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章節

是葉痕從活人身上剝下來的?”

哈比撇撇嘴:“你是不相信我能夠找到眼角膜?”

“不,不是那意思。”秋沫乖乖的躺好。

“這個手術的成功率雖然很高,但是也有風險,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哈比戴上手套,口罩,開始準備手術器皿。

“你做過的手術裏有失敗的嗎?”

“沒有。”

秋沫笑笑:“那不就得了,我相信你。”

哈比愣了一下,眼中有些錯愕,他本來是想吓她一下,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露出半點恐懼的表情,相反淡定自然的讓他以為自己做的只是一個縫合傷口的小手術。

不過很快,他的眼光一黯,在護士還沒有來到之前,他從醫藥箱裏取出了一只針頭,然後吸入一種白色的粉沫進行稀釋。

“這是鎮定劑,你不要怕。”哈比看到秋沫在看他,于是解釋。

秋沫雖然不是醫生,但因為葉痕讓她博覽群書,所以她知道鎮定劑似乎并不是長得這個樣子,可對方是哈比,葉痕最信任的人,所以,她也沒有多疑,很配合的伸出自己的手臂。

注射完畢,正好兩個護士推門而入,秋沫看到開啓的大門外,葉痕正站在那裏打電話。

她心裏有些小小的驚訝,他竟然真的推掉了所有的事來陪她,不過這樣最好,她怕他一有時間就會想到林近楓,那個人一時不整點事情出來,就會渾身不舒服。

手術正式開始後,葉痕站在門外,點了根煙抽。

只是一個換眼角膜的手術而已,他竟然覺得有些緊張,看慣了血雨腥風的人竟然會為一個手術而緊張,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眼前不由浮現出她今天細聲細氣對他說話的樣子,只要她肯乖一點,在他的眼前把姿态放低一點,他就不會傷害她,可她偏偏是只桀骜不馴的小野貓,總喜歡跟他對着幹,然後惹得他大發雷霆,以至于次次都要把她弄傷。

其實她不知道,每次懲罰過後,他心裏要比她還疼,甚至會難過很多天。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他對她那麽好,她就是想要逃?

他給她建了一座宮殿,她一天都沒有住過。

他給她買了附近的一個島當生日禮物,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敢得罪她的人,他就将他們碎屍萬段。

她就算要金山銀山,他也會拱手送到她面前,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多看他一眼,難道他還不夠寵她嗎?

葉痕想不明白,很糾結,很苦惱。

就這樣胡思亂想着,直到日已偏西,哈比推門出來說:“手術很成功,兩天後就可以重見光明了。”

葉痕嘴角漾開一抹笑意,在哈比的肩上拍了一下:“幹得好。”

哈比聳聳肩:“小手術。”

葉痕進去的時候,秋沫正躺在床上,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她依然在沉睡着。

她的眼睛上纏着紗布,把那張臉襯得越發的小了。

他的手指輕輕的描繪着她眼部的輪廓,小心翼翼的怕碰到手術的創口。

嘴角的溫柔是前所未有的疼惜。

“沫沫,就這樣乖乖呆在我身邊,我一定會把你寵上天,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葉痕望了眼窗外,前方的大海上烏黑的一片,氣象預報說這幾日有特大暴雨和臺風,島上的所有船只都停止了出海活動,與外界的交易也暫時中斷了。

而在海上,狂風卷起滔天的巨浪,一艘游艇正在海浪裏艱難的穿行,不時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搖搖欲墜。

炎天洛扶着欄杆大聲喊道:“冷肖,你這個烏鴉嘴,我們要翻船了。”

冷肖早就料到這天氣的惡劣程度絕非看起來那麽簡單,果然暴風雨一來,就是驚濤駭浪。

“他媽的,你看。”炎天洛瞪大眼睛指着前方,只見一個足有百米高的浪頭正呼嘯着朝他們的游艇打了下來。

“天洛,小心。”冷肖往他身上一撲,頓時海水倒灌,大浪翻滾,偌大的一艘游艇整個翻了過去。

落難 [本章字數:2083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5:28:41.0]

