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到底有沒有在想他!
非墨樂呵呵的捋着胡子,阿曲很是鄙夷的出現在他的後面,默默的說:“老頭子,找不到姐夫了。”
聽到阿曲處變不驚的話,剛才還氣定神閑的非墨就馬上急的跳牆,馬上催着阿曲去找:“怎麽可能!趕緊去找,再找不到就真的找不到了。”
要是真的找不到他可怎麽交代啊,鳳栖寒這個人也真是胡鬧,怎麽能輕易的就把自己的鳳靈全部給了白栖月,這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最後還要他來解決,現在的年輕人真不讓他們放心。
非墨和阿曲急匆匆的去找鳳栖寒,而白栖月則是漫無目的的去找男子,現在的她就像是無頭蒼蠅,不知道該從哪裏入手,如果鳳栖寒在的話就應該不會像現在的這個樣子。
白栖月走着累了,便停在一個屋檐下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天公不作美,很快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然後有下起了冰雹。
從天而降的冰雹很是鋒利,啪啪的砸在房頂上,最後又落到地上,白栖月設起結界保護着自己。
看着慌亂的人群在躲避着致命的冰雹,她注意到一對小兩口在冰雹中沒有相互扔下,而是緊緊的牽着對方的手快速的躲避着。
白栖月出了神的看着他們,看到那個女子突然摔倒,然後那個男子就馬上停下,抱着他的娘子往屋檐低下跑。
白栖月看着這對小兩口站在自己的身旁,白栖月注意到他們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但是他們并沒有沮喪,而是樂觀的接受,相互噓寒問暖。
白栖月将視線落在冰雹遍地的地上,雙眸呆滞不知道在想什麽,而此時已經不下冰雹了,而是下起了鵝毛大雪。
雪花一片片的飄落到白栖月的面前,不過少時整個小鎮就已經銀裝素裹了,寒風呼嘯着吹,吹起片片雪花。
在雪花飛揚的大地裏,白栖月看不清誰的身影,她一個人在結界裏,如同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外面寒冷無比而裏面卻是溫暖如春。接下來發生的一個事情讓白栖月措手不及,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姑娘,天氣這麽冷你還不回去嗎?是不是在等心上人歸來?”同她一起躲雪的那個小兩口中的女子和藹的對着她笑,問她這個問題。
白栖月錯愕的看着她臉上洋溢的幸福的微笑,在錯愕之中微微的點頭了。
女子很是熱情的将多出來的一把傘送給她說:“姑娘,這裏風雪大,這把傘就送給你吧,希望你能盡快等到你的心上人,我們就先回去了。”
白栖月将那把傘拿在手中,看着女子緊緊的依偎在男子的懷中慢慢的走近風雪中,慢慢的消失。
白栖月拿着傘卻不知道幹什麽,傻傻的等着,就像是剛才那個女子說的,在等她的心上人。可是她的心上人是鳳栖寒,鳳栖寒不在這,在她的心裏。
突然想明白的白栖月不再迷茫,而是一個人打開了女子送的傘,朵朵梅花與她眉間的梅花是多麽的相似。
白栖月一個人踩着厚厚的積雪,走在風雪之中,她是一個人,但是她不孤寂,因為她在等待着她的心上人回來。
非墨看着白栖月漸行漸遠的身影,男子的捋捋胡子,“這才像樣。”
非墨一個人自言自語着,阿曲默默的扯緊了衣服,“該回去了,冷死人了。”
語罷,一陣狂風呼嘯而過,非墨的胡子放蕩的飛了起來,這是非墨才感到寒氣逼人,馬上的帶着阿曲回去。
雖然他們這次出來沒有找到鳳栖寒,但是他們可以肯定的是鳳栖寒沒有事情,只需要多多的修煉就能回來了。
