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催眠的反效果

孕婦只一臉緊張的拉着半仙的衣袖,又看了一下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四兒,趕忙問道,“失敗了?這、我怎麽就沒瞧出來呢?”

剛說完又走過去繞着四兒走了兩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見四兒眼神晴朗,并沒有渾渾噩噩的模樣。

四兒這邊怔了一下,忽然就笑着說,“我臉上難道有髒東西麽,被你這樣看着我都怪不好意思的了。”說完又自己摸了摸臉,言語中透着一股子的調侃的意味。

孕婦見她認得自己,思維邏輯也都是清晰的,才剛要松了一口氣,可卻覺得哪裏不對勁似的,忽然皺着眉問道,“你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不,認識我不?”

四兒被她的問的問得有些啞然無語,過了一會兒忽然輕聲笑了,停頓一下才說,“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不過跟你倒是萍水相逢,剛才咱們不是在小賣部見的麽,難道你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

孕婦點點頭,眉心的折痕才剛要褪去,便轉過身跟旁邊的半仙說,“好像沒問題的樣子,我再問問她。”

孕婦一邊撫着自己的肚子一邊見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她心情也難得好了起來,輕聲問道,“那三年前的事情,你想起來沒有?”

原本還好端端看着沒事兒人樣子,四兒卻像是被人給問懵了,只皺着眉說,“什麽三年前的事情?我三年前應該還在備戰高考呢。”

孕婦一聽只眨巴着眼睛,立即轉過去看那半仙,輕聲問道,“她、她這是怎麽一回事啊,三年前她才上高中?”

半仙依舊面色平靜,只目光一直落在四兒的面上,人雖然還是那個人,但那神态跟眼神都已經跟原先的人不一樣,應該說比起原先的目光要多了一份青春期才有的稚氣。

到底還是失敗了,而且這不是回到三年前的記憶,只怕催眠讓她直接跳過了中間的好幾年,不過有意思的是,即使是這樣,她依舊還記得自己三十分鐘前的事情,不過也僅限于固定的人物。

孕婦似乎也猜到了這點,直接拉着他的袖口不确定的問道,“這催眠的時間是不是失敗了,直接跳級了吧?”

半仙默默點了個頭,孕婦一臉焦急都說道,“我先前就說了讓她別試的吧,你非要跟她說什麽催眠,好了,現在別說三年了,直接給跳了好幾個年頭。”

“你先別急,這催眠也是暫時性的,一般說來解催眠需要一定的時機跟巧合,等到了時機,這催眠自然就解開了,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不是麽?”

擔心她因為別人的事情動了胎氣,半仙立即柔聲安慰,不過這話也不純粹只是诓她的,這每一次催眠都有自己解開的規律,當然,若是強制性的解開的辦法他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他講究的是機緣,一般說來并不會過多的去幫助其他人,半仙這個名號不過是外頭人給自己一種莫需要的虛榮,或許說是那些內心有所貪圖有所欲望的人自己幻想出來的一種虛榮。

孕婦見他這麽說了也只能撇了撇嘴,卻見四兒已經站起來,此時正有些好奇的把玩着桌子上的硯臺。

半仙眯着眼,笑着說,“這硯臺不是很好。”

四兒笑着說,“這伏虎硯臺還能不好麽,要是這都不算好,那天底下還有什麽珍寶能稱得上是好的啊?不過你這話說得,想必是家裏頭還有更好的東西吧。”

孕婦也看向那黑不溜秋的煙臺,她向來欣賞不來這些玩意兒,這再名貴的硯臺此時在她眼中不過就是一塊石頭而已,無非就是寫字作畫的時候研墨用的。

半仙沒想到她即使沒了記憶,但這些年的見識跟經驗卻沒有忘記,這一下子就認出前面這硯臺是伏虎硯。

孕婦忽然想起外頭那幾個人,那兩男一女看起來是跟她一塊兒來的,想必是朋友之類的,而且她也知道容仙此人的習慣是幫人看相的時候從不喜歡旁人在場,也從不允許當事人洩露今日所談之事,那黃助理也不清楚究竟房間裏會發生什麽。

想到這,孕婦試着問道,“對了,外頭你那些朋友等了挺久的,你看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果然,一說到外頭的朋友,四兒臉上露出一種近似困惑的神态,柳眉微蹙,“朋友?我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麽?”

我滴個挂怪,孕婦心裏一陣咯噔,心知這催眠究竟到了哪一種程度,居然讓她連外頭的人都不記得了。

孕婦繼續問道,“怪哉了啊,你明明還記得我們兩個是在剛剛的小賣部見過的,怎麽連自己跟誰來的都記不清了?就那個身材高挑的美女之前還跟你一塊兒買包子吃呢。”

四兒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很精彩,一陣迷茫,一陣痛苦,最後只搖着頭,“對啊,我怎麽會在這裏呢,我不應該是在天府的麽,我咋跑到這來啦?我這腦子裏感覺塞滿了漿糊,怎麽也想不起來了,但是我還記得我跟你确實是在小賣部見過啊。”

孕婦也是一陣犯暈,最後只朝着半仙瞪眼。

“容仙,你這什麽狗屁催眠啊。亂七八糟的。”

半仙搖頭,心中卻是對現在的情況有所了解,只跟兩人解釋,“這催眠要說失敗也沒完全失敗,她确實是被催眠了,不過卻是将她的記憶回到了是六年前,你要知道,催眠是有一定的反效果的,她既然只記得起自己六年前的事情,那即是代表關于這六年間的記憶是處于空白或者應該說處于一種凍結的狀态中。”

孕婦仔細的聽着,細細一琢磨,忽然擡頭問道,“徐霖的記憶也是這樣沒的麽?”

半仙黑眸赫然一沉,卻搖頭,“他不一樣,他失去的并不是這幾年的記憶,而是關于你這一部分的記憶。”

孕婦聞言心裏忽然一陣絞痛,眼淚啪嗒的就從眼眶掉了下來,那半仙只冷冷的看着,也不去安慰她。

四兒聽他們那對話,前前後後的聯系起來,撓了撓脖子,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處境驚慌,反問到他,“你們兩人,究竟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眼下的情況呢,我怎麽覺得自己好像出了什麽事呢?”

可不是就是出事了麽,你說,要是讓外頭那幾個人知道她這不僅沒有想起三年前的事,反而又将這幾年的事情全給忘了,這不急死才怪。

且不說這邊的小莊跟李婷幾個人,這才首都還有一撥人呢,這一撥人也不知道內情哇。

得,只怕這天下又得大亂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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