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霸道?
明明是尉遲清自己找茬,無理取鬧。
一言不合就直接砸了人家的店,恨不得拆了整間房子。
居然還有臉哭可憐,一副全世界都有錯,他才是受害者的模樣,真不知道他的臉皮是在怎麽長得?
胖子安淳不屑,狠狠咬了口雞翅膀。
“這厮,更賤了,要不下次還是別喊雜碎,直接喊賤人得了。”
“話說,你和尉遲清到底有什麽糾結?”
夜傾城在香茉的攙扶下站在了安淳身邊,臉色有些蒼白。
香茉眼睛紅得厲害,一臉焦急和自責。
她始終認為是自己的緣故,若是她攔着少爺點,少爺就不會受這無妄的傷,遭受這番罪。
對此,夜傾城表示她也很無奈啊。
要怎麽去跟鑽進死胡同的香茉解釋,就算她攔着,也不一定攔得住啊——
夜帝做的決定從來不會因為某個人更改,若是變了那也就不是夜帝了。
幹脆不解釋了,任香茉那個智商不在線的丫頭胡思亂想去,她可沒那個心情去照顧一個尚處幼生期的孩子。
嗯,香茉=嬰幼兒,這沒毛病。
夜傾城心裏卻是一陣嘆息。
她到底是托大了。
瀾夜大陸從來都不是二十一世紀。
這裏除了層出不窮的武技之外,還有叫人防不勝防的元素,堪稱詭谲!
能在二十一世紀混得風生水起的夜帝,在異世大陸也只是一個沒有修煉的病秧子。
沒有半點優勢。
若不是仗着速度,以及落櫻長槍的加持,估計她早就敗在阿大的劍下。
更關鍵是酒老頭那一聲突來的獅子吼,讓人防不勝防,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夜傾城被擾亂了氣血,小小得受了內傷——
音波類攻擊武技向來都是無差別攻擊,不分敵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兩敗俱傷。
哪怕阿大的情況比她還糟糕些,夜傾城心裏也有些不爽。
曾經睥睨殺手界的夜帝,有一天居然也成了那遭蝦戲的淺灘游龍,成了那被犬欺的平陽落虎。
這叫心高氣傲的她如何能忍?
安淳哼聲,打斷夜傾城的沉思。
“哪有什麽糾結,他又沒有搶過我的雞翅膀。”
邊說邊狠狠咬了口雞翅膀,安淳那陶醉的神情瞬間變得兇惡。
仿佛手裏的雞翅膀不再是雞翅膀,而是尉遲清那厮的皮肉,表情那叫一個兇神惡煞。
“不過那賤人欺負了我兄弟,我才不要給他好臉色看,見一次我就要罵他一次,給我兄弟出氣。”
說完還不忘狠狠瞪尉遲清一眼,絲毫不擔心他說的話讓尉遲清這個正主聽見。
夜傾城嘴角抽搐,無力扶額。
到底是誰罵誰啊?
就安淳那個戰鬥力,不是她瞧不起他,是他真心沒有那個爆發力,怼不過尉遲清那張身經百戰的嘴——
天知道尉遲清當噴子黑過多少人。
光是蠢豬一詞就能讓他吃遍天,讓安淳自亂陣腳,暴走敗北。
和尉遲清相比,安淳就是不折不扣的戰五渣,或許只有在吃和體重方面,安淳才能展現他的優勢……
“看不出來,你還挺講義氣。”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