——客棧——
白栖月踏雪而歸,李娘貼心的為她披上了狐裘,李娘知道她出去的原因,不由得想到了鳳栖寒,感嘆着:“若是鳳公子在,幫你披上狐裘的人也不會是我。”
李娘的一句話說到了白栖月的心坎上,而李娘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趕忙讓珠兒端着姜茶過來賠禮道歉。
“子笙,天氣寒冷喝着姜茶暖暖身子吧,免得受了風寒叫鳳公子擔心。”
李娘苦口婆心的說,特意的将姜茶端到了她的面前。姜茶的味道辛辣濃烈,很多人都不能接受。
白栖月端過姜茶一口悶了,将碗還給李娘就回房間了。白栖月回到房間,撲面而來的便是割臉的疼。
白栖月過去把窗戶關上,卻無意往下一看,看到了風雪交加之中有一個長得很像鳳栖寒的人。
她大驚,沖開房門就跑了出去,李娘看着這麽匆忙的她連傘都沒帶,想要追出去給她送傘,但是已經看不到人了。
白栖月跑到從她的窗戶對下來的位置什麽人都沒有看到,白栖月迷茫的在大雪之中轉身,不斷地尋找着,可是她的周圍都沒人,一個模糊的人影都看不到。
雪下的很大,很快的就布滿了她的青絲與雙肩,她在原地徘徊着,徘徊着想要看到他的身影。
只不過徘徊永遠都只會是徘徊,沒有出路的徘徊。白栖月最終還是放棄了,她失望而歸,她低着頭,不知道是因為肩上的雪厚重還是因為她的失落。
李娘看着她踩着後雪回來,想要問什麽,但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問什麽。只看到白栖月孤寂的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
白栖月再次打開房門,撲面而來的寒風猶如利劍劃過面孔,十分的生疼。
她再次關上窗戶,低頭一看并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這一次她什麽都沒有做,只是靜靜的倚欄聽風。
任由着凜冽的寒風劃過她的面孔,麻痹她的內心。白栖月聽着不斷想起的鈴铛聲還是警惕的看了看,最後發現是屋檐上的風鈴,漸漸的也就放松了警惕。
李娘擔心她會發生什麽,于是便走上來看她,看到她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馬上将她帶回房間,關緊了窗戶。
“子笙,就是你再難過你也不能這樣子折磨自己啊,若是鳳公子知道了肯定會心痛的。他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折磨自己。”
李娘的話讓白栖月稍微回過神,麻木的點了點頭,雙眸呆滞的看着李娘,慢慢的開口說,“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
李娘很不放心的離開了,有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她,“子笙,莫言做傻事!”
李娘說完便關上了房門,白栖月一個人躺在床上,漸漸的睡着了。她下意識的來到了償琴內,傲雪兒還是如往常一下等待着她。
償琴不同于外面,既然外面風雨交加,裏面怎麽樣都是四季如春,生機勃勃。白栖月來到這裏就一身輕松。
傲雪兒沏了一杯熱茶給她說:小月兒,別擔心,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我的小月兒這麽好怎麽可能會沒人要。”
傲雪兒不知,她這話有些諷刺的意思在裏面,因為除了鳳栖寒就沒有會要白栖月,更準确來說是不敢要。
白栖月喝了茶覺得舒服了不少,開始轉移這個話題,“為什麽這裏沒有春夏秋冬?”
