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他不是意外死亡

鮑悅竹在泓圖集團辦公室,等到了謝若熹。

她的手機響起來,看到是兒子席宸赫的號,并沒有接起。

謝若熹被帶到一間豪華辦公室內,裏面空調開的很足,還帶着一股香氣,那香氣讓她覺得很熟悉。

保镖扯下塞在她嘴裏的一團破布。

當她看到鮑悅竹時,疑惑的問了一句:“是你?”

鮑悅竹吩咐秘書給謝若熹倒茶:“是的,是我。”

“你是誰?”

“我是鮑悅竹,你恨的人。”

“是嗎?”

謝若熹喃喃問道,定定的盯着鮑悅竹看。

為什麽?

記憶裏面有這個名字,卻記不清她的長相?

如果是鮑悅竹,那麽,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是要害她。

“鮑悅竹,你害了我一次還不夠嗎?”

謝若熹看着她說:“放我走。”

鮑悅竹坐在辦公桌後面,悠閑自在的喝着茶:“若熹,你我曾經認識一場,是很好的好朋友,我好不容易把你接到我這裏,你不多住幾天,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你想對我做什麽?”謝若熹平靜的問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鮑悅竹一雙眸子中,閃動着狡黠。

謝恬伊聽了舒啓帆陳述的過程後,心急如焚,她決定同舒啓帆一起去尋找媽媽。

剛走了幾步,教授清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恬伊,我知道她在哪裏。”

席華宇看了一眼兒子,張了張嘴巴試圖阻止,最終什麽也沒說。

謝恬伊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教授。

很快,她就明白過來:“快帶我去。”她沖他大吼。

她吼他。

他卻選擇了隐忍,默默的走向自己的車子。

“恬伊,我也去。”舒啓帆不放心的喊了一句,在他們坐進車內後,也飛快跑向自己的車子。

席宸赫報了席氏集團的地址。

謝恬伊本來要開車,席華宇伸手要了車匙說:“我來吧。”

當車子駛動,當她聽到席氏集團時,她頓時激動起來,雙手慢慢捏成拳頭。

可是,他們趕到席氏集團時,卻被告知鮑董不在。

席宸赫雙眸噴火,揪住一個女秘書,毫無風度的沖她冷聲吼道“:“說,她在哪兒?”

席華宇沖上去說:“快說,不然我立即開除你。”

女秘書見瞞不住,只好戰戰兢兢的回答說,鮑董在泓圖集團。

——

鮑悅竹定定的盯着謝若熹:“樊笙他那麽愛你,我知道,他的愛并不比席華宇愛你少,可是,你是怎麽對他的?”

聞言,謝若熹的頭開始痛起來。

鮑悅竹步步逼近:“樊笙的事暫且不提,一尺巷的房子可是樊笙的,你們住了那麽久,臨到拆遷,你們卻跟我對着幹,這樣也就算了,你居然讓你女兒迷惑我兒子,讓他要挾我為你們蓋了二層小洋樓,謝若熹,你信不信我把那層小二樓,變成你和你女兒的墳墓?”

鮑悅竹臉色陰沉,憤怒充斥着整間辦公室。

她本想放過她,可是她的兒子丈夫都護着她,她狠下心把謝若熹帶到這裏,一尺巷的小二樓是個導火索。

她也是剛剛得知,一尺巷的釘子戶是謝若熹,而那套老舊的房子,戶主是樊笙。

那算得上是樊家的祖宅,樊笙随着父母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後來樊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樊笙随着父母離開。

樊家的姑娘嫁給鮑家的祖父,兩家算是表親,到了樊笙父親這一輩,兩家來往越來越少。

鮑悅竹和樊笙關系不錯,兩個人沒事喜歡湊在一起喝酒聊天,喝醉了就什麽話都倒出來了。

鮑悅竹從他嘴裏面得知謝若熹就要和席華宇結婚,因為席家反對,席華宇把婚房定在謝若熹租住的出租屋內。

鮑悅竹就動起了心思。

後來 的事,不堪回首,鮑悅竹定定的盯着謝若熹,一雙眼睛,像是要把她淩遲處死。

謝若熹覺得大腦昏昏沉沉,意識混沌一片。

什麽小二樓,什麽她女兒迷惑她兒子?

她真的是一概不知。

“你跟我裝什麽裝?謝若熹,我懷疑你讓你女兒去裕華上班是早有預謀的陰謀,目的是為了讓你女兒勾引我兒子,然後複仇。”

鮑悅竹咬牙切齒的說:“陳裕華那個叛徒,這事他一定也有份,我跟他沒完。”

謝若熹連連搖頭,用手抱住欲裂的頭。

鮑悅竹更加氣憤,她指着謝若熹的鼻子罵道:“謝若熹,樊笙是那麽好的一個人,卻因為你一句話死在車下,這麽多年了,你難道沒有一點點愧疚嗎?”

“不,他不是因為我而死在車下,那只是一場意外。”謝若熹頭痛欲裂,她只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就快要暈過去了,可是她勉強支撐着,堅持着。

“意外?”鮑悅竹冷冷的看着謝若熹問:“他走之前,是不是給了你一把鑰匙,他是不是讓你住到一尺巷?他還跟你說了什麽?只有你知道,多年來,你一直以意外安慰自己,可事實上呢?”

事實上呢?

謝若熹用雙手抱緊腦袋,回到樊笙離開之前。

他對她說:“謝若熹,你放下席華宇吧,他已經和別人結婚了。”

謝若熹痛哭流涕,她哭着對他喊:“不可能,席華宇說非我不娶。”

樊笙周身散發出濃濃的憂郁:“若熹,好好活下去。”

他塞給她一把鑰匙:“若熹,如果實在沒地方去,可以住到那裏,那是我們樊家的老房子,沒人會趕走你。”

然後,他就走了。

再後來,她看到他渾身是血,躺在那裏。

“樊笙——”

謝若熹再也支撐不住了,她一頭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鮑悅竹還有很多話沒說,見謝若熹忽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伸腳踹了她一腳,“謝若熹,我告訴你,你不要跟我裝,你以為你裝暈倒,我就可以放過你嗎,休想。”

謝若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鮑悅竹走到小冰箱前,拿出來一瓶冰水,慢慢澆在謝若熹的臉上,身上……

謝恬伊一行趕到泓圖集團辦公室,正看到這麽一幕:

謝若熹昏倒在地上,鮑悅竹則拿着一瓶冰水,澆在她的臉上,身上。

見此,謝恬伊心如刀絞。

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讓鮑悅竹對她媽媽這麽殘忍,且不說她是個病人,就是正常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住手!”

謝恬伊大吼一聲,撲過去,用力推開鮑悅竹。

她的吼聲中夾雜着席華宇,席宸赫,舒啓帆的呵斥聲,衆人紛紛走到謝若熹面前蹲下來。

舒啓帆說:“恬伊,快送醫院,來,我背她。”

卻被教授攔住了。

他冷冷的推開舒啓帆,面無表情的說:“她的抑郁症複發了。”說完,他掃了一眼鮑悅竹,雙眸冷若冰霜,帶着明顯的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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