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節
生巾,誰幫我墊的?”說話的時候,她聽見自己牙齒都在打戰,心裏拼命祈禱,拼命祈禱,希望不要聽見那個答案,可是……
“我。”他不鹹不淡地說了這句話,臉竟然紅了。
可是比他的臉更紅的是芷君,她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一樣,絕望地掄起枕頭朝着他砸去,尖叫,“顧北琛,你殺了我吧!我保證不會變成鬼找你報仇!求一個解脫吧!!!!”
“別鬧。”顧北琛扭着她的手放進被子裏,眉頭仍然沒有松開。他似乎有什麽煩心事,點了一支煙,背對着她,芷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能夠感受他的沉重心情。“都是你的錯,我在恒安工作得好好兒的,你非要将我弄進部隊,現在好了,自動送入虎口,以後要是出了啥事兒,我死也不放過你。”芷君嘀咕着,扯過被子蓋住腦袋。
顧北琛吐出一口薄煙,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丫頭,也不怕被憋死。
他伸手強行扯開了她蒙在臉上的被子,露出瞪得圓圓的眼睛還有口鼻,不等她說話罵他,一本正經地告訴她,“部隊裏只有一個莫寶賢,我可以将她調得遠遠兒的,可是外面豺狼虎豹,我可不能保證顧得上你的安全。美國那幫暗殺組織再次入境了。”
芷君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幾張臉,生生地在被子裏打了一個寒戰。
可是她非但不感謝他,還有些生氣,再次扯過被子蒙住臉,聲音從被子裏傳來,悶悶的,“不嫁給你,就沒這麽多麻煩。”
顧北琛持着煙的手指一頓,臉上表情沒有大的變化,只是涼涼地問了一句,“嫁給我,你真的這麽不開心?”
“不開心不開心從來沒有一天開心過!”
北琛狠狠地抽完最後一口煙,起身走到桌前按滅在煙灰缸裏,背對着她,在桌前站了良久。
芷君聽見腳步聲遠去,卻沒有回來,以為他已經走了,從被子裏露出頭來,卻對上他深邃幽暗的眼眸,裏面滿滿的冷意。她吓了一跳,說話的聲音有些結巴,“你……你幹嘛這麽看着我?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顧北琛冷笑一聲,猛地俯身,芷君吓得一下子閉上眼睛,卻沒有預料中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只有冷冽的聲音吐氣在她耳邊。
“勸你還是開心一點比較好,還要和我過一輩子呢,不開心也是一輩子,開心也是一輩子!”
說完,他轉身大步地離開了。
芷君震驚地看着被重新關上的門,久久沒有從他的話裏反應過來。什麽叫‘還要和我過一輩子’?明明就要離婚了……
離婚?芷君渾身顫抖了一下,竟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睡了一覺,第二天拿到了顧北琛的假條,給她放假一周。不知道月經假扣不扣工資?芷君看着手中的假條,站在軍區外等公交車。
從軍區到市區的公車很少,只有8路和101路,等了半天才等到一班車。芷君在車上準備給楊圓打電話,剛掏出手機,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芷君接起,禮貌地“你好”了一聲。
“芷君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孟飛!”電話是男孩子朝氣蓬勃的聲音。
芷君一愣,他怎麽會有自己的電話號碼?又為什麽突然想起給她打電話了?兩人并沒有什麽交際啊……
心裏這樣想着,嘴上卻禮貌地回應,“當然記得了,有什麽事情嗎?”
“今天我生日,在‘花都’唱歌,想邀請你過來玩,你有時間嗎?”
芷君有些為難,其實她很認生,不太喜歡和陌生人玩,她和孟飛,應該還屬于半生不熟的狀态吧?
可是想了想,反正沒事,人家都特意邀請了,拒絕他總是不太好的,何況孟飛是孟市長的獨生子,和他搞好了關系是沒有壞處的。
于是,芷君答應了下來,看了一下時間還早,決定先去吃點東西。
在小城故事概念餐廳慢吞吞地吃完了晚餐,打車到花都,時間不早不晚。
推開包廂的門,屋裏一股熱浪迎面撲來,小孩子歡快無憂的笑聲,音樂聲鋪天蓋地。
“芷君姐!”孟飛迎了出來,特別熱情地拉着她到沙發上去坐,今晚到場的都是他的一幫好友,一些官二代、富二代,男男女女,玩得比較嗨。徔,儚?電‘紙;書
看着孟飛臉上的笑容,芷君心裏欣慰了不少,能夠笑得這麽開心,大概是從女朋友被LJ的陰影裏走出來了。
一幫人輪番向她敬酒,芷君來了月事,是不能喝酒的,但又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于是偷偷地叫服務員拿了一些熱水進來,兌了紅糖,顏色看上去和洋酒差不到多少。
幾杯‘酒’下肚,和他們聊了一會兒,她并不是古板的人,還算能夠和這些90後的孩子們有共同語言,她恬靜幽默,大家都蠻喜歡她。
“芷君姐唱首歌吧,你說話的聲音好聽,唱歌一定也好聽!”在點歌臺上的女孩子笑嘻嘻地對她說,“唱許嵩的歌還是FX的歌?這裏的歌都很齊全哦,你随便點!”
