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事情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地步,而我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一探虛實。

但是多少說出來還是有些害怕,所以機智的我選擇了在終于陽氣最盛的時候去盛華蘭的房間裏看看,無論管不管用,陽光總是能讓人膽子大一些。

轉眼已經是中午了,我終于都起勇氣,趁着王秀蘭端着午餐給盛華蘭送餐的時候把她手裏的托盤接了過來,對她說:“把午餐給我吧,我去盛阿姨的房間給她送。正好我也好幾天沒有看見過她了,今天趁着這個機會,正好和她聊一聊天。”

王秀蘭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那真是麻煩大小姐了。”

我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沒事。”變端着午餐,滿心忐忑地走到了盛華蘭的房門前。

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我穩定了一下心情,終于鼓起勇氣,緩緩打開了盛華蘭的房門。

剛打開房門,我就傻眼了。盛華蘭的房間窗戶是朝南的,是向陽的房間,而且今天是晴天,按理說中午的時候打開房門,迎接我的應幹事滿屋子的陽光。

然而我失算了。

迎接我的是厚厚的窗簾和滿屋子的陰暗。我還沒有完全适應昏暗的房間,就冷的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盛華蘭居然然吧室內的溫度調的這麽低!她現在可以個孕婦啊!不怕把肚子裏的孩子凍成傻子麽?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終于适應了房間裏的環境,往床上一瞟了一眼,就看見盛華蘭正半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定的我心裏直發毛。

我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情況,所有的布置都和父親去世之前的布置一模一樣,我的心稍微定了下來,看着盛華蘭依然目不轉睛地盯着我,只好不自在的笑了笑,說道:“阿姨,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盛華蘭就冷冰冰地打斷了我:“把門關上!”

雖然心裏有些不願意,但是現在為了探聽盛華蘭的狀态,只好聽她的話,怪怪的把門關上了。

盛華蘭依然冷冰冰地瞪着我:“你來幹什麽?王秀蘭呢?”

我悄悄把托盤放在了桌上,陪着笑臉說道:“秀蘭今天忽然有些不舒服,我看到了,就過來幫她送一下,再加上已經有好幾天天沒有見阿姨您的面了,我怕阿姨您身體不舒服,就過來看一下。”

盛華蘭一眼面色不善:“我能有什麽不舒服,好端端的說我不舒服,你是在咒我嗎?把我咒死了,這木家可就是你木大小姐的了,到時候可能人管的住你,你可就風光很了啊!”

我早已經習慣了盛華蘭的冷嘲熱諷,盡管心裏聽得很不舒服,但是今天來找她是為了套她的話,無論如何也不能生氣。于是甜甜的笑着:“阿姨您這是說的哪裏話,再怎麽說您也是我的母親啊。”

盛華蘭冷聲哼道:“我可沒看出來你把我當你母親看待,你的母親不就是那個在鄉下的小婊子嗎?我有什麽資格做你的母親?你見了我可是連個媽都不喊呢,我怎麽敢做木大小姐的母親。”

我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從小被林柔那個狠心的女人養大,我的臉皮早已經鍛煉的無與倫比的厚,再加上在木家寄人籬下的日子,更是讓我懂得了察言觀色,無故加之而不怒。

“阿姨您說得對,林柔那個女人的确是個鄉下的小婊子,從小就虐待我,但是我可是一心把您當作我的母親呀,只不過怕您不接受,所以一直不敢喊您”媽“,您要是不介意,我以後就叫您媽了,怎麽樣,媽?”

盛華蘭哼了一聲,沒有接話,看是看他的臉色,似乎終于緩和了一些。

眼看着開場的客套話已經說完了,我便開始想盡辦法向目标靠攏。我瞄了一眼盛華蘭被被子蓋住的肚子,雖然只有三個月,但是看起來卻像六個月這麽大。

我趁熱打鐵,笑着說道:“阿姨,您現在懷的孩子已經有三個月了吧?”一邊說一邊觀察着盛華蘭的神色。

盛華蘭忽然扭過頭來,一臉警惕的看着我:“怎麽了,你想說什麽?”

我趕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有,沒事,就是随便問問,媽您現在已經懷孕了,房間裏空調的溫度還調的這麽低,難道不怕把肚子裏的孩子凍着麽?”

盛華蘭冷冷的票了我一眼:“你懂什麽?這樣的溫度算低麽?再說你沒看到我身上還蓋着厚厚的被子麽?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會把自己的孩子給凍壞嗎?”

