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章節

容易了,而這個女人竟然是槍爺的女兒。

她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大人物,臉色慌張的說:“對不起,索菲娅小姐,我不知道那位帥哥是你的老公。”

“我從來不接受任何道歉。”索菲娅拿開她的玉足,沖着身後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兩人立刻會意,抄着COCO的胳膊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COCO本來就穿着暴露極多的三點裝,此時這一折騰,簡直衣不蔽體,她忍住那種羞臊,害怕而憤怒的說道:“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我看你這身段太惹火,讓你去大海裏涼快一下。”

“啊?不要……”

COCO尖叫着被兩個大漢架了起來,然後從船舷上扔了下去,只聽見撲通一聲。。。。

而剛才那個男人則站起身,随手從船上摘了一個救生圈丢下去,看也沒看的轉身往船艙走。

“近楓。”

索菲娅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笑說:“你生氣了?”

帥氣的臉龐轉過來,帶着絲淡淡的冷笑,右臉曾經被劃的那一刀,原來猙獰的刀口愈合後被紋了一個抽象的圖案,不但不顯得突兀,倒因為這個紋身而平添了幾分冷酷與邪魅,使本來有些陰柔的臉更加的氣質出衆,颠倒蒼生。

他不是林近楓又是誰?

“沒有。”冷冷的兩個字從那張薄唇裏吐出,然後他伸手撫掉了她的手。

索菲娅眼光一暗,停在原地看着他回到了裏面的特等船艙,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噬咬着,拳頭也越握越緊。

她與他結婚接近兩個月了,但是他從來沒有對她用心的笑過一下,也沒有說過一句關心她的話,就算夜晚同床共枕,她徹夜難眠,他卻可以安然沉睡。

他不碰她,哪怕她洗了澡,穿上最香豔的衣服,他卻連看也不看。

他用這種無聲的方式淩遲着她的心,讓她日日夜夜錐心刺骨。

一切只因為他當初投奔槍爺,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時,她提出一個條件,他必須娶她。

這個男人曾經救過槍爺一命,槍爺在那時就有意将他招為女婿,但他玩心太重,根本不想成家立業,離開金三角後,他更是逍遙自在,但是當初罂粟花田邊的初遇,他漫不經心的坐在花田邊默默看天的樣子深深的烙進了她的心裏,她想,這一輩子,她要嫁給他。

本來以為他離開後便無緣再見,沒想到那天晚上,他帶着一身的傷出現在槍爺的地盤,因為長期的海上旅途,他的傷口多處潰爛,皮膚被太陽曬得幾乎幹結,最嚴重的是臉上的傷,幾乎毀掉了那一半英俊的臉。

她驚訝的抱起只剩下半條命的他,招來最好的醫生。

她不知道他是從哪而來,但是她看得出他經歷過怎樣的苦難,她心痛的同時也有驚喜,是不是這樣,他就可以留在金三角,留在她的身邊了。

他傷好後,第一件事就是求槍爺收留他,他要跟着槍爺做黑道生意,槍爺本來就對他印象極好,當然願意收了他,但是她在此時忽然提出一個要求,他想留在這裏也可以,但是必須要娶她。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可以用來要挾這個男人的機會了,她不能錯過。

槍爺只有這麽一個女兒,自然看出了女兒的心思,所以,槍爺便詢問他的意見。

她還記得當時他擡頭看自己的眼光,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種無奈。

最後,他終于點頭,然後三天後,他們就舉行了婚禮。

婚禮的當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她服侍着他躺下,卻聽見他嘴裏一直在喊一個名字。

“沫沫,沫沫。”

她知道這是個女人的名字,很可能是他深愛的女人,她擦幹眼角的淚痕,然後繼續替他擦身體。

她不管他愛誰,她只知道她很愛他。

相思楓葉丹 [本章字數:1960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20:17: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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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近楓回到船艙,然後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他摘掉了頭上的鴨舌帽,轉頭看向窗外。