“小月兒,你不覺得現在很好嗎?一派生機,不會經歷生老病死,落葉歸根,感受不到任何的悲涼。”
傲雪兒與白栖月的概念完全不同,傲雪兒想要看到的是四季如春,沒有生老病死,但是白栖月希望的是能遵循自然規律,一切都會生生不息的。
“自然規律不可改變,這都是注定的。”白栖月默默的說,這讓傲雪兒吃驚,她認識的小月兒不是這樣的,怎麽突然開竅了。
“小月兒,你想看到春夏秋冬嗎?”傲雪兒笑着問,完全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白栖月錯愕之際傲雪兒已經帶她到了一個地方。
傲雪兒一揮手眼前就呈現出一副春天的畫面,鳥語花香春意盎然,傲雪兒看着她不為所動的無奈的說:“小月兒,你看春天多美。”
白栖月不作答,然後又是一揮手,春天變成夏天,枝繁葉茂綠樹成蔭,一切的一切比春天更加的生機勃勃。
“你看,夏天和春天差不多,不過我更喜歡春天,夏天太熱了。”
白栖月還是沉默不語,然後傲雪兒又是一揮手,吹來的便是習習涼風,所謂一葉知秋,現在都是落葉歸根的時候。
只見所有的樹葉都飄零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在風中蒼涼的等待着,等待着冬天的到來。
很快的冬天來了,呼嘯而過的寒風讓白栖月感受到刺骨的冷意,可謂是紛紛暮雪下轅門。白栖月經歷了四季,感受到了來自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給人的不同感受。
傲雪兒把她帶回到原來的地方,這裏還是生機蓬勃,鳥語花香。經歷了四季的白栖月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并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哪個季節,倒是有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堕/落。
傲雪兒看着她知道她心情不好,安慰着她:“小月兒,你要相信他會回來,如果你都不相信他,他就會失去信念,又怎麽會回來呢?”
傲雪兒的話讓白栖月醍醐灌頂,她堅定着自己的信念:他一定是會回來的。但是現在的她想要依賴他,可是他卻不知道去哪裏了。
“小月兒,相信自己,相信他。依賴不一定說就是你必須在我的身旁,依賴有很多種,就在你的身邊。他是你的心上人,你在感情上依賴他,他便是你的寄托,在這一點上你打敗了很多人。”
傲雪兒苦口婆心的将自己所知道全部告訴她,她也經歷過是過來人,在這一方面她知道的要比白栖月多,也比她有經驗。她希望她可以幫助她少走一些彎路。
白栖月認認真真的思考她的話,她和鳳栖寒過往如電影的膠卷一樣變成幀幀畫畫,從她的腦海眼前浮現。
白栖月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她所要的依賴只不過是太強人所難,或許自己理解錯他的意思了。
“小月兒,記住,你是最棒的。”傲雪兒笑着說,白栖月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的白栖月并沒有起來,而是縮在床邊回想着自己和鳳栖寒在一起的日子,竟然漸漸的睡着了。
門外風雪交加,阿依艱難的駕駛着馬車冒着風雪來到了和白栖月的同一家客棧,阿依找了兩間客房,都是相鄰的,也方面照顧。
來的路上被凍的不成人樣,渾身瑟瑟發抖十分的狼狽,阿依照顧着她來不及顧自己就多找了幾床被子給她蓋上。
又讓小二準備了姜茶,好久久安鳳才緩過來,久安鳳隔着窗都能看到外面刺骨的冷風,大罵:“什麽破天氣,一下子就變得這麽冷!”
阿依默默的關了門,說:“掌門,現在已經是正冬了,再過數十日就是寒冬,我們還有一半的路程才能感到梅林。”
久安鳳不得不讓阿依休息幾日就趕路,但是男子交給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她必須趕緊完成,這樣才能及時趕上武林大會。
阿依走了出去把房門關上,沒有注意到盡頭的李錦珠。李錦珠見過他們幾次,多多少少也有印象,馬上就跑回去告訴李娘。
李娘看着慌慌張張的李錦珠擔憂的問,“珠兒,你怎麽了?”
李錦珠喘着粗氣,急到說話結結巴巴的說,“娘,娘,我看到那個壞人了,壞人。”
李娘聽着她說,然後聽到壞人不由得猜想,現在除了久安鳳那幾個人就沒有幾個人是壞人了,難道她們也追上來了。
李娘意識到世态的嚴重就馬上去找白栖月,但是在轉角處就看到了阿依,很害怕的拉着珠兒回來,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阿依感覺有人在跟着她,疑惑的往身後看了看但是誰也沒有看到,她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沒再多想的就走了。
李娘等着阿依走了很久以後才敢拉着珠兒一起去找白栖月,但是她們來的不是時候,因為白栖月沒有醒,她們只好再找機會,但願不會被阿依她們發現。
李娘小心翼翼的帶着珠兒下去,有阿依她們在,誰也不敢有什麽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