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她這邊文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精靈，陌赭寒那邊的元素群卻像是呼嘯着而過的跑車，如陌赭寒這個人一般，浸染了他身上的狂野，還有的便是那不可一世，如同黑洞一般，看着就讓人眼生驚駭。
夜傾城閉了閉眼，緩解眼睛的澀意。
“唯一不爽的是，這嗅覺味覺也更靈敏了。”
“嗯？”
五識增強不好麽？
為何……
陌赭寒疑惑。
原諒陌赭寒不懂夜傾城的腦回路，這嗅覺味覺更靈敏，就意味着飯菜中的各種不足都會放大。
從食材的新鮮程度，到調味品的味道，到刀工火候，再到最後烹饪成為一體的味道，這些都會了解得一清二楚。
這讓視美食和命途不可辜負的夜傾城，要如何去面對大陸上各種差強人意的食物，又要如何催眠自己吃得是美食？
先默哀一秒。
“冕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
“這世間萬物皆有緣法，就拿子傾你來說，遇到更高深的精神力輔修法門，這便是你的機緣。”
“世間凡是形而有靈者，或山石精怪，或花鳥蟲魚，在入世前首先要學的便是僞裝，就拿那金玉來說……”
“金玉？”
“或者子傾也可以稱呼為殘書。”
“……”
“冕下，你繼續。”
“這殘書在遇到你之前，那破破爛爛的形象便是其僞裝的形象，不然為何夜府那麽多子弟經過，卻無人能發現殘書的妙處？”
那是……
因為他們沒有一個肯簽訂共生契約的陌冕下，夜傾城在心裏道。
這殘書說實在的，要不是由陌赭寒提醒，她怕是發現不了，就算拿起那破破爛爛的書，也不過以為是場鬧劇。
哪裏會想到破破爛爛的一本書居然隐藏着大機緣？
陌赭寒還在繼續。
“這人族啊，只知道選功法，卻不知這功法也會挑人。”
“功法選人？”
夜傾城疑惑不解。
她隐隐抓住了什麽，但又感覺自己什麽都沒抓住，那種虛無缥缈的狀況令夜傾城有點煩躁。
陌赭寒但笑不語。
他怎麽會告訴夜傾城，那所謂的機緣從來都不是偶然？
人選功法，這功法自然也會挑人。
尤其是殘書這樣這踏入殿堂級的功法，更是喜歡挑選身負特殊血脈的人。
唯有天縱奇才，才不會墮了優異功法的名頭。
就像他久遠年間聽到的一個笑話，一條鹹魚，一條已經發臭的鹹魚，哪怕塗抹再多的香辛料，也變不回一條香噴噴的菜魚。
爛泥扶不上牆，不外如此。
而一個人成功與否的關鍵，除了依賴各種機緣，更關鍵還要看那人自身，勤奮，心性，還有身為基礎的天資。
就拿夜傾城來說，若問血脈尊貴，這世間又有幾人敵得過她？
陌赭寒猩紅的眼眸隐晦得閃過幾縷幽光。
所以，與其說是他幫助夜傾城慧眼識珠，朽椟開出金鑲玉，發現了這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殘書，還不如說是那殘書識相，一眼就相中了夜傾城這個潛力股……
這個中緣由，陌赭寒自然不會跟夜傾城明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