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為何不認識我了?
但是他并沒有做到十全十美,自惡魔魇沖破封印以來,他完成的任務皆是成敗對平,沒有屢對屢敗,也沒有屢對屢勝。
東皇太一關心的話引來長客不屑的一記冷眼,“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長客說完便靠着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他的視線,東皇太一無言走向惡魔魇的房間,他駐步在房門外細細聆聽并沒有推門進去。
“先王,要他何用?”東皇左一看着被安放在床上的鳳栖寒,知道他的功夫不高所以并不在意他,認為他沒有任何的用處。
他是這麽認為,但惡魔魇并不,只見惡魔魇走到鳳栖寒的面前,欣賞着他那如嬰兒般柔滑的肌膚,試問天下,有誰能夠擁有這麽完美的容顏。
“他的返老還童讓我很感興趣。”惡魔魇上挑的嘴角露出貪婪的神色,用手輕輕的劃過他的臉蛋,對他十分的喜愛。
“先王,我們本就總有不老的容顏,為何還要?”東皇左一上前看着他,認為鳳栖寒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麽,而他們不缺乏的便是容顏。
“呵呵。”惡魔魇輕笑,一斂方才的不羁,纖細的手指撫摸着他的頭,說:“你不覺得他的身份非常的好玩嗎?”
“好玩?”幾千年過去了,惡魔魇的心思越來越難猜,而東皇左一卻是在停頓少時之後問:“武玄傲鳳?”
若真說好玩,武玄傲鳳并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但是他們最能夠讓人羨慕的地方就是他們的鳳火與鳳靈。
鳳火能夠焚燒壬戌大陸上所有的東西,越邪惡便能焚燒的越快。可以說鳳火是世間最十全十美的東西,他能夠給人脫胎換骨,可以淨化所有的罪惡。
除了脫胎換骨,更多人向往的是起死回生,而他們的鳳靈便有這一個功能。鳳靈是每一只武玄傲鳳與生俱來的東西。随着年齡的增長,修煉的程度,愈深能力越大。
“作為武玄傲鳳唯一的後代,他的身份可是高高在上的!”惡魔魇看着鳳栖寒,雖然人是小了,但是并不影響他從他的身上攝取鳳靈與鳳火。
“先王,他的鳳靈。”東皇左一說,但是他說話的聲音讓人聽起來不是很舒服,而且還有喑啞的聲音在裏面。
他瞳眸的顏色開始閃爍,竟然在黑色與紅色只見艱難而又快速的切換着,讓人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放開他!”白栖月大喊着,竟然是白栖月在掙紮,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控制着她身體的東皇左一在不斷的施加靈力控制着她的暴動。
白栖月看到被惡魔魇蹂/躏的鳳栖寒,害怕的大叫着,而興致勃勃欣賞鳳栖寒的惡魔魇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只聽到他說了一句放開他。
很快就鄙夷的走過來,靠得十分的近,輕笑着問:“你說什麽?”