我連忙陪笑道:“怎麽會,媽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随便問問。媽,您現在的肚子,可一點也不像是懷孕三個月大的樣子啊。”

盛華蘭緩緩的移動了一下身子,眼神裏充滿了懷疑:“什麽意思,你覺得相識幾個月的?”

我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盛華蘭的反應,一面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以我來看,至少得是六個月神韻的樣子。”

盛華蘭的神态已經開始防備起來,說話的與企業開始變的不客氣:“木夏,你是什麽意思,到底想說什麽?”

我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再吻下去估計盛華蘭就要跟我翻臉了,徹底撕破臉和我攤牌也有可能。于是趕忙将話題繞了回來:“我的意思是啊,媽您的肚子現在就長這麽大了,會不會懷的是個雙胞胎啊。”

盛華蘭的表情果然平靜了很多,剛剛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你怎麽對這個這麽好奇?難道是怕我生了孩子,有了正統的木家繼承權,你在木家的地位就不保了?到那時候你可就不是現在這麽威風八面的木家大小姐了,而是又變成那個遭人唾棄的母雞私生女,到時候說不定就要被人趕出木家,流落街頭了。”

我仿佛沒有u聽到盛華蘭話裏慢慢的嘲諷和挖苦,仍然滿臉堆笑,說道:“媽您說着這是哪裏話,我怎麽會有這麽龌龊的想法,再怎麽說我現在也是您的女兒啊,再說木家将我從那個偏僻的小村裏面接過來,給了我豐厚的生活,給了我優厚的教育條件,對我有這麽大的恩情,我怎麽會這麽想呢?就算将來有一天木不能再木家繼續生活下去了,我對木家也從來只有感恩,怎麽敢有所不滿和抱怨呢?我只是很想有個弟弟妹妹陪我玩而已。”

盛華蘭挪動了一下身子,臉上已經明顯有不耐煩的神情,嘴上說道:“好了好了,既然沒有什麽其他事情了,那你就出去吧,我還要休息,不想和你說話了,你走吧。”

我看着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該問的事情也已經有了回答,再呆下去也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于是欠了欠身子,說道:“那好,那媽您先休息,我晚一些再來看您。”

盛華蘭家昂臉轉了過去,不再看我,只是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我緩緩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清晰的聽到房間裏傳來了醫生嬰兒的哭聲:“哇”,雖然隔着一層什麽東西,聲音聽起來有些小,有些悶,但是毫無疑問是嬰兒的哭聲。我渾身一震,愣在了當場,冷了将近一秒,才想起來,于是趕緊裝作沒有聽到,若無其事的微笑着回收将門關上了。

關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盛華蘭的臉,那張臉上充滿了警惕、憤怒與怨毒。

我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微笑着看了盛華蘭一眼,悄悄的關上了門。

将門關上,回過身來的那一刻,我才發現就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裏,我的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那嬰兒的哭聲确定無疑是從盛華蘭的房間裏面傳出來的,但是盛華蘭的肚子明顯還是那麽大呀,一點也不像已經把孩子生出來的樣子。而且這兩天盛華蘭已從來都沒有出過房門,她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在沒有任何工具和外力幫助的情況下把一個正常的孩子生出來的。

那這個嬰兒的哭聲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呢?盛華蘭為什麽要講房間裏的溫度跳的這麽低?為什麽盛華蘭非要催我離開?昨天晚上父親看向我身後的時候究竟看的是什麽?難道是盛華蘭,或者是其他東西?

但是剛剛我看盛華蘭的時候看着她雖然神态有些萎靡,但是氣色卻還算正常,而且房間裏面也沒有什麽異常情況,難道說我的陰陽眼已經退化了,不管用了?不是不應該啊,昨天晚上我還剛剛剪過了父親的亡魂,這就證明我的陰陽眼還是正常的。

或者說現在已經有一些詭異的東西可以逃脫陰陽眼的檢查了?但是我記得當初陸峰更我聊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還說非常羨慕我,說先天的陰陽眼可以看到幾乎所有的陰魂鬼物,除非是那種功力極為高深的像神一般的存在,才有可能用幻術将我蒙蔽,但是那種神一般的存在又怎麽會輕易現身?又怎麽會與盛華蘭這種人有過交集?

去了盛華蘭房間之後,事情已經清晰了很多,但卻仍然有很多謎團。而這些謎團,又帶來了新的問題。

看來這個盛華蘭的身後,的确不簡單,還隐藏着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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