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這兩人還真親上嘴了

四兒當初跟趙京五關系好的時候,唐棠跟着也好,不過心裏卻在膩歪,不是唐棠看不過眼這兩人還在一塊兒,主要是唐棠瞅出了趙京五對四兒那份心意不實誠。

若真是喜歡四兒,當年趙京五也不會在外頭養着個小情人了,不過唐棠對此沒說什麽,畢竟這件事四兒也是知道的,他永遠沒有忘記當年四兒知道趙京五在外頭有女人時候的表情。

以為她會哭來着,要不就叉着腰落下狠話也好,可偏偏她只是笑了笑,拿起手中的杯子望着還還有茶葉梗的茶水,半響後語氣涼薄的說,“這也不奇怪,他也是個正常男人麽,不都是有生理需求的麽,況且,他又不是我男人,我只是喜歡他而已,只單單是因為喜歡所以就強行拴住他,我估計做不到。”

雖然這話說得極為輕松坦蕩,可隔天唐棠還是聽說了四兒去那女生的學校大鬧一場,直接将那女生給逼得轉了學。

後面的情況唐棠倒一點兒也不意外,本來四兒就是個犟驢的脾氣,更受不得半分的委屈,如今知道趙京五外頭有女人,這口氣能咽得下去才怪呢,可當時她說的那一番話卻又不是假的,她是知道自己遲早拴不住趙京五的,因為趙京五壓根不會在把心思都放在一個女人身上,更別提這之上的自由。

都是脫了缰的野馬,再要将之馴回來只怕難度不小,這股子裏還是有沒辦法馴服的一面,四兒之所以喜歡上趙京五,只怕當初也是看上了趙京五不被世俗所束縛,敢作敢為率性自然的本性。

四兒跟趙京五徹底疏遠後,唐棠這邊也漸漸跟趙京五關系淡了,原本就說不上關系有多好,這後來又因為四兒的事情而心裏膈應趙京五,之後幹脆老死不相往來,早幾年還有四兒在從中做調節,後面四兒無緣無故消失了三年,這三年中不與任何人聯系,唐棠跟筱骁還有趙京五的關系急轉直下,簡直勢同水火,只恨不得逮着對方的把柄做文章呢。

可以說唐棠原本就跟趙京五不是一路人,如今人又在總後這邊,跟總參那幾個人也沒啥直接瓜葛,這頂多見了面就視同陌生人罷了。

剛才他心裏正煩着最近三軍演習趙京五跟筱骁這邊的動作,原本就總參跟總政是獨立的機要系統,不管怎麽着各自的手應該也伸不到對方這才對,可偏偏最近三軍演習的要将總參這塊裝備運輸司令部跟唐棠所處的部門都有涉及到物資這一塊,而偏巧的聽說這次總參那邊将趙京五調到了裝備運輸這邊擔任副部長,也就是說這職能上反倒是比唐棠這個辦公室主任要高一等級。

無獨有偶的是,這趙京五剛調上去沒多久在呢,總後這邊就發了一份通知下來,說三大機要系統為配合這次三軍規整演習計劃,因此職能上要相互扶持幫助,尤其是總後作為後勤管理職能部門,要全面配合總參、總後兩大機要部門的工作展開。

這份文件無疑像是懸在唐棠頭頂上的一柄亮劍,随時随地監管着他,而偏偏此時拿劍的人卻是趙京五。

雖然趙京五不是總後這邊的,但因為這份文件的下達,這裝備運輸司令部便有部分權利統籌調配他這物資部的管理。

因此這兩三天唐棠做任何工作都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心裏也憋得慌,這才趁着今天不怎麽忙的時候接四兒下班的聚一聚,這跟她在一塊兒的時候心情總會好一些。

方才正開車想着這件事呢,誰想到她這邊一挑逗,唐棠心中莫名的煩躁,這心中無名火蹭的就起了,這想也不想直接給了她屁股蛋子一巴掌。

等打完了就後悔了,在一塊這麽多年了,兩個人也不是沒有鬧過,但他一次也沒有打過她,別說打了,這連粗聲粗語的說一句也沒有舍得過。

如今雖然只是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可卻是打在了敏感的位置上,誰知道這祖宗會不會立即翻臉呢,想到這唐棠有些後悔自己的沖動了,順勢握緊了手,可方才那打下去的觸感卻又是實實在在的,那翹臀彈性十足,宛如搭在的一團極為上層的海綿上,即使隔着一層硬挺的布料,但只需往下瞥上一眼卻差點兒挪不開。那原本規整莊嚴的及膝半身裙因為她這姿勢便往上提高了好幾寸,露出白皙細膩的雙腿。

