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你夢見蛇,其實是春、夢

待他學成的那一日,就是控制整個水月洞天的時候,而師傅,也必須聽令于他。

還好師傅沒有盲從,只是選擇中立,并沒有站在跟他對立的位置上。

這樣他已經很感謝了…是…

“謝謝你師傅!”蕭墨單膝跪地,深深的一鞠。

“去吧,記住為人向善,切勿亂遭殺孽!”白升緩慢揮手,蕭墨就離開了桃花林,出現在了小奶包的身邊堕。

小奶包忽然就可以動了,他身邊的結界消失,蹦跳着他鑽進蕭墨的懷裏,“爹爹,我們去找娘親!”

他歡快的摟着蕭墨的脖子,朝着外面掙紮而去。

蕭墨看着小奶包,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只是摟着他離開。

小妖獸團團“噌”一聲躍上了小奶包的肩膀,縮成了一團,鼻子裏面泛着泡泡的睡覺。

出了水月洞天,是春風鎮。

如今的春風鎮,早已經今非昔比,自從一年前傾城一舞傾天下之後,春風鎮的名頭就人盡皆知。

他拉着小奶包,忽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爹爹,娘親在哪裏,我們是去找娘親嗎?”小奶包蹦蹦跳跳,拉着蕭墨的手,可愛萬分的道。

蕭墨低頭,茫然的看着小奶包,“無畏,要是以後,你身邊只有爹爹,你會乖乖的和爹爹在一起嗎?”

小奶包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搖頭。

他自然不要乖乖的和他在一起,他要娘親,沒有娘親,他才不和他玩兒!

蕭墨彎腰,蹲下身子,撫摸小奶包的頭發,“無畏,以後我就是你的親爹爹,我們倆相依為命,好嗎?”

“不好,我要娘親,我要我的娘親!”小奶包大叫起來,他哭着,朝着柳清清經常去的客棧跑去。

春風鎮所有的客棧都找遍了,沒有娘親的影子,小奶包哭的十分傷心,站在那裏,如一個被遺棄的孤兒。

娘親,娘親……

小奶包哭的眼睛通紅,站在春風鎮的街頭,一個行人一個行人的看着,他想找找,裏面有沒有他的娘親。

娘親最喜歡鎮東的酒樓,他要去那裏找娘親,娘親一定在那裏等他。

他抱着團團,朝着鎮東跑去。

可是鎮東的酒樓這個時候,已經關門,緊閉的房門,冷冷清清。

他抱着小妖獸站在那裏,只是茫然的哭着,看着路過的行人。

娘親,娘親……

他不要失去娘親,他不要成為孤兒,他不要。

娘親,你一定在這個酒樓裏面,你一定是跟小奶包開玩笑的是嗎?

娘親,你在裏面跟譚偉叔叔喝酒,是不是?

娘親……

小奶包站在那裏,足足哭了一整晚,翌日,酒樓開門,他抱着團團,第一個沖了進去。

可是裏裏外外找遍了,都沒有娘親的影子,眼睛通紅的小奶包,再一次放聲大哭起來。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一大早來我這兒哭喪呢?”店小二上前,想要将小奶包推出去。

可是小奶包身上的團團,呲牙咧嘴,吓的店小二趕緊将手縮回去。

蕭墨上前,拉住了店小二,他對着店小二擺頭,“你這酒樓,以後我買下了,這個孩子是你們的少東家,他愛在這裏哭多久就哭多久,明白嗎?”

店小二怔怔的看着蕭墨,蕭墨随手拿出一疊銀票,那店小二這才慌忙的去叫掌櫃的。

小奶包在這裏整整停留了三天,連着哭了三天,這三天蕭墨一直陪着他。

他哭,蕭墨也不安慰,只是坐在他身邊聽着他哭。

他鬧,蕭墨也不阻止,只是任由他鬧個夠。

不管怎麽說,也只是個孩子,若是凡人,他現在也才一歲多呢……

“哭夠了嗎?哭夠了,就跟我走!”蕭墨看着他,神色淡漠。

小奶包搖頭,“我要等我娘親,娘親不來,我哪兒也不去!”

“那欺負你娘親的壞人呢?你就看着他們逍遙法外?”蕭墨反問,站起身道。

小奶包哽咽着,“可是我要娘親,我除了娘親,別的都不要!”

