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快點跟我回去。”
馮洋看了一眼喻潇潇,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居然膽子這麽肥,在外面亂跑?”
“哦,我馬上回去。”
喻潇潇急忙應了一聲,馬上,她就又呆住了。
明知道這裏是亂葬崗,馮洋還帶他們來,是馮洋有什麽目的麽?可是,他為何表現的和往常一樣?
不由得,喻潇潇遲疑了。
她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木槿言,到底該相信誰的話?
“走啊,還愣着幹什麽?”馮洋見到喻潇潇遲遲不肯動一步,忍不住催促了一下。
“哦,馬上來。”
她回頭,看向了木槿言,等着木槿言的發言。
木槿言則是眼眸緊緊的盯着馮洋,摩挲着下巴,似是在思索着什麽。
“他好想看不到我?”
頓了頓,木槿言這才開口。
“嗯,班長大人他是個普通人,他沒有陰陽眼。看不到你很正常吧?”
“嗯。”
木槿言聞言點了點頭。
“那我到底要不要跟着去?”喻潇潇現在很糾結這個問題。
“走吧。”
木槿言頓了頓,才說道。
“喻潇潇,你這遲鈍的家夥,快點回歸隊伍啊,隊伍裏就差你一個人了。你要再不回去,班主任肯定會撕了我。”
見到喻潇潇還不動,馮洋幹脆返回,扯着喻潇潇的胳膊就往前走去。
“知道了,我自己會走。”
喻潇潇甩開了馮洋的手,跟着他走去。
木槿言也不知道為何沒有跟上來,倒是,走着走着,周圍的環境又變得熟悉起來。
“這麽快就到了?”
很快,喻潇潇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嗯。”
但是……
喻潇潇看到了一個身影,她頓時愣住了,也開始懷疑了起來。
看着和衆人談笑風生的夏智羽,喻潇潇的腦袋空了一下。
所有的人都在,就差她一個?
就是說,消失的夏智羽也在?
“你又愣着幹什麽?”
馮洋看到喻潇潇又停了下來,不由得問道。
“馮洋,你為什麽要騙我?”喻潇潇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騙你?我哪裏騙你了?”馮洋不是很理解喻潇潇的想法,問道。
“夏智羽她和我一起出去的,她怎麽會在這裏?”
“你胡說什麽,夏智羽她一直都在這裏的。”
結果,馮洋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很意外的事情一樣,疑惑的看着喻潇潇。
“你胡說,夏智羽明明和我一起出去的。”
喻潇潇很堅信這點,而且,這些人群中,誰都有,就是沒有楚欣雨。
“楚欣雨呢?”
喻潇潇冷不丁的又問道。
“楚欣雨?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麽?”
“那你剛才說只差我一個人了?”
喻潇潇皺了皺眉,問道。
“是啊,的确就差你一個人了啊。”
馮洋依舊點着頭。
“你不是馮洋!”喻潇潇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
如果有楚欣雨,她或許還相信夏智羽消失之後是自己回了隊伍。但是,隊伍中沒有楚欣雨,這說明有問題。
“喻潇潇,你在說什麽?”
“你還在裝?你說你騙我來這裏做什麽?”
喻潇潇警惕的往後退了退,“還是說,你欺騙了我們所有的人?”
“你可知道,就差你一人了。”
馮洋沒有理會喻潇潇的問話,而是如此說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你,你還這麽墨跡?”
“你果然不是馮洋。”
“不,我就是馮洋。”
“馮洋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馮洋是他們的班長,這一點喻潇潇最為清楚,他根本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的。
“那我是怎麽樣的?”
馮洋這時候忽然笑了起來。
“喻潇潇,你還是快點吧,反正你橫豎都得死,還不如快點,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馮洋看着喻潇潇,一個勁的笑着。
“死?”
聽到馮洋的話,喻潇潇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她猛地看向了那群交談着的人。
忽然間覺得,那些人根本沒有在交談,而是在相互啃食着什麽東西。
有着濃郁的血腥氣味忽然傳來。
“你……”
驀地,喻潇潇瞪大了眼睛。
這些人都已經死了?
也就是這一刻,她的眼睛裏有着什麽東西閃了一下,而後便有責一幅幅畫面閃現出來。
大霧天的大巴正在險峻的公路上行駛着,霧氣沉沉,像是陰雨天要來臨。
在這大霧中,大巴看着渺小無比。
而後,大巴行駛的道路前方,似乎發生了泥石流,導致大巴的車身歪斜。車身立刻向着一邊的山崖傾斜過去,只是堅持了一會兒的時間,車子就墜下了山崖。
這個大巴,赫然是喻潇潇所乘坐的大巴,也就是他們整個班級的學生乘坐的大巴。
看到這一幕,喻潇潇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是來時的畫面,還是說即将發生事情?
喻潇潇忽然有些不懂,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卻是看到,大巴墜落之後會,後面的幾輛大巴才陸陸續續的趕來。可惜的是,道路被封,他們只能繞路而行。
畫面由此結束。
“這是……”
看到這一幕,喻潇潇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剛剛他們走的時候,明明一切都很正常的。車子也順利的行駛了過去,為什麽會看到這一幕?
難道是返回的時候出的事?
“喻潇潇,全班就差你一人了。”
馮洋卻在此時說了句。
“什麽差我一人?”
喻潇潇聽到這話就覺得毛骨悚然。
前方那些人,明顯不像是活人,那她過去之後,不也活不了了?重點是,楚欣雨也不在啊。
“怎麽?你不想來?”
馮洋看着喻潇潇的神情,不由得笑了笑,說道。
這笑容落在喻潇潇的眼中,充滿了一種邪惡。
“滾!”
她想也不想,就大聲喝道,而後轉身就跑。與其讓她相信馮洋,還不如讓她相信木槿言。雖然木槿言是鬼,但現在看來也比馮洋要靠譜。
明明長着和班長一樣的臉,但說話的方式完全不相同。
“你無論跑到哪裏,你還是得回來這裏的,放棄掙紮吧。”
馮洋沒有追上來,他在背後幽幽的說道。
喻潇潇才不信邪,馮洋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是要跑,不相信還能被困在這裏。
然而,事實讓她絕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