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看似是在會場裏漫無目的的走着,可仔細觀察後就會發現,她其實很清楚自己在往哪裏走。
冰兒左拐右拐地走出了會場,來到了會場旁邊的一個廢棄工廠裏。她很冷靜地看着周圍的環境,慢慢地,她閉上了眼睛,仔細的聽着風來的方向。
忽然,她聽到有人低聲輕笑,說:“真了不起吶,風本屬系也自己解開了。我看看,嗯,貌似只有彩本屬系還沒解開。”
冰兒猛的睜開了眼睛,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褲,在半空中飄着的男人,她看着這個男人的臉愣住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才三十歲出頭,但他的臉絲毫不輸北暗他們,反而有種比他們更要成熟的魅力。
“小家夥,我以為你現在挺強的了,怎麽還會看着我的臉發呆呢?”這個男人的語氣很輕佻,可卻很有磁性。
冰兒逼自己回過了神,冷冷的看着他問:“你是誰?”
“你怎麽也說這種古老的臺詞。”這個男人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冰兒卻不為所動,冷冷的盯着他看。
“真沒趣,”男人一臉掃興的說,“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而我是你的敵人。本來不想這麽早出來的,但那天的賭又是你贏了,所以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算是對你的獎勵吧。接下來不要讓我失望啊~”他說完就消失了。
冰兒看着他停在空中的位置,眼中似乎有一團黑雲在翻滾着,掩蓋住她此時的想法與心情。
那天,在冰兒要就那樣走了,不再去管厲妮妮時,一道身影從她的面前閃過,随即,她聽到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我們來打個賭吧,賭這個女生會在仇恨與虛榮心當中選哪個。我選虛榮心。”
在那之後,冰兒便轉身,給了厲妮妮那兩個選擇。如果她選第一個,那就代表她真的很恨她父親,即使抛棄她所有的也要逃離他。如果她選了第二個,那就代表她放不下自己現在的光鮮亮麗的生活,即使未來要天天和自己很讨厭的人見面。
冰兒只給了她第一個選擇的辦法,那就代表她賭厲妮妮會選仇恨。
而現在事實證明,她贏了。
在那個男人離開後,冰兒在那個廢棄的工廠裏又待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夜晚的寒意襲來,她才離開了那個工廠。
她現在的腦袋很亂,她有好多好多的問題。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冰兒一路上只顧着想這些問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去哪裏,直到一聲汽車的喇叭聲把她喚醒。
冰兒看向了那輛停在自己身邊的跑車,是一張熟悉的臉。
律。
律在這附近有個活動,活動結束後就聽雲說冰兒去厲妮妮的記者招待會替她說話的事。而招待會的場地離他的活動場地挺近的,所以他妝一卸就開車來找冰兒了。
到了場地那邊,所有人都說招待會結束後就沒再看到冰兒了,所以他只好開車回酒店。
但是,他在路上開着開着,無意間瞥到路邊那道熟悉的身影,停下一看發現原來是冰兒,只不過冰兒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冰兒。
冰兒上了律的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律看着那樣的冰兒也有點擔心了。本來想載她回日月星的,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所以,沉浸在自己的各種猜測中的冰兒根本沒發現,律的車突然轉了個彎,向日月星的相反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