—————————————————-

“天洛,小心。”冷肖往他身上一撲,頓時海水倒灌,大浪翻滾,偌大的一艘游艇整個翻了過去。

兩人被拍在游艇下面,冰涼刺骨的海水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

冷肖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指了指前方。

炎天洛會意,兩個人便朝着風浪較小的地方游去。

因為之前早就穿好了救生衣,所以兩人一露出海面,自然的就浮了起來。

“快,把救生艇抓住。”冷肖眼尖的發現了不遠處随風晃動的小艇。

兩人一起奮力游過去,同時抓住救生艇的頭尾。

炎天洛抹了把臉上的海水,拽住上面的繩子爬了上去,同時冷肖也在另一端爬了上來。

“真他媽的倒黴,怎麽一出海就遇上了暴風雨。”炎天洛将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朝着海裏擰幹。

“海上的天氣就是這樣,千變萬化。”

冷肖看了眼手表上的指南針,“我們現在只能随風漂了,漂到哪裏算哪裏?”

“這附近的島嶼這麽多,說不定會把我們漂到食人島。”

“那誰吃了你可真是倒黴,因為吃了一肚子壞水,還不得拉肚子。”冷肖笑道。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下次這種拖兄弟下水的事,千萬別找我。”炎天洛在救生艇上檢查了一下,一臉沮喪的說:“可惜我那一箱高級武器,全泡湯了。”

“你還惦記着武器,命能保住就不錯了。”冷肖探出身子在海面上撈起一袋面包扔到艇上,又飄過來幾袋食品,他也一一抓住。

炎天洛拍了拍身上綁着的水壺:“這幾天要省吃檢用了,這些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挨到靠岸。”

冷肖往艇上一躺,看着黑沉沉的天說:“聽天由命。”

*********

秋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她感覺眼睛有些刺痛,因為包着紗布,所以什麽也看不見。

感覺不到光明的滋味讓人無端的産生一種恐懼,她的手在床邊無意識的抓了兩下,突然一只手将她的小手握住,柔聲說:“沫沫,你醒了。”

秋沫在恍惚中聽到這個聲音,竟然會以為是冷肖,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微笑。

他怎麽會來,真的是他嗎?

葉痕因為她的笑容,心情分外的愉快,将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着說:“沫沫,再過兩天你就可以看見東西了。”

她漸漸的清醒過來,也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那嘴角的一絲笑容便寸寸的僵硬了。

葉痕眉頭一皺,手上不由加大了力道,他要提醒她,現在坐在她身邊的人是誰。

秋沫吃痛的咬緊了唇,将臉堵氣似的別向一邊。

“餓了吧?”葉痕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我讓人來送吃的,想吃什麽?”

“粥。”秋沫淡淡的回答。

“好。”

葉痕命人将剛做好的熱粥端了進來,然後扶着秋沫從床上坐起來。

秋沫摸索着要去拿勺子,他卻一把将她置到自己的膝上,然後要親自喂她。

他很小心的先吹了吹了碗上面的浮氣,用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先用舌尖試試燙不燙,在确定溫度正好後,才喂到她嘴邊。

“沫沫乖,張嘴。”

秋沫覺得十分別扭,可是現在如果不配合這個男人,他說不定會把碗直接摔到她的臉上,她還想早點康複然後去救林近楓,沒辦法,只好委曲求全的張開嘴。

直到把一碗粥都吃光了,葉痕才很滿意的命人将碗筷撤走。

他又拿來漱口水給她漱口,自己則小心的用濕毛巾将她的手臉都擦了一遍。

這樣溫柔體貼的照顧竟讓秋沫産生了一種錯覺,他不是那個冷血無情的葉痕,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可以對自己關切照顧的親人。

親人?或許在幼年的時候,她一直是這麽看待葉痕的,她是被他養大的,從心裏的某一處,她雖然恨他,但是她自小孤苦伶仃,生下來就被人遺棄,如果不是鄰居好心給她一口飯吃,她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葉痕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她卻無法對他存有感激,他給她太多的痛苦,讓她經常會覺得生活在這個世上還不如死去。

葉痕又給她換了套新的睡衣,看她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發呆,他坐下來問:“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

秋沫搖搖頭。

外面的風聲呼呼,海風卷着巨浪拍打在黑色的礁石上。

她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擔心,将頭轉向窗外問:“是暴風雨嗎?”

“很大的一場暴風雨

Leave a Reply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