四兒有所有女人為之羨慕的苗條身材,不僅僅是身體線條弧度優美,這該有肉的地方還真沒有一處落下,況且這肌膚白得好似剛磨出來的嫩豆腐,細膩光滑煩着一層晶瑩剔透的光澤,若近一點看,卻發現她身上那絨毛顏色都極為淺,更顯得其人膚白貌美。

原本以為這丫頭下一刻會炸毛,卻沒想到她過了半響才爬起來裝着沒事人的樣子,只将頭撇過一側也不說一句話,唐棠便覺得她是在生氣,這正想重新開車,卻意外的看見她染紅的耳根子,眼中只閃過一瞬的詫異,接着便覺得內心有什麽動搖了一下,這簡直就是鬼迷心竅似的擡起手撫在她臉頰一處亂掉的頭發。

但這個小動作不曾想到會讓她忽然瑟縮了一下,猶如驚弓之鳥往後倒了一些,唐棠那淺褐色的瞳孔驟然一緊,原本還撫着頭發的手指很快的收了回來。

四兒這邊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只皺了皺眉,正打算要開口打破僵局,卻沒想到唐棠會忽然湊過來,那唇也離得極為近,就快要碰上自己了。

“你別告訴我,你的唇現在想壓下來。”四兒眯着眼,忽然之間放松下來,因為捕捉到唐棠眼中的一絲窘迫,便知道唐棠是想鬧一下自己緩解方才那個舉動,于是她自己這邊也順竿而上,反而一點也不着急。

唐棠被她這麽一說果真釋然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見她面若銀盤,眼若含春,點绛唇,青煙眉,簡直不能更美好,只掀着唇說,“仔細一想,好像咱們還真的沒吃過嘴。”

“你放屁,你見着哪個發小的随便就吃嘴巴的,有本事你吃周恒的嘴巴去。”說完就要推搡,卻沒想沒推開,有聽到他在那兒繼續胡攪蠻纏。“周恒的嘴巴就算了,那嘴巴都不知道吃過多少姑娘的小嘴了,誰知道有沒有擦幹淨。”

四兒只拿了個白眼去瞧他,因為自己往後倒的這個姿勢實在太不舒服了,整個背後都擱在車窗上,一心想着要推開他呢,簡直是又氣又急。

“唐棠,你丫的給我讓開啊,你以為你嘴巴多幹淨呢,上次那個姑娘,舞蹈學院的吧,你敢說你跟人家沒什麽?誰知道你吃了人家多少次嘴巴,還嫌人家嘴巴髒呢。”

唐棠偏不讓開,反而越來越壓下去,“你就毀我吧,那舞蹈學院的姑娘明明是周恒的小情人,你就見過我跟她坐在一起就覺得跟我有一腿啦,那別人成天見你跟我在一起,這還當我兩有奸情呢,那咱們不做點什麽事情還真對不起吃瓜群衆不是?”說完就笑眯眯的低下頭。原本只是打算跟她逗悶子,卻沒想到四兒偏不吃這一套,只橫着心,幹脆主動的摟着他脖子,結結實實給“啵”了一個香吻。

當那嘴唇壓下去的時候她什麽也沒想,反正跟唐棠接吻也因為對方是“唐棠”而已,若換了個人指不定心裏怎麽膈應對方呢,所以一點兒念想也不存在,只當開個玩笑而已。

可唐棠卻不那麽想的,完全想不到她會怎的湊上來,所以還來得及躲開,就覺得唇上酥麻酥麻的一片,順便前面的呼吸都是香甜的。

還沒來得及細細的品味一番,她這邊就已經提前結束了,只咬着唇看着他,手捏着他的臉頰,“行了,繼續開車吧。”

唐棠一怔,只沒好氣的笑着說,“你倒好,主動偷襲我,把我撩得正起勁的時候就撤走了,要是不小心擦槍走火的話,我看你怎麽收拾。”利落的将車子重新開回主道上,繼續朝着“鳥巢”的方向駛去。

某人只管托着下巴,似有意無意的瞥了他那一眼,激得唐棠虎軀一震,莫名的渾身一震發寒。

她倒是不鹹不淡的開口說了,“你這不是還有右手麽,自我安慰就行了。”這差點沒将唐棠當場給噎死。

“四兒,我看你這性子太邪門了,是個男的遲早要栽在你的手上,你再外頭少撩撥其他人,要定力不好纏上你看你怎麽收拾。”要知道當年追她的人也不少,不過有筱骁那尊小佛爺在,其他人也就沒什麽機會。

