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恭敬而孝順,而且在他們家最艱苦的那段日子裏,她對冷肖含辛茹苦,不離不棄,寧可自己累着苦着也要把最好的東西給他,所以,冷肖對他的母親雖說不上是言聽計從,但是事事都順着她,哄着她。
秋沫将電話握在手裏,調出冷肖的電話,可是卻只停留在他的名字上遲遲沒有撥出去,他現在應該剛睡吧,恐怕已經勞累了一天,自己怎麽可以拿這些事再去勞煩他。
她握着電話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手心裏都生了一層薄汗才慢慢的将電話放到沙發上。
秋沫這邊沒有給冷肖挂電話,而冷肖的人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
頭等艙裏,高挑漂亮的空姐将熱咖啡恭敬的放在冷肖和聞尚面前的小木桌上,桌上鋪着精致的帶暗花的桌布,透着幾絲典雅。
“先生請慢用。”
“謝謝。”聞尚對着空姐溫柔一笑,頓時惹得她粉面嬌羞。
空姐走後,聞尚看着對面正在翻看財經雜志的男人問:“冷少,不是說呆一個星期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可憐他還在被窩裏睡懶覺就被一個電話給喚了起來。
冷肖頭未擡,淡淡的說:“再呆下去,就真的中計了。”
“中計?”聞尚不明白:“什麽意思?”
冷肖翻了頁手裏的雜志,頭頂暗色的燈光将他的臉修飾的格外的冷峻立體:“葉痕故意将PX的投标底價用秋沫的手機發給我,知道我會起疑心,必定要将這件事追查到底。這個投資雖大,但還不足夠左右冷氏財團的局面,就算我上當了,也只不過損失些錢財而已,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會上當。”
聞尚在心裏想,的确如此,這個項目的合作方是美國的一家公司,看似利潤空間很大,前景開闊,但是經過他們此次的追查卻發現那家公司竟然在給黑社會洗黑錢,如果冷氏和他産生了交易,必定會惹上很多麻煩。
“可是他明知道你不會上當,為什麽還要這麽做?”聞尚不解的問。
“他要引開我。”
冷肖合上雜志,目光落在手裏的咖啡上,“這就是為什麽這個項目的合作公司選在美國的原因。”
“引開你?難道他要對少奶奶不利?”聞尚擔心的說。
冷肖搖搖頭:“如果他要對秋沫怎麽樣,根本也不用引開我,他有的是機會。”
“那是為什麽?”
“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想出來。”冷肖啜了口咖啡,雙眸暗沉。
無可否認的是,葉痕一定是要針對自己,可是他倒底想幹什麽?
“迅速查一下最近一周內,公司有什麽重大的活動?”
聞尚翻看着公司的備忘錄,然後說:“要說重大的活動恐怕只有PX5代手機的上市了。”
“這件事我已經全權交給寧宇處理了,他應該沒有問題。”
“冷少,也許越沒有問題的地方越有問題。”聞尚冷靜的說。
冷肖凝眉思索,手指摩擦着磨砂的咖啡杯。
“冷少,還有一件事。”聞尚心裏有鬼,連頭也不太敢擡,“夫人給我打過電話,問了少奶奶的住處。”
“你給她了?”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聞尚心裏七上八下的,幹笑着說:“夫人的話,我怎麽敢不聽呢?要說不知道,也太假了。”
冷肖眯起眼睛,“聞尚,你上一次教我的方法很好用,我是不是答應過給你增加十天的帶薪年假,雙倍的年底獎金?”
聞尚還以為他忘記了,連忙高興的說:“是啊,是啊。”
男人的眉眼一下子冰冷如霜,毫不客氣的說:“全免了。”
聞尚頓時一臉苦瓜相,哀嘆了一聲,這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裏面不是人啊,哪一個,他也得罪不起。
冷肖看了眼表,現在回去應該是傍晚,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歸心似箭的感覺,不但是因為想念,而且他知道,聶榮華一定對秋沫說了很多過分的話,她現在該有多傷心,他想一想就覺得揪心。
可是她為什麽不給自己打電話,要默默的一個人承擔呢?
他很心疼,她不知道嗎?
美肌如玉 [本章字數:2064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8:2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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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下班回家後,沒有心情吃飯,其實這一天她都郁郁的,腦子裏一直在想着聶榮華的話,還有她說的那個慕容淺淺,那會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呢?冷肖會喜歡她嗎?