被逼問的白栖月更加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而東皇左一卻被她打回到體內,恢複原樣的白栖月後退幾步,不由分說的拿出了東皇太一,但是此時的東皇太一離開了劍身,她手上拿的也只不過是一把破銅爛鐵。
白栖月自知東皇太一現在的威力,所以很快的拿出了償琴,她許久不碰可能有些生疏了,但是防身還是用得上的。
“不許你動他!”白栖月大喊,随後就撥動琴弦,陣陣琴音像波浪一樣狠狠地撞擊着周圍,所有的東西在他的面前似乎都沒有防禦力,只有被摧毀的份。
但是償琴再怎麽厲害,在惡魔魇的面前還不是虛張聲勢的花拳繡腿罷了。白栖月錯愕,更加着急的撥動琴弦。
琴音浪浪對他卻是形同虛設,完全沒有一點的傷害力。而惡魔魇不想再看她自導自演了,穿過那些毫無作用的結界一拳重傷了沒有防備的白栖月。
白栖月知道自己輸了是在撞到牆後才知道,惡魔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吧,還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人就已經被打傷了。
白栖月躺在地上撫着自己的胸口,想要伸手去拿償琴,可是惡魔魇卻快她一步的将腳踩到了償琴上,居高臨下的說:“償琴,不是你的。”
他說這話她不懂,眸間閃過的一絲疑惑讓惡魔魇腦海中靈光一現,突然竄出一個人模糊的面容,他只看到那個人炯炯有神而又多情的眼眸,似乎是在對着他笑。
惡魔魇努力的尋找着腦海中的記憶,而白栖月沉着這個機會不動聲色的起身,從他的旁邊掠過打擾到了惡魔魇。
她眼看着馬上就能觸碰到的鳳栖寒,未料惡魔魇在背後重重一擊,白栖月受創,一口鮮紅的血就吐到了鳳栖寒的身上。
熾熱的血液讓昏迷的鳳栖寒漸漸蘇醒,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她受傷的模樣,鳳栖寒心疼,看到她身後的惡魔魇還要對她進行攻擊,快速的爬起來想要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那攻擊。
但是他知道她,白栖月也肯定會知道,就在他起來的瞬間,他被狠狠地擁入懷中,那一刻愕然惶恐頓時湧上心頭。
他先感到的是身子一震,随後是身子劇烈的振動,他因為吃驚而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東西。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白栖月為他擋下了那一招,血液從她的口中毫無意外的噴湧出,血液不偏不倚的從他的左臉飛濺而過。
“我,好擔心。”
這是白栖月倒下去之前對他說的一句話,鳳栖寒看着她的手從自己的身體上滑落,身體本有溫度的,但是現在卻慢慢的失去了她的溫度。
“既然你們真心相愛就讓我送你們下地獄,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惡魔魇看透了生離死別卻對別人的生離死別饒有興趣,既然白栖月命不久矣,不如也讓鳳栖寒命不久矣,兩人黃泉路上好相伴。
鳳栖寒不語,蹲下身就看着白栖月受傷的樣子,心疼的用力的拉拽着她想要放她上/床。不知為何惡魔魇陡然停下了動作,看着他如何用自己小小的身軀來守護一個将死的她。
他用自己的一點點力氣慢慢的拖她上/床,每用力一次就要歇一次,就是這樣執着的精神,他最終還是把她放到了床上。
鳳栖寒守衛在她的身旁,拿出七星龍淵,面對深仇大恨的惡魔魇并沒有沖動,而是沉穩的提劍說:“我要為她報仇!”
語罷,鳳栖寒提步快速的從向他跑去,惡魔魇早就已經準備妥當,在他接近的時候出手,兩道靈力碰撞,化作萬道刺眼的白光,随後不知結果。
那日的城區外發生了很奇怪的變化,萬道白光震懾周圍所有的事物,損失慘重,一片狼藉。但是是什麽原因誰也不知道。
壬子祁與柯覃柯炎幾番調查皆無果,本就無處下手又怎麽會知道結果。三人還是習慣性的在周圍看看,看看能否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滿地破碎的石塊被積雪掩蓋,但白茫茫的一片積雪上總會有一些石塊露出角,不難讓人想到這裏當時肯定發生了激烈的打鬥。
柯覃望着這遍地都是的石塊,結合這離梅林的距離,才想起這就是上次白栖月救走鳳栖寒的地方。只是才幾日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殿下,這個地方是上次子笙姑娘救鳳栖寒的地方。”柯覃道,根據這幾日的觀察,并沒有看到白栖月兩人的身影,但也不能保證他們一定在這。
“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柯炎兜兜轉轉的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或物,一定都不能保證白栖月就一定在這。
壬子祁皺眉,還好今日出了太陽,風雪也停了,不然來時只會是不知去路,迷在這各地神似的山林中。
“殿下,若是沒有便回去吧,這幾日都沒有看到子笙姑娘。”
柯覃提議,而壬子祁也只能夠先回去再想辦法。他們已經巡查了三日,加之今日已經是第四日了,眼看着武林大會就要結束了,可殺害歸鶴道長的兇手還沒有找出來,這件事也沒有眉目,當真不知怎麽交代。
——客棧——
一扇屏風之後,有一個俊朗的男子似乎是在焦急的來回踱步,明藍色的裙袂随着他的動作而随之擺動,清秀的長發如潑墨一般的散在背後,勾勒出修長的身體。
透着屏風的朦胧,隐隐約約的看到榻上的女子微動素手,男子馬上的停在她的榻邊,雙眸發出異樣的光彩。
只見榻上的女子皺眉,緩緩地睜開了幾日不見的素淨眼眸,男子一笑而女子會心一笑。連忙坐起身來,還沒抱住男子就已經被男子擁入懷中了。
定睛一看,原來這榻上的女子是白栖月,而擁她入懷的男子便是鳳栖寒,兩人相擁。白栖月膩在他的懷中,貪婪的去感受他的溫暖。恰逢今日陽光明媚,她的臉龐微微紅潤。
“對本公子的變化可否驚訝?”鳳栖寒看着她還是老樣子的打趣,依舊還是那個侃侃而談的伶牙俐齒的鳳栖寒。
白栖月認真的看着他發現他的衣裳比原來的更加的華麗了,其餘的沒有變化。
鳳栖寒看着她搖頭的模樣,突然湊近了些許故意将溫度上升幾個點,白栖月恍然間想起問:“那日我受傷了,你是如何逃脫的?”
