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漂亮,我從來沒見過誰能把這一套簡單的騎裝穿得這樣好看。”
秋沫最是經不起別人誇獎,俏臉微紅的說:“師傅,我沒騎過馬,給我選一匹性格溫馴的。”
馬術師說:“這個小姐不說我也知道,會不會騎馬,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秋沫立刻露出崇拜的神色。
馬術師見美女這樣吃驚,心裏不由美滋滋的,于是更加賣力的給她講解關于馬術的一些常識。
他為秋沫選好了馬,然後扶着她坐到馬背上。
“你的腳千萬不要緊繃到馬肚子上,身體要微微向前傾,如果你想控制馬的方向就要按你的方向用力的拉馬繩,這樣它就會随着你走了。”
馬術師邊教她,邊牽着馬讓它往前慢走。
秋沫很聰明,一學就會,馬術師大贊她的悟性高。
他又帶着她小跑了幾圈,她已經有些熟練了,姿勢也擺得有模有樣。
“好,就這樣,慢慢加快速度。”馬術師在後面喊道。
秋沫越騎越有信心,而這匹馬也似乎十分喜歡她,非常配合。
“師傅,我可以往那邊走嗎?”秋沫指了指前面的樹林邊緣,那裏有個湖泊,她很想看一看。
“好,速度不要太快,慢慢的溜過去。”
“嗯。”
秋沫高興的答應着。
馬場上還有許多騎馬愛好者,有的是初學的,有的是老手,老手騎得飛快,從身邊躍過,只覺得風馳電掣。
秋沫不喜歡追逐速度,她想要的就是這種悠然自得的感覺。
騎在馬上,看天空蔚藍,湖水蕩漾,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似乎就離她越來越遠了。
秋沫正慢悠悠的往湖邊‘散步’,突然迎面馳來一匹大馬,騎馬的顯然是個猛士,因為速度太快并沒有看到騎白馬的秋沫,等他發現的時候,趕緊一拉缰繩,那大馬嘶吼一聲,聲音震天。
秋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壞了,剛想繞道,誰知她身下的馬匹受了驚吓,直立起兩只前蹄,向天一聲嘶鳴,然後飛快的向前奔去。
秋沫從未經歷過這種速度,風像是刀子一般從耳邊刮過,身下颠簸的厲害,五髒六腑都像是在顫抖,她想起馬術師的話,遇到危險時,要緊緊的摟着馬脖子,千萬不要試圖跳下去,她滿頭冷汗,抱着馬脖子,感覺心髒都快跳出了胸口,身邊的風景大片大片的向後閃過,她的心也害怕到了極點。
馬術師老遠就看見她的馬失了控,大叫一聲不好,然後飛速了的取了馬匹要追上去,他剛把馬牽出來,忽然一個人從他的手裏奪過了缰繩,然後利索的飛身上馬。
“喂,你能行嗎?”馬術師氣憤的大喊。
那人也沒言語,而是雙腳一夾馬肚子,快速的向前飛馳。
秋沫不知道這馬要跑到什麽才能停,她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抱着馬脖子的手也越來越松,可是求生的意志讓她将十指緊緊的絞在一起,逼迫着自己堅持。
“沫沫。”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呼喚,她瀕臨絕望的心突然燃燒了起來,用力轉過頭,眼中含淚的望着後面漸漸逼近的馬匹。
她失聲的喊道:“冷肖。。冷肖。。”
冷肖一手操着缰繩,另一只手揮鞭落在馬屁股上,那馬便更加賣力的往前跑去。
他眼中的擔心似乎要化成了水流露了出來,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後面跟着她,看到她和葉痕親昵,又看到她獨自來到馬場騎馬,他的滿腔怒火在看到她的馬匹失控的時候立刻化成無盡的緊張,他搶過馬術師的馬就追了過來。
“沫沫,不要往前看。”冷肖将馬往她的身邊靠近,然後伸出一只手來:“抓住我。”
他言詞急切,但是卻讓秋沫有種深深的信任,一直以來,她都信任着他,這雙手不止一次的将她從死亡線上拉回。
在冰島鯊魚的嘴裏,在熊熊的火場中。
秋沫咬着牙,一只手拉緊了缰繩,另一只手勇敢的遞給他。
一大一小兩只手在空中迫切的尋找着切合點,陽光反照在手心,發出淺白色的光芒。
終于,他的大手一握,将她的手牢牢的扣住,然後将馬貼得更近了一些,臂上一用力便将秋沫從馬上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誓言 [本章字數:2009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23:48: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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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上我訂了一家餐館,那裏新來了一個法國菜的廚師,我猜你一定喜歡。”
那句不想吃生生的被她咽了下去,最後只說了聲:“好。”
挂掉電話後,她有些不敢看冷肖,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
“我記得你不喜歡吃法國菜。”他的聲音不悅的在她的頭上揚起。
他的耳朵真好用,竟然全都聽見了。
“我。。。”
“一定要這麽為難自己嗎?”他扳過她的小臉對着自己,雙眸裏亮如明星,三分探究,七分心疼。
秋沫嗫嚅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他喜歡。”
好一句他喜歡,為了逢迎葉痕,她可以去吃自己不喜歡的法國菜,她還會做什麽去讨他的歡心?