四兒嘴巴裏咕咕哝哝的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幸虧唐棠沒聽見,要是聽見了指不定怎麽個“驚駭萬分”才行咧。

其實此時也有人“驚駭”中,這天下還真有那麽邪門的事情,之前一輛SUV剛擦肩而過,偏巧了這在坐在車上的張成鑫就看見了唐棠那輛車車牌,一下子就認出了是部隊上的。

這邊多看了一眼,卻沒想到差點沒被自己一根煙給嗆死,他這都看見啥了,正巧了看見兩人在吃對方的嘴巴呢。

“我艹,唐棠那孫子還真娘的有能耐呀。”張成鑫煙一抖,順口就爆了那麽一句話。

負責開車的徐林笑着說,“怎麽,唐棠又招你惹你了?不然好端端的幹嘛這個時候提起他。”

張成鑫一怔,只咳了兩聲,才一臉的虛笑,“诶,沒事兒,就是……”

這支支吾吾的樣子讓筱骁看得不耐煩,只作勢拿腳要踹他,“是個爺們兒麽,咋說話跟放屁放一半似的,你這嘴裏是含了大便啊,能把話一次性說完麽。”

張成鑫被筱骁一頓膈應才斂去一臉的笑,又有些謹慎的看了一眼副駕駛的趙京五,除了趙京五外,車上還有另一個“坐立不安”的人,劉萌也在車上撒,而且就坐在龔正正的旁邊,這還是龔正正讓她上的車。

今天趙京五跟龔正正幾個人也正要去“鳥巢”會所一聚,前頭說了,這鳥巢會所是圈內高幹經常去的幾個會所之一,每月至少兩三次在這邊聚一下,剛巧他們也是挑了這天而已,劉萌是龔正正讓一塊去的,這還是劉萌第一次跟這些高幹處在一個空間裏,因此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怎麽都不太自在。

其實方才在車上的時候她一直瞅着窗外,不然實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麽,自然也看見了方才那一幕“好戲”。

“剛才在路邊,就剛十字路口那邊,我見到唐棠的車子了,他跟四兒在一塊兒呢。”

筱骁一愣,随即笑着說,“是麽,唐棠這段時間因為物資的問題沒少頭疼吧,老五,你這是故意卡着唐棠那邊的貨不放的吧。”

“他那流程本身就有問題,至少處理好了,不然我這邊也沒辦法審批,畢竟三軍演習又不是兒戲,每個工作關節必須嚴格抓緊。”

開車的徐林往後視鏡看見張成鑫依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道,“成鑫,話沒說完吧,看見唐棠怎麽了?”

這話讓筱骁也察覺出張成鑫這話中有話,只眯着眼看他,一直到張成鑫實在受不了,聳了聳肩膀,咬着唇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我看見這兩人都親上了,這是真的,我可沒誇大啊,那動作那姿勢,诶,反正我自己都覺得納了悶了,筱骁,你不是說這兩人絕對不可能的麽,怎麽四兒就跟他……”

一說完,旁邊劉萌忽然打了個嗝,讓車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劉萌驚得低下頭,不敢看前邊。

車上的人除了劉萌之外肚子裏誰沒幾個算盤呢,這裝的都不是墨水,是花花腸子一堆,一看見她位置在車窗旁邊,正巧跟張成鑫的位置一樣,只是在在最後一排而已,肯定也都看見了當時的情況,再加上她這麽個神情,只怕更坐實了四兒跟唐棠真親上了。

當下筱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反而在意的看向老五那邊,卻見老五臉上依舊淡淡的,反而笑着說,“可能是這眼裏揉了沙子,唐棠替她吹吹也不奇怪。”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要是接吻都成了吹眼睛裏的沙子,這成天要吹幾次才行撒。

不過老五那樣說大概只是想敷衍過去,真正的意圖也不懂,其他人自然不會傻愣的非要說破。

到了鳥巢會所,鳥巢的特別之處是并沒有安排包廂之類的,反而什麽開放式的設計,直接用幾個長形沙發圍成一個獨立的空間,每個空間都隔着一定的距離,并不影響彼此的活動。

若是覺得大廳吵鬧的,後院有相對安靜的竹籬笆的雅間,不過雅間也是開放式的,并不特設單獨包廂,這也是當初老板別出心裁想出來的,當時還有人擔心這樣會不會影響隐私之類的,但老板堅持如此裝修,卻沒想到反而在高幹圈子裏大受歡迎。