濤聲滾滾中,幾只海鷗盤旋在蔚藍的海面上,悠閑自在。

他想起在C市的時候,他天天騎着自行車去接她放學,她和唐朵朵從林蔭小路上有說有笑的走過來,看見他,臉上便露出淡然如菊的笑容,然後揮着手跟唐朵朵再見。

他接過她的書包,直到她在後座上坐穩,兩只小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腰。

他們沿着海邊的公路回家,海風吹拂,海鷗歡唱,她貼着他的後背跟他說一些學校的趣事,他不時的打趣逗樂,惹得她咯咯的笑。

那笑聲像金子般灑了一路,閃閃發光。

這一切曾經是那樣美好,以至于現在想起來,嘴角仍然會不自覺的露出溫暖的笑意。

這艘船的目的地是泰國,沿途會路經中國,他不知道能不能在那裏看見她,人海茫茫,他又去哪裏尋她,或者她很可能還在冰島,在葉痕的身邊。

林近楓用枕頭蓋在自己的頭上,想到葉痕,他就煩燥起來。

葉痕,他用牙齒咬着這個名字。

***********

三天了,秋沫已經昏迷了三天,或者是她可能根本就不願意醒來,所以才會一直這樣折磨着清醒的人。

葉痕用溫熱的毛巾擦着她的臉,疼惜的像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動作不敢太輕也不敢太重,擦完了臉又給她擦手,這樣忙了一陣子,他都生出了一身汗。

沒想到伺候人竟然要比打架還累。

不過,看着她又變得幹幹淨淨,香香噴噴,他心裏就有一種充實的滿足感。

“沫沫,我在下面的林子裏給你做了一個秋千,你小時候最喜歡玩那個了,你要快點醒來,我帶着你去,好不好?”

他輕聲哄着,眼光柔柔的看着她美麗的睡顏。

她的長睫煽動了兩下,似乎有要轉醒的意思,葉痕臉上凝了喜悅,朝着門外喊道:“子揚。”

子揚正在隔壁配藥,聽見聲音很快跑了進來,“零帝。”

“她是不是要醒了?”葉痕有些興奮的說。

子揚趕緊走過去查看了一番,然後搖搖頭說:“還睡着呢。”

“她為什麽一直不醒?”葉痕擰着眉頭問。

“失血太多了,再加上受了劇烈的刺激,所以,可能是在潛意識裏不想醒來,這才延緩了蘇醒時間。”

她果然是不想醒來的,她果然是想折磨他,她寧可這樣做一個植物人也不想看見他嗎?

葉痕抓着手下的床單,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但很快,他就恢複了一臉平靜,擺擺手說:“你出去吧。”

床上的女孩呼吸均勻,睡相安靜,杜絕了所有外界的打擾,只存在于她自己的那一小塊空間裏,那個世界只有她,沒有傷害,沒有疼痛,沒有心碎,沒有怨恨。

葉痕嘆了口氣,他承認自己是橫刀奪愛,硬生生的将她從冷肖的身邊搶了過來,但是,他不覺得自己的愛比冷肖少,在某種意義上講,他認識秋沫要比冷肖早很久,他更有權利将她留在身邊,他的沫沫,從撿到她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外面的楓葉又掉落了很多,當他的手再一次撫過她的眉梢,她在他的驚喜中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迷離了很久,她才将目光停在他的臉上。

面對這張似乎憔悴了一些的俊臉,那些疼痛又像潮水一樣洶湧過來,為什麽要讓自己醒來,就這樣一直沉睡不醒不是很好嗎?

醒了又會痛,無休無止,綿綿無絕。

她想起冷肖轉身離開時的那抹毫無溫度的笑容,心裏像是被風吹過的荒地,只留下幾棵孤獨的野草零亂。

為什麽走來走去又是這樣的結局,她祈求的一隅安息之地竟然是這樣遙不可及。

心像是斷了所有的念想,枯萎腐爛,真正體會到那種感覺,叫做生無可戀。

“醒了。”葉痕握着她柔軟冰冷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感覺哪裏不舒服,我叫子揚進來。”

這樣溫暖的語氣,這樣關切的表情,這樣的葉痕只展露在她一個人的面前,可是她依然很害怕,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張臉就會突然變成另一副模樣,他的陰晴不定,他的喜怒無常,已經在她的心底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縱使他百般柔情,她仍心生恐懼。

她搖搖頭,雖然剛醒,但依然還是困,輕輕瞌上眼睛說:“我還想睡會。”

“沫沫,你已經睡了很多天了,再睡下去就快變成小豬頭了。”他寵溺的摸着她的臉,不肯讓她睡去。

很多天了,原來她已經睡了很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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