的大手掐住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她憋悶的只好張開小嘴,這一張嘴立刻就被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她終于忍不住張開眼睛,就看到他眼中戲谑的光芒,有一點調皮,有一點得意。
“小東西,敢裝睡。”他咬了一下她的俏鼻子。
秋沫往枕頭裏一縮,不滿的說:“痛。”
他的手邪惡的滑向她的腿間,“那這裏痛不痛?”
“冷肖,你很讨厭。”秋沫立刻羞紅了臉,哪怕已經有過很多次的魚水之歡,但是每當他故意說些挑逗她的話,她依然還是會臉紅心跳。
他哈哈一笑,低頭吻了上來。
秋沫不去看他得逞的笑容,急忙閉上眼睛,可是吻着吻着,她突然覺得臉上一熱,伸手一摸,手上粘乎乎的一片。
“冷肖,你怎麽了?”她借着床頭昏暗的燈光看到他的鼻子正往外淌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臉上。
他自己也發現了,伸手一摸,竟然笑了。
“沫沫,你的魅力太大了,我都流鼻血了。”
“你還有心情說笑話。”秋沫又急又惱,趕緊起身将他往洗漱間裏推。
他的身體不能流血,一旦流血就很難止住,所以,她總是防着他受傷。
冷肖懶洋洋的讓她推着,心不在焉的說:“流鼻血死不了人的。”
“你別說話。”
秋沫将他的腦袋強行的按到洗手池裏,然後擰開水龍頭将他的臉洗幹淨,又拿來小板凳踩在上面,讓他将頭仰起來,她拿了水拍打他的額頭,小時候,她也經常流鼻血,而那些侍女們就是這樣做的。
冷肖被拍得笑起來,感覺自己像小孩子一樣,竟然在被人照顧,可是,他願意享受這一切。
秋沫見血不再流出來,趕緊拿來兩塊藥棉塞到他的鼻子裏,冷肖一臉迷惘的看着她,她終于也笑了出來,因為他現在的樣子的确很好笑,額前的劉海濕漉漉的,臉上還沾着水珠,兩團棉花塞在鼻子裏,讓他英俊的形象頓時顯得有些滑稽。
他不滿的皺着眉頭說:“你笑什麽?笑得這麽開心。”
秋沫只是不停的笑,咯咯的笑出了聲音。
冷肖轉頭看着鏡子,頓時也讓鏡子中的自己逗笑了,他堂堂冷氏財團的總裁,什麽時候搞得這麽……兒童化。
報複的眼神轉向身前還踩在板凳上的小女人,他長臂一伸便将她抱進懷裏,然後拿過棉花硬是塞到她的鼻子裏。
“冷肖,你這個壞人。”秋沫想要摘掉,無奈手被他控制着,只得恨恨的瞪他。
他将她的臉也扳向鏡子,看着其中照出的兩個人影,鼻子裏都塞了棉花球,形象十分的搞笑。
她撲哧一聲又笑了,摟着他的脖子不好意思起來。
“叭。”一滴血忽然滴在了秋沫的臉上,她驚慌的擡起頭,就看到血染透了棉花,沉沉的滴落了下來,果然普通的止血方式是不行的。
狐貍精 [本章字數:2141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7 16:35: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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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一滴血忽然滴在了秋沫的臉上,她驚慌的擡起頭,就看到血染透了棉花,沉沉的滴落了下來,果然普通的止血方式是不行的。
“你等我。”秋沫急忙拿來止血藥和用自己的血液做成的藥丸,又倒了涼開水。
冷肖吃了藥,鼻血又流了一會兒才止住。
秋沫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看來以後真的不能掉以輕心。
“沫沫。”他按住她收拾藥棉的手,表情複雜的說:“這些藥用光之後,我不準你再用血液為我做藥,哪怕有一天,我會流血而死。”
她為他付出的太多了,她這樣羸弱的身體就是因為那一年裏為他透支血液而造成的,他不能再看着她拿自己的健康來換他的健康,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她的身體更重要。
秋沫笑着搖搖頭:“喬治醫生說,你的病已經在康複階段,以後不會再用到我的血液了,但是你也要小心,不能總讓自己受傷,如果我不在你的身邊,那要怎麽辦呢?”
“好,我不讓自己受傷。”他愛憐的摟着她,輕吻她的額頭。
天已經亮了起來,疲憊了一夜的冷肖依然還在沉睡,他睡着的時候安靜祥和,像是最最普通的鄰家大男孩。
秋沫靜坐在床前許久,最後将柔軟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戀戀不舍的移開。
她下樓的時候,正巧看見聶榮華在客廳裏打電話,幸許是沒有看到她,她說話的聲音也毫不遮掩。
“妹妹啊,淺淺最近有沒有時間,你帶着她過來坐坐吧,我都快憋悶死了,每天除了打牌就是打牌。”聶榮華對着電話抱怨。
“好啊,我上午就有時間,我帶着她過去。”慕容夫人歡快的說。
放下電話,聶榮華轉頭看見站在樓梯上的秋沫,臉色有些尴尬,但馬上就說:“秋沫啊,我約了客人,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出去走走吧。”
她這是要支開她,秋沫心裏明白。
“媽媽,我也很想出去。”秋沫扶着樓梯的扶手慢慢的走下來:“但是冷肖說過,我們這些人沒有他的允許,不能踏出這冷宅半步。”
聶榮華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裏不屑的想:就知道用冷肖來壓她。
“媽媽,您早上吃什麽,我讓阿秀去做。”秋沫走到她面前溫和的笑着說。
“我能吃什麽,吃什麽也沒有胃口,昨天打牌又輸了幾萬塊。”聶榮華坐在沙發上嘆氣,意有所指的說:“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房子的風水不好,還是有什麽掃把星在作怪。”
秋沫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明知道她是在暗諷她,但她也沒有往心裏去。
吃完早餐,冷寧宇回到了後宅,小天去樓上玩游戲,秋沫帶着卡特出去轉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