這邊劉萌跟着龔正正亦步亦趨的到了後頭的雅間,其實她很不習慣跟着這些高幹子弟坐在一起咧,總覺得這些人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他們談的東西自己不明白,身上散發的氣息也讓她有些不敢靠近。

向來只有他們“染指”別人似的,劉萌這種普通的小老百姓稍一靠近,就成了高攀別人,心底也就不太舒坦,但又沒辦法拒絕龔正正,所以只能提着心坐了下來。

他們選的是二樓的位置,往底下看能看見正大門,正大門前面是一處流水潺潺的假山水,大概是老板想要締造一種高山流水的感覺,因此這假山做的極為有氣勢,高達五六米,假山周圍繞着一圈是噴泉池水,裏頭還有不少的錦鯉暢游。

這邊剛落座沒幾分鐘,就看見唐棠的SUV停在外頭,兩個人一塊下了車,一路上暢聊着,跟平常的相處模式倒沒什麽不同,筱骁因為方才張成鑫說的話正膩味着,冷不防真見到兩人,心底更落實了這兩人或許真親上了。

誰知道唐棠這邊提前預約的位置也是雅間的二樓,而且還是貼着筱骁這邊的位置上。所以當兩個人一看見對方的時候也都有些詫異。

四兒瞥了一眼對面,見劉萌跟龔正正也在,又想起前幾日劉萌跟龔小乙在一起的情形,只覺得心裏有根刺似的,壓下了原本想打招呼的想法,拉着唐棠坐了下去。

其實這次聚會不僅只有他們兩人,大概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周恒跟其他兩個平日裏也相熟的朋友也上了樓,他們這邊才稍微熱鬧了一些。

彼此都看見對方了,只是當下心裏都有一根刺,各有各的想法,況且原本就不是一路人,更別提會上去套近乎。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後,張成鑫忽然站起來朝着四兒那方向走,趙京五跟龔正正聊着什麽,也都看見張成鑫的舉動但沒喊他,任由他走到對面。

“四兒,好久沒見了,要不要到我們那喝一小杯?正巧了筱骁跟老五都在。”

其實張成鑫也是故意說給唐棠聽的這話,沒想過四兒會答應,四兒只朝着張萌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點了個頭,露出些許笑意,“好呀,好久沒跟你還有徐林喝一杯了。”扭頭跟唐棠又說,“我過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那你酒少喝點罷,省得我送你回家的時候被寧老爺子一頓念叨。”唐棠笑着打趣,也沒阻止她要過去。

張成鑫見這兩人相處的氣氛跟平常無二,還真看不出兩人有什麽貓膩,只笑嘻嘻的跟着四兒回了自己那邊。

“四兒過來喝一杯,徐林,斟酒斟酒,趁着這興頭咱們劃兩拳。”

四兒結果徐林遞過來的一杯酒,卻沒跟他們兩個劃拳,反而看向劉萌那邊,“劉萌,你是第一次出來吧,我跟你喝一杯。”

這話很突然,讓原本正低着頭吃菜的劉萌措不及防,只緊張的站起來揪着衣擺,也不知道要不要接那杯酒。

“我替她喝吧,她個小姑娘平常不怎麽在這種場合,肯定不是寧大小姐你的對手。”龔正正要接過那杯酒的,可是被四兒先幹為敬,那漂亮的唇貼着杯沿一口悶了。

他們今天喝的是茅臺,三十幾度,不算太烈的酒,但一個女孩子一口悶還是比較少見的,龔正正只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很明顯,她這舉動是沖着劉萌來的,但按理說劉萌應該跟她沒什麽過節才對,不至于惹上她,況且之前在車上也聽說上次出差西京因為宿舍的事情寧甘心還替她解了圍。

劉萌見人家都已經幹了一杯,自己再下去也是矯情,其實她不是不會喝酒,只是比較少,見大家都望了過來,甚至連唐棠那邊也看過這裏,一緊張,劉萌也拿起一杯酒灌下去,但因為動作太急,差點被嗆到,一張臉變得通紅不已,但四兒卻視若無睹的挨着的劉萌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倒了一杯冰水遞過去,劉萌迫不及待的喝了好幾口,這才緩解不少。

龔正正心下一沉,手指摩挲着杯沿,卻在暗自揣測四兒的舉動是有心還是無意。

“對了,聽說茍恒已經三四天沒來上班了吧?”筱骁忽然提起這一茬子事。

徐林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龔正正,才說道,“聽說是被狗給咬了。”