芷君不知道她說的是那兩位明星,猶疑着說,“有王菲的《給自己的情書》嗎?”
“王菲?”那女孩子愣了一下,讪讪地摸摸鼻子,“哦,這種老歌星,當然有了,我給你點啊……”
話一說完,音樂聲響了起來。
孟飛将話筒遞給她,芷君看着屏幕上,字幕一開始,她便跟着唱,“請不要灰心,你也會有人妒忌,你仰望得太高,貶低的只有自己,別蕩失得太早,旅游有太多聖地,你記住你發膚,會與你慶祝鑽囍。啦啦啦,慰藉自己,開心的東西要專心記起。啦啦啦,愛護自己,是泥潭中拾到的真理。寫着高貴情書,用自言自語,做我的天書。自己都不愛,怎麽相愛,怎麽給愛人好處……”
她的聲音不算好聽,卻有一種微微低沉的磁性,唱歌的時候很專心,所以歌聲是帶着感情的。無奈一幫年輕人,都不懂得欣賞這樣的歌,對她的歌聲便沒有多大興致,仍舊各玩各的。
“喂喂?裏面有些吵,等我出去和你說!”突然,一個男孩子握着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健步如飛地沖出包廂,出去的時候順手關了一下門,力氣不夠大,沒将門關上。大家都各玩各的,沒有注意到門沒關,芷君也唱得十分投入,眼睛竟然有微微的濕。
門外,顧北琛在衆人的擁簇下面無表情地往走廊深處走,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人偏着頭說話。經過孟飛的包廂時,屋裏的歌聲令他猛地頓了腳步。
“顧先生,下個月的軍事演習……”
“你先走。”顧北琛吩咐了身邊的人,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屋裏的人看見一道黑影走了進來,大家以為他是孟飛的朋友,便沒有在意,繼續各玩各的,甚至還有人在角落裏吻得如火如荼。
電視被一道人牆擋住,芷君這才不悅地擡起頭,想要叫那人讓開,頭一擡起,卻對上顧北琛凜然的眼眸。
“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擰了起來,月經期間的女孩子本來就虛弱,何況是面對顧北琛這樣‘氣拔山兮氣蓋世’的野蠻人?
芷君被他拽着手腕強行拖出了包廂,他一言不發地走,她一邊掰着他的手腕,一邊憤怒地低聲道,“顧北琛你到底要幹什麽?你怎麽會在這裏?”
直到上了車,他拉開車門有些蠻橫地将她塞進去,車裏有殘留的煙味,顯然他剛才在裏面抽過煙。芷君順手開了空氣淨化器,氣流流動咝咝的聲音是車內唯一的聲源。
顧北琛開動車子駛離停車場,他一只手打着方向盤,另一只手夾着煙,時不時抽上一口。芷君在他身邊不久,但是已經漸漸了解了他的某些習慣。
他心煩的時候不太愛說話,抽煙抽得很兇,情緒容易怒。
芷君不想和他吵架,便也跟着沉默。
到了正陽路的時候,堵車堵得很厲害,他不耐煩地按了兩下喇叭,将煙按滅在煙灰缸裏,這才轉頭看她。
“你不知道這幾天你不能喝酒?有種別怕痛!”
芷君一愣,他這是在關心她?
心裏的火氣消減了不少,但是出口的語氣依然友善不到哪裏去,“要你管!”
說着,她低頭開始解安全帶,準備趁着等紅綠燈的間隙下車,就算被違章扣分,反正又扣不到她頭上!
誰知道她正在解安全帶的手被人一把捉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壓在了座位上。
他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急促的呼吸中全是他的味道和煙酒的氣息,他看着她的眼眸裏有風暴在翻滾。
“不要我管,你要誰管?”
“我