沒有嫉妒,只有心痛。
“沫沫。”這一聲沫沫叫得格外脆弱,他冷竣的眉眼鎖在她小巧的臉龐上,“你知道嗎?我一直都相信你,不管你做什麽,我都無法去恨你,所以,我會證明,我的這份堅持最後究竟是傻瓜還是智者。”
她的眼淚盈上眼眶,嘴唇顫抖的無法出聲,她真想說,你怎麽這麽傻,為什麽要堅持,放手了不就可以嗎?不想再讓你受傷了,真的不想了。
“等我把一切真相查清了,你再來告訴我,還會不會回到我身邊。”他一把将她摟在懷裏,“如果那個時候,你還依然要走的話,我冷肖願意放手成全,就當我們這輩子沒有相識過,就當冰島上的初遇只是一個童話,就當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秋沫的眼淚終于止不住的掉了下來,滑過臉頰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襯衫上,被純棉的布料吸走,只剩下一個淺淺的水痕。
“我現在不會逼你,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解決。”
冷肖笑道:“我這個人情商不高,連聞尚都笑我是白癡,遇到跟你有關的事情,就會沖動暴躁,但這一次,我保證,我會不惜一切将你重新搶回來。”
他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等着我。”
痛意瞬間襲遍全身,就像有黑色的潮水匆匆離去,又急急卷回,秋沫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該上升,還是該下沉。
眼前的男人,目光堅定,志在必得,讓她感動而欣慰,但是一想到這堅定的目光後必然隐藏着血雨腥風,她又是擔心害怕。
她茅盾無措極了,只能緊緊的依附着他堅實的身軀,只有這樣才能給她力量。
冷肖已經打馬往回走,山依舊鮮綠,水依舊清澈。
她蜷在他懷裏的姿勢好像從來沒有變過。
“沫沫,你聽過我唱歌嗎?”他突然歡快的問。
秋沫帶了些期待的仰起頭,正碰上他溫柔的目光,她真的沒有聽過他唱歌,也很想聽一聽。
他卻只是輕點了下她的鼻翼:“如果下一次我們還可以這樣騎馬,我就唱給你聽,你将會是我的第一個聽衆。”
她驚訝的張大小嘴,聽他的意思,他好像從來沒有開口唱過歌,秋沫立刻就想到了四個字:五音不全。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掩嘴笑起來,他也不怒不惱,只是雙腳一夾馬肚子,嘴裏一聲“駕”
馬匹便放開速度向前狂奔。
比起自己騎馬,在他的懷裏感受馳騁的速度似乎更加刺激而歡樂,秋沫雖然還是害怕的緊緊拽着他的衣服,但嘴角已不知不覺揚起一個弧度。
但這笑容馬上就随着前面遠遠站立的那條人影而變得落寞起來。
慕容淺淺?
她像是一直在注意着這邊,神态焦急。
秋沫忽然想起自己來這裏騎馬的原因,正是因為慕容淺淺說了那番話。
她說她是冷肖的未婚妻,他們已經訂婚了,那樣漂亮的女子會撒謊嗎?還是說冷肖在撒謊?
她沒有問出口,也無法問出口,她願意相信冷肖,可是心中又茅盾至極,今天在馬場所發生的一切讓她本來堅硬的心又柔軟了起來,她像是忘了曾經的目的,只是貪戀的享受這一刻的歡愉。
可是一想到葉痕,她又不得不逼迫着自己繼續冷硬下去。
只是比起以前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她似乎又多了一點叫做希望的東西,因為冷肖的那番話。
冷肖将馬停下,剛才教秋沫騎馬的那個馬術師飛快的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