其實大院裏都已經傳開了,這茍恒壓根不是生病了,而是被狗給咬了,這會兒在家養傷呢。

“這什麽狗啊,能把人咬到胳膊都骨折了。”張成鑫搖搖頭,呷了一口酒,只覺得這茍恒活該他的,誰讓這孫子平日裏上班也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呢。

“這就沒聽茍恒那同事說起了,不過倒是聽說另一件事,說茍恒買的那套別墅龔小乙買的是一個小區的,這不會那麽巧的事情吧,不是說龔小乙養了一條獒犬麽。”筱骁意有所指給龔正正倒了一杯酒,龔正正笑着接了過去。

趙京五則是點了一根煙,眼角的餘光卻在看徐林跟四兒,這兩人正聊什麽,但實際上四兒聽見龔小乙的名字也開始留心。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被龔小乙那條獒犬給咬的,據說這狗還是龔小乙的寶貝疙瘩,這好端端的龔家大宅子不住,就是為了這條狗買的別墅咧。”張成鑫也點了一根煙,不緊不慢的開口說着。忽然又想到了什麽,這眼神頗為玩味的看向劉萌,“對了,劉萌你不是去過龔小乙家麽,見沒見着那條狗來着。”

劉萌沒想到話頭會落在自己身上,怔了一下,才有些緊張的說,“就是隔着一段距離見的,是鬼獒吧,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是龔小乙順路回去拿點東西,我就一塊兒進去的。”說完還擔心的看了看龔正正,可見龔正正沒看自己,只低着頭喝酒,她又只好悻悻的垂着腦袋。

“那準錯不了了,這茍恒鐵定也知道這是龔小乙家的狗,所以才憋屈得不敢吭聲呢,當着龔小乙的面,他敢橫起來才怪,如今在家裏怕要委屈死了。”筱骁只搖搖頭,對這個茍恒也沒什麽好印象,若不是有個爺爺撐腰,他在總後也混不上那層面,而且茍恒在圈子裏也是出了名的名聲不好,在龔正正、趙京五還有筱骁眼中,這人就是個草包而已,壓根上不了臺面,遇見龔小乙這種真正的纨绔,也只是打掉牙、混着血一塊吞了便是。

“我說也奇怪了,這一條狗而已,這龔小乙跟個寶貝似的,至于麽。”張成鑫就十分不理解龔小乙養條狗還能養出脾氣了,據說平日裏對這狗寵得不行,基本當成了小情人似的,曾經帶過靶場來一兩次,每一次這狗逢着生人就狂吠,除非龔小乙吭聲,否則這狗還真停不下來。

不過如今茍恒被咬了在他們眼中看來也是活該,沒一點同情不說,反覺得這是茍恒咎由自取,因為這個茍恒平日裏也是個喜歡稀罕玩意兒的人,在家裏也養着幾條血統純正的德國杜賓犬,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帶去近郊的一個鬥犬基地玩兩把,只怕是眼紅隔壁家龔小乙的狗,這才動了歪心思吧。

不得不說筱骁這分析的還真是那麽一回事,茍恒之所以被龔小乙家的死磕咬上,蓋因當初在後院逗弄死磕,才被死磕掙脫栓繩的咬的,而且在撲身的過程中手臂不小心磕倒地上折斷,死磕只是咬了一些皮肉傷罷了。

“這狗或許在我們眼中只是一條畜生,但在人家眼中或許有什麽意義,也難怪當成寶貝。”半響沒吭聲的趙京五終于說了這麽一句,反而是龔正正聽其他人談論自己的兄弟一點反應也沒有。

四兒跟徐林說了一小會兒話就回到唐棠那邊,臨走的時候筱骁沒忘記交代一下,“四兒,後天龔主席壽宴,恰好是龔主席杖朝之年,所以國院那邊已經決定在懷仁堂那邊設宴了,大概十來桌吧,幾年老人家想熱鬧一下,阿正跟龔主席提過了,這回特意還多五桌出來給咱們這些年輕人熱鬧一下,那天你就跟我過去吧,外公跟舅舅應該一早就過去了,我這中午再過來接你。”

四兒這回沒一口拒絕,只點着頭答應了下來。但不曾想過,這一去就徹底要往那“波瀾壯闊”的相認之路去鳥。

這邊一幹人等也沒想到只今日談論的一條狗卻是徹底的将四兒聯系起來,這正所謂是“漫漫路,踏破鐵鞋無覓處”,她的出場不吭不響,但身後卻藏匿着另一番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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