但是,她相信冷肖是真心的,并不是因為喜歡她的相貌,當初在C市的校車上,他竟能憑一雙眼睛就認出了她,那種心靈間的感應恐怕不只是單單的憑面相就能做到的吧?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他在她面前所表現的那種時而孩子氣,時而邪魅的侵略氣息,還有言談舉止中的溫柔,那都不是假的,她相信,冷肖是愛她的。
小區院裏的長廊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因為天氣已經轉涼,有些葉子略顯枯黃,點綴在一片翠綠當中,倒有幾分和諧的美。
冷肖站在小區的欄杆外,正好看見秋沫坐在長廊下的長椅上,腦袋靠着白色的廊柱,美麗如水的大眼睛似乎沒有焦距的漫游在空氣中,清冷的小臉更顯得蒼白而憔悴,那樣子像是她頭頂的葉子,似乎風一吹就會盈盈凋落。
冷肖頓感無比的心疼,他放輕了腳步走過去,然後站在她的身後。
她不知道在想什麽,并沒有發現背後突然而至的人影。
“小姐,賞花呢?”
頭頂上忽然響起的磁性聲音令她一愣,在反應過來的時候,驚喜瞬間爬滿了剛才還憂傷的臉龐,她幾乎不敢相信,此時應該還在異國的冷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以為是自己太過于傷心而産生的錯覺,兩只小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被摟進他寬大的懷抱裏。
她貪婪的汲取着他的清香,撒嬌的摟緊了他。
他好像剛下的飛機,身上還有種風塵仆仆的味道,眼圈也因為睡眠不足而洇着淡淡一圈青色,他一定很累吧,長途跋涉,還來不及休息就匆匆的跑了過來。
秋沫忍不住心疼的問:“累不累?”
“本來還累,一看到你就不累了。”他低頭在她的粉頰上啄了一下,然後一把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秋沫慌張的看向四周,就怕被鄰居看到,嗔怒的說:“你放我下來,讓人看到怎麽辦啊?”
“我就是要他們看到,看我有多寵你。”
她對他的無賴一向沒有辦法,只能将頭埋在他的胸前,盡量不讓別人認出自己。
感覺到她氣呼呼的小嘴緊緊的貼着自己胸前的襯衫,兩只白玉般的手更是不知所措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冷肖心裏頓時湧上一陣燥熱,他加快了上樓的腳步,幾乎是一口氣就奔上了六樓。
秋沫聽着他從胸膛傳來的低沉笑聲,忙擡起頭看他,只見他一臉促狹的說:“鑰匙。”
然後一只手輕松的托住她的小屁股,另一只手則伸到她的衣服兜裏找鑰匙。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只是找個鑰匙而已,他卻趁機将她的身上摸了個遍。
她羞惱的不行,恨不得自己跳下來給他開門。
門終于是開了,他用腳一勾帶上了門,然後抱着她直奔向裏面的卧室。
“啊。。”秋沫驚呼一聲便随着他一起倒在了大床上,身下的被子陷下去深深的一塊,幾乎将她包裹住了。
“說,想沒想我?”他居高臨下的壓在她的上方,口氣強硬的問。
秋沫一撅嘴,偏偏不想遂他的意,鼻子皺皺:“不想。”
“兩天不見,膽子大了,嗯?”他低下頭,像是一只野獸看着得手的獵物,眼神在她的身上探索,想要找尋最佳的下口位置。
她急忙用雙手擋在胸前,還想做一下抗争。
可是她反抗的動作落在他的眼裏,卻只能更深的加重了他眼底的欲望,天知道這幾日他是如何的思念着她,思念她的巧笑嫣然,思念她的柔軟如歌,思念她的玉肌似雪,這種思念已經到達了一種無法遏制的地步,只有見到她,把她抱進懷裏,深深的占有她才能求得一時的緩解。
“冷肖,你還沒有洗澡,你身上有飛機味。”秋沫見他眼中的**愈燒愈烈,她很怕下一刻他就将自己也一起燃燒掉,她怕了他的強悍,雖然她也很享受。
“還是一只幹淨的小貓咪。”他支起雙臂,從上而下的俯視她,然後揚一揚濃濃的眉毛,“小貓咪,你老老實實的等着。”
說完,他便跳下床走進洗漱室。
聽見裏面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