“無畏……”他第一次,平靜的叫着他的名字,“你娘親給你取這個名字,不是想你一輩子在她羽翼下生活,她希望,你有一顆無畏的心!”

“可是我不管,我只要娘親!”小奶包哭着,聲色俱下。

蕭墨嘆息一聲,微微仰頭,“你若是不走,那麽就一個人呆在這裏,我要回蛇屆,然後拿回該屬于我的一切,最後逼水月洞天交出姬風!”

小奶包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嚎啕大哭。

蕭墨看了他一眼,随即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小奶包哭着跑了上來,“你對我不好,娘親不在,你就欺負我,嗚嗚……”

蕭墨回頭,皺眉看着小奶包。

小奶包上前,對着他眼淚模糊的道,“不要抛下我一個人,我已經沒有娘親了,我不要再沒有爹爹……”

他哭着,眼睛紅腫,小小的孩子,哭的嗓音嘶啞。

蕭墨有些難受,彎腰抱起小奶包,“我沒有不要你,一直以來,都是你不要我!”

“我才沒有不要你,是你嫌棄我,嫌棄我礙事,你只喜歡娘親,你根本不喜歡我!”小奶包哭訴着他的罪狀。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蕭墨撫摸着小奶包的腦袋,誠摯的道歉。

“對不起有什麽用,娘親都不在了,嗚嗚,嗚嗚嗚……”小奶包哭着,甚為傷心。

蕭墨薄唇緊抿,摟着小奶包的腦袋,将他攬在自己的懷裏。

以前,自己對小奶包确實多有芥蒂,畢竟憑空多出一個兒子,沒有人可以這麽快的接受。

可是過了這麽久,他早已經認定了小奶包的身份,不管他的爹爹是誰,他都是自己的兒子。

“爹爹,要是我跟着你回蛇屆,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到我親生爹爹!”小奶包邊哭邊說着道。

蕭墨皺眉,不解的看着他。

他哽咽着,“我只想完成娘親沒有完成的心願,狠狠的揍他一頓!”

蕭墨點頭,面無表情的道,“我們先回蛇屆,剩下的事情,等我先掌控了蛇屆再說,好嗎?”

小奶包點頭,拉着他的手,兩人一個妖獸,瞬間消失在了酒樓裏面。

拿着銀票的掌櫃的,正在撥弄着算盤,一見兩人消失,随即揮舞着銀票,“客官,你說買下這酒樓,還沒有告訴我們你高姓大名呢……”

二十一世紀,某五星級酒店中,柳清清躺在床上,又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渾身光裸,一條紅色的蛇,蜿蜒着爬上她的身體,然後,深深的進、入了她。

她吓的猛然驚起,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出了一頭冷汗。

她坐在那裏,臉色蒼白,看着對面鏡子中香汗淋漓的少女,眉頭緊蹙。

為什麽總是做這個夢?這麽奇怪的夢,卻又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捂着薄被,臉頰上都是汗珠的坐在那裏。

門緩慢被推開,白落焦慮的俊臉,出現在了門口,他看着坐在那裏的柳清清,溫和的問道,“傾城,你怎麽了?”

“我做夢了!”柳清清閉上眼睛,腦中揮之不去的,都是蛇的影子。

紅色的蛇,黑色的蛇,還有小小的可愛的蛇。

她這是,跟蛇結緣了麽?

夢裏全部都是蛇的影子。

“夢見什麽了?”白落上前,坐在柔軟的床上,握住了柳清清的手。

柳清清睜開眼睛,喘息一聲,“我夢見了蛇!”

她倒在床上,将自己埋在枕頭裏面,平息着自己的心情。

“夢見蛇,是春、夢,傾城你是不是太想我?所以,就夢見了那種東西?”白落笑着,滿臉的奸詐之色。

柳清清回頭看他,回他一句話,“白落你是不是最近在酒店,島國動作片看多了?”

“不是!”白落斬釘截鐵的道。

“那你胡說八道什麽?”柳清清漫不經心,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白落神色輕松,躺在她的身邊,“百度上說的,你看看,蛇是男性生-殖-器,你夢見蛇,其實是春、夢!”

白落将手機拿給柳清清看,上面顯示着百度的結果。

柳清清冷睨着他,“白落,你真的是一個古人?”

“不,我是一個古妖,還是上古年間就已經存在的大妖!”白落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怎麽感覺,你比我還要現代?”柳清清回頭看他,蹙眉問道。

忽然,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如果她真的是現代人,穿越去古代的話,為什麽在現代她沒有家人?