那日她只記得負傷,後來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是如何變回原來的樣子,又是如何的從那個男人的手中逃脫。
鳳栖寒看着她笑而不答,而白栖月也不再過問,鳳栖寒望着她的模樣在心中吐槽:本公子才不會告訴你那日本公子被打傷之後才變回原來的樣子,而惡魔魇不知因為什麽竟然讓他離開了,這麽窘迫的逃跑,他怎麽可能會讓這種糗事毀了他的名聲。
“姐姐,姐姐,有人找你。”門外響起李錦珠清脆的聲音,好似鄰家乖巧的小妹妹。
“是誰竟敢在這個時候找你!”鳳栖寒故作生氣,因為他好不容易等到她醒來還沒看夠怎麽就讓能讓別人看到。
“珠兒,你可知是誰?”白栖月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件極薄的裏衣,雖然此時陽光明媚但也是在寒冬,多多少少也會寒噤。
白栖月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鳳栖寒從背後猛地抱起她,白栖月驚慌失措的抓緊了他的手臂,有些花容失色。
而罪魁禍首卻呵呵樂道,抱着她無論白栖月怎麽說都不放手,“本公子許久不抱你,甚是想念。”
他說的話并不溫柔,但不知白栖月怎麽的就讓他抱着,一番折磨鳳栖寒才不廂情願的放她下來,細心的為她穿衣。
“姐姐,是柯大人。”李錦珠道,白栖月微微含首開門緩緩走出,李錦珠不是第一次見到鳳栖寒,可是這一次見他又被他的容顏所征服。
“珠兒,他們是否在下面?”
白栖月往下一瞥,并沒有看到柯覃或是柯炎。她這麽一說李錦珠倒是想起來了,慌張的說:“姐姐,是王大人找你。”
“王大人?”白栖月反問,腦海中關于姓王的人生少之又少,而鳳栖寒習慣性的雙手抱胸嫌棄的看着她提醒,“王官。”
經他這麽一提醒白栖月算是想起來了,那個荒無度的王官。他與王官素昧平生,連交集的機會都沒有,王官是如何得知她,又怎會找他。
“可是默子笙姑娘?”她深思着而王官已經按捺不住的走上來了,看到是李錦珠才過來。
在王官看到白栖月的前一眼鳳栖寒擋在了白栖月的面前,用身形将白栖月完完全全的擋住了,連影子都看不到。
王官的為人鳳栖寒不是不知道,故此并沒有任何的好态度,“不知王大人找我家娘子所為何事?”
鳳栖寒咋前面一點都不玩笑的說,而身後的白栖月卻因為聽了他的這句話小腳竟然刷的一下子就紅了,擡眸看着他的背後,不知他說這話時是以什麽樣的神情去說。但至少她能夠猜測到他一定是十分的正經。
鳳栖寒當然是說的認真,這是事實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鳳栖寒向來不要臉,在這種事情上卻能夠護她一個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