“怎麽了?是不是突然發現,我長的很好看?”白落微笑,貼近柳清清的臉頰,身體緊緊挨着她的身體。

“白落,我想見見我的家人!”柳清清遠離了他一些,蹙眉說道。

白落神色微變,“你都已經離家這麽多年了,哪裏還有什麽家人?”

“我都已經離家這麽多年,那是多少年?”柳清清緊跟着問道。

“三十多年了……”白落輕聲嘆息。

他的三十多年,只是彈指一揮間,可是凡人的三十多年,就是半輩子。

傾城的父母姐妹,有些,可能已經不在了吧……

柳清清沉默,不再說話。

翌日,這是兩人約定好的,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日。

所以柳清清去了這個濱海城市的所有大街小巷,将能吃的,全部都吃了一遍。

她左手拿着爆米花,右手拿着飲料,遠遠的,看着白落在幫她買蘇打糖。

買糖的人很多,白落擠在其中,顯得鶴立雞群。

他買好了糖,對着她揮手,她就微笑着回之以揮手。

驟然,她臉上的笑意凝固。

因為她看見了,一個拿着狙擊槍的男人,站在附近高樓的樓頂。

狙擊槍的紅光,就正對着白落的腦袋。

她丢下爆米花和飲料,大叫一聲,“白落,小心——”

瘦小的身子,朝着白落撲去。

白落頓時警惕起來,他拿着蘇打糖的手,微微一動,手中的蘇打糖頓時化作一捧糖水,悄無聲息的朝着隐藏在頂樓的男子飛去。

正在這個時候,槍響,在人群中激起了一陣尖叫之聲。

所有人都朝着出口哄跑而去。

柳清清見白落消失在了遠處,知道他必定是去頂樓,抓開槍的男子去了。

腳下踩着行字訣,她如一陣風般,刮向了頂樓。

頂樓中,那端着槍的黑衣男子,已經被白落抓住,他的臉上糊着厚厚一層蘇打糖水,表情滑稽。

白落站在那裏,冷酷的恍若一個古代君王。

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神色恐懼。

他明明看見,他在馬路對面,可是瞬間就跑到了他的身邊,這只不過發生在瞬間的事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死也不相信,竟然有身手這麽好的人。

這簡直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白落冷冷的打量着他,眯起了森冷的眼睛。

他一向從來不問,別人為什麽要殺他,也從來不想知道。總之,對于想殺他的人或者妖,一句話,殺光他們就好。

所以在柳清清上來的時候,看見的剛好就是,白落手中的妖氣,扼住黑衣男子頸項的畫面。

自然,這黑衣人是看不見白落妖氣的,他只是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似乎心髒病犯了一般。

而柳清清卻看見了一股白色,淡薄的幾乎看不見的妖氣,正在緊緊纏繞在黑衣人的頸項上。

她沒有想要阻止白落,只是當她看清黑衣人臉的時候,臉色驟

然一變。

她上前一腳踢飛了黑衣人,自然也踢斷了白落的妖氣,黑衣人恢複呼吸,躺在地上不住咳嗽,臉色漲的通紅。

白落皺眉,詫異的看着柳清清,“你認識他?”

從她的表情,他看出,她确實認識眼前的這個殺手。

柳清清臉色難看,站在那裏,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叫黑鷹,是軍情三處的頭號狙擊手!”柳清清緩慢的,神色凝重的看着地上的男子。

男子恢複神智,顫抖着看着柳清清,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惶恐的神色。

她為什麽會知道他的身份?

柳清清覺得,自己正在一個陷阱之中,是啊,為什麽自己這麽清楚的知道他的來歷身份?

她仔細思考,思考着這個有關這個狙擊手的一切,往日的一切,像是電影的片段般,浮現在腦中。

五星級酒店,紅蛇的強/暴。

小蛇的出世……

還有她騎着小蛇,從很高很高的樓房摔了下來。

還有一個男子,總是邪魅的笑着,臉皮很厚的叫着她,“清清,清清……”

他是誰?為什麽他總是在夢中出現?

柳清清的頭上,已經出了細密的汗珠,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她臉色蒼白。

白落發現了她的不對,上前攬住了她,“傾城,傾城你怎麽樣了?”

柳清清咬牙,衣袖中的匕首,狠歷的抵在了白落的脖子上,“說,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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